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风月余晖
（写这一章时，田舍君哭了，不知道诸位读者大大可有同感？）
风月听到云墨仙子的裁决，顿时心若死灰。以她的脾气，谁敢这么威逼羞辱于她，一定不管不顾地与之拼命。
但想到元婴真君的强大，以及身后那帮小辈，她只得不甘地举起右手，往自己胸口拍去。
风信从旁抓住了大长老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尽皆摇头。
云墨仙子脸面有些挂不住，这小子竟然无视她的谕令。顿时恼怒喝道：“还等什么？若让本座亲自出手，小命可保不住！”
风信之前想了许多，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窝囊地自残。难得意外穿越修真界，还没目睹这个世界的精彩。他不想自己的修真之路刚开始，就被人无情地扼杀。
但有什么办法呢？横亘在面前的是元婴真君这座大山，他有什么能力去违逆她的的意志。
无它，唯有一死耳！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人活一口气，与其承受这种羞辱，不如以死保住自己的尊严。
他昂首望向凌空而立，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的玄衣女子，吼道：“老子情愿一死也要溅你一身的血，想要逼迫我自裁，没门！”
“好得很！大概我云墨太久未曾动手，修真界都忘了我的手段。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云墨仙子怒极反笑，伸手一挥，一只硕大的手掌向着风信劈来。
手掌来势凶猛，以他的微末修为根本避无可避。风信不甘地闭上眼睛，之前的豪言壮语，终究实现不了。他根本近不了人家身边，如何血溅五步？不过，迫得堂堂元婴真君亲自动手，他风信总算没白活。
“嘭。”
手掌迟迟没有临身，却听得一声响，身后还传来一阵惊呼。
他张开眼一看，原来是自己那帮学生拥着浑身是血的大长老，哭作一团。
他哪里还不明白，于危急关头，大长老舍命接下了元婴真君含怒一招。
风月吐出一口淤血，显然已是伤到内脏。又挣扎着想要站起，终究无力倒下，哑声道：“仙子，老身生受了那一掌，就此饶过那小子吧。”
空中的云墨仙子冷哼一声，扭头飞向天际，算是默许了。她看出风月生机断绝，那个小辈的生死无关大局，相信风氏已无力阻止商海。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匆匆离去。
风信恨恨地盯着云墨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起誓：终有一日，他，风信，将今天的耻辱百倍奉还！
他心中再恨意难平，只有先把它埋在心底。转身跪在大长老身前，小心扶着她的肩膀，说道：“大长老，何苦如此？”
“别哭，老婆子还没死。”风月轻喝了一声，众小辈停住哭声，还是压抑不住抽泣。
她柔声说道：“孩子，我知你对我怀有戒心，不想被缚住手脚。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真正成为风氏的族长，带领族人们走向美好新生活。”
风信眼圈微红，沉声道：“别说了，大长老。我一日为风氏族长，永生不忘自己的职责。”
“好孩子，记住不要冲动，要学会隐忍。”风月喘息良久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风信只得默默点头，不敢打扰大长老的话语。
“有机会帮我带句话给西涯真人，就说：我忘不了那一日的晚霞。终究辜负了他，我太累了。”
她微笑着说完，慢慢合上了双眼，再无声息。
“大长老！”
“老祖宗！”
风氏众小辈顿时嚎啕大哭。
雨天看着这一幕，脸上也老泪纵横。他在痛惜巫族第一高手死得如此憋屈，痛恨自己参与逼死了她。
那个让他丢尽脸面的巫族高手就此丧命，商海心中窃喜。这下没人站出来与他争夺灵石矿所有权了吧，他频频示意雨天出来说句话，但此老只是装作没看见。
他只得再次站出来，说道：“风信，风大长老仙逝，我深感惋惜。按照约定，风氏是不是就此退出灵石矿。”
风氏众小辈闻言，皆是含怒看着商海。后者却无动于衷，他既然决定站出来，就不怕招致风氏的仇恨。
那又如何？与灵石矿丰厚的回报相比，风氏的仇视算得了什么？更何况，风月一死，风氏再无人是他对手，他一人足以抹平风氏一族。
风信当然也很愤怒，如果有机会肯定不会放过这位罪魁祸首。但想到大长老临终遗言，唯有强忍住怒火，怒哼以对，吩咐道：“小啸、小遥，通知族人们退出前山。”
“小友大可不必如此，我等只要灵石矿，灵田还会留给风氏。”雨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不想赶尽杀绝。
“风氏失去的，自会凭实力夺回来，不用雨师假惺惺地施舍。”
