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棉城三面环山，山势错落，一条护城河穿过棉城直奔大江，四季气候宜人，常年繁花似锦，游人如织。
小雅不喜欢棉城，赏花用得着来这么远吗？坐飞机，坐汽车，还坐轮船，言城没有花可以赏吗？但简晨风喜欢这里，桑雨心说得对，棉城是个美丽的地方，这里繁花似锦。
要是她能一起来就完美了，他总是想起她，就像她长在他的脑海里，生了根一样，他没有连根拔起，还纵容她。
“喜欢棉城吗？”简晨风问小雅。
“喜欢啊。”小雅从不说他不喜欢听的话。
简晨风春风满面地走上通往观景平台的最后一级水泥台阶，观景平台位于棉城的东山顶，站得高，看得远，风也挺大的。
他想起了言城的海港码头。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我们什么时候回言城？”小雅问简晨风，他们才来三天，像过了一个世纪。
“至少要呆一个星期吧！急着回去？”
“不是，我随便问问。”小雅一点也不喜欢这里，每天跟着简晨风走走停停的到处看风景，也不拍照，无聊至极。
与期待中的旅行相去甚远，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无聊。
还不如参加个夕阳团，欢天喜地的拍照打卡。
张子安还在等额头上的淤青散去。
“我回来了，你最近过得好吗？”他问线人。
线人喝了一口矿泉水，笑眯眯地点点头。
“你又受伤了？”
“所以我不能去见她。哪怕一点点的担心都不可以。”
“你那么爱她？”
“我打算和她结婚了。”
“恭喜你！”
“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线人摇摇头。
“我只喝矿泉水。”
“嗯，以水代酒。”
张子安仔细擦拭着线人的墓碑，边擦边流眼泪。
守墓人不解地问张子安：“是亲大哥吗？”
“不是。”
“那你常常来看他？还呆那么久？”守墓人对张子安没有意见，这种地方大活人倒是难得一见，能聊上几句的更难得。
“我成为一名刑警的第一年就认识了这位大哥，我苦恼的时候，就会去找他，他是个很好的听众，也很有智慧，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
“明白了。”
张子安和守墓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桑雨心睡到中午才起来，一到周末就是这般轻松自在。
“下午做什么？”关家慧问她。
“先看会儿电视，中途如果睡着了就让我痛快的睡，要做晚餐的时候你叫醒我，我来做。吃完晚餐，我就陪你出去散步。你觉得我安排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关家慧一脸失望。
“哪里不满意？我调整调整。”
“你有男朋友吗？”
“有啊！张子安，你不是挺满意的吗？”
“嗯，他是警察，很忙，忙到没时间和你约会？”
“是啊！”桑雨心仰天长叹，她都快要忘记有个当警察的男朋友这回事了。
“我打电话问问他。”关家慧打电话给张子安。
“阿姨好。”
“子安，今天上班吗？”
“不上班。”
“哦，那你在家里？”
张子安的脑子飞速运转。
“不在家里。”
“在哪里？”
“我在外面。”
“外面的世界很大的，具体位置呢？”
“呃。。。。。。”张子安急得脑袋快冒烟了。“同事家里。”
“陪同事不陪女朋友？”关家慧有点生气了。
“是这样的，同事家装修，我来帮点小忙。”
“雨心今天休息，闲在家里吃我的用我的，我看她不顺眼，你快把她带走。”
“啊？”张子安没想到关家慧会如此坦诚的待他。
“妈！我都吃你的用你的二十几年了，你现在才嫌弃？”桑雨心在一旁强烈抗议。
“阿姨，我实在走不开，要不然她吃你的用你的，先记个帐，改天我亲自登门结帐。”
“改天？也行！不过在那之前，说不定我的暴脾气一上来，管不住我的手，把她打残了。”关家慧语出惊人，桑雨心惊得直往嘴里塞薯片。
“我就来。”张子安不想因为他的怠慢而发生难以挽回的家庭悲剧。
“好的，等你哦！”关家慧一脸坏笑。
“关家慧！你就那么着急把我赶出去？”桑雨心一脸愤然。
“我只是叫你男朋友来陪陪你这个大龄女青年嘛！”
“关家慧，你完蛋了！我现在很生气，你赶快撤回你刚才说的话。”
“我不。你这个大龄女青年，对男朋友可要温柔一点哦！”
“撤回吧！我求你了。”
关家慧对桑雨心招招手。“桑雨心，你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桑雨心像小狗一样爬到关家慧身边，温驯地靠着她。
“我快六十岁了，说不定哪天就归西了。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出嫁，。”
“呸呸呸，你可答应我要长命百岁的。”
“那你也要答应我，让我看到你披着婚纱出嫁。”
“好，我答应你，我会把自己嫁出去的。但你不要着急嘛！”
“我还希望看到你有自己的孩子。”
