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识商渊
摊主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出头。身材比旁人胖了一圈，上嘴唇留着胡须，显得格外成熟。特别是说话之时，总喜欢摸着嘴唇上的八字胡，又显得有些滑稽。
他在巫族做了这么久的买卖，第一次发现竟然有人族修士在巫族混迹，还要购买丹药？丹药可是奢移品，这是一笔大生意啊。
“这位兄弟，丹药在方国王都总店有售。如果你实在需要，可以先下订，总店马上可以发货过来。”胖乎乎的摊主难得在巫族市集看见一个人族修士，不会放过每一个有潜力的顾客，遂很亲切地回答。
“都有哪些丹药？如何作价？”风信笑眯眯地问道。
他初来乍到，也不清楚自己这阶段该服食哪些丹药。巫族修炼方式与道家修真途径不一样。风月老妪算是巫族里有见识的人物了，可对于人族修炼那一套完全不清楚。
“小兄弟初入练气，最合适吞服的莫过精气丹。此丹是人族练气期初期常用的丹药，既能强身健体，多服还能精炼丹田灵力。”胖摊主眼睛一眯，仿佛看破了风信的底细，说道：“一瓶起售，五十枚灵石。”
“灵石？可否用它物抵价？”风信被这价钱吓到了，他们虽然发现了灵石矿，顺手挖了几十枚，没想到连一瓶修真界常用的炼气期丹药都买不起。
修真界的丹药，昂贵如斯。
“当然可以。”胖摊主笑脸僵硬了一下，接着一脸期盼地说道：“小兄弟在巫族淘到了什么宝贝？哥哥帮你掌眼。”
他本来以为对方是人族修士，也许能直接赚取灵石，不料人家要用实物抵价，交易热情顿时消退不少。
像他这种游商，能跑来巫族领地做生意，已经不指望能直接赚取灵石，只盼能收取实物赚取个差价罢了。
当然，如果能以低价收到高价值的物品，再运回人族高价出售，赚到的灵石肯定更多，只是这需要运气。
风信闻言有些无语，他身上哪里有什么宝贝，纯粹是来打探行情，寻找灵石销路的。不料被此君用言语逼到墙角，只好掏出身上的玉瓶递过去。
胖摊主看着风信的尴尬表情，才知道对方刚才纯粹在打听丹药行情。一旦听到丹药的售价，就望而止步。这种情况，他经历得多了，也不好说破。
接过对方随手给出的玉瓶，不指望能淘到什么宝物。本着做生意的态度，与其好生敷衍一番罢了。
他小心接过玉瓶，一脸严肃地验看了一番。
“这是？巫族特有的九幽真水！”胖摊主惊讶地想着，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似是打着什么主意。
风信见他不说话，伸手抢回玉瓶，道：“摊主，此物作价几何？”
胖摊主才反应过来，笑道：“此物在巫族拥有好大的名头，在人族可卖不出什么价钱。”
“哦？为何？”风信见对方如此说法，有些不解，他可知道这九幽真水是巫族的战略级宝物。
“都说物以稀为贵，诚然，宝物越是稀少越是值钱。但前提是，此物必须拥有价值。不然，充其量只是一件收藏品罢了。”胖摊主摇着头摸着胡子，眼角虚睨着顾客的表情，装作不经意地道：“此物虽然稀有，在人族却是无用，只有些许收藏价值。这样，我出十枚灵石收购，如何？”
风信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风月已经嘿嘿冷笑。
九幽真水在巫族有大作用，对人族也许如这位摊主所言，价值不大。但他大可以收购之后，转手卖给巫族其他部落，换取更大价值的宝物啊。
要不是身在雨师市集，她不好出手，此时已经把眼前这个贪婪的人族奸商教训一顿了。
胖摊主感到身边的老妪气息强大，不敢过分忽悠，有些不舍地在手指上的储物戒摸出一瓶丹药，说道：“我身上正好有一瓶精气丹，换你手上这瓶九幽真水，如何？”
风信不答，注意力集中到胖摊主的手指，问道：“这是储物戒指？”
储物戒指是储物法器的一种，涉及神秘的空间一道。当然，制作储物法器之人，不需要多么高深的空间道术，只需要利用空冥石按照一定的技术即可制作。储物法器制作之法，经过修真界数万年的发展已经很成熟了。
