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线人的墓碑上只有一句话：我天生是个流浪者。
“他长什么样啊？”桑雨心问张子安。
“你不是见过吗？还打了他一顿。”张子安哭着回答。
桑雨心不好意思地擦擦线人的墓碑。
“对不起！同志，我误会你了，祝你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好人一生平安！”
张子安哭得更狠了，人都不在了，长什么命百什么岁啊！
两人在线人的墓地前坐了很久，张子安讲线人的故事给桑雨心听，桑雨心听得泪如雨下。
“找过线人的家人吗？”
“找不到。”
“真可怜。幸亏遇到你。”
“我害了他。”
“我害了他。”
两人内疚地哭到天黑地暗，守墓人过来劝他们。
“怎么多了个女的？”
“我女朋友。”张子安回答。
守墓人看看桑雨心，哭得多伤心呀！都是重情义之人。
“哦，你大哥可以含笑九泉了。”
离开陵园，桑雨心困了，张子安肚子饿了。
各自回家。
那晚，桑雨心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是警察，张子安是线人，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醒来后，桑雨心觉得这个梦太神奇了，她坚信这是天意，天意告诉她，不要放弃帮助金小多的爸爸，虽然他做了犯法的事，但还有转机。
她要去找简晨风。
晨风大厦很容易找，不过，身为老板的简晨风不好找。
秘书正好经过桑雨心身旁。
“桑老师！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啊？”秘书一副贵客临门的喜气模样。
“我想见你们老板。”
“我这就帮你安排。”秘书马上打电话给简晨风。
“我不想见她。”简晨风说完，挂了电话。
秘书尴尬得恨不得戴上面具示人。
“老板很忙，他出差了。”
“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几天后。”
“哦。”桑雨心失望地走出晨风大厦。
秘书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天地良心，我是愿意帮她的。
简晨风问秘书：“她走了？”
“走了。”
“下次她再来，告诉她，我出国了。”
“好的。”
秘书转过身去，掉下几滴心酸的泪水。
桑雨心闷闷不乐地回到家。
“怎么了？”关家慧问她。
“没什么。”
“快讲，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我不想让金小多的爸爸做牢。”
“你又不是法官。”
“我只是普通老百姓，什么也做不了。”
“这么强的挫败感？”
“关家慧，我爸都死了，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难不成只生半个你？另一半给你死鬼老爸打包带走？”
桑雨心伸开双臂。
“关家慧，过来抱抱。”
“不要。”
“抱一下嘛！”
“不要。”
“听话，乖乖的。”
关家慧走过去，被伸开的手臂紧紧抱住。
“关家慧，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呀！”
“傻孩子！”关家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急急地落到桑雨心的肩膀上。
张子安走进办公室那一刻起，同事们的各种眼光扎得他浑身不舒服。
“子安，你女朋友好飒！”
“张子安，你女朋友属什么的？老虎还是狮子？”
“张子安，你女朋友也是警校毕业的？”
“子安，你女朋友经常打你吗？报警了没有？”
。。。。。。
左方递给张子安一杯咖啡。
“没有加糖。”
“为什么？”
“你现在浑身都是甜的。”左方酸酸地回答。
旁边的同事笑疯了。
张子安喝了一口咖啡，苦得他赶紧出去查案。
苗欣和桑雨心下班后一起去逛街，桑雨心已经愁眉苦脸一整天了。
“别这样，金小多又不是你亲戚。”
“他是我的学生。”
“曾经。”苗欣毫不留情面地纠正她。
“我就是一想到他没爹又没妈，心里不舒服。”
“你帮不了他的。”
“我心里不舒服。”
“花钱去！花完钱你就痛快了。”
“花你的钱我才痛快。”
“好，花我的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统统花我的钱。”