“孩子？多麻烦。每天工作就是带孩子，回到家还要带孩子，我的人生多无趣啊！”
“你的孩子一定会像你一样懂事。”
“我很懂事吗？”
“你就是太懂事了。”
桑雨心开心地抖抖腿。
“你喜欢张子安吗？”关家慧问。
“哎呀！”桑雨心翻身往沙发上一躺，“没睡好没睡好，大龄女青年马上要进入美梦状态，请勿打扰请勿打扰！”
关家慧拍下她的屁股。
“回答问题！你喜欢张子安吗？”
桑雨心捂住屁股，委屈地说：“嗯。”
“嗯就是喜欢咯。喜欢他什么？”
“他人蛮好的，对我也好。”
“是啊！就是工作太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没错！最近我都找不到人陪我练跆拳道。”
关家慧恨恨地说：“练钢琴！业务水平要不断提高，你要追求进步。”
“知道了。”桑雨心紧紧抱住关家慧。“如果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不会再绕圈子。”
“嗯，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关家慧的眼眶湿润了。
“关家慧，我出嫁的时候，你不要哭哦！”
“好，我开心的笑。”
张子安对着镜子仔细看看额头上的淤青，不是那么明显了，他还是故意戴了顶帽子以防万一。
关家慧回房间收拾一番后出门去了，桑雨心站在阳台上朝楼下看。
“张子安！是你吗？”她看见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人很像张子安。
那个人抬头看了一下，不是张子安。
桑雨心失望地回到客厅。
关家慧在楼下拦住风风火火赶来的张子安。
“阿姨。”
“我们聊会儿。”
“好。”
两人来到小区花园里，找张椅子坐下来。
“你额头怎么了？”
“啊？”张子安没想到关家慧观察得如此仔细，他刻意压下帽沿。“小伤而已。”
“你和雨心相处得怎么样？”
“蛮好的。”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阿姨，我。。。。。。”
“子安，你觉不觉得我好像特别希望你和雨心在一起？”
“我很喜欢雨心，最近我一直在想结婚的事。可是。。。。。。”
“你有什么顾忌？”
张子安脱下帽子。
“我十三那年，我爸妈都牺牲了，对我打击很大，也一直活在那个阴影之下，我总担心如果有一天我也像他们那样，留下雨心一个人，我欠她的该怎么还？”
关家慧感动地点点头。
“你的担心可以理解，不过，我相信老天爷会善待你和雨心的。”
“阿姨，您一个人把雨心带得很好，辛苦了。”
“我和雨心她爸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一点也不幸福，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爱情，我没有享受过爱情，所以我特别希望看到雨心能够好好的享受一份美好的爱情，然后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张子安的内心无比震惊。
“我明白了，我不会让您和雨心失望的。”
“嗯，你上去吧！雨心在家等你。我要去老姐妹家聚餐，你们自己解决晚餐。”
“好的，您慢走。”
桑雨心在客厅呆了十几分钟后，张子安才到。
“我刚才看到楼下有个人很像你，我叫了你的名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结果不是你。”
“你那么想见我？”
“对啊！我还去你们局里找过你，你同事还给我上了一课。”
“小赵擅长做思想工作。为什么想见我？”
桑雨心不好意思的低头笑。“找你练跆拳道啊！只有你会心甘情愿的当我的人肉沙包。”
张子安感动得想哭。
“刚才在楼下碰到阿姨了，她让我们自己解决晚餐。出去吃还是在家做？”
“在家做吧！”桑雨心觉得，只要张子安在身边，在哪里都好。
“那我来做。”
张子安有点激动，第一次做饭给自己以外的人吃，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打算做些拿手菜，可是，他的拿手菜是什么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平常他在家时一般就是煮面吃，偶尔炒个鸡蛋或者青菜。
“怎么办？”张子安问自己。
他在厨房折腾一番后，叫桑雨心吃饭。
桑雨心跑过来一看，四菜一汤，有荤有素，红红绿绿的搭配看着甚是喜人。
“我照着手机里的菜谱做的。”张子安说，他的心里七上八下。
桑雨心夹了西兰花来吃。
“味道怎么样？”张子安紧张地问他。
“熟了熟了。”桑雨心说。
“你再吃这个排骨。”张子安夹块排骨给桑雨心。“味道怎么样？”
桑雨心点点头。
“熟了熟了。”
每道菜试吃以后，桑雨心都说：“熟了熟了。”
“对不起！其实我不太会做菜。”张子安老实交代。
桑雨心拍下桌子。
“早说嘛！我来做啊！”
“你做的是好吃，可我不想让你做。”
