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商家二少
“农老丈，种子什么时候能到？”
风信急得团团转，这句话他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种子）了。种子再不来，错过了最佳的发芽时间，一旦气温降低，今年就别想有好收成了。
站在他身边同样焦急得转圈的，正是聚宝楼的资深灵农--农老丈。他说道：“少东主来信说，种子已经准备好了，定好昨天出发的，今天怎么着也该到了。”
农老丈知道商渊很重视这一单买卖，不惜自掏腰包，也要完成与风氏的约定。这不只是为了聚宝楼的利润，更关乎他的绩效以及带来的地位提升。
所以，他断定商渊决不会失约，除非遇到不可抗力的事故。
“唉，不会出了什么变故了吧？”
风信唉声叹气，让农老丈也跟着焦虑起来。
他知道的内情比风信要多，商渊这次偷偷摸摸地与风氏签订灵谷种植合约，是绕过王都聚宝楼主事人进行的。
他知道聚宝楼内部争权夺利很严重，特别是商家子嗣继承权之争，日趋白热化。商渊作为东家庶子，在众兄弟中排行到二十，上面还有很多兄长，他想要出头，是以处处受到打压。
别的不说，单说商渊作为少东家被派到有穷王都，竟然沦为游商，在雨师市集那种地方摆摊，其处境之不妙可想而知。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有穷王都聚宝楼主事人，乃商家二少爷的心腹。商渊别想在他的底下有所作为，还要受到监视，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人家的眼线。
农老丈越想越不对劲，正想与风信说说这其中的道道。在没确定商渊此行是否顺利前，不好与外人议论主家的是非，遂迟疑道：“不能够啊，我把东西和人手都准备好了，就等种子来了，就开始催芽。要不我回王都看看情况？”
“别，农老丈，地里可离不开你。再等等吧。”
风信可不敢放这位“专家”回去，他生怕这人一旦回王都就被扣下，那他这地里的活该怎么办。
“来了，聚宝楼的飞舟来了。”一个族人指着头顶上的飞行器，正是一艘飞舟。
风信两人看着正在盘旋降落的飞舟，不约而同地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来了。”
“商少，你可算来了，愁得我头发都掉光了。”飞舟还没停稳，风信主动上前招呼起来。发现船头那位青年人却不是商渊，问道：“咦，兄台是哪位？商少呢？”
“这位就是风族长吧，果然年少有为。鄙人商海，是商渊的二兄。商渊临时有事走不开，让我来一趟。总算没耽搁风族长的大事。”
来人很热情地打起招呼，自个儿介绍起自己，风信倒是没有怀疑。
他很礼貌地请商海下船，客气起来：“好说，商二少，这边请。”
农老丈发现来人不是二十少爷，而是二少爷，脸色顿时很是难看。他知道商渊最终还是没逃脱注定的命运，不过这些事于他要做的事无碍，微笑上前行礼：“二少爷，谷掌柜好。”
“是农老啊，你和老谷清点一下种子，不要耽误了风族长的大事。”商海斜睨一眼，指派跟随来的中年掌柜与农老丈交接种子。
风信不知道聚宝楼里的派系之争，所以没有觉得不妥。他带着商海来到另一边，亲切攀谈起来。
商海为人很健谈，天南地北的见闻从他口里说出来，倒另有一番风趣。
当风信有意打听商渊的近况，其人闪烁其词地岔开了话题，这么一来，他也意识到此事另有蹊跷，后者肯定出了问题。
不过，既然人家按照合约送来种子，他也不好干预人家的家务事，只能在心中为商渊默哀。
“风族长果然年少有为，如此俊彦，王都也少有能及啊。”商海岔开话题，改而捧起风信起来。
风信嘿然一笑，连连摆手：“不敢当，在商兄面前，哪里轮到我来称俊彦，更别论王都人才济济。”
“风族长过谦了。”商海突然悄声问道：“听说，风氏盛产灵石？”