“你发财了？”
“请你吃点喝点还要等到我发财，你的肚子是什么做的？”
“好呢！先来杯悦色的茶茶！”
悦色的茶茶是好喝，就是难等，两人等了四十分钟才喝上。
“心情好些了吗？”苗欣问桑雨心。
“好了好了。”一杯冰茶茶下肚，把那些不开心都给暂时冷藏了起来，桑雨心一边喝一边满足地打嗝。
“我想买条裙子。”苗欣盯着服装店的橱窗说。
明天是王子的生日，他说要和她一起好好庆祝一番，她好期待啊！
“你天天都穿裙子。”桑雨心很少穿裙子，踢个腿什么的不太方便。
“这次我想买一条端庄大气一点的裙子。”
“那是什么意思？”桑雨心觉得苗欣描述得太粗糙了。
“意思就是价格和品质也要大气一点。”
桑雨心明白了。
“就是要买条贵的呗！”
“我有钱。”
“你存了多少？”
“反正够买一条好一点的裙子。”
“有多好？”
“穿出去的时候，别人会说：哇，好漂亮！”
桑雨心冷笑着翻个白眼，上次她穿着五十块的熊熊睡裙到超市买方便面，旁边的小哥哥也说：“哇，好漂亮！”
苗欣的身材好，穿什么都漂亮。
她看中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穿上去的确很惊艳，不过，价格更惊艳。
“三千多块会不会太离谱？”桑雨心买过最贵的裙子给关家慧，也不过一千多块钱。
“也还好啦！”苗欣付款的时候，想起了唐十三，唐十三卖电脑，三千块的底薪。
电脑销量不好。
“我看你是想在穿出去的时候，别人会说：哇，好贵啊！”
“没那么夸张啦！”苗欣笑着说，为什么商家不把价格标签缝在裙子上面呢？
“你变了。”桑雨心看着苗欣说。
五彩的霓虹灯正好照在苗欣的脸上，是的，她变了，脸变成了彩色的。
苗欣有一秒的尴尬。
“你也会变的。”
“我不会。”桑雨心自信地说。
“哼，走着瞧！”苗欣买完新裙子，心情好极了，她请桑雨心看电影。
是一部爱情片，结局悲。
桑雨心哭得稀里哗啦。
“太感动了，那男的怎么死得那么好看啊！”
苗欣一滴眼泪也没掉，她的奶茶不小心弄洒了，她一直耿耿耿于怀。
“我要再买一杯悦色的茶茶。”
看完电影，两人各自回家。
王子去了外地，他明天会赶回言城，苗欣还没想好送什么生日礼物，她回到幼儿园的宿舍，上网查了好几遍。
唐十三发视频通话过来了。
“我们一个月没见了。”
“视频见也是见。”苗欣一边和唐十三视频通话一边浏览购物网站。
“我明天放假，去言城找你。”
“不用了，我明天没空。”
“哦。”
“早点睡，我明天还要上班。”
“晚安。”
“晚安。”
关掉视频通话，苗欣继续浏览购物网站。
唐十三拿出为苗欣准备的项链，项链不贵但很漂亮，在一家精品店买的，什么时候才能给苗欣戴上，他好期待啊！
简晨风拒绝见桑雨心之后，心里七上八下，毕竟是张子安的相亲对象，能躲一辈子吗？
他很矛盾地问徐园长。
“金全的事。。。。。。”
“桑老师找你了？”
“找了，我没见她。”
“见见吧！”
“给子安面子？”
“给我面子。她救了我。”
“不如我们。。。。。。”
“我没意见。”
徐园长将决定权轻而易举地转给简晨风，他最恨贪婪的人，金全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但无辜的孩子确实可怜。
“子安，出来喝一杯。”简晨风打电话给张子安。
两人坐在游泳池边喝烈酒。
“桑老师是个怎样的人？”
“和我一样，执着，一根筋。”
简晨风笑了。
“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简晨风问张子安。
“在我和干妈心中，你绝对是个好人。”张子安接触的都是生活中的简晨风，和普通人没区别。
“金小多的妈妈跳楼，不是我的责任。”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
“作为警察，你有必要了解真相。”
张子安不胜酒力，醉了，简晨风也醉了。
两人各自回房休息，徐园长听到动静，给两人各赏了一杯解酒茶。
张子安喝了解酒茶，睡不着，他打电话给桑雨心。
“睡了吗？”
桑雨心和关家慧正在客厅里卖力的砸山核桃，山核桃很硬，两人忙活半天了。
“有事吗？”桑雨心跑回自己房间，她不想当着关家慧的面接张子安的电话。
“桑雨心，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桑雨心无比震惊地倒在柔软的床上。
“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
