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地面的传说
地面，这个词深深的吸引住了小赵。
他知道面前这个中年人昭叔是部里的传奇人物。
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游历营地的一角便算是远游，阅历过人。而这昭叔却是游历过整个营地甚至还去过地面的。
此时听到中年人说的地面的话，他的脑子里瞬间便有一根弦被绷紧了。
在几个月无比舒服的工作环境，在他与昭叔不断的接触下，他已经摸清了昭叔的性格，他想了想，道：“地面啊，那可不是我们这群人可以踏足的地方。
“那是营地内、亦或者侯哥这样的强者才能去的地方。
“那里有蓝天白云、绿草茵茵，有百味纷呈、吃不完的美食，有山川大泽、莽莽森林，有生命起源的太阳每日东升西落，有强大的原兽与原者争斗不休，有英姿拔萃的巨龙披着钢铁的鳞甲受骑士驾驭，有最美丽的女子如天仙般踏足人间……
“在更外面，甚至还有一个叫做宇宙的广阔星河。”
小赵言语间眼波涌动，称之扑所迷离也不为过，他在描述着那属于传说中的景色，甚至还添加了无数合理的想象。
“三千年前，末日来临，在疯狂强大的原兽侵蚀下，人类岌岌可危。
“为了生存，那些没有觉醒的普通人成为了人类的生命火种。原者们将其送入地下以祈求生机。
“经过三百年的探索，地底营地方才被建立起来。而营地建立之处，已经是地底12000里了，这是离地面最近也是最安全的一庇护地，这里的原兽偏安一方且实力不强。
“10000里上方，各种残暴原兽横行无忌，无视强者规则秩序，以至于混乱丛生。
“而正是地下庇护所建立后，有了生命火种后，强大原者们才再无忌惮，手持利刃，披荆斩棘，很快便在地面开辟了原兽的生命禁区，随后逐渐扩大居住范围……”
旁边一群青年听到小赵的描述感到新奇。
他言语中的很多，这些青年都没有听过，他们没有上过学，从会走路便一直都在工作度过。不过不知道却并不妨碍他们想象，甚至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自己在地面的场景。
他们脸上带着痴笑，仿佛已经置身于传说之地了，这些幻想，除了小赵所言外，绝大部分都是他们从父辈的口口相传中所知道的，事实上他们连营地的中心区域都没去过。
侯利清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这些对地面的描述了，只有这一次这个叫做小赵的青年描述的最准确。
之前的几十次开荒，那些地下民所描述的地面更多的是无数辈人艺术加工后的个人产物，与真实的地面已经完全不相符了。
不得不说，这小赵真是见识非凡。也不知道老昭从哪来找来的。就好像还是新手时第一次开荒遇见老昭这个加入自己开荒组见识非凡的天才一样，很是惊奇。
“地面遍地都是宝藏，有着数不尽的果实、蔬菜。”
“地面的女人都特别漂亮，跟仙女儿一样。”
“地面原气特别充足，只要在地面待一阵子就能成为原者。”
“……”
从护目镜的指标中，他能看到面前逐渐被覆灭的火苗以及夯实平整不复之前松软的地面。
再听耳边一个个青年讲述自己所知道的地面事宜，他知道小赵是个特例。而其他那些地下民所说的与以前开荒的那些地下民描述并无两样，是有相似，却想得太美。
他静静地听着，在空闲中还瞥了这叫做小赵的青年一眼，着实是有些惋惜了。
“地面可不止这些。”老昭也被小赵所言弄得心中感叹，不过后面紧随的青年们的描述又让这个话题重新回到了正轨，他挑了些这些人没有谈论到的，准备说出来做一个铺垫。
他轻昂着头，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过来，做出了高傲的姿态：“地底3000里到11000里是人类禁区，无视规则的强大原兽横行其间，哪怕是强大的原者也无法遏制不断孕育的它们。
“而地面，不仅有所有原兽都向往的原兽传承地，也有着最为强大的原者传承学府。那里除了争斗、工作，还有生活。
“那里有美酒、咖啡，有精美服饰，有穿行天际的原器，有音律动人的乐曲。那里有苍茫的巨城直插云天，有来自星际的巨兽神俊而温顺，最美的是——那里的姑娘……”
老昭的骄傲是为了让这群小子对地面产生同化性质的崇敬，可说到最后，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跟着也飘忽了下。
他停顿着，似乎在缅怀着‘那里的姑娘’，嘴角更是绽放出了傻笑，勾动了一群正值此年纪的青年们的心窝。
