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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憎

    再说回沈惜,萧彻既然已经简单的提到了一点,她自然也就明白了过来。

    能在摄政王府安插眼线的,估计就只有文惠帝了。

    这个弄不死的臭蟑螂,总有一天她会将他狠狠撵在脚下,将他所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部都还回去。

    只是如今她折磨不到文惠帝,那就折磨折磨他最宠爱的妃子吧。

    沈惜想了想,叫人捉了几只老鼠过去。

    当初何妃将她关在除了蛇毒的蛇窝里,那如今她也回报她一下,把她送去没有毒的老鼠堆中。

    管家派人抓来的这些老鼠,一只只的看着肥的都要流油,连人都不怕,看见什么就要冲上去咬什么。

    这些老鼠拿到地牢之后,沈惜看着吓的花容失色的何妃,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何妃反应过来之后,眼睛死死的盯着沈惜,那双眸中透露出来的阴狠之色叫人发颤。

    但是这对沈惜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何妃被两个侍卫按在地上,抬头看着沈惜。

    沈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之色:“本宫要杀你,难道还要给你理由吗?”

    如今还有一个文惠帝和太后。

    很快了……很快就好了。

    沈兰如今在林准手下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那林准确实是个荤素不忌的,直接叫了一帮小厮把她给轮了,甚至连家里的狗都能与她苟合。

    门外的乞丐自然也是有此艳福的,只是如今京城禁闭,就只有府里的人和她玩了。

    每次林准做这些事的时候,林府的众人就在周围围观,静静的看着她被折磨,没有人出来帮她说一句话。

    阮氏看着沈兰刺眼,她虽不喜沈兰,但是林准的这种做法她也不敢恭维。

    这人做事,未免也太荒唐了点。

    如今她和林准的关系也只如被锦缎覆盖的薄冰,轻轻一碰,就散开了。

    关于林准和阮氏之间的事,虽没达到他们之前预期的效果,但是看到沈兰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对沈惜来说也算是达到了一部分的目的。

    看着如今被按着自己面前动弹不得的何妃,沈惜道:“你先好好享受享受吧,总要增强些体力吧,不然怎么进那个大瓮呢?”

    何妃看着沈惜失声尖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关进去!”

    地牢里自然是有专用的笼子的,那笼子的缝隙很小,老鼠又肥,根本钻不出去,只能不停的在笼子里打转。

    随着何妃被推了进去,它们也像是找到了攻击的对象,冲着何妃就扑了过去。

    何妃想不通沈惜对自己的恨意是从何而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沈惜应该也是喜欢文惠帝的。

    因爱生恨,所以要对她下手。

    如此看来,那摄政王萧彻也不过是她的跳板而已。

    若真是这样,沈惜对她所做的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

    何妃心里愤愤,恨不得立即将这件事告诉萧彻,但是她现在面对的就只有这些可怕的老鼠。

    那些老鼠已经有两日未进过食了,饿的眼睛都已经开始发绿,何妃起初还能赶走它们,到了后来她自己也没了力气。

    其中一只老鼠见状直接扑上去,死死的咬住了她的一块肉不放,其他老鼠也一起跟了上去,地牢之中只有女人尖锐的惨叫声,在空旷的室内不停的回荡着。

    沈惜回到内室,坐在椅子上发呆。

    到了今天,她算是彻底弄明白了她这两世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第二世的记忆是很清楚的,她被幽囚于皇宫之中,受尽万般的凌辱。

    第一世……

    第一世受折磨的,还有整个相府。

    那一世也是如此,她进了宫做了文惠帝的皇后。

    一开始她因为身子不适,不宜行房事,两人也没有撕破脸,所以刚开始那段时间她与文惠帝也能称的上是相敬如宾。

    直到她看到文惠帝和何妃被翻红浪,还密谋商量如何叫她不能生育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

    起初她还以为文惠帝是因为何妃的缘故才想出了这么阴毒的法子,为了相府她可以容忍文惠帝宠爱何妃,哪怕自己没有孩子,她也无所谓。

    反正她也不喜欢文惠帝。

    后来她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文惠帝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收缴相府的一切。

    计划一步步展开,她无力反抗皇权之下的强势,只能一步步的看着自己的家人被皇帝害死。

    最后的西北之行,成了她的丧命之所。

    如今回过头来看,沈惜发现好像所有事情的转变都是在她与文惠帝成亲的前夕。

    当然,其他地方兴许也会有细微的出入,只是她自己不太确定罢了。

    就比如说那个频繁出现在她梦里的男子。

    她觉得他的背影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那人是谁。

    梦醒之后一切又变的格外模糊,她连梦中人的样子都忘记了。

    沈惜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不断重生的日子是不是还会继续重复下去。

    她只能做好现在,并且把握住现在。

    这几天萧彻在大理寺,卢诤鸿和越维城也就一直陪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毕竟这位摄政王殿下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萧彻本以为等那户人家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至少要有半月之余,没想到才短短三四天的光景,这件事就已经闹开了。

    他猜测是那些女人过于着急,直接催动蛊虫将那男子的半数精气给吸走了,不然这么几天怎么可能会叫那男子的妻子发现端倪?

    而他的血调配出来的解药确实有用,大牢之中,除些真的快死的男人,其他人服了解药之后,虽说不上是活蹦乱跳,但至少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如今萧彻还对外隐瞒着他们的情况,万事已经俱备,只欠那股迟来的东风了。

    而那中年男子的家人一闹,这股东风就自然而来了。

    那男人的妻子也是个聪明的,或者说,是个有心机手段的。

    男人嫌弃她,她又何尝不嫌弃自己的丈夫?

    这对夫妻早就已经离心了,因此妻子在发觉丈夫的不对劲时,也没有第一时间报告给官府。

    他们的儿子还年幼不知事,并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但是她心里却是门儿清。

    夫妻数余载,他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她虽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也能猜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