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他有秘密
每次贺娆吃这种药，她都觉得自己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沈衍之已经把药递到了贺娆的唇边，可贺娆张都不张嘴，沈衍之保持着这个姿势，手都酸了。
半晌，沈衍之只听见贺娆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不吃，太苦了。”
看着眼前明明病得头晕脑胀，却仍旧无比执拗的贺娆，沈衍之叹了口气。
接着，沈衍之的声音温和缓慢了不少，他凝视着贺娆那充满倦惫与无力的脸庞，半是沟通，半是哄地说道：“贺娆，听话一点。生病了，就应该吃药，要不然病怎么好？”
贺娆的眼皮微微撑开了一丝，当她看到沈衍之掌心那一粒粒黑褐色的药丸时，她又赶忙将眼睛闭上了。
这药丸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吃这种药了！
沈衍之沉默了数秒，之后，他近乎无奈地开口说道：“贺娆，你不是小朋友了，你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明天贺轩轩醒来，问你在哪里。难道，我们要告诉他，他的妈妈因为不吃药而生病不起吗？”
这一句话，看似毫无波澜，其实宛如一计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贺娆的天灵盖上。
贺娆的心开始动摇了。是啊，她要成为贺轩轩的榜样不是吗？难道，真的要贺轩轩知道他的妈咪连退烧药都不敢吃吗？
沈衍之似乎看穿了贺娆的心思，他压低了沙哑的嗓音，再次哄道：“乖，贺娆，张嘴吃药。”
这一次，贺娆乖乖地张开嘴，将那一粒粒宛如炸弹一般的黑褐色小药丸吞入了腹中。
天哪，怎么会这么苦！
贺娆吐了吐舌头，苦得龇牙咧嘴，她觉得她的口腔到咽喉，全是都是苦涩涩的。
贺娆那张清秀小脸上的精致五官全都皱在了一起，她伸手接过沈衍之递来的水杯，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很快，透明杯子里的水就要见底了。
贺娆将空了的杯子递给沈衍之，沈衍之又给贺娆倒上了一杯。贺娆端着杯子，如饥似渴地再次一饮而尽。
“还要吗？”沈衍之问。
贺娆摇摇头，“不用了。”
她的声音很低很微弱，因为她的确没有什么力气了。
贺娆觉得她的眼皮很重，很沉，她想努力地睁大眼睛，可她发现这似乎是徒劳——她真的太困了，持续不断的发烧让她的身体本来就无比疲惫，再加上刚刚服用的急速退烧药具有安眠的成分，此时，贺娆已经彻底被睡意包裹住了。
看着眼前睡意朦胧的贺娆，沈衍之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沈衍之站起身来，他来到隔壁的卫生间，取出了一个电吹风。然后，他将电吹风的插头插在了插座上。
被睡意彻底攻占的贺娆，只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扶起了她，然后一股温热的暖流吹向了她湿漉漉的发丝，与此同时，一双温柔宽厚的大手，轻轻伸到她的后脑勺处，缓慢地拂动她乌黑浓密宛如海藻一般的齐腰长发。
那温暖的风，时不时地拂过贺娆的面容。
迷迷糊糊中，贺娆觉得，那似乎不是风，而是一只温柔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就好像，那是逝去的妈妈的手。
贺娆隐隐记得，自己小时候生病发高烧，妈妈也是这样无微不至、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的。那时候，贺家还处于鼎盛的阶段，家里光是佣人，就有大几十号人了。可是，面对生病的自己，贺妈妈不放心让任何佣人照顾自己，她一直都是亲力亲为……
可惜，现在她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以后的路，无论坎坷抑或平坦，无论是崎岖还是宽敞，她都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贺娆再也抑制不住眼眶里的那抹温热与冲动，有滚烫、炽热、真实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源源不断地往下流、往下流，就像与世隔绝的山涧里，那清澈见底的小溪。
隐隐约约地，头发上的温热感在逐渐消失。