不过，空冥石由于应用广泛，作用强大，在修真界也是属于珍稀物品。故而，储物法器的稀有程度可想而知。反正，风信在风氏还没有发现谁拥有储物法器，他很是怀疑，连大长老身上也没有。
“兄弟对这储物法器有兴趣？只要你再拿出相应价值的宝物，我可以帮你淘来一枚。”胖摊主看见风信对自己的储物戒有贪婪之色，也不怕对方抢夺，还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储物戒指的强悍功能。
风信有些无语地看着胖摊主，不断掏出各种各样物品，又不断往里塞。他虽然眼馋此宝，却没想过非拥有一件不可。
“想得如何了？身为一个修士，没有一件随身的储物法器，碰到逆天宝物只能望而兴叹。你总不能把宝物扛在肩膀上，大摇大摆出现在人前吧？”胖摊主感叹道：“这个世界很危险，你实力强悍的时候，随你如何作。实力卑微的时候这样作，却是取死之道啊。”
风信身为大学教授，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身上暂时没有别人觊觎的宝物，储物法器倒显得很鸡肋。
“一枚储物戒指作价几何？”风信还是随口问问，现在不需要，不代表以后不需要，先打探下行情。以后挖出灵石之后，可以用来装灵石。这样子，就可以随身携带，还不用担心人家看出来。
“我这枚戒指是长辈所赐，价值难以估计。不过，一般的储物戒指，在方国一万灵石起售。”胖摊主又展示了手指上的戒指，说道：“你还别嫌贵，若没有渠道，你还买不到。”
“哦，未请教兄弟尊姓大名？”风信拱手问道，这家伙看起来来头不小，竟然能弄到储物法器。
“好说，鄙人姓商名渊，出身鼎鼎大名的聚宝楼。商家二十少爷是也。”胖摊主报出自己的出身，不由挺直了胸膛。
他却不知道，风信压根不知道所谓的“聚宝楼”是什么级别的势力，更不知道商家在聚宝楼是什么地位。
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清楚，堂堂聚宝楼的少爷，被发配来巫族市集摆起地摊。
“哦？这万宝楼与瑶池派相比如何？”风信问道，他现在知道的修真势力除了巫族联盟各个部落之外，只知道上面有个有穷方国。除此之外，就听人提过瑶池派与玄黄门。
“咳咳，不相上下。”商渊尴尬答道，同时也被风信的跳脱思维搞得晕乎乎的。
“玄黄门呢？”
“伯仲之间。”
这次轮到风信惊讶了，这修真界的商业很发达啊。这个聚宝楼，竟然能与修真界大宗门势力相比拟，不由对眼前这胖子另眼相看起来。尽管这位少爷排名到第二十，在家族中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在外人看来却是一个人物了。
他却不知道，此刻商渊一阵腹诽，心虚地左右看看，发现在场的都是巫族中人，才放心不少。
商渊回答的也没错，聚宝楼与瑶池派没有上下属关系，所以才说“不相上下”。事实上，只有仰望人家的份。
至于玄黄门嘛，聚宝楼连成为人家的小弟都没资格，所以就说“伯仲之间”，都是在玄黄门各大势力之间找生活的。不管人家玄黄门是伯是仲，是老大还是老二都没区别，聚宝楼都要各大势力夹缝中讨生活。
商渊的回答让风信很是满意，对这个胖摊主有了那么一点信心，决定和他做一笔生意，说道：“商兄，我订购一枚储物戒指，三瓶精气丹。”
“好的，客人。一共是一万又一百五十枚灵石。”商渊心中飞快地默算了一遍，才看了风信一眼，问道：“您是灵石支付，还是宝物抵价？”
风信听到这些熟悉的台词不由一愣，仿佛回到蓝星的市民时代。
他咬咬牙，小声回道：“灵石。一个月之后到风氏交易，如何？”
商渊深深地看了风信一眼，无奈地说道：“行吧，一个月之后，我会携带商品上门。”
尽管他不太情愿去风氏部落，因为风氏部落一向很排外，远没有雨师部落这么开明。如果说雨师部落是“熟巫”，那风氏部落就是“生巫”。
不过，看在一万多灵石的交易额和风信这个人族修士的面子上，生巫之地也要闯一闯了。