风信笑容一敛，凝重地问道：“商兄何出此言？”
商海哈哈一笑，打消风信的疑虑：“哎，我那二十弟与我自幼亲密，他都与我这做兄长的说了。风族长再隐瞒就没意思了。”
风信当然不会相信此人的鬼话，更何况即使如其所言，他与之可初次相会，没达到那种信任程度。更主要的是，涉及灵石矿的一切是风氏的绝密。他从来没对外透露过，与之有过交易的商渊也不知道，何况隔了一层的商海？
“贤昆仲的关系，令人羡慕。”
商海看见风信只是一味说着敷衍话，只得谦虚了一下，才郑重道：“听说，风氏前族长陷身瑶池派，我有办法把人赎回来，不知风族长可有兴趣？”
“哦？”
风信这次倒是有些意外，这人竟然有门路搭上瑶池派？他现在已经不是初临修真界的菜鸟了，不再轻易受骗。
之前商渊向他吹嘘聚宝楼，如何如何强大，能与瑶池派、玄黄门比拟的大势力。
如今想来，只堪一笑。
现在眼前这人说能从瑶池派捞人，倒是让他有些兴趣。
“风族长想必不知道吧，鄙人的生母正是出身瑶池派，曾是瑶池十大青鸟之一，以她的地位，从门派捞个人，还不是手拿把攒的。”
商海一副自信的模样，不似虚言，想必言之有物。
“十大青鸟是何解？”
商海见到对方有些意动，正得意间，对方冷不防问出这么一个常识问题，气得差点吐血。
这巫族联盟果然都是乡巴佬，商渊虽是如此腹诽，口中却解释道：“瑶池派的真传弟子以青鸟为首，青鸟者，信使也。”
原来，瑶池派相传为西王母所创，每一代真传都以青鸟为号，为瑶池传递福音。常年在修真界行走的十大青鸟，即是瑶池派十大真传弟子。每一个都拥有绝高的修为，而且个个都是绝世佳丽。故而，也有十大仙子之说。
为什么商海称他的生母是前任青鸟呢？这是因为青鸟一旦嫁为人妻，就自动卸下青鸟的徽号，后面的弟子自会补上。
瑶池派的青鸟很受修真界的俊杰追捧，是梦寐以求的佳偶。瑶池派也是通过联姻，大大扩大了修真界的影响力。而聚宝楼东主，能取得一位青鸟为妻，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商兄熟谙瑶池派的典故，我正有一事要请教。”
风信得知商海的母亲出身瑶池派，对她们的行事了如指掌，故而虚心请教着。
“好说，风族长但说无妨。”
“我有一个朋友，刚拜入瑶池派，不知她的处境如何？”
商海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继而恍然大悟，说道：“风族长所说之人，可是雨师部落的雨瑶仙子？”
风信闻言脸上一红，默默点头。他确实想打听关于雨瑶仙子的信息。
“风族长不必害羞，年少慕艾，人之常情。”商海调侃了一句，继而严肃道：“雨瑶仙子如今乃掌门亲传，未来铁定是新一代青鸟。”
“风族长要想抱得佳人归，还需多多努力啊。”
风信听到这话，不由一愣，问道：“何故？”
“十大青鸟嫁人的条件颇为严苛，其对象不是各大势力的主事者就是嫡系传人，而且必须拥有元婴期的修为。用你们巫族的修炼等级来说，就是要拥有大巫师之上的修为。”商海嘿然一笑：“风氏肯定远达不到标准，而风族长你自忖自己的修为如何？”
风信的脸色更阴沉起来，风氏小猫两三只。大长老垂垂老矣，巫师没有十指之数，算哪门子的大势力？分明是一个村落而已，他一个代理村长能被人家高门大户看上才怪。
至于他的修为，勉强达到练气中期，离元婴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风信只得苦笑道：“想不到雨瑶能得此造化，我等始料未及，惟有默默祝福了。”
“风族长如此想就好了，以我的家世，都不敢想迎娶瑶池青鸟，因为修为这一门槛横在那里。”商海松了一口气，又试探道：“由于我母亲的关系，与瑶池各位掌事颇为熟稔，你真不考虑从瑶池赎人？”
风信见到话题又扯回来了，无奈问道：“有何代价？”
商海见到对方终于肯与自己讨论这门大生意，兴奋地道：“灵石百万，如何？”
“百万下品灵石，是个大数目啊。”风信叹息着。