沈衍之愕然地发现怀中的人儿居然在落泪，他将电吹风放到了一旁，然后伸出了手指，轻轻地拂去她眼角、面颊上的泪珠。
如果此时贺娆睁开眼，一定可以看到沈衍之那漆黑的瞳仁里，那淡淡的、温柔的怜惜。
一阵慌乱飞快的脚步声，伴随着气喘吁吁的急促呼吸声，在房间的门口处响起。
“沈、沈先生，冰袋拿上来了。”
程阿姨端着一盆冰袋，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她见贺娆闭着双眼，还以为贺娆已经睡熟，于是，她赶忙把声音压低了几分，问道：“沈先生，我在一楼厨房煮了一些白米粥，还煮了几个开胃的小菜。您说，要不要端上来给贺小姐吃一点？贺小姐已经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吧……”
沈衍之瞟了冰袋一眼，然后将目光重新移回贺娆身上，他淡淡地说：“留一碗粥，等贺娆醒来再说。”
看到贺娆那眉心紧促、痛苦而挣扎的模样，沈衍之知道，此时此刻的贺娆肯定是没有力气张口吃的。
程阿姨点点头，她关切地问：“沈先生，您背上和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医生说你要多注意休息。您已经忙了大半天了，要不然，贺小姐这边交给我，您先去休……”
程阿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衍之打断了。
“不需要，今晚，我就不休息了，我会守在这里。程阿姨，你累了的话，就先去休息吧。”
程阿姨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就是十二点了。时间的确不早了。
程阿姨点点头，“那我就先下楼去休息了，沈先生，您和贺小姐如果有任何吩咐，尽管叫我就好！”
“嗯。”沈衍之点了点头。
程阿姨离开时，静悄悄地关上了门。
沈衍之将贺娆平平稳稳地放在床中间，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看着贺娆那熟睡的脸庞，沈衍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用干净柔软的湿毛巾，裹着一个小冰袋，为贺娆擦去额间、脸颊与脖颈上的汗。
沈衍之已经把药递到了贺娆的唇边，可贺娆张都不张嘴，沈衍之保持着这个姿势，手都酸了。
半晌，沈衍之只听见贺娆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不吃，太苦了。”
看着眼前明明病得头晕脑胀，却仍旧无比执拗的贺娆，沈衍之叹了口气。
接着，沈衍之的声音温和缓慢了不少，他凝视着贺娆那充满倦惫与无力的脸庞，半是沟通，半是哄地说道：“贺娆，听话一点。生病了，就应该吃药，要不然病怎么好？”
贺娆的眼皮微微撑开了一丝，当她看到沈衍之掌心那一粒粒黑褐色的药丸时，她又赶忙将眼睛闭上了。
这药丸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吃这种药了！
沈衍之沉默了数秒，之后，他近乎无奈地开口说道：“贺娆，你不是小朋友了，你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明天贺轩轩醒来，问你在哪里。难道，我们要告诉他，他的妈妈因为不吃药而生病不起吗？”
这一句话，看似毫无波澜，其实宛如一计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贺娆的天灵盖上。
贺娆的心开始动摇了。是啊，她要成为贺轩轩的榜样不是吗？难道，真的要贺轩轩知道他的妈咪连退烧药都不敢吃吗？
沈衍之似乎看穿了贺娆的心思，他压低了沙哑的嗓音，再次哄道：“乖，贺娆，张嘴吃药。”
这一次，贺娆乖乖地张开嘴，将那一粒粒宛如炸弹一般的黑褐色小药丸吞入了腹中。
天哪，怎么会这么苦！
贺娆吐了吐舌头，苦得龇牙咧嘴，她觉得她的口腔到咽喉，全是都是苦涩涩的。
贺娆那张清秀小脸上的精致五官全都皱在了一起，她伸手接过沈衍之递来的水杯，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很快，透明杯子里的水就要见底了。
贺娆将空了的杯子递给沈衍之，沈衍之又给贺娆倒上了一杯。贺娆端着杯子，如饥似渴地再次一饮而尽。
“还要吗？”沈衍之问。
贺娆摇摇头，“不用了。”
她的声音很低很微弱，因为她的确没有什么力气了。