“为什么？”
“想庞着你。”
桑雨心不能理解。“你不用庞着我，我庞着你才对，这样你才会继续心甘情愿的当我的人肉肉沙包。”
张子安感动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我答应你，当你一辈子的人肉沙包。”
“也不用一辈子的，等我老了，打不动了，你就不用当人肉沙包了。”
张子安苦笑一下，桑老师多实在啊！
“以后你站在旁边指导我做菜。我一定要出师。”
桑雨心调皮地朝他伸出手。
“先把拜师费交一下。”
张子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
“我的工资卡，你收好。”
桑雨心吓坏了。
“密码也告诉我？”
“当然。”
“我不能收。”
“你是我女朋友，可以花我的钱。”
“我不缺钱花。”
“你收着吧！这样我才有安全感。”
桑雨心闻所未闻，成全他？
“我不收。关家慧是我的偶像，独立自信，我一直在向她学习。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你不要小看我，我很会过日子的。”
“阿姨把你教得很好。”
“我爸要是在的话，我可能还会更好。”
“你长得比较像你爸？”
“对，我家亲戚都说我就是和我爸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我没见过他的照片。”
“我妈都收起来了，可能怕看到照片会更想念他。他们感情很好的，我妈说我爸对她很好，是个非常浪漫的男人，可惜走得太早，反正我有一个好爸爸，虽然我没叫过他爸爸。”
张子安看桑雨心笑得那么开心，心情复杂，关家慧是个好母亲，如果桑雨心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很伤心。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虽然我很缺爱，但我不会对你吝啬我的爱。”
桑雨心感动得连连点头，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这到底算不算求婚？她不好意思问张子安。
“这些菜别吃了，我煮面给你吃，保证好吃。”张子安对桑雨心说。
“不用，我会好好吃这些菜，我们要尊重食物。”桑雨心笑着说。
“下一次，我一定会做得更好。”张子安说。
两人甜蜜的相视而笑，连呼吸的空气都变成甜的了。
小雅不喜欢棉城，赏花用得着来这么远吗？坐飞机，坐汽车，还坐轮船，言城没有花可以赏吗？但简晨风喜欢这里，桑雨心说得对，棉城是个美丽的地方，这里繁花似锦。
要是她能一起来就完美了，他总是想起她，就像她长在他的脑海里，生了根一样，他没有连根拔起，还纵容她。
“喜欢棉城吗？”简晨风问小雅。
“喜欢啊。”小雅从不说他不喜欢听的话。
简晨风春风满面地走上通往观景平台的最后一级水泥台阶，观景平台位于棉城的东山顶，站得高，看得远，风也挺大的。
他想起了言城的海港码头。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我们什么时候回言城？”小雅问简晨风，他们才来三天，像过了一个世纪。
“至少要呆一个星期吧！急着回去？”
“不是，我随便问问。”小雅一点也不喜欢这里，每天跟着简晨风走走停停的到处看风景，也不拍照，无聊至极。
与期待中的旅行相去甚远，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无聊。
还不如参加个夕阳团，欢天喜地的拍照打卡。
张子安还在等额头上的淤青散去。
“我回来了，你最近过得好吗？”他问线人。
线人喝了一口矿泉水，笑眯眯地点点头。
“你又受伤了？”
“所以我不能去见她。哪怕一点点的担心都不可以。”
“你那么爱她？”
“我打算和她结婚了。”
“恭喜你！”
“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线人摇摇头。
“我只喝矿泉水。”
“嗯，以水代酒。”
张子安仔细擦拭着线人的墓碑，边擦边流眼泪。
守墓人不解地问张子安：“是亲大哥吗？”
“不是。”
“那你常常来看他？还呆那么久？”守墓人对张子安没有意见，这种地方大活人倒是难得一见，能聊上几句的更难得。
“我成为一名刑警的第一年就认识了这位大哥，我苦恼的时候，就会去找他，他是个很好的听众，也很有智慧，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
“明白了。”
张子安和守墓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桑雨心睡到中午才起来，一到周末就是这般轻松自在。
“下午做什么？”关家慧问她。
“先看会儿电视，中途如果睡着了就让我痛快的睡，要做晚餐的时候你叫醒我，我来做。吃完晚餐，我就陪你出去散步。你觉得我安排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关家慧一脸失望。