“发现得还算早，那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拒绝得如此的干脆利落，张子安不甘心。
“为什么？”
“我没有喜欢上你。”
“我再给你机会。”
“不用了。”
“不用客气，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不用为难了。”
“一点也不为难。”
张子安的心跳得很快，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第一次表白？
“我要去砸核桃了。”
“好砸吗？”
“不太好砸。”
“小心别伤到手，你的手伤才好几天啊！”
“嗯。”
“桑雨心，做我的女朋友吧！”
“上次不是已经做了女朋友？”
“什么时候？”
“去看线人的时候。”
张子安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张子安的女朋友，晚安。”
“张子安，晚安。”
桑雨心红着脸继续和关家慧砸山核桃。
“你怎么了？脸那么红？”关家慧问桑雨心。
桑雨心摸摸自己的脸，还有点烫呢！
“这么明显？”客厅里的灯光是黄色的，不容易看出来才对。
“你别砸了。”
“不行，还差一点点。”
“你手伤才好几天。”
“对付这些山核桃绰绰有余。”
“不行，别人有问题。”
“谁？”
“邻居，我们可能吵到他们了。”关家慧看向墙上的时钟，刚好十一点半。
于是，两人收拾一下，回房睡觉。
桑雨心反复看着刚才和张子安的通话记录，张子安，他喜欢我呀！她笑着闭上眼睛，做个美梦吧！被人表白的感觉好极了。
学长，再见咯！
第二天睡醒的张子安，精神抖擞。
“我的解酒茶管用？”徐园长问。
“管用。很好用。”张子安笑得灿烂。
“可能不光是解酒茶管用。”简晨风一副洞察一切的表情。
“我向桑老师表白了，她答应做我女朋友。”张子安害羞地说。
徐园长和简晨风同时惊讶地看向张子安。
“那你们是不是要结婚了？”徐园长激动地问。
“领养孩子的事也定了？”简晨风问。
“没那么快决定。”张子安冷静地回答。
大家继续吃早餐。
“多么美好的早晨。”张子安看向窗外，阳光真好，心情更好。
“他长什么样啊？”桑雨心问张子安。
“你不是见过吗？还打了他一顿。”张子安哭着回答。
桑雨心不好意思地擦擦线人的墓碑。
“对不起！同志，我误会你了，祝你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好人一生平安！”
张子安哭得更狠了，人都不在了，长什么命百什么岁啊！
两人在线人的墓地前坐了很久，张子安讲线人的故事给桑雨心听，桑雨心听得泪如雨下。
“找过线人的家人吗？”
“找不到。”
“真可怜。幸亏遇到你。”
“我害了他。”
“我害了他。”
两人内疚地哭到天黑地暗，守墓人过来劝他们。
“怎么多了个女的？”
“我女朋友。”张子安回答。
守墓人看看桑雨心，哭得多伤心呀！都是重情义之人。
“哦，你大哥可以含笑九泉了。”
离开陵园，桑雨心困了，张子安肚子饿了。
各自回家。
那晚，桑雨心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是警察，张子安是线人，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醒来后，桑雨心觉得这个梦太神奇了，她坚信这是天意，天意告诉她，不要放弃帮助金小多的爸爸，虽然他做了犯法的事，但还有转机。
她要去找简晨风。
晨风大厦很容易找，不过，身为老板的简晨风不好找。
秘书正好经过桑雨心身旁。
“桑老师！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啊？”秘书一副贵客临门的喜气模样。
“我想见你们老板。”
“我这就帮你安排。”秘书马上打电话给简晨风。
“我不想见她。”简晨风说完，挂了电话。
秘书尴尬得恨不得戴上面具示人。
“老板很忙，他出差了。”
“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几天后。”
“哦。”桑雨心失望地走出晨风大厦。
秘书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天地良心，我是愿意帮她的。
简晨风问秘书：“她走了？”
“走了。”
“下次她再来，告诉她，我出国了。”
“好的。”