孰料，商海摇头道：“是中品灵石，百万中品。”
风信错愕了一阵，喃喃道：“恕我孤陋寡闻，这百万中品相当于多少下品？”
“按照市价，相当于一个亿。”
风信看着这货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好想往他脸上糊上一坨不可名状的物事。
一个亿的下品灵石，他的挖矿队需要挖上一万天，这要到何年年月才能完成任务。而且，前提是这个灵石矿的储量有那么多。
“让他在瑶池派的矿洞待够三十年吧，到时我会上瑶池派把人接回来。”
风信脸色已经不止是难看了，简直漆黑一片，语气也跟着有些冲。
商海不意对方拒绝那么干脆，连还价都不做，还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开价过高，吓住了对方？
那可不行！想到此行的目的，他接着耐心问道：“风氏能拿出多少灵石？我可以少赚些，就当与风族长交个朋友了。不过，打点瑶池派的灵石，还是不能省的。。”
“商兄不必多言，风氏窝在这山旮旯中，哪来那么多灵石，让他自生自灭吧。”
商海呵呵一笑，人家拒绝得那么干脆，转而一想，看来自己问错对象了。嘿嘿一笑，转而又道：“如果风族长能出一笔灵石，可以让那个矿洞发生矿难的。”
风信吓得站了起来，想道：这货把自己想成什么了，自己是那种为了区区一个村长级别的族长，去干买凶杀人的事？
何况要杀的对象还是自己学生的父亲？虽然，他一开始对风龙的观感不佳，但从没想过让人家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货思想如此肮脏，还是少接触为妙。同时，再次为商渊默哀，摊上这么一个兄长，不知他要遭受什么罪呢。
“商兄，我们先去看看种子，完成这一单交易再说。至于别的，来日方长。”
风信站起身，邀请商海去清点种子，实在不想再与这家伙，谈论那些杀人放火的话题。
风信急得团团转，这句话他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种子）了。种子再不来，错过了最佳的发芽时间，一旦气温降低，今年就别想有好收成了。
站在他身边同样焦急得转圈的，正是聚宝楼的资深灵农--农老丈。他说道：“少东主来信说，种子已经准备好了，定好昨天出发的，今天怎么着也该到了。”
农老丈知道商渊很重视这一单买卖，不惜自掏腰包，也要完成与风氏的约定。这不只是为了聚宝楼的利润，更关乎他的绩效以及带来的地位提升。
所以，他断定商渊决不会失约，除非遇到不可抗力的事故。
“唉，不会出了什么变故了吧？”
风信唉声叹气，让农老丈也跟着焦虑起来。
他知道的内情比风信要多，商渊这次偷偷摸摸地与风氏签订灵谷种植合约，是绕过王都聚宝楼主事人进行的。
他知道聚宝楼内部争权夺利很严重，特别是商家子嗣继承权之争，日趋白热化。商渊作为东家庶子，在众兄弟中排行到二十，上面还有很多兄长，他想要出头，是以处处受到打压。
别的不说，单说商渊作为少东家被派到有穷王都，竟然沦为游商，在雨师市集那种地方摆摊，其处境之不妙可想而知。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有穷王都聚宝楼主事人，乃商家二少爷的心腹。商渊别想在他的底下有所作为，还要受到监视，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人家的眼线。
农老丈越想越不对劲，正想与风信说说这其中的道道。在没确定商渊此行是否顺利前，不好与外人议论主家的是非，遂迟疑道：“不能够啊，我把东西和人手都准备好了，就等种子来了，就开始催芽。要不我回王都看看情况？”
“别，农老丈，地里可离不开你。再等等吧。”
风信可不敢放这位“专家”回去，他生怕这人一旦回王都就被扣下，那他这地里的活该怎么办。
