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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寻找花海

    “我可不记得,革命军有过这么年轻的干部。”

    “所以你到底是谁?”

    在晴的质问声中,法月周围本来的吵闹也立马安静了下来,气氛陡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周围的人群也自觉让了开来。

    法月也没想到少女的话能够这么大的威力,但在这法月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是那么地害怕。于是他想着传记中大侠的身姿,插着腰说到:“大爷我——不对,在征求他人的名字前,难道不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吗?小姐。你这样可不礼貌啊。”

    晴拉紧了手上缠着的纱布,午后的太阳透过她亚麻色的散发斑驳地映上了她的侧脸。她微微抬头,让法月看清了她的侧脸,翠绿瞳中折射出的阳光一闪而逝。气势微微有些惊人呢。

    法月戒备性的向着南边的城墙靠了一步。看着正欲逼近的晴,随时准备逃跑,这感觉,就像随是会扑来的豹子一般。

    “吾乃幽兰加尔坐下十二骑士之末,云雪骑士,库洛斯·晴。”晴带着骄傲说完幽兰加尔赋予她的称号。然后带着她的骄傲问道:“少年,报上你的名字。”

    “库洛斯吗?”法月完全忽视掉了前面那一长串不知所谓的称呼,但看这位少女在队伍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万一真是一个管人事的自己的谎言岂不就被揭开了,那样多不好。

    于是法月转身一手撑在了墙上,另一手按在了外墙,以翻越高板墙的姿势向下落去。嘴中喊道:“库洛斯吗?我记住啦。我去花海等你啦。”

    而就在法月跃下的时候,边听着身后喊道。:“是晴!”

    然后便有一柄美丽的白色仪刀出现在自己的视野,然后便看见那位名字叫晴的少女,手执仪刀轻声念出“云雪”。

    白色的雪与雾顺着城墙翻涌落下。

    “绯炎”

    一道绯色的炎火从雪下涌起,卷开了坠下的雪。等到晴再跑到墙边向下望去。

    哪里还有刚才少年的身影。

    “晴队,需要我们去追吗?”

    晴看着空无一人的旷野,摆了摆手。“先等云树思那边结束的吧,那人看样子也是冲着花海来的。”

    既然他也向着花海去了,那就意味着,如果他真的和我的父亲有关,那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到那时他便没机会跑了。

    法月在落下城墙的瞬间便察觉道,这里是一片旷野,若是自己直接向南跑去,那就很有可能被上面那帮人发现。而此时的法月并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纠缠。

    更何况,疑似她们领头的少女对自己并不友好。何必触这个眉头呢?

    于是法月唤出“绯炎”击打出炎火把上方的落雪沸腾,而自己则趁机,躲到了墙角隐藏了起来。直到在没有人影探出,法月这才出来,借着旷野上起伏的沟壑,向着南方走去。

    希望墙上那个哥们没有指错。

    法月在狂野戈壁的沟壑之间向着南方跑去,灵力灌注在白色的手环上,轻巧地跃着。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南方的天空,那副难以置信的一幕。

    西南方,天空的西南方,云霞向下翻涌,金色的光与白色的云已违反常理的姿势聚集起来,汇聚成一副巨大的画卷。

    他见过类似的画卷,在贝斯山的那座门上,同样的接天连日的巨树,而这次不再是青铜的造物,是阳光与云在弯折间汇成了树的茎干枝桠。

    在这光与云之前有着一群人们,就那样踏在了“门”上。

    在那个方向法月看见了一片白色的美丽花海。那里就是怪异发生的地方吗?这次会是她吗?法月不清楚,他还要再靠近一点,但这次心中的悸动告诉他,没错了。

    城墙上的晴,看到了南方勇气的画卷,她知道殿下的计划成功了。于是他对着场上的云树思喊道:“树思,收工了。”

    “好勒。”

    既然得到了命令,那也没必要再配他玩下去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十二骑士的扈从啊。

    “江东日暮”

    云树思带着昏黄的光与江边涌起的云雾,冲向了对面的北部军战士。

    然后一道弧线便从城墙的墙上落下。

    “搞定。”云树思笑着对着晴竖起拇指,炫耀着他的战绩。

    “走吧,去花海。”晴转身带人跃下了城墙。

    身后石韩崚在看到南面的卷起的画卷,心中一凉。这是幽兰家圣遗物的规则异像,而他为了和晴打擂台,把大部分漠南这边的干部给都带了过来。

    可是他这边不仅没打赢,反而害的元帅那边没有足够的人应付幽兰家的偷袭,而现在,人真的来了。只不过,他们的门开在了哪里。那边除了戈壁可什么都没有啊。

    现在的石韩崚冷汗直流。身为元帅副官的他,犯了这样的错,后面的日子可不好过啦。

    而此时他心中的元帅克劳德,正拄着他的神狂,愤怒的看着踏上画中界门槛的幽兰加尔。

    “幽兰,我定要折断你家的画笔。”

    门旁,一袭紫衣的幽兰加尔大笑着高呼:“可爱的虫豸们,期待我的下次光临吧。克-劳-德,我送的礼物,可还喜欢。”

    说完幽兰加尔低头咯咯地笑着,手中翠绿的画笔被他死死地握紧,她忽然地抬起头来,她的表情全变了,她在接任家主之前,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笑容疯狂而又冰冷,紫色的瞳孔里像是结上了鲜血凝成的霜。“克劳德,若你再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竞争,我并不介意再像三年前一样,把帝国搅得天翻地覆。”

    幽兰加尔轻轻地把手举起,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颊。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克~劳~德,人家说笑的啦,别介意啊。”说完转身便带着身后的骑士回到了“翠绿之端”打开的画中界,随着光与云的编制的画卷消散,幽兰加尔一伙人也已消失不见。

    克劳德可没有被幽兰戴尔最后的笑意所蒙骗。自从她在三年前发疯,用“攀摹世界之景-翠绿的巨树之端”带着他们幽兰家仅剩的三十名血卫席卷了南宫与中庭两家侵占他们家的地盘。

    那一行最后就连“窥视凡尘之镜-圣女的梳妆”都无法准确捕捉到他们的踪迹。

    也正是那一次才让扩张的南宫家与中庭家意识到,及时幽兰家落败了,但作为御三家之一,他们依旧有力量颠覆帝国的统治。所以要不讲规则,那么幽兰家随时会找人拼命。而面对“巨树之端”这种能够带人穿越的圣遗物,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抵挡。

    于是在那之后革命军与各方面军之间也就以灵境挑战的形式来决定事物与权利的归属了。

    在暴力的威慑下,规矩再一次的被放在了台前。

    但这些和我克劳德又有什么关系。手执神狂的克劳德心说。只要神狂能够进阶,那么我就算不要了这北部军又如何,我不当了这元帅又如何。再美好的称谓,也不过是皇室与御三家的狗罢了。这种东西也值得稀罕?

    望向身后异种规则结出的花海,克劳德想着这几日对于规则具象化的试探。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或许这规则还没到结果时候。

    他可以等,为了“神狂”他什么都可以。

    此刻的法月还不清楚自己寻找的“花”,为自己惹来了怎样的敌人。但他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