秘书转过身去，掉下几滴心酸的泪水。
桑雨心闷闷不乐地回到家。
“怎么了？”关家慧问她。
“没什么。”
“快讲，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我不想让金小多的爸爸做牢。”
“你又不是法官。”
“我只是普通老百姓，什么也做不了。”
“这么强的挫败感？”
“关家慧，我爸都死了，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难不成只生半个你？另一半给你死鬼老爸打包带走？”
桑雨心伸开双臂。
“关家慧，过来抱抱。”
“不要。”
“抱一下嘛！”
“不要。”
“听话，乖乖的。”
关家慧走过去，被伸开的手臂紧紧抱住。
“关家慧，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呀！”
“傻孩子！”关家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急急地落到桑雨心的肩膀上。
张子安走进办公室那一刻起，同事们的各种眼光扎得他浑身不舒服。
“子安，你女朋友好飒！”
“张子安，你女朋友属什么的？老虎还是狮子？”
“张子安，你女朋友也是警校毕业的？”
“子安，你女朋友经常打你吗？报警了没有？”
。。。。。。
左方递给张子安一杯咖啡。
“没有加糖。”
“为什么？”
“你现在浑身都是甜的。”左方酸酸地回答。
旁边的同事笑疯了。
张子安喝了一口咖啡，苦得他赶紧出去查案。
苗欣和桑雨心下班后一起去逛街，桑雨心已经愁眉苦脸一整天了。
“别这样，金小多又不是你亲戚。”
“他是我的学生。”
“曾经。”苗欣毫不留情面地纠正她。
“我就是一想到他没爹又没妈，心里不舒服。”
“你帮不了他的。”
“我心里不舒服。”
“花钱去！花完钱你就痛快了。”
“花你的钱我才痛快。”
“好，花我的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统统花我的钱。”
“你发财了？”
“请你吃点喝点还要等到我发财，你的肚子是什么做的？”
“好呢！先来杯悦色的茶茶！”
悦色的茶茶是好喝，就是难等，两人等了四十分钟才喝上。
“心情好些了吗？”苗欣问桑雨心。
“好了好了。”一杯冰茶茶下肚，把那些不开心都给暂时冷藏了起来，桑雨心一边喝一边满足地打嗝。
“我想买条裙子。”苗欣盯着服装店的橱窗说。
明天是王子的生日，他说要和她一起好好庆祝一番，她好期待啊！
“你天天都穿裙子。”桑雨心很少穿裙子，踢个腿什么的不太方便。
“这次我想买一条端庄大气一点的裙子。”
“那是什么意思？”桑雨心觉得苗欣描述得太粗糙了。
“意思就是价格和品质也要大气一点。”
桑雨心明白了。
“就是要买条贵的呗！”
“我有钱。”
“你存了多少？”
“反正够买一条好一点的裙子。”
“有多好？”
“穿出去的时候，别人会说：哇，好漂亮！”
桑雨心冷笑着翻个白眼，上次她穿着五十块的熊熊睡裙到超市买方便面，旁边的小哥哥也说：“哇，好漂亮！”
苗欣的身材好，穿什么都漂亮。
她看中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穿上去的确很惊艳，不过，价格更惊艳。
“三千多块会不会太离谱？”桑雨心买过最贵的裙子给关家慧，也不过一千多块钱。
“也还好啦！”苗欣付款的时候，想起了唐十三，唐十三卖电脑，三千块的底薪。
电脑销量不好。
“我看你是想在穿出去的时候，别人会说：哇，好贵啊！”
“没那么夸张啦！”苗欣笑着说，为什么商家不把价格标签缝在裙子上面呢？
“你变了。”桑雨心看着苗欣说。
五彩的霓虹灯正好照在苗欣的脸上，是的，她变了，脸变成了彩色的。
苗欣有一秒的尴尬。
“你也会变的。”
“我不会。”桑雨心自信地说。
“哼，走着瞧！”苗欣买完新裙子，心情好极了，她请桑雨心看电影。
是一部爱情片，结局悲。
桑雨心哭得稀里哗啦。
“太感动了，那男的怎么死得那么好看啊！”
苗欣一滴眼泪也没掉，她的奶茶不小心弄洒了，她一直耿耿耿于怀。
“我要再买一杯悦色的茶茶。”
看完电影，两人各自回家。
王子去了外地，他明天会赶回言城，苗欣还没想好送什么生日礼物，她回到幼儿园的宿舍，上网查了好几遍。
唐十三发视频通话过来了。
“我们一个月没见了。”
“视频见也是见。”苗欣一边和唐十三视频通话一边浏览购物网站。
“我明天放假，去言城找你。”
“不用了，我明天没空。”
“哦。”
“早点睡，我明天还要上班。”
