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摸底
春日暖阳的街道，画府门外已经站满了无数年轻男女。尤其是女的居多。
一个个脸上神采奕奕，都是十分喜悦的神情。画晴天来到府外，此刻朱漆大门不远处已经摆好一张长桌，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四件套。
看着排队等待的人，画晴天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如果他画画收钱，想必一天最少能收个几千两纹银吧。
只可惜他不收钱，也不屑去收钱。画画只是一种爱好，更是一门艺术。一直以来，他都把画画当成是一门艺术来看待。所以谈钱，只会玷污了这门十分高雅的艺术。
暖风吹来，不经意吹动画晴天披在肩上的长发。他一直都没有扎发带的习惯，每当头发过长时，他都会让理发师将头发控制在与肩齐平的地方。
从小到大长发都是从头顶朝两边梳理，于是多年以来，自然而然在头顶中间形成了一条十分明显的中分线。
冷漠的走到桌前坐下，画晴天恢复了往日的拒人千里表情。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他诸多粉丝的表情，反而让粉丝们看起来更加亮眼，更加具备艺术家气质。
男女们自动排成四条长龙的队伍，每一队至少都有三十几人，并且后面还在有人不断加入。
其中有三队都是女性，只有一队是男性。年轻男女们依次来到桌前谈着自己的诉求，有人要求画个人画像，也有人要求画情侣画像，更有人要求画风景画像。
唯有风景画像最是考验画功，有要求画小桥流水的，也有要求画亭台楼阁的。时间就这样在画晴天的认真画画中悄然流失。
待到夕阳西尽，晚霞红云的时候。街道上才慢慢少了求画之人。如果不是管家提醒他们家少爷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恐怕这些人会求画求到月上柳梢。
“姑娘，你想画点什么？”
此时此刻，天边太阳已经只剩下半张羞涩的红脸。抬眼望去，已经不再那么刺眼，反而十分的柔和与清晰。
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幅画还要完成，画晴天都想立刻前往画府两公里外的河畔，去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好夕阳。
“公子，我可以要你的一张画像吗？”
女子脸上露出一抹羞涩，即使她浑身脏兮兮，衣服也破烂不堪。可是她那与生俱来的美人气质，完全无法被这身破烂衣服遮挡。
包括女人脸上指印密布，全是灰尘。也阻挡不了她笑起来时倾城的美貌。
“胡闹，我们少爷的画像岂是所有人都可以索要的。”
管家一个箭步从画晴天身后走上前，语气含怒。
“老画，声音小点。别把姑娘吓到了。让人搬一面镜子来。”
画晴天将画笔放在一旁，孔琴书却是不知何时已经换掉了磨墨的家丁。此刻正在画晴天右手边饶有兴致的磨墨。
听画晴天要镜子，她不禁也放下手中墨石，好奇的看向画晴天。今天这些人的热情也着实把她震撼了一次，如果画晴天用画画来赚钱，那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管家也看不明白画晴天这是什么意思，往年的画画也没见他把自己画像赠人。或许是胖妮的离开给了他不小的打击吧，管家当即让人去搬来镜子。
镜子就放在画晴天桌前，一块半人高的镜子。画晴天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开始在画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当画像完成时，画中人与他自身完全相似。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拒人千里。
只是画画的过程，足以让三个女人看得目眩神迷。无论是一旁磨墨的孔琴书，还是站在身后的古星月，更或者是目不转睛看着画晴天画画的乞丐女子。
每个人都被画晴天认真的样子深深吸引，无论是他认真的动作，还是脸上每一个认真的表情，都足以牵动着三个女人的内心。
认真，有时似乎也是一种魅力。与相貌无关，更与贫穷富有无关。就好像认真本身就是一种极致魅力！
接过画像，女人满是灰尘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如同接过一张万两银票一般，整个人激动得不行。
扑通一声，女子直接双膝跪地。
“公子，请给我一次伺候你的机会吧。小女子生活艰难，也无以为报。唯有替公子做牛做马，才能抹去小女子心中那一丝执念。”
画晴天冷漠的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女子面前将女子扶起。
“不知姑娘想谋个什么差事？”
语气虽然冷漠，但听在女人耳中却多了些许关心。
“如果可以，小女子愿相伴在公子身边，做公子的贴身丫鬟。”
女子被扶起，眼带祈求。
“不可以。”
管家和古星月同时开口。
孔琴书诧异的看向两人，就收一个贴身丫鬟而已，两人至于这么紧张吗？
“少爷，你可要三思啊。她可是个来路不明的人，谁知道她接近你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管家焦急且认真的说。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古星月郑重的点了点头。
“公子。”
