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灵性
安静的房间，詹彦崎狼吞虎咽吃着这个世界的食物。
类似稀饭和麦饭之间，伴着不知名的肉和蔬菜，口味咸香，味蕾间流连着独特的香气。当然说不上好吃，但特别开胃，加上他太饿了，饿的有点迫不及待颤抖的手顾不上烫就用勺子扒进了嘴里，不出意料烫伤了上颚，也囫囵吞枣硬吞进去。
香，越吃越香。
饿，越吃越饿。
他的肚子咕咕直叫，听得拘谨站在男人身后的女护士弯起了眼眸。
他可顾不上形象，只是吃的时候偷偷打量眼前熟悉的身影。
男人坐着闭目养神，身上肉眼可见的疲倦，和之前的文顿一样，眼里看得见血丝，仿佛几天未眠。
这个熟悉来源于脑袋多出来的“影像”。
哈雷尔，“影像”中的大人物。
只是相较于记忆中他的诸多信息，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最吸引他目光的其实是男人身上的半身甲，宽厚的胸甲，坚硬的披肩，呈现暗光的金属质地，搭配黑色的劲服充满了流线型又锋锐的气度。
如果穿着这一身走在现实世界，回头率绝对爆棚！
碗里的食物很快就吃个精光，詹彦崎放下碗发出满足的叹息，哈雷尔也睁开眼睛，道：“艾丽，收拾一下，先出去。”
显然叫的是女护士。
艾丽连忙应声，过去把餐盘端起，然后匆匆退了出去，只留下淡淡的余香。
随着门锁合上的声音，房间里只剩下詹彦崎和哈雷尔两个人。
哈雷尔看了过来，狭长的眼眸带着锋锐，他明明就是坐着，无端端就感觉有特别的气势。只听他浑厚的声音道：“我是哈雷尔·摩尔摩多，你知道我是谁吗？”
詹彦崎其实从威朗的心声里已经完全清楚他的身份，为了避免多余的变故，还是摇摇头。
哈雷尔也不以为意，他手里有一个小册子，正是之前文顿记录他口供的本子，他随意翻了翻，道：“听说你来自‘夏国’，‘夏国’在哪里？”
詹彦崎沉默，夏国在蓝星，难道要和他说来自另一个世界？
哈雷尔看着不说话的詹彦崎，淡淡道：“大部分拥有实力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对你的秘密并不感兴趣，你是隐匿家族的后裔也要，罪人的后裔也罢，现在都不重要，我感兴趣的是你的能力。”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这么说显然是想杜绝他的后顾之忧。
詹彦崎倒哪里知道什么是隐匿家族、罪人，只是从哈雷尔最后的心声展露了一二，大概都是这个世界的历史，这些对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一句。
放出的饵能钓到什么鱼或许就看他现在的应付了。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故作不懂：“拥有的能力？”
“对。”哈雷尔目光变得深邃：“你面对幽灵展露的能力。”
“杀死幽灵的能力！”
听到后一句，詹彦崎心跳慢半拍，杀死幽灵的能力他并没有向文顿交代，但哈雷尔显然从审讯室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哈雷尔看着表情僵硬的青年，没有逼迫太紧，轻轻道：“你觉得，普通人面对幽灵会如何。”
詹彦崎面色不太好看：“十死无生。”
“对啊，十死无生。”哈雷尔的声音透露着唏嘘：“包括我麾下的战士，有一个算一个，哪怕晋级‘骑士’，面对幽灵也没十足的把握，整个瓦尔兰，能真正有把握对付幽灵的，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这么少？”詹彦崎大惊，不应该有很多“超人”的吗？
哈雷尔淡淡道：“这是种可怕的怪物，超脱我们对于生命的认知，更像是残缺的灵性異變而成的怪物，掌握着某种‘灵’的规则。”
灵？
詹彦崎听不懂，但之前就从哈雷尔的心声中听到“灵性”这个词汇，显然属于超凡能力比较重要的常识。
这是他缺乏的知识，或许趁着现在可以弄明白。
哈雷尔倒没等他回复，这时候放下册子，直视詹彦崎的眼眸，：“相信你也感觉到了城邦的动荡。”
“怪物？”詹彦崎快速回答，答案很清晰。
哈雷尔轻轻颌首，目光深邃：“未来怪物会越来越多，不知什么地方就会冒出一头幽灵，这种情况下，任何成见都应该放下，你缺乏我们这样的后盾，而我们缺乏能对付你这样的人才。”
哈雷尔似乎把他捧得很高，詹彦崎也听出话语中有招揽他的意思，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怕现在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急忙道：“等等，我也其实对付不了幽灵，活下来只是侥幸。”
“哦？”哈雷尔的目光似乎能直视他的内心：“我感受到了你在撒谎。”
“……”
“你知道在我面前撒谎会有什么后果吗？”哈雷尔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严重的威胁：“相信我，死会是你最好的好的归宿。”
“……”我可以立马就回去现实世界！
心里诸多不服，心里还有牵挂的詹彦崎还是怂了，他显示自己头痛的症状，喏喏道：“我没办法掌握那种能力……”
“现在掌握不了，不代表以后掌握不了。”哈雷尔表现得十分宽容：“而且你能直视幽灵的能力一样十分珍稀的，能让我们避免很多伤亡。”
