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问武天考（6）
她的清脆笑声吸引在场神仙们的注意。大家看凤婉霞百媚千娇，如那霞光万道迷人。一些老一辈神仙不禁低声交谈：“这姑娘是学圣弟子，听说是凤凰女。”
“这凤凰女虽来自下界，可气质高雅，样貌出众，不比三界第一美女月神差多少！”
“我看要论古往今来第一美女，凤凰女神凤诗诗和月神公主各有千秋！”
“嘘……你小声点啊，你不怕死啊？！这凤凰女神的名号能在天庭随便提吗？”
“唉……也是，不过这都已过去三千年，但天之恨还是咬牙切齿啊。”
“你怎么还在说这个事情啊？！……不过，你们没觉得这女子像极凤凰女神？！”
“难道她是凤凰女神的女儿？！”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这些人后背，令他们不禁毛骨悚然。大家彷徨四顾，赶紧噤声散开。
武居伟也在看凤婉霞。他垂涎欲滴，嘟哝说道：“凤婉霞，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你拿下！”说完，恼恨驱蛊雕打道回府。
天考会第七日，赛飞前百名的天骄子进入封灵考第四轮，此轮考题名为“任务”。
司命院内，主持第四轮天考的司命星君对着这百名天骄子，正容说道：“神掌管三界，三界各处关乎天道与天灾事项，以及信众向上天祷告的诉求，我们司命院都会派神去处理。此次第四轮天考，是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去执行任务。”
他再厉声道：“各位天骄子所领的任务各自要严格保密，不可透露或相互打听。违者立即出局，并禁考三届。大家可听明白了？”
百名天骄子施礼、连声应诺，然后开始抽签领取任务。每个任务旁边都跟着一位神吏，负责评判任务的完成情况。
孙悟空抽到一个难度系数最高的任务，这是刑神强权压迫司命星君故意操控的结果。
“在人界有个矮人城邦，有一万人左右。他们靠挖城里的一座金矿山而家家数辈富裕，人人一生安逸。”一位负责跟在孙悟空身边的评判神吏，对任务解说道，“可也因此，本是勤恳朴实的矮人，数代以后变得骄奢淫逸，挥金如土，极恶的掠夺那座金矿山资源。”
这名评判神吏说：“如今金矿山已尽枯竭，底部出现了岩浆。可矮人不思停止，反而依然是贪婪自私的心态，想要挖空金矿，却不知这会导致金矿山急速崩溃，岩浆喷涌，最终摧毁城邦。”
他顿了顿，接着说：“上天已赋予这城邦几代矮人的财富生活，但他们却渐渐不思进取，坐吃山空，还蔑视天道，犯下多宗罪，遭到末日实为他们咎由自取。但神有好生之德，不愿看到矮人城邦亡邦灭种，故你此时的任务是下界到这城邦，挑选一百个矮人，帮助他们躲过末日灾难！”
孙悟空极大震惊，这要如何挑选呢？这是一座一万人口的城邦，却只有一百矮人能存活，其他九千九百矮人就得遭受末日灾难，走向死亡。
孙悟空茫然地问：“为什么不能救全城人呢？”
评判神吏说：“天道自有法则，凡事皆有因果，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孙悟空痛苦问道：“那可不可以提前告示他们，让他们赶快离开城邦呢？”
评判神吏大声斥责：“孙悟空，天机不可泄露，不然必遭天谴，我劝你不可妄为！”
孙悟空悲愤喊道：“我不是神，我选不了！”
“你必须选。”评判神吏冷淡地说，“这不仅决定你能否完成任务，进入下一轮天考，还肩负着为这座城市延续生命之种的使命！”
他眼睛直盯孙悟空，再说道：“选与不选，末日灾难都很快降临到这矮人城。你是要一万矮人死？还是一百个矮人生呢？你自己思考！”
孙悟空困惑与迟疑，这要什么选？什么思考？不管如何选，自己都会永远陷入在噩梦当中，挣脱不出。
评判神吏再次警告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你越在犹豫，就越在扼杀生命。”
孙悟空从悲伤中惊醒，极力抑制住颤抖的手，决定要去执行任务。他喊出筋斗云，先飞回仙国修真学院，找仙工部借出仙船。
孙悟空开着这艘仙船来到矮人城，面对这个繁荣却又即将毁灭的城邦，他惴惴不安，悲伤无法控制。
挑选，生的希望，却也是死的宣判。
