第二章 你好

    汽车在马路上狂奔，发动机嘶吼着，轮胎在不太洁净的路上扬起尘土，车内的二人什么话都没有，安静至极。

    亚克尔凯直视前方，右手食指轻轻叩击着方向盘，车内安静的能清晰的听到车外的杂音，他等着Leli先发话。

    可是他没有等到。

    “你不打算问我要去哪儿吗？”

    “去哪儿都行。”Leli颤抖的声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只要能离开那里，杀了我都行。”

    “为什么？”亚克尔凯不了解情况，只是对她的回答感到㤞异。

    “没什么。”

    “你应该对我说实话。”亚克尔凯叩击方向盘的速度加快了，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从语气里可以听出他有些不满。

    “我无法确定你们会不会再把我送回去－－如果会是这样我还是闭口不谈的好。”Leli冷漠的看向窗外，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并且这辈子也不想再回到这里。

    好吧，毕竟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这一次就算了。

    亚克尔凯舒了口气。

    “从今以后，你要叫我长官。记住了吗？”亚克尔凯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

    “是，长官。”

    他哭笑不得，这小姑娘……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虽然风很大，但至少有阳光，阳光透过车窗形成一条带子，落在Leli的眼睛上，把她金蓝异色的双眼照的更加通透，这使Leli心情大好。

    风在麦田上碾过，一碧万顷的麦浪翻滚、涌动，农民手中的篮子里装着化肥，在麦田中穿梭。

    像亚克尔凯一样的军人自然不常见到这些场景。“还是乡野好，至少自在一些。”

    Leli用难以捉摸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张口欲言，但在片刻的迟疑之后，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还有很久才到，你困了可以睡一会儿，以后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亚克尔凯头也不回，刚刚Leli的表现他在后视镜里看的一清二楚，更是确定了那家孤儿院有问题。

    “他们到底用什么方法来封住你的嘴？”

    “………………”

    亚克尔凯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子，之后的路程终究是不愉快的。

    亚克尔凯不太享受这份诡异的宁静。

    “下车。”不知过了多久，亚克尔凯才停下车再次对Leli说话，后座上明明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感觉像什么也没有一样，“把眼罩带上，接下来跟我走就行。”

    Leli听话的带上了。

    暂时失去视觉并没有让她有任何不安。

    长期的黑暗让她对光失去了敏感——如果让你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里待上八天，你会做什么？

    不知所措？

    大声喊叫？

    错，

    最有效的保持理智的方式，其实是摸索着墙上的裂缝，一遍一遍，直到把让每一条裂缝摸起来的感觉都熟悉的可怕，让手指破皮出血。

    周围似乎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可以把眼罩摘下来了。”

    Leli扯下眼罩，这里不是一个密闭的房间，有门有窗，周围还有很多和她年龄相仿的孩子。

    亚克尔凯从她身边走过，现在的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脸的严肃。

    “我猜肯定有人好奇这是哪里，”他冰冷的眼神扫过全场，原本热热闹闹的这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这里是特工部。”

    “再告诉你们一切事情之前，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亚克尔凯·格兰杰，现任特工部指导员，你们长官。”

    “我们的国家一直不是一个军事上的强国，人口少，军队少，这导致国家的建设军事计划一直没有显著的效果。”

    “那为什么不多研究一些高新武器呢？”Leli身边的褐发男孩插了一句。

    亚克尔凯微微一笑，“我现在就给你们上第一课：在我说可以提问之前，不要插话。”亚克尔凯瞪了他一眼。

    “在高科技的武器是需要人去操控的，而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培养成在外能上阵杀敌，在内能科学研究的战士。”他继续若无其事地解释。

    “前不久国家领导人下达119条命令，要培养一批孤儿做特工，你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孩子，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到，也请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亚克尔凯说完了，却迟迟没有人开口，这使他很满意，嘴角的弧度也明显了几分。

    “我们的国家相对于绝对民主，是个较为专治的国家，这是我们的缺点之一，我相信不会有人不知道－－但是，这第一堂课我要讲的，不是我们的祖国，而是与我们关系紧张的－－英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