“来了，聚宝楼的飞舟来了。”一个族人指着头顶上的飞行器，正是一艘飞舟。
风信两人看着正在盘旋降落的飞舟，不约而同地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来了。”
“商少，你可算来了，愁得我头发都掉光了。”飞舟还没停稳，风信主动上前招呼起来。发现船头那位青年人却不是商渊，问道：“咦，兄台是哪位？商少呢？”
“这位就是风族长吧，果然年少有为。鄙人商海，是商渊的二兄。商渊临时有事走不开，让我来一趟。总算没耽搁风族长的大事。”
来人很热情地打起招呼，自个儿介绍起自己，风信倒是没有怀疑。
他很礼貌地请商海下船，客气起来：“好说，商二少，这边请。”
农老丈发现来人不是二十少爷，而是二少爷，脸色顿时很是难看。他知道商渊最终还是没逃脱注定的命运，不过这些事于他要做的事无碍，微笑上前行礼：“二少爷，谷掌柜好。”
“是农老啊，你和老谷清点一下种子，不要耽误了风族长的大事。”商海斜睨一眼，指派跟随来的中年掌柜与农老丈交接种子。
风信不知道聚宝楼里的派系之争，所以没有觉得不妥。他带着商海来到另一边，亲切攀谈起来。
商海为人很健谈，天南地北的见闻从他口里说出来，倒另有一番风趣。
当风信有意打听商渊的近况，其人闪烁其词地岔开了话题，这么一来，他也意识到此事另有蹊跷，后者肯定出了问题。
不过，既然人家按照合约送来种子，他也不好干预人家的家务事，只能在心中为商渊默哀。
“风族长果然年少有为，如此俊彦，王都也少有能及啊。”商海岔开话题，改而捧起风信起来。
风信嘿然一笑，连连摆手：“不敢当，在商兄面前，哪里轮到我来称俊彦，更别论王都人才济济。”
“风族长过谦了。”商海突然悄声问道：“听说，风氏盛产灵石？”
风信笑容一敛，凝重地问道：“商兄何出此言？”
商海哈哈一笑，打消风信的疑虑：“哎，我那二十弟与我自幼亲密，他都与我这做兄长的说了。风族长再隐瞒就没意思了。”
风信当然不会相信此人的鬼话，更何况即使如其所言，他与之可初次相会，没达到那种信任程度。更主要的是，涉及灵石矿的一切是风氏的绝密。他从来没对外透露过，与之有过交易的商渊也不知道，何况隔了一层的商海？
“贤昆仲的关系，令人羡慕。”
商海看见风信只是一味说着敷衍话，只得谦虚了一下，才郑重道：“听说，风氏前族长陷身瑶池派，我有办法把人赎回来，不知风族长可有兴趣？”
“哦？”
风信这次倒是有些意外，这人竟然有门路搭上瑶池派？他现在已经不是初临修真界的菜鸟了，不再轻易受骗。
之前商渊向他吹嘘聚宝楼，如何如何强大，能与瑶池派、玄黄门比拟的大势力。
如今想来，只堪一笑。
现在眼前这人说能从瑶池派捞人，倒是让他有些兴趣。
“风族长想必不知道吧，鄙人的生母正是出身瑶池派，曾是瑶池十大青鸟之一，以她的地位，从门派捞个人，还不是手拿把攒的。”
商海一副自信的模样，不似虚言，想必言之有物。
“十大青鸟是何解？”
商海见到对方有些意动，正得意间，对方冷不防问出这么一个常识问题，气得差点吐血。
这巫族联盟果然都是乡巴佬，商渊虽是如此腹诽，口中却解释道：“瑶池派的真传弟子以青鸟为首，青鸟者，信使也。”
原来，瑶池派相传为西王母所创，每一代真传都以青鸟为号，为瑶池传递福音。常年在修真界行走的十大青鸟，即是瑶池派十大真传弟子。每一个都拥有绝高的修为，而且个个都是绝世佳丽。故而，也有十大仙子之说。
为什么商海称他的生母是前任青鸟呢？这是因为青鸟一旦嫁为人妻，就自动卸下青鸟的徽号，后面的弟子自会补上。
瑶池派的青鸟很受修真界的俊杰追捧，是梦寐以求的佳偶。瑶池派也是通过联姻，大大扩大了修真界的影响力。而聚宝楼东主，能取得一位青鸟为妻，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商兄熟谙瑶池派的典故，我正有一事要请教。”
风信得知商海的母亲出身瑶池派，对她们的行事了如指掌，故而虚心请教着。
“好说，风族长但说无妨。”