谁生谁死？他可以生，可别人为何要死呢？生死标准是什么？
若以善恶决定生死，那又如何区分善的大小？善能被量化吗？又怎么保持公平地评判呢？可公平又怎么说它是公平呢？
各种杂音与乱绪快要撕裂孙悟空的头脑，使他陷入很深的迷茫与犹豫当中，心里更有一种难以表达的苦涩。
孙悟空大喊一声，决定不管天考，也不怕天谴，要把末日灾难的消息告诉城邦所有矮人。矮人有权知道真相，面对生死，他们按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
孙悟空现身在矮人城街道上，大声疾呼末日灾难即将要降临，大家快跑。可矮人无动于衷，都把孙悟空看成是一个疯人在疯言疯语。
孙悟空没办法，只好使出灵力，腾云驾雾，把自己扮成金刚力士像。金刚力士像怒目圆睁，朝下雷鸣般吼道：“尔等还不快快逃生？！”
矮人见神明显灵，这下知道了灾难真的要降临，一下子惊慌失措。随后城邦秩序开始崩溃，四处出现打砸烧抢，整个城邦陷入极度混乱当中，完全脱离了孙悟空引导的方向。
骤然，那座金矿山浓烟滚滚，喷出炽热的岩浆，如暴风骤雨般轰炸四周。城邦顷刻间遍地惨境，末日灾难提前降临！
在天灾面前，众生如此渺小，又如此不堪一击。
火山爆发也引起地震。地震把城邦四周毗连的土地全部坍塌了下去，使矮人城成了一个孤城。
孙悟空惊骇天道的强势，知道是自己泄露天机引起矮人城末日提前到来。他心里自责不已，赶快降下仙船。
矮人看见有一艘能飞的船，争先恐后要爬上仙船，但仙船空间有限。于是船上船下从挤压到踩踏，再到斗殴厮杀，船边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活着才是最重要，其他都可以丢失。此时的矮人已没了人性，凶相毕露，顷刻间仅能逃生的仙船也在混乱中被毁坏。
孙悟空被眼前的场面所骇然，人祸竟比天灾更可怕，更无情，更残酷。
评判神吏出现在孙悟空身边，说：“孙悟空，只要你点头归顺邪教，我可助你让仙船重飞，你还能带一百位矮人逃生。”
“你不是神吗？”孙悟空吃惊。
评判神吏甩了一下袖子，眨眼间原本白净脸突然变成凶狠相貌出现，他说道：“我是邪灵，安插在神国，招募志同道合者！”
孙悟空顿然正容，大声说道：“我千年修道，仙师们谆谆教导学子要抗邪卫道，正心正气，我绝不污学院信仰！”
那邪灵冷冷问道：“你难道要看着全城矮人受死吗？这是学院教你的信仰吗？”
孙悟空愣住，迟疑说道：“人自古谁无死，应曲直分明，应是非鲜明，应……”他无法再说下去。
生命宝贵，救死扶伤，这是学院信仰所在。
若不救眼前这些人，我这是背叛学院信仰，跟恶邪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我想救眼前这些人，就必须成为恶邪，背叛学院信仰，这又是什么逻辑呢？
孙悟空心里难以表达的苦涩，陷入迷茫的徘徊中，他颤声，断断续续说道：“我不能欺师灭道，卖掉自己的灵魂……”
蓦然，金矿山促动全城到处地方喷涌岩浆，岩浆气势汹汹地奔腾、袭击，如同数百条火龙从火浪中穿出，张牙舞爪地扑食矮人城，迅速留下千万条火红抓痕。
猛然末日灾难怒吼，地动山摇，整座城马上往地下沉陷，岩浆将所有一切吞噬灭亡，原本骚乱喧嚣的人头、响彻云霄的哀嚎声此时一下子销声匿迹。
那邪灵已倏忽不见，而悲痛如数丈高的海潮，翻卷猛烈地击打孙悟空心胸，他责怪自己优柔寡断，痛恨自己力不胜任，害了矮人城与矮人。
孙悟空站在筋斗云上，一天一夜不吃不睡，呆滞地望云下已不复存在的矮人城。
自经历这件事后，他便感觉做了一场永远醒不了的噩梦，这梦是如此深刻，如此痛心，如此耿耿于怀。
到了第三天，半空突然有人念道：“我佛慈悲，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孙悟空惊讶地抬起头，看到半空中一头踏云神兽——金毛犼，金毛犼背上莲花台坐着一位眼神慈爱的女菩萨。
孙悟空博学多闻，又在人间游历百年，知眼前这位是佛国的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他赶紧理一下衣裳，驾云上空向观世音菩萨鞠躬致敬礼，说道：“仙国修真学院弟子孙悟空，叩拜观世音菩萨。”
观世音菩萨仔细打量孙悟空，柔声说道：“孙悟空，你我早有缘分，之前就已相识，你不用客气。”