风信咬牙切齿地说着，云墨可恨，商海可憎，雨天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不想与这个帮凶多说废话。
雨天也没再多言，叹息一声，转过身去。
风信背起风月的尸身，在众小辈的扶持下，步履蹒跚地往风氏族地走去。落日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呜呜”
“嘭嘭”
悠长的号角声与短促的皮鼓声响起，交织成一篇粗狂的乐章。
这里是巫族圣地，幽冥之河边，风氏巫师们正站在祭坛上起舞。
这一幕让风信很熟悉，第一次遇到此景的时候，他是喜悦的。因为那一次是他从姑射神山获救，正式步入修真世界。
同样的场景再现，他的心情却是悲恸的，今天是大长老风月登山服侍巫神的日子。
此时，她的尸身已收殓在那具天巫铜棺里，漂浮在幽冥之河上，驶向巫神的怀抱。
风信与众小辈站在祭坛下，注目着铜棺远去。风信拍了拍两个学生的肩膀，无言地安慰着他们。
风遥擦拭眼角的泪光，抬头问道：“先生，老祖宗此去神国会快乐吗？”
“会的。大长老辛苦了一辈子，该去神国享福了。”风信肯定的答道，他虽然是从姑射神山下来的，对此山却不是很了解，但不妨碍他以此来宽慰学生们。
姑射神山在巫族的心目中，就是巫神居住的国度。山上生活着他们崇拜的神明，每一位能登山服侍神明的巫族老人，都将与巫神同在，直到永远。
天巫铜棺在巫师们作法下，飘向远方，直至不见了踪迹。
祭坛上的巫师仍在作法，要在此跳足三天三夜。他们三三一组，一个戴着傩面舞蹈，一个吹着号角，一个敲着皮鼓。
这些巫师得到风月身故的通知之后，才从堕巫山脚赶回风氏，协理大长老的后事。
此刻，风虎、风豹与风苟三人轮换了下来，恭敬地对着风信行礼，道：“族长，你们先回去吧，三天后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你们还承认我这个族长？”
风信问道，他上任族长一来，所作的一系列决策终究以失败告终。前山灵田开发失败，灵石矿开采暴露，大长老还为救他搭上了性命。
本来，他还打算等大长老身后事一了，就主动让出族长之位，往后余生只为了修炼。
他算是看明白了，修真界终究还是实力为尊。如果他修为强大，云墨仙子绝不敢如此羞辱于他，商海之流更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强取豪夺。
“族长说哪里的话？自你担任族长以来，给风氏重新树立了目标，为了强大努力向上，不再如以往浑浑噩噩。风氏欠缺的不是灵石和灵田，而是这一种精神。”
风苟此人是他们三个中最能说会道，说出来的话竟然很有道理。
风信很是意外，不解地看着风苟，此人热衷于争权夺利，此刻如此表态，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风氏已经够窘迫，接连失去两位高手，再不能团结就只能族灭了。”
风苟解释了一句，风虎、风豹两位巫师也跟着点头。风氏不想陷入内耗，让风信继续做族长才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一点他们没说，风氏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了。
他们之前组织前往堕巫山狩猎兼开辟新猎场，却遭遇到了重重困难，想要猎杀到足够的凶兽给族人们修炼，已是不可能。
风信主持的灵田与灵矿事务功败垂成，暂且不提。单说，他带领的近卫队成员，转修了人族道法，进步是肉眼可见的。
他们的子嗣都在近卫之列，当然明白这一种转变的可贵。因此，他们坚信，在风信的带领下，风氏未尝不能走出一条新路。
巫族功法已是昔日黄花，这是人尽皆知之事。他们之前之所以抱着祖训不变，是因为他们接触不到人族的先进道法。对雨师部落那种做法持观望态度，也习惯了巫族的传承方式，不想求变。
更因为，大长老与风龙等保守一派当权，他们不得不跟着恪守祖训。
现如今，她二人皆已不在，风氏也失去了大巫师坐镇。他们变得忧虑起来，同时也反思巫族传承的缺陷。
再加上有了风信这个变数，故而一致要求他继续担任族长，带领风氏踏上新的征程。
接下来，风信没有带小辈们离开，默默守在祭坛边。等待三日后，巫师们召唤回天巫铜棺。
为什么要等到三日后才召唤，这是祖训。资格最老的风虎等巫师也不知所以然，风信在传承大殿密室里的典籍也没有找到这方面的记叙。
巫族很多隐秘都是依靠口口相传，往往失去了事情的真相。他们只知道，召唤回天巫铜棺，一是确认大长老已是登山成功，二是领取巫神的赏赐。
天巫铜棺在巫师们的作法之下，再次浮现在他们的面前。当铜棺停泊在祭坛下的时候，他们发现其中的大长老尸身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棺头那一盏油灯里的九幽真水。
风氏族人们齐刷刷地向着姑射神山跪拜，欣喜地祝祷起来。
风信摇摇头，虽然不知其中的奥秘，还是默默地收下了九幽真水。