商渊当下把拟好的契约递过来，风信看过之后，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打下了自己的灵力印记。
“按照约定，你抵押一滴九幽真水，这瓶精气丹就给你。”商渊很满意终于敲定了订单，心情愉悦地问道：“还未请教兄弟怎么称呼？”
“风信。”风信按照契约把一滴九幽真水给了对方，收下了那瓶精气丹，如实回答。
“风？”商渊很奇怪地问道：“风兄是风氏部落之人？难道风兄也像雨瑶仙子一样，是不世出的修真天才？”
雨瑶仙子的逆天资质已经传遍巫族联盟，能被瑶池派收为弟子，巫族中人尚不明其中的份量，他可是知道每一个瑶池派弟子的恐怖。
瑶池派弟子一旦成长起来，个个都是修真界最闪亮的明星。所以，雨瑶仙子的未来成就绝不一般。
“不敢当天才之誉，只是侥幸学会一门道家心法罢了。”风信随口敷衍道，心中也很好奇雨瑶当初怎么会被瑶池派收为弟子的。
“风氏能出风兄这样的俊秀，追上雨师部落有望啊。”商渊愈发亲切地与风信交流，其人能从巫族部落中脱颖而出，虽然不如雨瑶仙子，前途还是很远大的。
“对了，我这学生需要一些纸笔之物，烦请商兄算下价钱。”风信看到风遥挑了好几样东西，遂说道。
“这个嘛，罢了。风兄的学生即是我的后辈，些许物件送与她当作见面礼罢了。”商渊先是一阵纠结，然后爽快说道。
风遥听到可以免费拿东西，顺手又扒拉了几样，抱在胸前，仿佛害怕这个胖摊主反悔。
商渊嘴角抽搐了一阵，才释然一笑。只是一些人族生活用品，又不是珍贵的灵物，于是默许了，就当是提前投资了。
当风信三人走远之后，风月老妪说道：“人族都很狡诈，特别是商人。那人值得信赖么？”
“前辈，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啊。只能与那商渊培养交情，待彼此信任之后，才敢与他做大笔灵石生意。”风信摇头说道，他当然不可能完全信赖商渊，所以才会说在风氏完成交易。连抵押物品也只能拿出珍贵的九幽真水，不敢拿出身上那几十枚灵石。
风遥倒是没有大人们的无奈，她现在很高兴。那个胖乎乎的摊主还是很亲切的，竟然这么大方送给她这么多好东西。
他在巫族做了这么久的买卖，第一次发现竟然有人族修士在巫族混迹，还要购买丹药？丹药可是奢移品，这是一笔大生意啊。
“这位兄弟，丹药在方国王都总店有售。如果你实在需要，可以先下订，总店马上可以发货过来。”胖乎乎的摊主难得在巫族市集看见一个人族修士，不会放过每一个有潜力的顾客，遂很亲切地回答。
“都有哪些丹药？如何作价？”风信笑眯眯地问道。
他初来乍到，也不清楚自己这阶段该服食哪些丹药。巫族修炼方式与道家修真途径不一样。风月老妪算是巫族里有见识的人物了，可对于人族修炼那一套完全不清楚。
“小兄弟初入练气，最合适吞服的莫过精气丹。此丹是人族练气期初期常用的丹药，既能强身健体，多服还能精炼丹田灵力。”胖摊主眼睛一眯，仿佛看破了风信的底细，说道：“一瓶起售，五十枚灵石。”
“灵石？可否用它物抵价？”风信被这价钱吓到了，他们虽然发现了灵石矿，顺手挖了几十枚，没想到连一瓶修真界常用的炼气期丹药都买不起。
修真界的丹药，昂贵如斯。
“当然可以。”胖摊主笑脸僵硬了一下，接着一脸期盼地说道：“小兄弟在巫族淘到了什么宝贝？哥哥帮你掌眼。”
他本来以为对方是人族修士，也许能直接赚取灵石，不料人家要用实物抵价，交易热情顿时消退不少。
像他这种游商，能跑来巫族领地做生意，已经不指望能直接赚取灵石，只盼能收取实物赚取个差价罢了。
当然，如果能以低价收到高价值的物品，再运回人族高价出售，赚到的灵石肯定更多，只是这需要运气。
风信闻言有些无语，他身上哪里有什么宝贝，纯粹是来打探行情，寻找灵石销路的。不料被此君用言语逼到墙角，只好掏出身上的玉瓶递过去。
胖摊主看着风信的尴尬表情，才知道对方刚才纯粹在打听丹药行情。一旦听到丹药的售价，就望而止步。这种情况，他经历得多了，也不好说破。
接过对方随手给出的玉瓶，不指望能淘到什么宝物。本着做生意的态度，与其好生敷衍一番罢了。
他小心接过玉瓶，一脸严肃地验看了一番。