“这凤凰女虽来自下界，可气质高雅，样貌出众，不比三界第一美女月神差多少！”
“我看要论古往今来第一美女，凤凰女神凤诗诗和月神公主各有千秋！”
“嘘……你小声点啊，你不怕死啊？！这凤凰女神的名号能在天庭随便提吗？”
“唉……也是，不过这都已过去三千年，但天之恨还是咬牙切齿啊。”
“你怎么还在说这个事情啊？！……不过，你们没觉得这女子像极凤凰女神？！”
“难道她是凤凰女神的女儿？！”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这些人后背，令他们不禁毛骨悚然。大家彷徨四顾，赶紧噤声散开。
武居伟也在看凤婉霞。他垂涎欲滴，嘟哝说道：“凤婉霞，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你拿下！”说完，恼恨驱蛊雕打道回府。
天考会第七日，赛飞前百名的天骄子进入封灵考第四轮，此轮考题名为“任务”。
司命院内，主持第四轮天考的司命星君对着这百名天骄子，正容说道：“神掌管三界，三界各处关乎天道与天灾事项，以及信众向上天祷告的诉求，我们司命院都会派神去处理。此次第四轮天考，是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去执行任务。”
他再厉声道：“各位天骄子所领的任务各自要严格保密，不可透露或相互打听。违者立即出局，并禁考三届。大家可听明白了？”
百名天骄子施礼、连声应诺，然后开始抽签领取任务。每个任务旁边都跟着一位神吏，负责评判任务的完成情况。
孙悟空抽到一个难度系数最高的任务，这是刑神强权压迫司命星君故意操控的结果。
“在人界有个矮人城邦，有一万人左右。他们靠挖城里的一座金矿山而家家数辈富裕，人人一生安逸。”一位负责跟在孙悟空身边的评判神吏，对任务解说道，“可也因此，本是勤恳朴实的矮人，数代以后变得骄奢淫逸，挥金如土，极恶的掠夺那座金矿山资源。”
这名评判神吏说：“如今金矿山已尽枯竭，底部出现了岩浆。可矮人不思停止，反而依然是贪婪自私的心态，想要挖空金矿，却不知这会导致金矿山急速崩溃，岩浆喷涌，最终摧毁城邦。”
他顿了顿，接着说：“上天已赋予这城邦几代矮人的财富生活，但他们却渐渐不思进取，坐吃山空，还蔑视天道，犯下多宗罪，遭到末日实为他们咎由自取。但神有好生之德，不愿看到矮人城邦亡邦灭种，故你此时的任务是下界到这城邦，挑选一百个矮人，帮助他们躲过末日灾难！”
孙悟空极大震惊，这要如何挑选呢？这是一座一万人口的城邦，却只有一百矮人能存活，其他九千九百矮人就得遭受末日灾难，走向死亡。
孙悟空茫然地问：“为什么不能救全城人呢？”
评判神吏说：“天道自有法则，凡事皆有因果，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孙悟空痛苦问道：“那可不可以提前告示他们，让他们赶快离开城邦呢？”
评判神吏大声斥责：“孙悟空，天机不可泄露，不然必遭天谴，我劝你不可妄为！”
孙悟空悲愤喊道：“我不是神，我选不了！”
“你必须选。”评判神吏冷淡地说，“这不仅决定你能否完成任务，进入下一轮天考，还肩负着为这座城市延续生命之种的使命！”
他眼睛直盯孙悟空，再说道：“选与不选，末日灾难都很快降临到这矮人城。你是要一万矮人死？还是一百个矮人生呢？你自己思考！”
孙悟空困惑与迟疑，这要什么选？什么思考？不管如何选，自己都会永远陷入在噩梦当中，挣脱不出。
评判神吏再次警告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你越在犹豫，就越在扼杀生命。”
孙悟空从悲伤中惊醒，极力抑制住颤抖的手，决定要去执行任务。他喊出筋斗云，先飞回仙国修真学院，找仙工部借出仙船。
孙悟空开着这艘仙船来到矮人城，面对这个繁荣却又即将毁灭的城邦，他惴惴不安，悲伤无法控制。
挑选，生的希望，却也是死的宣判。
谁生谁死？他可以生，可别人为何要死呢？生死标准是什么？
若以善恶决定生死，那又如何区分善的大小？善能被量化吗？又怎么保持公平地评判呢？可公平又怎么说它是公平呢？
各种杂音与乱绪快要撕裂孙悟空的头脑，使他陷入很深的迷茫与犹豫当中，心里更有一种难以表达的苦涩。