女子双膝一软，就要再次跪下。
“好吧！”
画晴天冷漠的说了句，语气中尽是毋庸置疑。
“唉！”
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少爷就是太心善，也太过于想念胖妮。
当管家看到乞丐女子第一眼时，就不自然的想到了胖妮。他都能想到胖妮，更别谈画晴天了。
“老画，带这位姑娘下去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然后到前厅吃饭。”
画晴天冷漠的说了句，转身回屋。
“是，少爷。”
管家应声，家丁们也搬起桌子和镜子往屋里走去。
“画公子，你太鲁莽了！”
古星月不满的说。
“星月姑娘，我的茶味道怎么样？”
画晴天不以为意的问。
古星月身子一僵，然后右手捂嘴再次朝洗漱间跑去。一边跑，一边还传来古星月干呕的声音。
孔琴书古怪的看了画晴天一眼，有些生气。
“琴书，我的茶…”
没等画晴天问完，孔琴书自顾自朝前厅走去，只留给画晴天一个婀娜的背影，和阵阵香风。
十人坐的饭桌上，此刻坐着四个人。画晴天坐在主位，右手边是孔琴书，左手边是古星月，距离他比较远的正对面，是换了一身紫衣的乞丐女子。
桌上满满一桌子菜，有荤有素也有汤。
“吃饭吧。”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几人互相对视的眼睛。若不是画晴天开口，四人只怕还得继续对视下去，尤其是三个女人。
“对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画晴天扒了口饭，伸着筷子忽然问。
“公子叫我小惠即可。”
女子羞涩回答。
“哦。”
画晴天冷漠的应了一声，继续吃饭。
“对了，吃完饭大家有没有兴趣去爬山？”
画晴天又问。
古星月伸手狠狠拧了画晴天腰部一把，虽谈不上皮糙肉厚吧，但要想在腰间捏住一团肉还是没有问题的。
画晴天呲了呲牙，也没有去打掉古星月作怪的右手。
“公子去哪，我就去哪。”
小惠一脸的贴身丫鬟模样。
“我也去吧。”
孔琴书放下碗筷，面无表情的说。
于是，再次继续吃饭。
池塘边上，古星月一脸的咬牙切齿。
“画晴天，你什么意思？”
新年的月光照在古星月脸上，看起来无比的愤怒。
“爷爷回京了，院里又没有高手坐阵。我怕我走了，有人对她们不利。”
画晴天面无表情的回答。
“所以你就带上两个拖油瓶？”
古星月更加愤怒。
画晴天沉默。
“你要知道，我们这是去深入敌后，更是入虎穴。你这是在拖我后腿。”
古星月咬牙切齿的说。
“其实，我也是个拖油瓶。”
画晴天认真的说，表情依旧冷漠。
古星月挥了挥拳头，竟无力再辩驳。只好悻悻离开！
“胖妮，祝你早日寻得父母。”
画晴天抬头看了看不太圆满的明月，抬步朝房间走去。背影略显孤独，略显落寞。
一个个脸上神采奕奕，都是十分喜悦的神情。画晴天来到府外，此刻朱漆大门不远处已经摆好一张长桌，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四件套。
看着排队等待的人，画晴天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如果他画画收钱，想必一天最少能收个几千两纹银吧。
只可惜他不收钱，也不屑去收钱。画画只是一种爱好，更是一门艺术。一直以来，他都把画画当成是一门艺术来看待。所以谈钱，只会玷污了这门十分高雅的艺术。
暖风吹来，不经意吹动画晴天披在肩上的长发。他一直都没有扎发带的习惯，每当头发过长时，他都会让理发师将头发控制在与肩齐平的地方。
从小到大长发都是从头顶朝两边梳理，于是多年以来，自然而然在头顶中间形成了一条十分明显的中分线。
冷漠的走到桌前坐下，画晴天恢复了往日的拒人千里表情。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他诸多粉丝的表情，反而让粉丝们看起来更加亮眼，更加具备艺术家气质。
男女们自动排成四条长龙的队伍，每一队至少都有三十几人，并且后面还在有人不断加入。
其中有三队都是女性，只有一队是男性。年轻男女们依次来到桌前谈着自己的诉求，有人要求画个人画像，也有人要求画情侣画像，更有人要求画风景画像。
唯有风景画像最是考验画功，有要求画小桥流水的，也有要求画亭台楼阁的。时间就这样在画晴天的认真画画中悄然流失。
待到夕阳西尽，晚霞红云的时候。街道上才慢慢少了求画之人。如果不是管家提醒他们家少爷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恐怕这些人会求画求到月上柳梢。
“姑娘，你想画点什么？”
此时此刻，天边太阳已经只剩下半张羞涩的红脸。抬眼望去，已经不再那么刺眼，反而十分的柔和与清晰。
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幅画还要完成，画晴天都想立刻前往画府两公里外的河畔，去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好夕阳。
“公子，我可以要你的一张画像吗？”
女子脸上露出一抹羞涩，即使她浑身脏兮兮，衣服也破烂不堪。可是她那与生俱来的美人气质，完全无法被这身破烂衣服遮挡。
包括女人脸上指印密布，全是灰尘。也阻挡不了她笑起来时倾城的美貌。
“胡闹，我们少爷的画像岂是所有人都可以索要的。”
管家一个箭步从画晴天身后走上前，语气含怒。
“老画，声音小点。别把姑娘吓到了。让人搬一面镜子来。”
画晴天将画笔放在一旁，孔琴书却是不知何时已经换掉了磨墨的家丁。此刻正在画晴天右手边饶有兴致的磨墨。