“哪里不满意？我调整调整。”
“你有男朋友吗？”
“有啊！张子安，你不是挺满意的吗？”
“嗯，他是警察，很忙，忙到没时间和你约会？”
“是啊！”桑雨心仰天长叹，她都快要忘记有个当警察的男朋友这回事了。
“我打电话问问他。”关家慧打电话给张子安。
“阿姨好。”
“子安，今天上班吗？”
“不上班。”
“哦，那你在家里？”
张子安的脑子飞速运转。
“不在家里。”
“在哪里？”
“我在外面。”
“外面的世界很大的，具体位置呢？”
“呃。。。。。。”张子安急得脑袋快冒烟了。“同事家里。”
“陪同事不陪女朋友？”关家慧有点生气了。
“是这样的，同事家装修，我来帮点小忙。”
“雨心今天休息，闲在家里吃我的用我的，我看她不顺眼，你快把她带走。”
“啊？”张子安没想到关家慧会如此坦诚的待他。
“妈！我都吃你的用你的二十几年了，你现在才嫌弃？”桑雨心在一旁强烈抗议。
“阿姨，我实在走不开，要不然她吃你的用你的，先记个帐，改天我亲自登门结帐。”
“改天？也行！不过在那之前，说不定我的暴脾气一上来，管不住我的手，把她打残了。”关家慧语出惊人，桑雨心惊得直往嘴里塞薯片。
“我就来。”张子安不想因为他的怠慢而发生难以挽回的家庭悲剧。
“好的，等你哦！”关家慧一脸坏笑。
“关家慧！你就那么着急把我赶出去？”桑雨心一脸愤然。
“我只是叫你男朋友来陪陪你这个大龄女青年嘛！”
“关家慧，你完蛋了！我现在很生气，你赶快撤回你刚才说的话。”
“我不。你这个大龄女青年，对男朋友可要温柔一点哦！”
“撤回吧！我求你了。”
关家慧对桑雨心招招手。“桑雨心，你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桑雨心像小狗一样爬到关家慧身边，温驯地靠着她。
“我快六十岁了，说不定哪天就归西了。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出嫁，。”
“呸呸呸，你可答应我要长命百岁的。”
“那你也要答应我，让我看到你披着婚纱出嫁。”
“好，我答应你，我会把自己嫁出去的。但你不要着急嘛！”
“我还希望看到你有自己的孩子。”
“孩子？多麻烦。每天工作就是带孩子，回到家还要带孩子，我的人生多无趣啊！”
“你的孩子一定会像你一样懂事。”
“我很懂事吗？”
“你就是太懂事了。”
桑雨心开心地抖抖腿。
“你喜欢张子安吗？”关家慧问。
“哎呀！”桑雨心翻身往沙发上一躺，“没睡好没睡好，大龄女青年马上要进入美梦状态，请勿打扰请勿打扰！”
关家慧拍下她的屁股。
“回答问题！你喜欢张子安吗？”
桑雨心捂住屁股，委屈地说：“嗯。”
“嗯就是喜欢咯。喜欢他什么？”
“他人蛮好的，对我也好。”
“是啊！就是工作太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没错！最近我都找不到人陪我练跆拳道。”
关家慧恨恨地说：“练钢琴！业务水平要不断提高，你要追求进步。”
“知道了。”桑雨心紧紧抱住关家慧。“如果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不会再绕圈子。”
“嗯，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关家慧的眼眶湿润了。
“关家慧，我出嫁的时候，你不要哭哦！”
“好，我开心的笑。”
张子安对着镜子仔细看看额头上的淤青，不是那么明显了，他还是故意戴了顶帽子以防万一。
关家慧回房间收拾一番后出门去了，桑雨心站在阳台上朝楼下看。
“张子安！是你吗？”她看见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人很像张子安。
那个人抬头看了一下，不是张子安。
桑雨心失望地回到客厅。
关家慧在楼下拦住风风火火赶来的张子安。
“阿姨。”
“我们聊会儿。”
“好。”
两人来到小区花园里，找张椅子坐下来。
“你额头怎么了？”
“啊？”张子安没想到关家慧观察得如此仔细，他刻意压下帽沿。“小伤而已。”
“你和雨心相处得怎么样？”
“蛮好的。”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阿姨，我。。。。。。”
“子安，你觉不觉得我好像特别希望你和雨心在一起？”
“我很喜欢雨心，最近我一直在想结婚的事。可是。。。。。。”
“你有什么顾忌？”
张子安脱下帽子。
“我十三那年，我爸妈都牺牲了，对我打击很大，也一直活在那个阴影之下，我总担心如果有一天我也像他们那样，留下雨心一个人，我欠她的该怎么还？”
关家慧感动地点点头。
“你的担心可以理解，不过，我相信老天爷会善待你和雨心的。”
“阿姨，您一个人把雨心带得很好，辛苦了。”
