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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水泊梁山

    晃晃悠悠行了大半个月,杨牧几人依着柴大官人的指点,来到了梁山泊附近的一处镇子。

    话说,这一路上啊,杨牧几人开头两天还有点遮掩,可行了两天,却是发现,根本就没人管呢!

    索性给林教头一家安排了一架马车,杨牧鲁达一人一匹劣马一前一后的走着。

    路上是走大道,住酒家,和旅游一般,就不像是个逃亡犯的待遇。

    弄的几人包括杨牧都觉着梁山落草不那么香了。

    不过三人都是个有理智的,知道这不过是假象,真要暴露了身份,那待遇真便不会如这般了。

    让林教头张教头护着两个女眷在另一家酒店入住,杨牧和鲁达不持刀,也不拿杖,只拿了两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去往柴进所说的南山酒楼。

    也即梁山所设的对外联络点。

    “小二,拿些酒来,切两斤好肉”,进了门来,鲁达喊道。

    小二见来了一个威武雄壮的大汉和一个光头和善的和尚,不敢怠慢,就去拿酒。

    杨牧和鲁达也在观察着这店,下午时分,如今吃酒的客人不多,仅四五个。

    酒是摆在柜台后面的,小二拿时很明显,如此一般人就不怕小二下药,因为明显看的见。

    地面,桌椅都比较干净,油污很少,看得出是经常打理的。

    若非杨牧深切知道这店很“黑”,还真看不出这是家黑店。

    很快,鲁达点的酒肉就上了来。

    杨牧先倒出一碗酒,看了看,用手指沾了沾,尝了尝。又用筷子把肉散开,看了看,又夹了一片,闻了闻。

    才对着鲁达点点头,示意不是生肉,没有下药。

    其实杨牧在小二上菜时就感知了他的情绪,确定这酒肉没问题,如此动作,只是演的一出戏,试探试探,方便接下来行事而已。

    果不其然,杨牧如此明眼的动作看的送酒的小二眉头一皱,又看了两人一眼,佯装不忿,把托盘往柜台一放,就进了后堂。

    不大一会儿,一个高高大大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人从后堂出了来,环视一周之后,向着杨牧这桌走来。

    “小的朱贵,添为此处掌柜的,可是有招呼不住之处,得罪了两位好汉啊?”

    朱贵姿态放的很低,半弯着身子,言辞恳切。

    杨牧和鲁达却不理会,只喝着酒,吃着肉,把那朱贵晾着。

    那朱贵虽恼,却也不好发作,见两人实在不理,也只入了柜台,自顾看着。

    如此一会儿,杨牧和鲁达就把送的那坛酒喝完了。

    “老板,还有没有好些的酒,陈年老酿,各地名酒只管招呼上,不少你的一分银子”,

    鲁达做的豪侠打扮,语气十分豪爽,还拍了拍自己带的包裹,发出些许“丁丁”的响声。

    那朱贵是何许人也,专业开黑店的,就知大肥羊来了。

    鲁达一问话,都没带停顿的,

    “好汉赶的巧,店里正有几坛从京都拉来的烈酒,是那豪客来大酒楼的招牌酒呢?”

    又顿了一顿,“只是这酒烈得很,寻常好汉吃不得。一吃就倒,旁人见了,还以为我等放了蒙汗药呢”

    那几个店内的食客好像受过当,有一人插话道,

    “朱掌柜,你又把你那烧刀子的京都酒吆喝起来了啊。

    我就说了,那种酒,在我们这儿根本卖不出去。”

    “去,去。你这一杯就倒的怂货,休耽搁本掌柜的做生意。”

    “哈哈哈”

    店内一时之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掌柜的,有好酒的尽管上上来。你也莫要多心,行走江湖的,多留个心眼也没错”

    鲁达见他们笑过了,继续对着朱贵说道,

    “把好酒上来,若是你心里实在不舒服,我让我兄弟给你陪个不是”

    “哎呀,客官说的哪里话,好酒马上来,马上来”

    听到鲁达服软,那掌柜的好似乐开了花,一弯腰,就从柜台下面搬上来一大坛子酒,亲自抱着给鲁达杨牧这桌送来。

    “来,客官,尝尝”

    朱贵给鲁达杨牧一人倒了一碗,两人一见,一闻这味儿就知道真是那豪客来的招牌酒!