听画晴天要镜子，她不禁也放下手中墨石，好奇的看向画晴天。今天这些人的热情也着实把她震撼了一次，如果画晴天用画画来赚钱，那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管家也看不明白画晴天这是什么意思，往年的画画也没见他把自己画像赠人。或许是胖妮的离开给了他不小的打击吧，管家当即让人去搬来镜子。
镜子就放在画晴天桌前，一块半人高的镜子。画晴天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开始在画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当画像完成时，画中人与他自身完全相似。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拒人千里。
只是画画的过程，足以让三个女人看得目眩神迷。无论是一旁磨墨的孔琴书，还是站在身后的古星月，更或者是目不转睛看着画晴天画画的乞丐女子。
每个人都被画晴天认真的样子深深吸引，无论是他认真的动作，还是脸上每一个认真的表情，都足以牵动着三个女人的内心。
认真，有时似乎也是一种魅力。与相貌无关，更与贫穷富有无关。就好像认真本身就是一种极致魅力！
接过画像，女人满是灰尘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如同接过一张万两银票一般，整个人激动得不行。
扑通一声，女子直接双膝跪地。
“公子，请给我一次伺候你的机会吧。小女子生活艰难，也无以为报。唯有替公子做牛做马，才能抹去小女子心中那一丝执念。”
画晴天冷漠的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女子面前将女子扶起。
“不知姑娘想谋个什么差事？”
语气虽然冷漠，但听在女人耳中却多了些许关心。
“如果可以，小女子愿相伴在公子身边，做公子的贴身丫鬟。”
女子被扶起，眼带祈求。
“不可以。”
管家和古星月同时开口。
孔琴书诧异的看向两人，就收一个贴身丫鬟而已，两人至于这么紧张吗？
“少爷，你可要三思啊。她可是个来路不明的人，谁知道她接近你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管家焦急且认真的说。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古星月郑重的点了点头。
“公子。”
女子双膝一软，就要再次跪下。
“好吧！”
画晴天冷漠的说了句，语气中尽是毋庸置疑。
“唉！”
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少爷就是太心善，也太过于想念胖妮。
当管家看到乞丐女子第一眼时，就不自然的想到了胖妮。他都能想到胖妮，更别谈画晴天了。
“老画，带这位姑娘下去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然后到前厅吃饭。”
画晴天冷漠的说了句，转身回屋。
“是，少爷。”
管家应声，家丁们也搬起桌子和镜子往屋里走去。
“画公子，你太鲁莽了！”
古星月不满的说。
“星月姑娘，我的茶味道怎么样？”
画晴天不以为意的问。
古星月身子一僵，然后右手捂嘴再次朝洗漱间跑去。一边跑，一边还传来古星月干呕的声音。
孔琴书古怪的看了画晴天一眼，有些生气。
“琴书，我的茶…”
没等画晴天问完，孔琴书自顾自朝前厅走去，只留给画晴天一个婀娜的背影，和阵阵香风。
十人坐的饭桌上，此刻坐着四个人。画晴天坐在主位，右手边是孔琴书，左手边是古星月，距离他比较远的正对面，是换了一身紫衣的乞丐女子。
桌上满满一桌子菜，有荤有素也有汤。
“吃饭吧。”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几人互相对视的眼睛。若不是画晴天开口，四人只怕还得继续对视下去，尤其是三个女人。
“对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画晴天扒了口饭，伸着筷子忽然问。
“公子叫我小惠即可。”
女子羞涩回答。
“哦。”
画晴天冷漠的应了一声，继续吃饭。
“对了，吃完饭大家有没有兴趣去爬山？”
画晴天又问。
古星月伸手狠狠拧了画晴天腰部一把，虽谈不上皮糙肉厚吧，但要想在腰间捏住一团肉还是没有问题的。
画晴天呲了呲牙，也没有去打掉古星月作怪的右手。
“公子去哪，我就去哪。”
小惠一脸的贴身丫鬟模样。
“我也去吧。”
孔琴书放下碗筷，面无表情的说。
于是，再次继续吃饭。
池塘边上，古星月一脸的咬牙切齿。
“画晴天，你什么意思？”
新年的月光照在古星月脸上，看起来无比的愤怒。
“爷爷回京了，院里又没有高手坐阵。我怕我走了，有人对她们不利。”
画晴天面无表情的回答。
“所以你就带上两个拖油瓶？”
古星月更加愤怒。
画晴天沉默。
“你要知道，我们这是去深入敌后，更是入虎穴。你这是在拖我后腿。”
古星月咬牙切齿的说。
“其实，我也是个拖油瓶。”
画晴天认真的说，表情依旧冷漠。
古星月挥了挥拳头，竟无力再辩驳。只好悻悻离开！
“胖妮，祝你早日寻得父母。”
画晴天抬头看了看不太圆满的明月，抬步朝房间走去。背影略显孤独，略显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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