孙悟空大喊一声，决定不管天考，也不怕天谴，要把末日灾难的消息告诉城邦所有矮人。矮人有权知道真相，面对生死，他们按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
孙悟空现身在矮人城街道上，大声疾呼末日灾难即将要降临，大家快跑。可矮人无动于衷，都把孙悟空看成是一个疯人在疯言疯语。
孙悟空没办法，只好使出灵力，腾云驾雾，把自己扮成金刚力士像。金刚力士像怒目圆睁，朝下雷鸣般吼道：“尔等还不快快逃生？！”
矮人见神明显灵，这下知道了灾难真的要降临，一下子惊慌失措。随后城邦秩序开始崩溃，四处出现打砸烧抢，整个城邦陷入极度混乱当中，完全脱离了孙悟空引导的方向。
骤然，那座金矿山浓烟滚滚，喷出炽热的岩浆，如暴风骤雨般轰炸四周。城邦顷刻间遍地惨境，末日灾难提前降临！
在天灾面前，众生如此渺小，又如此不堪一击。
火山爆发也引起地震。地震把城邦四周毗连的土地全部坍塌了下去，使矮人城成了一个孤城。
孙悟空惊骇天道的强势，知道是自己泄露天机引起矮人城末日提前到来。他心里自责不已，赶快降下仙船。
矮人看见有一艘能飞的船，争先恐后要爬上仙船，但仙船空间有限。于是船上船下从挤压到踩踏，再到斗殴厮杀，船边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活着才是最重要，其他都可以丢失。此时的矮人已没了人性，凶相毕露，顷刻间仅能逃生的仙船也在混乱中被毁坏。
孙悟空被眼前的场面所骇然，人祸竟比天灾更可怕，更无情，更残酷。
评判神吏出现在孙悟空身边，说：“孙悟空，只要你点头归顺邪教，我可助你让仙船重飞，你还能带一百位矮人逃生。”
“你不是神吗？”孙悟空吃惊。
评判神吏甩了一下袖子，眨眼间原本白净脸突然变成凶狠相貌出现，他说道：“我是邪灵，安插在神国，招募志同道合者！”
孙悟空顿然正容，大声说道：“我千年修道，仙师们谆谆教导学子要抗邪卫道，正心正气，我绝不污学院信仰！”
那邪灵冷冷问道：“你难道要看着全城矮人受死吗？这是学院教你的信仰吗？”
孙悟空愣住，迟疑说道：“人自古谁无死，应曲直分明，应是非鲜明，应……”他无法再说下去。
生命宝贵，救死扶伤，这是学院信仰所在。
若不救眼前这些人，我这是背叛学院信仰，跟恶邪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我想救眼前这些人，就必须成为恶邪，背叛学院信仰，这又是什么逻辑呢？
孙悟空心里难以表达的苦涩，陷入迷茫的徘徊中，他颤声，断断续续说道：“我不能欺师灭道，卖掉自己的灵魂……”
蓦然，金矿山促动全城到处地方喷涌岩浆，岩浆气势汹汹地奔腾、袭击，如同数百条火龙从火浪中穿出，张牙舞爪地扑食矮人城，迅速留下千万条火红抓痕。
猛然末日灾难怒吼，地动山摇，整座城马上往地下沉陷，岩浆将所有一切吞噬灭亡，原本骚乱喧嚣的人头、响彻云霄的哀嚎声此时一下子销声匿迹。
那邪灵已倏忽不见，而悲痛如数丈高的海潮，翻卷猛烈地击打孙悟空心胸，他责怪自己优柔寡断，痛恨自己力不胜任，害了矮人城与矮人。
孙悟空站在筋斗云上，一天一夜不吃不睡，呆滞地望云下已不复存在的矮人城。
自经历这件事后，他便感觉做了一场永远醒不了的噩梦，这梦是如此深刻，如此痛心，如此耿耿于怀。
到了第三天，半空突然有人念道：“我佛慈悲，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孙悟空惊讶地抬起头，看到半空中一头踏云神兽——金毛犼，金毛犼背上莲花台坐着一位眼神慈爱的女菩萨。
孙悟空博学多闻，又在人间游历百年，知眼前这位是佛国的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他赶紧理一下衣裳，驾云上空向观世音菩萨鞠躬致敬礼，说道：“仙国修真学院弟子孙悟空，叩拜观世音菩萨。”
观世音菩萨仔细打量孙悟空，柔声说道：“孙悟空，你我早有缘分，之前就已相识，你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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