风月听到云墨仙子的裁决，顿时心若死灰。以她的脾气，谁敢这么威逼羞辱于她，一定不管不顾地与之拼命。
但想到元婴真君的强大，以及身后那帮小辈，她只得不甘地举起右手，往自己胸口拍去。
风信从旁抓住了大长老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尽皆摇头。
云墨仙子脸面有些挂不住，这小子竟然无视她的谕令。顿时恼怒喝道：“还等什么？若让本座亲自出手，小命可保不住！”
风信之前想了许多，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窝囊地自残。难得意外穿越修真界，还没目睹这个世界的精彩。他不想自己的修真之路刚开始，就被人无情地扼杀。
但有什么办法呢？横亘在面前的是元婴真君这座大山，他有什么能力去违逆她的的意志。
无它，唯有一死耳！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人活一口气，与其承受这种羞辱，不如以死保住自己的尊严。
他昂首望向凌空而立，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的玄衣女子，吼道：“老子情愿一死也要溅你一身的血，想要逼迫我自裁，没门！”
“好得很！大概我云墨太久未曾动手，修真界都忘了我的手段。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云墨仙子怒极反笑，伸手一挥，一只硕大的手掌向着风信劈来。
手掌来势凶猛，以他的微末修为根本避无可避。风信不甘地闭上眼睛，之前的豪言壮语，终究实现不了。他根本近不了人家身边，如何血溅五步？不过，迫得堂堂元婴真君亲自动手，他风信总算没白活。
“嘭。”
手掌迟迟没有临身，却听得一声响，身后还传来一阵惊呼。
他张开眼一看，原来是自己那帮学生拥着浑身是血的大长老，哭作一团。
他哪里还不明白，于危急关头，大长老舍命接下了元婴真君含怒一招。
风月吐出一口淤血，显然已是伤到内脏。又挣扎着想要站起，终究无力倒下，哑声道：“仙子，老身生受了那一掌，就此饶过那小子吧。”
空中的云墨仙子冷哼一声，扭头飞向天际，算是默许了。她看出风月生机断绝，那个小辈的生死无关大局，相信风氏已无力阻止商海。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匆匆离去。
风信恨恨地盯着云墨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起誓：终有一日，他，风信，将今天的耻辱百倍奉还！
他心中再恨意难平，只有先把它埋在心底。转身跪在大长老身前，小心扶着她的肩膀，说道：“大长老，何苦如此？”
“别哭，老婆子还没死。”风月轻喝了一声，众小辈停住哭声，还是压抑不住抽泣。
她柔声说道：“孩子，我知你对我怀有戒心，不想被缚住手脚。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真正成为风氏的族长，带领族人们走向美好新生活。”
风信眼圈微红，沉声道：“别说了，大长老。我一日为风氏族长，永生不忘自己的职责。”
“好孩子，记住不要冲动，要学会隐忍。”风月喘息良久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风信只得默默点头，不敢打扰大长老的话语。
“有机会帮我带句话给西涯真人，就说：我忘不了那一日的晚霞。终究辜负了他，我太累了。”
她微笑着说完，慢慢合上了双眼，再无声息。
“大长老！”
“老祖宗！”
风氏众小辈顿时嚎啕大哭。
雨天看着这一幕，脸上也老泪纵横。他在痛惜巫族第一高手死得如此憋屈，痛恨自己参与逼死了她。
那个让他丢尽脸面的巫族高手就此丧命，商海心中窃喜。这下没人站出来与他争夺灵石矿所有权了吧，他频频示意雨天出来说句话，但此老只是装作没看见。
他只得再次站出来，说道：“风信，风大长老仙逝，我深感惋惜。按照约定，风氏是不是就此退出灵石矿。”
风氏众小辈闻言，皆是含怒看着商海。后者却无动于衷，他既然决定站出来，就不怕招致风氏的仇恨。
那又如何？与灵石矿丰厚的回报相比，风氏的仇视算得了什么？更何况，风月一死，风氏再无人是他对手，他一人足以抹平风氏一族。
风信当然也很愤怒，如果有机会肯定不会放过这位罪魁祸首。但想到大长老临终遗言，唯有强忍住怒火，怒哼以对，吩咐道：“小啸、小遥，通知族人们退出前山。”
“小友大可不必如此，我等只要灵石矿，灵田还会留给风氏。”雨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不想赶尽杀绝。
“风氏失去的，自会凭实力夺回来，不用雨师假惺惺地施舍。”
风信咬牙切齿地说着，云墨可恨，商海可憎，雨天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不想与这个帮凶多说废话。
雨天也没再多言，叹息一声，转过身去。