“昭叔，你去过地面？”那些青年并非所有人都如小赵这般知之甚详，也有人并不知道老昭的经历，领了工作就来了。
“那是当然。”老昭闷哼了一声，对打断他想象的青年有些不满。
不过却仍以傲然姿态道：“所以我才说你们为什么运气这么好。
“那是因为每个跟着侯哥干活的人都能前往地面。
“而我，已经去过二十次了！”
看瞬间爆发的惊呼，老昭知道氛围已经营造起来了，继续道：“咱们图雅帝国在地面上有五大重城，而管辖我们的，也就是我们头顶上，便是五大重城之一的海默城。”
老昭的土脸在这一刻明亮起来，振臂道：“今天，恭喜你们，马上便能见到海默城了。”
“啊！”青年们彻底被点燃了，甚至手舞足蹈，这并不是他们不够稳重，而是这个消息实在有些震撼人心。
地面呀，只要是个人都会想去，那是所有人心灵的圣地，地下民们活着的精神支柱，称之为图腾也不为过。
小赵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知道得最多，所以他知道前往地面所需要置办的手续有多复杂，门槛有多高。
不过当他看到站在最前面的侯哥，想到这两个月每天的渚肉，他知道，这一次遇到的这个组长与其他开荒组完全不同。
开荒地下营几乎都会遇到原兽，所以如果雇佣地下民，大多数人雇工会选择二十岁左右的小伙。这个年纪是力气与学习能力均衡的最大值，性价比最高。
而就小赵所知道的数据，开荒地下营的地下民死亡率一般在80%以上，所以这两个月对他来说太舒服了。他早就做好了遇到原兽的准备，无非就是个死，却哪知一到此处，看到的全是原兽尸体。
侯哥，这个开荒组组长早就将原兽给杀死了，根本没有用过他们，简直难以置信。
也基于此，小赵在这个开荒组感受到了对地下民截然不同的态度，以至于对侯哥充满了敬意，所以他工作非常的努力，甚至因为渚肉的原因，每天都能明显感到身体内力量的增长。
而此时听到每个人都能够前往那传说中的地面，他已经毫无怀疑了。
这种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侯哥的手上，便是可能，他对侯哥已经有了一种盲目的崇拜。
想到能前往地面，心都开始燃烧了。
“海默城呀，那可是三千年前在废土上，由海默大帝亲手建立的，几千年原兽进进出出，却依然屹立不倒。”一青年诉说着他听闻来的消息。
“在一千五百年前，图雅帝国将其吞并，由于离政权中心太过偏远，开始废弃，海默城成为了一座遗迹之城，直到一千年前再次被开发，重新恢复了古城荣光。”又一人说。
他们说的这些大差不差，都是海默城官方所要求科普的，目的便是为了建立他们的世界观，让他们对海默城充满归属感。
“我祖上便是海默城的，一千年前先祖移居地下，如今，没想到我又能够重回旧地了。”又一人眼神灿烂，精神焕发，只感觉浑身都涌出了力量。
侯利清眼神闪烁，心中对海默高层充满了敬畏，这种手段无疑是控心之术了。
他的理想便是成为一个手握大权的人，哪怕不能权倾帝国，却也要富甲一方。这些人的表现更促进了他进入上层圈子的渴望，甚至让他眼中多了一丝疯狂。
护目镜中急闪的提示将他的心神收了回来，朝着前方看去，只见一里外罐状车迅速的行驶归来。
他知道，按照护目镜中的提示，西南角35部的工程算是竣工了。
罐状车喷出了浓烈的气体，伴随着一声闷声，轻巧的停在了侯利清的身边。
随着车窗摇下，其上一人坐在驾驶坐上，慵懒的吐着烟圈，他一手夹着带火星的烟，一手对着侯利清招呼：“搞定了。”
“费了两个月可算是搞定了。”听到老伙计的话，侯利清放松的笑了一声。
因为罐状车的回归，又听到了两人的交流，所有人盯着侯利清，火辣辣的。
他们等待着侯利清宣布正式的竣工，随后是前往地面的奖励。
侯利清转过身来，他的眼睛看向了这群青年，他看到了他们火热的眼神。
他太熟悉这一幕，以至于说话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咱们竣工了！
“今天，你们就能去地面！
“只要我提交了任务，你们便将得到大笔的钱，回家过上上等人的生活，甚至能进入中心区域生活几年！
“在地面乃至于前往地面的过程中，你们必须听我的话！
“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能乱走、乱说、乱碰！
“能做到么？”
他的声音在洞中荡出一阵阵回响，毫无感情的平静却被这群青年们听出了激情，在他们眼中，这更像是一场演讲，一场荣誉的授予仪式，这很郑重，很有仪式感。
“能！”青年们对这个机会汹涌澎湃，这种要求与能够前往地面这个奖励来说，毫无可比性。
他知道面前这个中年人昭叔是部里的传奇人物。