“可是，那种可能我也没办法一直维持……”詹彦崎越说越越没底气。
哈雷尔眼神一下子不好了，让詹彦崎脖子一缩，感觉到了可怕的杀气。
半晌，哈雷尔才舒了口气，淡淡道：“当然，‘掌握神秘必须付出’，但适当的时候使用，就已经足够了。”
你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
詹彦崎心里吐槽，看哈雷尔似乎有了去意，急忙抛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那个……能不能告诉我，黑光病毒和‘怪物’到底怎么回事？”
哈雷尔的目光回到他身上，沉默半晌：“黑光病毒的情报是绝密信息，不是你能知道的，有时候，无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怪物的存在，目前也只是猜想，所谓的怪物或许是被未知污染了灵性的可怜人罢了。”
又是灵性？
詹彦崎心一动，顺势问道：“灵性是什么？”
哈雷尔看过来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奇怪：“你连‘灵性’都不知道？你家大人没和你说吗？”
詹彦崎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蠢问题，奈何他是真的不知道。幸好哈雷尔并没有追根揭底的意思，仍然给出解释：“‘万物皆有灵性’，你听说过这句话吗？”
詹彦崎点头，类似的话在蓝星也有流传。
“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释放灵性，但灵性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但现在并不能完全得到解答。然而当我们踏入超凡之后，我们的灵性得到增长，能通过魔法探测到其他人的灵性，得出一个结论：灵性强者或身强体健，或天资聪颖；灵性弱者或体弱多病，或智力有缺，固然学者斐基米泰罗认为人的灵性来源于身体、灵魂、精神三位一体，这也是目前对于灵性认知的主流。”
听上去有點像生命磁场。
魔法？像真实之眼那样的能力？
詹彦崎用自己的理解思维散发。
但哈雷尔因为刚才的事对他的兴趣似乎跌落低谷，再也没当老师的意思，很快就收回话语：“这不是一两句可以说完的，我就不浪费时间一一解释了，建议你看看斐基米泰罗的著作，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学者。”
边说边站了起来。
好吧，真现实……
类似稀饭和麦饭之间，伴着不知名的肉和蔬菜，口味咸香，味蕾间流连着独特的香气。当然说不上好吃，但特别开胃，加上他太饿了，饿的有点迫不及待颤抖的手顾不上烫就用勺子扒进了嘴里，不出意料烫伤了上颚，也囫囵吞枣硬吞进去。
香，越吃越香。
饿，越吃越饿。
他的肚子咕咕直叫，听得拘谨站在男人身后的女护士弯起了眼眸。
他可顾不上形象，只是吃的时候偷偷打量眼前熟悉的身影。
男人坐着闭目养神，身上肉眼可见的疲倦，和之前的文顿一样，眼里看得见血丝，仿佛几天未眠。
这个熟悉来源于脑袋多出来的“影像”。
哈雷尔，“影像”中的大人物。
只是相较于记忆中他的诸多信息，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最吸引他目光的其实是男人身上的半身甲，宽厚的胸甲，坚硬的披肩，呈现暗光的金属质地，搭配黑色的劲服充满了流线型又锋锐的气度。
如果穿着这一身走在现实世界，回头率绝对爆棚！
碗里的食物很快就吃个精光，詹彦崎放下碗发出满足的叹息，哈雷尔也睁开眼睛，道：“艾丽，收拾一下，先出去。”
显然叫的是女护士。
艾丽连忙应声，过去把餐盘端起，然后匆匆退了出去，只留下淡淡的余香。
随着门锁合上的声音，房间里只剩下詹彦崎和哈雷尔两个人。
哈雷尔看了过来，狭长的眼眸带着锋锐，他明明就是坐着，无端端就感觉有特别的气势。只听他浑厚的声音道：“我是哈雷尔·摩尔摩多，你知道我是谁吗？”
詹彦崎其实从威朗的心声里已经完全清楚他的身份，为了避免多余的变故，还是摇摇头。
哈雷尔也不以为意，他手里有一个小册子，正是之前文顿记录他口供的本子，他随意翻了翻，道：“听说你来自‘夏国’，‘夏国’在哪里？”
詹彦崎沉默，夏国在蓝星，难道要和他说来自另一个世界？
哈雷尔看着不说话的詹彦崎，淡淡道：“大部分拥有实力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对你的秘密并不感兴趣，你是隐匿家族的后裔也要，罪人的后裔也罢，现在都不重要，我感兴趣的是你的能力。”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这么说显然是想杜绝他的后顾之忧。
詹彦崎倒哪里知道什么是隐匿家族、罪人，只是从哈雷尔最后的心声展露了一二，大概都是这个世界的历史，这些对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一句。
放出的饵能钓到什么鱼或许就看他现在的应付了。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故作不懂：“拥有的能力？”