风信背起风月的尸身，在众小辈的扶持下，步履蹒跚地往风氏族地走去。落日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呜呜”
“嘭嘭”
悠长的号角声与短促的皮鼓声响起，交织成一篇粗狂的乐章。
这里是巫族圣地，幽冥之河边，风氏巫师们正站在祭坛上起舞。
这一幕让风信很熟悉，第一次遇到此景的时候，他是喜悦的。因为那一次是他从姑射神山获救，正式步入修真世界。
同样的场景再现，他的心情却是悲恸的，今天是大长老风月登山服侍巫神的日子。
此时，她的尸身已收殓在那具天巫铜棺里，漂浮在幽冥之河上，驶向巫神的怀抱。
风信与众小辈站在祭坛下，注目着铜棺远去。风信拍了拍两个学生的肩膀，无言地安慰着他们。
风遥擦拭眼角的泪光，抬头问道：“先生，老祖宗此去神国会快乐吗？”
“会的。大长老辛苦了一辈子，该去神国享福了。”风信肯定的答道，他虽然是从姑射神山下来的，对此山却不是很了解，但不妨碍他以此来宽慰学生们。
姑射神山在巫族的心目中，就是巫神居住的国度。山上生活着他们崇拜的神明，每一位能登山服侍神明的巫族老人，都将与巫神同在，直到永远。
天巫铜棺在巫师们作法下，飘向远方，直至不见了踪迹。
祭坛上的巫师仍在作法，要在此跳足三天三夜。他们三三一组，一个戴着傩面舞蹈，一个吹着号角，一个敲着皮鼓。
这些巫师得到风月身故的通知之后，才从堕巫山脚赶回风氏，协理大长老的后事。
此刻，风虎、风豹与风苟三人轮换了下来，恭敬地对着风信行礼，道：“族长，你们先回去吧，三天后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你们还承认我这个族长？”
风信问道，他上任族长一来，所作的一系列决策终究以失败告终。前山灵田开发失败，灵石矿开采暴露，大长老还为救他搭上了性命。
本来，他还打算等大长老身后事一了，就主动让出族长之位，往后余生只为了修炼。
他算是看明白了，修真界终究还是实力为尊。如果他修为强大，云墨仙子绝不敢如此羞辱于他，商海之流更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强取豪夺。
“族长说哪里的话？自你担任族长以来，给风氏重新树立了目标，为了强大努力向上，不再如以往浑浑噩噩。风氏欠缺的不是灵石和灵田，而是这一种精神。”
风苟此人是他们三个中最能说会道，说出来的话竟然很有道理。
风信很是意外，不解地看着风苟，此人热衷于争权夺利，此刻如此表态，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风氏已经够窘迫，接连失去两位高手，再不能团结就只能族灭了。”
风苟解释了一句，风虎、风豹两位巫师也跟着点头。风氏不想陷入内耗，让风信继续做族长才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一点他们没说，风氏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了。
他们之前组织前往堕巫山狩猎兼开辟新猎场，却遭遇到了重重困难，想要猎杀到足够的凶兽给族人们修炼，已是不可能。
风信主持的灵田与灵矿事务功败垂成，暂且不提。单说，他带领的近卫队成员，转修了人族道法，进步是肉眼可见的。
他们的子嗣都在近卫之列，当然明白这一种转变的可贵。因此，他们坚信，在风信的带领下，风氏未尝不能走出一条新路。
巫族功法已是昔日黄花，这是人尽皆知之事。他们之前之所以抱着祖训不变，是因为他们接触不到人族的先进道法。对雨师部落那种做法持观望态度，也习惯了巫族的传承方式，不想求变。
更因为，大长老与风龙等保守一派当权，他们不得不跟着恪守祖训。
现如今，她二人皆已不在，风氏也失去了大巫师坐镇。他们变得忧虑起来，同时也反思巫族传承的缺陷。
再加上有了风信这个变数，故而一致要求他继续担任族长，带领风氏踏上新的征程。
接下来，风信没有带小辈们离开，默默守在祭坛边。等待三日后，巫师们召唤回天巫铜棺。
为什么要等到三日后才召唤，这是祖训。资格最老的风虎等巫师也不知所以然，风信在传承大殿密室里的典籍也没有找到这方面的记叙。
巫族很多隐秘都是依靠口口相传，往往失去了事情的真相。他们只知道，召唤回天巫铜棺，一是确认大长老已是登山成功，二是领取巫神的赏赐。
天巫铜棺在巫师们的作法之下，再次浮现在他们的面前。当铜棺停泊在祭坛下的时候，他们发现其中的大长老尸身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棺头那一盏油灯里的九幽真水。
风氏族人们齐刷刷地向着姑射神山跪拜，欣喜地祝祷起来。
风信摇摇头，虽然不知其中的奥秘，还是默默地收下了九幽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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