“这是？巫族特有的九幽真水！”胖摊主惊讶地想着，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似是打着什么主意。
风信见他不说话，伸手抢回玉瓶，道：“摊主，此物作价几何？”
胖摊主才反应过来，笑道：“此物在巫族拥有好大的名头，在人族可卖不出什么价钱。”
“哦？为何？”风信见对方如此说法，有些不解，他可知道这九幽真水是巫族的战略级宝物。
“都说物以稀为贵，诚然，宝物越是稀少越是值钱。但前提是，此物必须拥有价值。不然，充其量只是一件收藏品罢了。”胖摊主摇着头摸着胡子，眼角虚睨着顾客的表情，装作不经意地道：“此物虽然稀有，在人族却是无用，只有些许收藏价值。这样，我出十枚灵石收购，如何？”
风信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风月已经嘿嘿冷笑。
九幽真水在巫族有大作用，对人族也许如这位摊主所言，价值不大。但他大可以收购之后，转手卖给巫族其他部落，换取更大价值的宝物啊。
要不是身在雨师市集，她不好出手，此时已经把眼前这个贪婪的人族奸商教训一顿了。
胖摊主感到身边的老妪气息强大，不敢过分忽悠，有些不舍地在手指上的储物戒摸出一瓶丹药，说道：“我身上正好有一瓶精气丹，换你手上这瓶九幽真水，如何？”
风信不答，注意力集中到胖摊主的手指，问道：“这是储物戒指？”
储物戒指是储物法器的一种，涉及神秘的空间一道。当然，制作储物法器之人，不需要多么高深的空间道术，只需要利用空冥石按照一定的技术即可制作。储物法器制作之法，经过修真界数万年的发展已经很成熟了。
不过，空冥石由于应用广泛，作用强大，在修真界也是属于珍稀物品。故而，储物法器的稀有程度可想而知。反正，风信在风氏还没有发现谁拥有储物法器，他很是怀疑，连大长老身上也没有。
“兄弟对这储物法器有兴趣？只要你再拿出相应价值的宝物，我可以帮你淘来一枚。”胖摊主看见风信对自己的储物戒有贪婪之色，也不怕对方抢夺，还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储物戒指的强悍功能。
风信有些无语地看着胖摊主，不断掏出各种各样物品，又不断往里塞。他虽然眼馋此宝，却没想过非拥有一件不可。
“想得如何了？身为一个修士，没有一件随身的储物法器，碰到逆天宝物只能望而兴叹。你总不能把宝物扛在肩膀上，大摇大摆出现在人前吧？”胖摊主感叹道：“这个世界很危险，你实力强悍的时候，随你如何作。实力卑微的时候这样作，却是取死之道啊。”
风信身为大学教授，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身上暂时没有别人觊觎的宝物，储物法器倒显得很鸡肋。
“一枚储物戒指作价几何？”风信还是随口问问，现在不需要，不代表以后不需要，先打探下行情。以后挖出灵石之后，可以用来装灵石。这样子，就可以随身携带，还不用担心人家看出来。
“我这枚戒指是长辈所赐，价值难以估计。不过，一般的储物戒指，在方国一万灵石起售。”胖摊主又展示了手指上的戒指，说道：“你还别嫌贵，若没有渠道，你还买不到。”
“哦，未请教兄弟尊姓大名？”风信拱手问道，这家伙看起来来头不小，竟然能弄到储物法器。
“好说，鄙人姓商名渊，出身鼎鼎大名的聚宝楼。商家二十少爷是也。”胖摊主报出自己的出身，不由挺直了胸膛。
他却不知道，风信压根不知道所谓的“聚宝楼”是什么级别的势力，更不知道商家在聚宝楼是什么地位。
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清楚，堂堂聚宝楼的少爷，被发配来巫族市集摆起地摊。
“哦？这万宝楼与瑶池派相比如何？”风信问道，他现在知道的修真势力除了巫族联盟各个部落之外，只知道上面有个有穷方国。除此之外，就听人提过瑶池派与玄黄门。
“咳咳，不相上下。”商渊尴尬答道，同时也被风信的跳脱思维搞得晕乎乎的。
“玄黄门呢？”