“对。”哈雷尔目光变得深邃：“你面对幽灵展露的能力。”
“杀死幽灵的能力！”
听到后一句，詹彦崎心跳慢半拍，杀死幽灵的能力他并没有向文顿交代，但哈雷尔显然从审讯室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哈雷尔看着表情僵硬的青年，没有逼迫太紧，轻轻道：“你觉得，普通人面对幽灵会如何。”
詹彦崎面色不太好看：“十死无生。”
“对啊，十死无生。”哈雷尔的声音透露着唏嘘：“包括我麾下的战士，有一个算一个，哪怕晋级‘骑士’，面对幽灵也没十足的把握，整个瓦尔兰，能真正有把握对付幽灵的，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这么少？”詹彦崎大惊，不应该有很多“超人”的吗？
哈雷尔淡淡道：“这是种可怕的怪物，超脱我们对于生命的认知，更像是残缺的灵性異變而成的怪物，掌握着某种‘灵’的规则。”
灵？
詹彦崎听不懂，但之前就从哈雷尔的心声中听到“灵性”这个词汇，显然属于超凡能力比较重要的常识。
这是他缺乏的知识，或许趁着现在可以弄明白。
哈雷尔倒没等他回复，这时候放下册子，直视詹彦崎的眼眸，：“相信你也感觉到了城邦的动荡。”
“怪物？”詹彦崎快速回答，答案很清晰。
哈雷尔轻轻颌首，目光深邃：“未来怪物会越来越多，不知什么地方就会冒出一头幽灵，这种情况下，任何成见都应该放下，你缺乏我们这样的后盾，而我们缺乏能对付你这样的人才。”
哈雷尔似乎把他捧得很高，詹彦崎也听出话语中有招揽他的意思，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怕现在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急忙道：“等等，我也其实对付不了幽灵，活下来只是侥幸。”
“哦？”哈雷尔的目光似乎能直视他的内心：“我感受到了你在撒谎。”
“……”
“你知道在我面前撒谎会有什么后果吗？”哈雷尔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严重的威胁：“相信我，死会是你最好的好的归宿。”
“……”我可以立马就回去现实世界！
心里诸多不服，心里还有牵挂的詹彦崎还是怂了，他显示自己头痛的症状，喏喏道：“我没办法掌握那种能力……”
“现在掌握不了，不代表以后掌握不了。”哈雷尔表现得十分宽容：“而且你能直视幽灵的能力一样十分珍稀的，能让我们避免很多伤亡。”
“可是，那种可能我也没办法一直维持……”詹彦崎越说越越没底气。
哈雷尔眼神一下子不好了，让詹彦崎脖子一缩，感觉到了可怕的杀气。
半晌，哈雷尔才舒了口气，淡淡道：“当然，‘掌握神秘必须付出’，但适当的时候使用，就已经足够了。”
你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
詹彦崎心里吐槽，看哈雷尔似乎有了去意，急忙抛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那个……能不能告诉我，黑光病毒和‘怪物’到底怎么回事？”
哈雷尔的目光回到他身上，沉默半晌：“黑光病毒的情报是绝密信息，不是你能知道的，有时候，无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怪物的存在，目前也只是猜想，所谓的怪物或许是被未知污染了灵性的可怜人罢了。”
又是灵性？
詹彦崎心一动，顺势问道：“灵性是什么？”
哈雷尔看过来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奇怪：“你连‘灵性’都不知道？你家大人没和你说吗？”
詹彦崎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蠢问题，奈何他是真的不知道。幸好哈雷尔并没有追根揭底的意思，仍然给出解释：“‘万物皆有灵性’，你听说过这句话吗？”
詹彦崎点头，类似的话在蓝星也有流传。
“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释放灵性，但灵性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但现在并不能完全得到解答。然而当我们踏入超凡之后，我们的灵性得到增长，能通过魔法探测到其他人的灵性，得出一个结论：灵性强者或身强体健，或天资聪颖；灵性弱者或体弱多病，或智力有缺，固然学者斐基米泰罗认为人的灵性来源于身体、灵魂、精神三位一体，这也是目前对于灵性认知的主流。”
听上去有點像生命磁场。
魔法？像真实之眼那样的能力？
詹彦崎用自己的理解思维散发。
但哈雷尔因为刚才的事对他的兴趣似乎跌落低谷，再也没当老师的意思，很快就收回话语：“这不是一两句可以说完的，我就不浪费时间一一解释了，建议你看看斐基米泰罗的著作，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学者。”
边说边站了起来。
好吧，真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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