“晚安。”
“晚安。”
关掉视频通话，苗欣继续浏览购物网站。
唐十三拿出为苗欣准备的项链，项链不贵但很漂亮，在一家精品店买的，什么时候才能给苗欣戴上，他好期待啊！
简晨风拒绝见桑雨心之后，心里七上八下，毕竟是张子安的相亲对象，能躲一辈子吗？
他很矛盾地问徐园长。
“金全的事。。。。。。”
“桑老师找你了？”
“找了，我没见她。”
“见见吧！”
“给子安面子？”
“给我面子。她救了我。”
“不如我们。。。。。。”
“我没意见。”
徐园长将决定权轻而易举地转给简晨风，他最恨贪婪的人，金全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但无辜的孩子确实可怜。
“子安，出来喝一杯。”简晨风打电话给张子安。
两人坐在游泳池边喝烈酒。
“桑老师是个怎样的人？”
“和我一样，执着，一根筋。”
简晨风笑了。
“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简晨风问张子安。
“在我和干妈心中，你绝对是个好人。”张子安接触的都是生活中的简晨风，和普通人没区别。
“金小多的妈妈跳楼，不是我的责任。”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
“作为警察，你有必要了解真相。”
张子安不胜酒力，醉了，简晨风也醉了。
两人各自回房休息，徐园长听到动静，给两人各赏了一杯解酒茶。
张子安喝了解酒茶，睡不着，他打电话给桑雨心。
“睡了吗？”
桑雨心和关家慧正在客厅里卖力的砸山核桃，山核桃很硬，两人忙活半天了。
“有事吗？”桑雨心跑回自己房间，她不想当着关家慧的面接张子安的电话。
“桑雨心，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桑雨心无比震惊地倒在柔软的床上。
“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
“发现得还算早，那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拒绝得如此的干脆利落，张子安不甘心。
“为什么？”
“我没有喜欢上你。”
“我再给你机会。”
“不用了。”
“不用客气，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不用为难了。”
“一点也不为难。”
张子安的心跳得很快，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第一次表白？
“我要去砸核桃了。”
“好砸吗？”
“不太好砸。”
“小心别伤到手，你的手伤才好几天啊！”
“嗯。”
“桑雨心，做我的女朋友吧！”
“上次不是已经做了女朋友？”
“什么时候？”
“去看线人的时候。”
张子安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张子安的女朋友，晚安。”
“张子安，晚安。”
桑雨心红着脸继续和关家慧砸山核桃。
“你怎么了？脸那么红？”关家慧问桑雨心。
桑雨心摸摸自己的脸，还有点烫呢！
“这么明显？”客厅里的灯光是黄色的，不容易看出来才对。
“你别砸了。”
“不行，还差一点点。”
“你手伤才好几天。”
“对付这些山核桃绰绰有余。”
“不行，别人有问题。”
“谁？”
“邻居，我们可能吵到他们了。”关家慧看向墙上的时钟，刚好十一点半。
于是，两人收拾一下，回房睡觉。
桑雨心反复看着刚才和张子安的通话记录，张子安，他喜欢我呀！她笑着闭上眼睛，做个美梦吧！被人表白的感觉好极了。
学长，再见咯！
第二天睡醒的张子安，精神抖擞。
“我的解酒茶管用？”徐园长问。
“管用。很好用。”张子安笑得灿烂。
“可能不光是解酒茶管用。”简晨风一副洞察一切的表情。
“我向桑老师表白了，她答应做我女朋友。”张子安害羞地说。
徐园长和简晨风同时惊讶地看向张子安。
“那你们是不是要结婚了？”徐园长激动地问。
“领养孩子的事也定了？”简晨风问。
“没那么快决定。”张子安冷静地回答。
大家继续吃早餐。
“多么美好的早晨。”张子安看向窗外，阳光真好，心情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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