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游历营地的一角便算是远游，阅历过人。而这昭叔却是游历过整个营地甚至还去过地面的。
此时听到中年人说的地面的话，他的脑子里瞬间便有一根弦被绷紧了。
在几个月无比舒服的工作环境，在他与昭叔不断的接触下，他已经摸清了昭叔的性格，他想了想，道：“地面啊，那可不是我们这群人可以踏足的地方。
“那是营地内、亦或者侯哥这样的强者才能去的地方。
“那里有蓝天白云、绿草茵茵，有百味纷呈、吃不完的美食，有山川大泽、莽莽森林，有生命起源的太阳每日东升西落，有强大的原兽与原者争斗不休，有英姿拔萃的巨龙披着钢铁的鳞甲受骑士驾驭，有最美丽的女子如天仙般踏足人间……
“在更外面，甚至还有一个叫做宇宙的广阔星河。”
小赵言语间眼波涌动，称之扑所迷离也不为过，他在描述着那属于传说中的景色，甚至还添加了无数合理的想象。
“三千年前，末日来临，在疯狂强大的原兽侵蚀下，人类岌岌可危。
“为了生存，那些没有觉醒的普通人成为了人类的生命火种。原者们将其送入地下以祈求生机。
“经过三百年的探索，地底营地方才被建立起来。而营地建立之处，已经是地底12000里了，这是离地面最近也是最安全的一庇护地，这里的原兽偏安一方且实力不强。
“10000里上方，各种残暴原兽横行无忌，无视强者规则秩序，以至于混乱丛生。
“而正是地下庇护所建立后，有了生命火种后，强大原者们才再无忌惮，手持利刃，披荆斩棘，很快便在地面开辟了原兽的生命禁区，随后逐渐扩大居住范围……”
旁边一群青年听到小赵的描述感到新奇。
他言语中的很多，这些青年都没有听过，他们没有上过学，从会走路便一直都在工作度过。不过不知道却并不妨碍他们想象，甚至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自己在地面的场景。
他们脸上带着痴笑，仿佛已经置身于传说之地了，这些幻想，除了小赵所言外，绝大部分都是他们从父辈的口口相传中所知道的，事实上他们连营地的中心区域都没去过。
侯利清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这些对地面的描述了，只有这一次这个叫做小赵的青年描述的最准确。
之前的几十次开荒，那些地下民所描述的地面更多的是无数辈人艺术加工后的个人产物，与真实的地面已经完全不相符了。
不得不说，这小赵真是见识非凡。也不知道老昭从哪来找来的。就好像还是新手时第一次开荒遇见老昭这个加入自己开荒组见识非凡的天才一样，很是惊奇。
“地面遍地都是宝藏，有着数不尽的果实、蔬菜。”
“地面的女人都特别漂亮，跟仙女儿一样。”
“地面原气特别充足，只要在地面待一阵子就能成为原者。”
“……”
从护目镜的指标中，他能看到面前逐渐被覆灭的火苗以及夯实平整不复之前松软的地面。
再听耳边一个个青年讲述自己所知道的地面事宜，他知道小赵是个特例。而其他那些地下民所说的与以前开荒的那些地下民描述并无两样，是有相似，却想得太美。
他静静地听着，在空闲中还瞥了这叫做小赵的青年一眼，着实是有些惋惜了。
“地面可不止这些。”老昭也被小赵所言弄得心中感叹，不过后面紧随的青年们的描述又让这个话题重新回到了正轨，他挑了些这些人没有谈论到的，准备说出来做一个铺垫。
他轻昂着头，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过来，做出了高傲的姿态：“地底3000里到11000里是人类禁区，无视规则的强大原兽横行其间，哪怕是强大的原者也无法遏制不断孕育的它们。
“而地面，不仅有所有原兽都向往的原兽传承地，也有着最为强大的原者传承学府。那里除了争斗、工作，还有生活。
“那里有美酒、咖啡，有精美服饰，有穿行天际的原器，有音律动人的乐曲。那里有苍茫的巨城直插云天，有来自星际的巨兽神俊而温顺，最美的是——那里的姑娘……”
老昭的骄傲是为了让这群小子对地面产生同化性质的崇敬，可说到最后，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跟着也飘忽了下。
他停顿着，似乎在缅怀着‘那里的姑娘’，嘴角更是绽放出了傻笑，勾动了一群正值此年纪的青年们的心窝。
“昭叔，你去过地面？”那些青年并非所有人都如小赵这般知之甚详，也有人并不知道老昭的经历，领了工作就来了。
“那是当然。”老昭闷哼了一声，对打断他想象的青年有些不满。
不过却仍以傲然姿态道：“所以我才说你们为什么运气这么好。
