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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需不需要,放个碗?

    见永泰郡主的马车走远。

    苏份感叹道:“要是东篱在就好了,他轻功好,跟踪没问题。”

    几秒后,又说道:“要不,我现在就回府,找几个牢靠的仆役,让他们立刻去武延基的住处蹲守,看看永泰郡主派人去查了哪些地方。”

    张观棋摇了摇头,说得很诚恳:“倒是不必这么麻烦。稍晚点,我能想办法找到别院……最关键的是,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一听这话。

    苏份脸上显出不高兴了:“这是为了救出楚言,怎么能算是连累呢?而且,我早就看武延基那个混球不爽了!”

    张观棋也没再推辞。

    热情揽住苏份的肩,附耳说了几句话之后,再次叮嘱道:“你现在赶快回去,这两天好好待着,养好膝盖,别让苏伯父发现了。”

    苏份噗嗤一笑:“好。”

    等苏份离开,张观棋才猛然想起,刚才突然遇到永泰郡主,前后一折腾,似乎错过了约定在南市北面门口集合的时辰了……

    快步赶到之时。

    只见张砚南一个人蹲在那儿,一脸哀怨,头发凌乱,衣服也有被撕破的痕迹,身上还残留着几片像鸡毛一样形状的羽毛。

    乍一见。

    还以为是一个小叫花子。

    “需不需要,我给你放个碗?”张观棋走到张砚南面前,问道。

    “不需要。”张砚南见到张观棋回来了,立马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抖擞了一下精神,接着道,“我和秀儿,刚才和别人打架了。”

    “打架?你这小身板,还学会和人打架了?”张观棋有些疑惑。

    张砚南又埋头,沉默不语。

    过了几秒,张观棋只好追问:“说说吧,刚才都和谁打架了?”

    “武家的两个书童。”

    张砚南说得磨磨蹭蹭。

    “原因?”张观棋又问道。

    “那两个书童,出言不逊……还想调戏秀儿。”张砚南面带不服。

    “那没事儿了,打得好!”张观棋说得轻描淡写,“不过,下回记得利索儿点,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像个小叫花一般。”

    “你觉得……我们做得对?不会觉得我们太冲动,太鲁莽了?”

    张砚南略略抬头,小声问道。

    “第一,以你的判断,都觉得那俩人出言不逊,那定是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该反击。第二,保护自己的家人,当然没错。第三……”

    “没有第三。”

    “反正你做得没错。”

    “有时候,你以为退一步会海阔天空,忍一时会风平浪静。其实,你每一次的退让,都只会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得尺进丈……”

    话,还没说完。

    就听到张楚秀的声音:“二哥,三哥,我买刀回来了!”

    “你买刀,干什么?”

    张观棋和张砚南同时转身,同时开口,倒是第一回异口同声了。

    “防身呐。”

    张楚秀脸上带着笑,完全不像是刚来南市时那种郁郁寡欢的表情。

    上了回府的马车。

    张观棋才开口追问:“说说吧,你刚才一个人跑去做什么了?”

    张楚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紧张,轻声说道:“没干什么。就是买把刀随身带着,以防遇到坏人再被欺负。”

    “说实话。”

    张观棋可不好糊弄。

    “二哥……我也没干什么,就是跑去找武延基的那几个书童,让他们转告武延基,我要用自己去换阿姐回来。仅此而已。”

    张楚秀自知瞒不过。

    反倒是答得一脸凛然。

    “用你去换楚言?还仅此而已?”张观棋气得从马车上站起来。

    “现在家里乱作一团,阿耶身子没有好转,阿姐不能再出事了。”说着,张楚秀的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你们俩,现在倒是都学会先斩后奏了。”张观棋沉声一叹。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张砚南眉头紧蹙,几次微微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憋住了,没有说出口。

    张观棋见他欲言又止,心塞地看向这个闷葫芦:“有话就说。”

    张砚南轻轻抿了抿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张楚秀,小声说道:“既然秀儿已经向武延基提出用自己去换楚言,倒不如……将计就计?”

    一听此话。

    张楚秀破涕而笑:“对,二哥,我也觉得,咱们可以将计就计。”

    几秒后,张楚秀真的就开始细细分析:“现在,咱们就是无法拿出证据,说明阿姐是被武延基抢去的,就算是告到官府也没用……”

    “官府也不敢管武家的事儿。”张砚南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话。

    “首先,要找到阿姐被藏到了哪个别院。然后,还要能骗到武延基手里的、阿姐的教坊司卖身契,才能真正救出阿姐。”

    张楚秀继续分析道。

    听完楚秀的话,张观棋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想了想,喃喃自语道:

    “永泰郡主办事最是风风火火,估计最迟明日,苏份派去的人就能跟踪到楚言被藏到了哪个别院。至于卖身契,倒是可以将计就计。”

    “二哥,你今日还去找了永泰郡主?”张楚秀有些惊讶。

    “嗯,碰上了,就直接把饵放出去了。永泰郡主最是高傲性急之人,乍听了此事,定会很快查到的。”张观棋点头道。

    “二哥,原来你没有不打算救阿姐?我还以为,你昨日不许我去找武延基,是不想管阿姐了呢?”张楚秀抿着小嘴,透出一些歉意。

    “我何时说过不管楚言?”

    张观棋的语气有些怒意。

    “二哥,对不起嘛。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张楚秀用手拉了拉张观棋的衣袖,小声地撒娇。

    “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提前和家人商量一下,不要自作主张,万一中了别人的圈套,后悔就来不及了,知道吗?”张观棋依旧严肃。

    但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原主这个秀儿妹妹,并非故意为之。

    她就是一个急性子,还是一个死心眼子,只要是自己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还要尽快做到。不然,寝食难安。

    反观坐在对面的张砚南,每日提溜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却是个慢性子,做什么事情都磨磨蹭蹭,不慌不忙的。

    “嘶。”

    张观棋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甚至,连带着对未来日子的想象,也萌生出了鸡飞狗跳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