“我和雨心她爸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一点也不幸福，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爱情，我没有享受过爱情，所以我特别希望看到雨心能够好好的享受一份美好的爱情，然后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张子安的内心无比震惊。
“我明白了，我不会让您和雨心失望的。”
“嗯，你上去吧！雨心在家等你。我要去老姐妹家聚餐，你们自己解决晚餐。”
“好的，您慢走。”
桑雨心在客厅呆了十几分钟后，张子安才到。
“我刚才看到楼下有个人很像你，我叫了你的名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结果不是你。”
“你那么想见我？”
“对啊！我还去你们局里找过你，你同事还给我上了一课。”
“小赵擅长做思想工作。为什么想见我？”
桑雨心不好意思的低头笑。“找你练跆拳道啊！只有你会心甘情愿的当我的人肉沙包。”
张子安感动得想哭。
“刚才在楼下碰到阿姨了，她让我们自己解决晚餐。出去吃还是在家做？”
“在家做吧！”桑雨心觉得，只要张子安在身边，在哪里都好。
“那我来做。”
张子安有点激动，第一次做饭给自己以外的人吃，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打算做些拿手菜，可是，他的拿手菜是什么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平常他在家时一般就是煮面吃，偶尔炒个鸡蛋或者青菜。
“怎么办？”张子安问自己。
他在厨房折腾一番后，叫桑雨心吃饭。
桑雨心跑过来一看，四菜一汤，有荤有素，红红绿绿的搭配看着甚是喜人。
“我照着手机里的菜谱做的。”张子安说，他的心里七上八下。
桑雨心夹了西兰花来吃。
“味道怎么样？”张子安紧张地问他。
“熟了熟了。”桑雨心说。
“你再吃这个排骨。”张子安夹块排骨给桑雨心。“味道怎么样？”
桑雨心点点头。
“熟了熟了。”
每道菜试吃以后，桑雨心都说：“熟了熟了。”
“对不起！其实我不太会做菜。”张子安老实交代。
桑雨心拍下桌子。
“早说嘛！我来做啊！”
“你做的是好吃，可我不想让你做。”
“为什么？”
“想庞着你。”
桑雨心不能理解。“你不用庞着我，我庞着你才对，这样你才会继续心甘情愿的当我的人肉肉沙包。”
张子安感动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我答应你，当你一辈子的人肉沙包。”
“也不用一辈子的，等我老了，打不动了，你就不用当人肉沙包了。”
张子安苦笑一下，桑老师多实在啊！
“以后你站在旁边指导我做菜。我一定要出师。”
桑雨心调皮地朝他伸出手。
“先把拜师费交一下。”
张子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
“我的工资卡，你收好。”
桑雨心吓坏了。
“密码也告诉我？”
“当然。”
“我不能收。”
“你是我女朋友，可以花我的钱。”
“我不缺钱花。”
“你收着吧！这样我才有安全感。”
桑雨心闻所未闻，成全他？
“我不收。关家慧是我的偶像，独立自信，我一直在向她学习。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你不要小看我，我很会过日子的。”
“阿姨把你教得很好。”
“我爸要是在的话，我可能还会更好。”
“你长得比较像你爸？”
“对，我家亲戚都说我就是和我爸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我没见过他的照片。”
“我妈都收起来了，可能怕看到照片会更想念他。他们感情很好的，我妈说我爸对她很好，是个非常浪漫的男人，可惜走得太早，反正我有一个好爸爸，虽然我没叫过他爸爸。”
张子安看桑雨心笑得那么开心，心情复杂，关家慧是个好母亲，如果桑雨心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很伤心。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虽然我很缺爱，但我不会对你吝啬我的爱。”
桑雨心感动得连连点头，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这到底算不算求婚？她不好意思问张子安。
“这些菜别吃了，我煮面给你吃，保证好吃。”张子安对桑雨心说。
“不用，我会好好吃这些菜，我们要尊重食物。”桑雨心笑着说。
“下一次，我一定会做得更好。”张子安说。
两人甜蜜的相视而笑，连呼吸的空气都变成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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