“我有一个朋友，刚拜入瑶池派，不知她的处境如何？”
商海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继而恍然大悟，说道：“风族长所说之人，可是雨师部落的雨瑶仙子？”
风信闻言脸上一红，默默点头。他确实想打听关于雨瑶仙子的信息。
“风族长不必害羞，年少慕艾，人之常情。”商海调侃了一句，继而严肃道：“雨瑶仙子如今乃掌门亲传，未来铁定是新一代青鸟。”
“风族长要想抱得佳人归，还需多多努力啊。”
风信听到这话，不由一愣，问道：“何故？”
“十大青鸟嫁人的条件颇为严苛，其对象不是各大势力的主事者就是嫡系传人，而且必须拥有元婴期的修为。用你们巫族的修炼等级来说，就是要拥有大巫师之上的修为。”商海嘿然一笑：“风氏肯定远达不到标准，而风族长你自忖自己的修为如何？”
风信的脸色更阴沉起来，风氏小猫两三只。大长老垂垂老矣，巫师没有十指之数，算哪门子的大势力？分明是一个村落而已，他一个代理村长能被人家高门大户看上才怪。
至于他的修为，勉强达到练气中期，离元婴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风信只得苦笑道：“想不到雨瑶能得此造化，我等始料未及，惟有默默祝福了。”
“风族长如此想就好了，以我的家世，都不敢想迎娶瑶池青鸟，因为修为这一门槛横在那里。”商海松了一口气，又试探道：“由于我母亲的关系，与瑶池各位掌事颇为熟稔，你真不考虑从瑶池赎人？”
风信见到话题又扯回来了，无奈问道：“有何代价？”
商海见到对方终于肯与自己讨论这门大生意，兴奋地道：“灵石百万，如何？”
“百万下品灵石，是个大数目啊。”风信叹息着。
孰料，商海摇头道：“是中品灵石，百万中品。”
风信错愕了一阵，喃喃道：“恕我孤陋寡闻，这百万中品相当于多少下品？”
“按照市价，相当于一个亿。”
风信看着这货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好想往他脸上糊上一坨不可名状的物事。
一个亿的下品灵石，他的挖矿队需要挖上一万天，这要到何年年月才能完成任务。而且，前提是这个灵石矿的储量有那么多。
“让他在瑶池派的矿洞待够三十年吧，到时我会上瑶池派把人接回来。”
风信脸色已经不止是难看了，简直漆黑一片，语气也跟着有些冲。
商海不意对方拒绝那么干脆，连还价都不做，还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开价过高，吓住了对方？
那可不行！想到此行的目的，他接着耐心问道：“风氏能拿出多少灵石？我可以少赚些，就当与风族长交个朋友了。不过，打点瑶池派的灵石，还是不能省的。。”
“商兄不必多言，风氏窝在这山旮旯中，哪来那么多灵石，让他自生自灭吧。”
商海呵呵一笑，人家拒绝得那么干脆，转而一想，看来自己问错对象了。嘿嘿一笑，转而又道：“如果风族长能出一笔灵石，可以让那个矿洞发生矿难的。”
风信吓得站了起来，想道：这货把自己想成什么了，自己是那种为了区区一个村长级别的族长，去干买凶杀人的事？
何况要杀的对象还是自己学生的父亲？虽然，他一开始对风龙的观感不佳，但从没想过让人家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货思想如此肮脏，还是少接触为妙。同时，再次为商渊默哀，摊上这么一个兄长，不知他要遭受什么罪呢。
“商兄，我们先去看看种子，完成这一单交易再说。至于别的，来日方长。”
风信站起身，邀请商海去清点种子，实在不想再与这家伙，谈论那些杀人放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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