    不过杨牧鲁达装作没喝过的样子。

    “掌柜的,这酒好清,好烈,好香啊”

    鲁达闻了闻味儿,看了杨牧一眼,见杨牧点头,才大口一闷,像喝平常酒那般入了肚去。

    一入口,鲁达脸色变了几变,待咽下喉咙,回味了一番,开口赞道。

    那掌柜的笑呵呵的解释道,

    “这酒啊,本是东京名酒,产量不多,只供那豪客来自家酒楼饮用。

    可自从前两月,那酒楼死了人,有了晦气,生意冷淡了下来,才匀了些酒水外销。

    我们可是废了大功夫才买了些回来的呢!”

    “哈哈哈,原来还真是京都的名酒,那某家可要多喝点。来,兄弟,你也尝尝,对你的胃口”

    鲁达又对着杨牧劝道,杨牧看起来不想喝,却又像犟不过鲁达的样子,喝了一小口。

    这一喝,杨牧的脸色就变了三变,一口下喉,

    “嘶,好酒”

    “掌柜的,再切两斤熟牛肉来,如此好酒,不配好肉慢慢饮可惜了”

    “好,好,马上就来”

    杨牧鲁达就着牛肉,细细饮着这酒,这一喝,就从下午饮到了天色微黑。

    两人差不多喝了三斤酒,店里的客人都只剩了一位。

    终于,在店里掌柜和小二期待的眼神中,两人好像都经受不住酒意,齐齐趴在了桌子上。

    那小二见状,走进前来,

    “客官,客官,可曾喝醉了,要不要扶你去客房休息。”

    呼喊了一阵,两人都无应答,鲁达甚至还响起了一串呼噜声。

    “掌柜的,醉倒了。”

    那朱贵从柜台走上前来,招呼那还坐着的客人去关了门窗,

    “早就该倒了,平常的汉子不过三四两就容易不醒人事,他们两人喝了三斤,还不倒我可就要怀疑是不是买到假酒了。”

    那小二径直去了杨牧鲁达的包裹,

    “这酒可比麻药好使多了,恁他俩奸猾似鬼,现还不是成了爷爷手上的一块肉。”

    那食客也关好了房门,

    “还是掌柜的有见地,寻了个如此烈酒,让我来看看今天的手气”

    那食官和店家竟是一伙的,上前去,和小二一人开了个包裹。

    拨开表层的衣物,内里,正是满满当当的金珠宝贝散发着迷人的色彩。

    “掌柜的,这票干得值啊,这两包金银东西加起来,不值个三五千贯”

    那朱贵也心里高兴,如此两大包金银,一票抵得上平日里十票二十票啊。

    “去搜搜他们的身,看看是什么人”

    “省得,省得。若是江湖上的好汉,就当无事发生过;若是个无名无姓的,断手绑脚,扔的远远的;若是个恶汉衙役之流,正好扔泊子里喂鱼,”小二咕囔。

    “王头领的规矩真是多,要我说,都干打家劫舍的买卖了,一竿子全杀了不好,还要挑挑拣拣,平白走了好些财货,”那食客抱怨。

    “你们两个,少说两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快些”

    朱贵见两人磨磨唧唧,还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不由骂到。

    这两喽啰哪知道,这泊子除了王头领,背后还有柴大官人的资助,而大官人是最爱结交好汉的,若是因些财货恶了大官人,那反而不美。

    “掌柜的,有封信件”

    那小二在杨牧身上搜出了信,递给了朱贵。

    那朱贵一看信封表皮,就觉心有不妙,只见那信封上写着“王头领亲启”几个大字。

    心急之下,顾不得许多,朱贵直接打开了信封,几下的功夫,便看完了信。

    又看了看醉倒的鲁达杨牧二人,自语道,

    “还好没铸成大错”

    “掌柜的,他们是什么人,是杀了还是放了”,那食客模样伙计问道。

    “杀你个大头鬼!”朱贵骂了两人一句,“把两位好汉搬到客房歇着,包裹给我重新装好,我要去找王头领商议商议。”

    说完,把信又装了封,放进了杨牧的襟口,急忙忙的出了门去。

    等掌柜的一走,那小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看来又是个“好汉”,到手的赏钱又飞了。”

    “哎,我说。要不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了银钱跑路如何。”