贺娆觉得她的眼皮很重，很沉，她想努力地睁大眼睛，可她发现这似乎是徒劳——她真的太困了，持续不断的发烧让她的身体本来就无比疲惫，再加上刚刚服用的急速退烧药具有安眠的成分，此时，贺娆已经彻底被睡意包裹住了。
看着眼前睡意朦胧的贺娆，沈衍之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沈衍之站起身来，他来到隔壁的卫生间，取出了一个电吹风。然后，他将电吹风的插头插在了插座上。
被睡意彻底攻占的贺娆，只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扶起了她，然后一股温热的暖流吹向了她湿漉漉的发丝，与此同时，一双温柔宽厚的大手，轻轻伸到她的后脑勺处，缓慢地拂动她乌黑浓密宛如海藻一般的齐腰长发。
那温暖的风，时不时地拂过贺娆的面容。
迷迷糊糊中，贺娆觉得，那似乎不是风，而是一只温柔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就好像，那是逝去的妈妈的手。
贺娆隐隐记得，自己小时候生病发高烧，妈妈也是这样无微不至、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的。那时候，贺家还处于鼎盛的阶段，家里光是佣人，就有大几十号人了。可是，面对生病的自己，贺妈妈不放心让任何佣人照顾自己，她一直都是亲力亲为……
可惜，现在她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以后的路，无论坎坷抑或平坦，无论是崎岖还是宽敞，她都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贺娆再也抑制不住眼眶里的那抹温热与冲动，有滚烫、炽热、真实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源源不断地往下流、往下流，就像与世隔绝的山涧里，那清澈见底的小溪。
隐隐约约地，头发上的温热感在逐渐消失。
沈衍之愕然地发现怀中的人儿居然在落泪，他将电吹风放到了一旁，然后伸出了手指，轻轻地拂去她眼角、面颊上的泪珠。
如果此时贺娆睁开眼，一定可以看到沈衍之那漆黑的瞳仁里，那淡淡的、温柔的怜惜。
一阵慌乱飞快的脚步声，伴随着气喘吁吁的急促呼吸声，在房间的门口处响起。
“沈、沈先生，冰袋拿上来了。”
程阿姨端着一盆冰袋，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她见贺娆闭着双眼，还以为贺娆已经睡熟，于是，她赶忙把声音压低了几分，问道：“沈先生，我在一楼厨房煮了一些白米粥，还煮了几个开胃的小菜。您说，要不要端上来给贺小姐吃一点？贺小姐已经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吧……”
沈衍之瞟了冰袋一眼，然后将目光重新移回贺娆身上，他淡淡地说：“留一碗粥，等贺娆醒来再说。”
看到贺娆那眉心紧促、痛苦而挣扎的模样，沈衍之知道，此时此刻的贺娆肯定是没有力气张口吃的。
程阿姨点点头，她关切地问：“沈先生，您背上和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医生说你要多注意休息。您已经忙了大半天了，要不然，贺小姐这边交给我，您先去休……”
程阿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衍之打断了。
“不需要，今晚，我就不休息了，我会守在这里。程阿姨，你累了的话，就先去休息吧。”
程阿姨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就是十二点了。时间的确不早了。
程阿姨点点头，“那我就先下楼去休息了，沈先生，您和贺小姐如果有任何吩咐，尽管叫我就好！”
“嗯。”沈衍之点了点头。
程阿姨离开时，静悄悄地关上了门。
沈衍之将贺娆平平稳稳地放在床中间，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看着贺娆那熟睡的脸庞，沈衍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用干净柔软的湿毛巾，裹着一个小冰袋，为贺娆擦去额间、脸颊与脖颈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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