“伯仲之间。”
这次轮到风信惊讶了，这修真界的商业很发达啊。这个聚宝楼，竟然能与修真界大宗门势力相比拟，不由对眼前这胖子另眼相看起来。尽管这位少爷排名到第二十，在家族中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在外人看来却是一个人物了。
他却不知道，此刻商渊一阵腹诽，心虚地左右看看，发现在场的都是巫族中人，才放心不少。
商渊回答的也没错，聚宝楼与瑶池派没有上下属关系，所以才说“不相上下”。事实上，只有仰望人家的份。
至于玄黄门嘛，聚宝楼连成为人家的小弟都没资格，所以就说“伯仲之间”，都是在玄黄门各大势力之间找生活的。不管人家玄黄门是伯是仲，是老大还是老二都没区别，聚宝楼都要各大势力夹缝中讨生活。
商渊的回答让风信很是满意，对这个胖摊主有了那么一点信心，决定和他做一笔生意，说道：“商兄，我订购一枚储物戒指，三瓶精气丹。”
“好的，客人。一共是一万又一百五十枚灵石。”商渊心中飞快地默算了一遍，才看了风信一眼，问道：“您是灵石支付，还是宝物抵价？”
风信听到这些熟悉的台词不由一愣，仿佛回到蓝星的市民时代。
他咬咬牙，小声回道：“灵石。一个月之后到风氏交易，如何？”
商渊深深地看了风信一眼，无奈地说道：“行吧，一个月之后，我会携带商品上门。”
尽管他不太情愿去风氏部落，因为风氏部落一向很排外，远没有雨师部落这么开明。如果说雨师部落是“熟巫”，那风氏部落就是“生巫”。
不过，看在一万多灵石的交易额和风信这个人族修士的面子上，生巫之地也要闯一闯了。
商渊当下把拟好的契约递过来，风信看过之后，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打下了自己的灵力印记。
“按照约定，你抵押一滴九幽真水，这瓶精气丹就给你。”商渊很满意终于敲定了订单，心情愉悦地问道：“还未请教兄弟怎么称呼？”
“风信。”风信按照契约把一滴九幽真水给了对方，收下了那瓶精气丹，如实回答。
“风？”商渊很奇怪地问道：“风兄是风氏部落之人？难道风兄也像雨瑶仙子一样，是不世出的修真天才？”
雨瑶仙子的逆天资质已经传遍巫族联盟，能被瑶池派收为弟子，巫族中人尚不明其中的份量，他可是知道每一个瑶池派弟子的恐怖。
瑶池派弟子一旦成长起来，个个都是修真界最闪亮的明星。所以，雨瑶仙子的未来成就绝不一般。
“不敢当天才之誉，只是侥幸学会一门道家心法罢了。”风信随口敷衍道，心中也很好奇雨瑶当初怎么会被瑶池派收为弟子的。
“风氏能出风兄这样的俊秀，追上雨师部落有望啊。”商渊愈发亲切地与风信交流，其人能从巫族部落中脱颖而出，虽然不如雨瑶仙子，前途还是很远大的。
“对了，我这学生需要一些纸笔之物，烦请商兄算下价钱。”风信看到风遥挑了好几样东西，遂说道。
“这个嘛，罢了。风兄的学生即是我的后辈，些许物件送与她当作见面礼罢了。”商渊先是一阵纠结，然后爽快说道。
风遥听到可以免费拿东西，顺手又扒拉了几样，抱在胸前，仿佛害怕这个胖摊主反悔。
商渊嘴角抽搐了一阵，才释然一笑。只是一些人族生活用品，又不是珍贵的灵物，于是默许了，就当是提前投资了。
当风信三人走远之后，风月老妪说道：“人族都很狡诈，特别是商人。那人值得信赖么？”
“前辈，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啊。只能与那商渊培养交情，待彼此信任之后，才敢与他做大笔灵石生意。”风信摇头说道，他当然不可能完全信赖商渊，所以才会说在风氏完成交易。连抵押物品也只能拿出珍贵的九幽真水，不敢拿出身上那几十枚灵石。
风遥倒是没有大人们的无奈，她现在很高兴。那个胖乎乎的摊主还是很亲切的，竟然这么大方送给她这么多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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