    沉吟了一下,那食客模样打扮的如此说道。

    “算了吧,头领们手眼通天,我可不想被逮回来扔泊子里喂鱼。你要拿就自己拿吧。”

    “说的也是哈。”那食客汉子这样说着,却从背后偷偷猫着靠近了小二,一下子猛的扑了过来,

    “那你就别妨碍兄弟挣钱”

    那食客汉子把小二一下从板凳上扑下,整个人坐在他的背上,双手用力掐着小二的脖子,表情肆意,

    “别怪兄弟心狠,那两大包金银足够兄弟下半辈子当个阔绰员外了。

    不杀了你,头领一定会追查过来的。放心吧,那两个醉汉,待会就会下来陪你。

    我早就计划过了,就差这次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

    待会儿我就回山报信,就说那两汉子酒醒之后发现包裹被动过,怒气勃发,几拳打死了你,又烧了酒店逃跑了。

    你就放心的去吧!兄弟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

    那食客汉子边掐小二脖子,边狰狞地说道,不知是要让小二兄弟当个明白鬼,还是平日里压抑久了疯魔了。

    不过这倒是让杨牧开了眼界,这才是真山贼啊。

    特意留了手,杨牧一脚下去,那还在倾述着的凶徒就直直飞将了出去,摔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小二这才从地上爬起,双手捂着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来着实是被吓着了。

    杨牧却没管他,来到鲁达处,直拍鲁达面庞,

    “哎,醒醒,别装睡了,该去梁山看看另外几人成色了。”

    鲁达却没反应,反而呼打的更大了些。

    “这憨货”,杨牧见叫不醒他,心里无奈。

    走到门口,吹了个哨子,几秒钟,就见张教头从阴影处提着杆枪,背着包裹,拿着钢刀,拖着禅杖,走了进来。

    “张教头,这里这麻烦你照看下了,我上梁山去看看。对了,把鲁达给叫醒,还不知道另外几个头领是何打算,不要太放松了。”

    “放心,这里我看着,有问题,我会带着他们撤的。”

    张教头老江湖,杨牧还是有些放心的,取了包裹,拿了钢刀,杨牧向着朱贵走的梁山方向,急奔而去。

    话说朱贵也才没走多久,也不过比杨牧先走六七分钟的功夫,当杨牧赶到泊边时,那朱贵也才上了船前进没多少米。

    为此,杨牧还等了些时间,等那朱贵稍稍划远了些;当然,因着计划好的鲁达没来,也算省了杨牧找船找舢板的功夫。

    等那朱贵的船影以杨牧的目力都模模糊糊时,杨牧这才脱下鞋袜,挽起裤脚下了水,直直的走入了水中。

    一步,两步,三步…

    当杨牧入了水中十余米时,杨牧大半个身子却还是在水面之上,仔细看去,那水面竟只淹没了杨牧的小腿。

    任由那水波荡漾,杨牧走的很稳,水不过膝;走的也不算慢,至少那朱贵的小船一直远远的吊在杨牧的视野里。

    也亏的是夜里,四下无人,月色也很差,否则,若真让人看到了,明日便要传出梁山泊里有水鬼拉人的异闻了。

    在水中走了半个小时,杨牧随着朱贵的船吊着前进,也看到了这被水泊围住的梁山真面目。

    山势不算很高,却很险峻,林深草密,又添加了几分厚重之感,即使杨牧这个不懂风水的,也忍不住认同这里就是那好山好水。

    找个无人处上了岸,杨牧忍不住踢了踢腿,这一路倘来,还真是把杨牧脚酸麻的够呛,若是再远上一些距离,杨牧就只有游过来了。

    杨牧在草木中穿行,跟着旁边山路上的朱贵一路上了山来。

    一路摸进了寨门,那朱贵喊来几个小喽啰,

    “去把王头领,宋头领,杜头领找来,就说朱贵有要紧事商量,在会客厅等他们,快去”

    “是,朱头领”

    喽啰们领了命令,各自去寻头领。

    杨牧跟着朱贵来到了一间大厅,心里估摸着,这大概就是以后的聚义堂,再以后的忠义堂了。

    杨牧藏在暗处,不大一会儿,两个大高个和着一个秀才模样的人一起进了来,

    “朱头领,何事如此急切啊!”

    那秀才模样的人首先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