“那是因为每个跟着侯哥干活的人都能前往地面。
“而我，已经去过二十次了！”
看瞬间爆发的惊呼，老昭知道氛围已经营造起来了，继续道：“咱们图雅帝国在地面上有五大重城，而管辖我们的，也就是我们头顶上，便是五大重城之一的海默城。”
老昭的土脸在这一刻明亮起来，振臂道：“今天，恭喜你们，马上便能见到海默城了。”
“啊！”青年们彻底被点燃了，甚至手舞足蹈，这并不是他们不够稳重，而是这个消息实在有些震撼人心。
地面呀，只要是个人都会想去，那是所有人心灵的圣地，地下民们活着的精神支柱，称之为图腾也不为过。
小赵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知道得最多，所以他知道前往地面所需要置办的手续有多复杂，门槛有多高。
不过当他看到站在最前面的侯哥，想到这两个月每天的渚肉，他知道，这一次遇到的这个组长与其他开荒组完全不同。
开荒地下营几乎都会遇到原兽，所以如果雇佣地下民，大多数人雇工会选择二十岁左右的小伙。这个年纪是力气与学习能力均衡的最大值，性价比最高。
而就小赵所知道的数据，开荒地下营的地下民死亡率一般在80%以上，所以这两个月对他来说太舒服了。他早就做好了遇到原兽的准备，无非就是个死，却哪知一到此处，看到的全是原兽尸体。
侯哥，这个开荒组组长早就将原兽给杀死了，根本没有用过他们，简直难以置信。
也基于此，小赵在这个开荒组感受到了对地下民截然不同的态度，以至于对侯哥充满了敬意，所以他工作非常的努力，甚至因为渚肉的原因，每天都能明显感到身体内力量的增长。
而此时听到每个人都能够前往那传说中的地面，他已经毫无怀疑了。
这种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侯哥的手上，便是可能，他对侯哥已经有了一种盲目的崇拜。
想到能前往地面，心都开始燃烧了。
“海默城呀，那可是三千年前在废土上，由海默大帝亲手建立的，几千年原兽进进出出，却依然屹立不倒。”一青年诉说着他听闻来的消息。
“在一千五百年前，图雅帝国将其吞并，由于离政权中心太过偏远，开始废弃，海默城成为了一座遗迹之城，直到一千年前再次被开发，重新恢复了古城荣光。”又一人说。
他们说的这些大差不差，都是海默城官方所要求科普的，目的便是为了建立他们的世界观，让他们对海默城充满归属感。
“我祖上便是海默城的，一千年前先祖移居地下，如今，没想到我又能够重回旧地了。”又一人眼神灿烂，精神焕发，只感觉浑身都涌出了力量。
侯利清眼神闪烁，心中对海默高层充满了敬畏，这种手段无疑是控心之术了。
他的理想便是成为一个手握大权的人，哪怕不能权倾帝国，却也要富甲一方。这些人的表现更促进了他进入上层圈子的渴望，甚至让他眼中多了一丝疯狂。
护目镜中急闪的提示将他的心神收了回来，朝着前方看去，只见一里外罐状车迅速的行驶归来。
他知道，按照护目镜中的提示，西南角35部的工程算是竣工了。
罐状车喷出了浓烈的气体，伴随着一声闷声，轻巧的停在了侯利清的身边。
随着车窗摇下，其上一人坐在驾驶坐上，慵懒的吐着烟圈，他一手夹着带火星的烟，一手对着侯利清招呼：“搞定了。”
“费了两个月可算是搞定了。”听到老伙计的话，侯利清放松的笑了一声。
因为罐状车的回归，又听到了两人的交流，所有人盯着侯利清，火辣辣的。
他们等待着侯利清宣布正式的竣工，随后是前往地面的奖励。
侯利清转过身来，他的眼睛看向了这群青年，他看到了他们火热的眼神。
他太熟悉这一幕，以至于说话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咱们竣工了！
“今天，你们就能去地面！
“只要我提交了任务，你们便将得到大笔的钱，回家过上上等人的生活，甚至能进入中心区域生活几年！
“在地面乃至于前往地面的过程中，你们必须听我的话！
“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能乱走、乱说、乱碰！
“能做到么？”
他的声音在洞中荡出一阵阵回响，毫无感情的平静却被这群青年们听出了激情，在他们眼中，这更像是一场演讲，一场荣誉的授予仪式，这很郑重，很有仪式感。
“能！”青年们对这个机会汹涌澎湃，这种要求与能够前往地面这个奖励来说，毫无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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