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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同时受伤

    良久,才听到他淡淡说,“看来你还真是恨我恨到了极致啊。”

    “谈不上恨意。”

    不是有句话说,只有爱才有恨吗,她现在对郁寒年已经没有一丝的爱意了,就连最基础的感觉都没有了,哪里还能有恨意了呢。

    顾千倾看了看在座位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家伙,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安安已经可以分辨出来谁才是他身边的人了,如果他知道谁是他的爸爸妈妈,肯定不会接受其他人的。

    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她带着安安和周权生活在一起,但是顾千倾也知道,这样的情况郁寒年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顾千倾,你对我总是这么冷淡,如果你向我多说几句软话,说不定我还就将安安送到你身边了。”

    他随意的一句话,顾千倾却是没有办法忽略,她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大,现在她名义上是周权的太太,如果闹得太大的话,肯定会让周家蒙羞。

    而现在是周权的关键时期。

    “你什么意思?”

    “见了面才能谈,我已经在北城了,就在星城酒店,距离的房间号我随后发给你,你来不来随意。”

    说完,他就像是证明自己的某种决心一样挂断了电话,顾千倾听着话筒里面传出来的嘟嘟的声音,心中有明显的抓挠感。

    陷入了两难得境地。

    去,还是不去。

    “周先生,郁寒年来北城了。”

    想了想,顾千倾还是告知了周权一下,毕竟接下来如果她做什么事情的话,希望不会给周权带来麻烦。

    周权很快恢复,“你想去见他?”

    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就很直击人心,顾千倾在他的面前从来都藏不住任何问题,即便现在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只是通过发消息的方式交流。

    “还没决定。”

    “既然想见就去见吧,不过不是啦后天。”

    顾千倾收起手机,带着安安回去。

    门把拧开,周权回来了。

    顾千倾把头发别到耳后,“你吃饭了吗?”

    “在外面吃过了。”周权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臂弯里面,“安安适应的怎么样了?”

    “昨天的睡眠还是有点差,半夜就醒过来了,以前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这半年多,郁寒年不可能一点都不做。”

    虽然顾千倾没有明确的告诉他,这半年多的时间安安到了哪里,周权猜也能猜的到。

    顾千倾闻言有些头疼,本来她还没那么急切的想去找郁寒年,但是如果安安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她不可能忍着太久的,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可不是小事。

    周权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目光随即落下,静静的看着她,顾千倾迎上他的目光,他最终只在她眼睫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去找他吧。”

    “会对你有影响吗?”

    这段时间正是周权的关键期,他需要一个没有任何污点的形象,顾千倾知道担起周太太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和不应该做的事情。

    她必定会将周权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我会安排人带你过去,不会有事的。”

    周权走到沙发处,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看着她,“妈今天又和你说孩子的事情?”

    “其实妈的想法也没有错。”顾千倾温柔的笑了笑,眉眼轻轻,不曾有面对生活磨难的一点颓废,“如果你一切顺利的过了这次,我们就要一个孩子吧。”

    “好。”周权看着她,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他回了房间,“你早点睡。”

    ……

    顾千倾找到了郁寒年所在的那间房,进去里面之后,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乱,好好的一家酒店,里面充斥着酒气。

    顾千倾还是在吧台那边找到的郁寒年,他的腿边都是酒瓶子,七歪八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一个酒窖呢。

    顾千倾走路,不小心踢到了地上一个酒瓶子,立即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酒瓶子碰撞的声音接连响起,顾千倾停在了原地。

    郁寒年醒了过来,眼神有些不甚清明的看过来,“你来了。”

    顾千倾找了处还算能力落脚的地方坐了下来,“你确定今天就这个样子和我说事?”

    他有些狼狈的坐了起来,“我什么样子你没有见过。”

    郁寒年又开了一瓶酒,不是倒进杯子里面,而是直接仰头喝下去,没多长时间,整整一瓶酒就全部的进了他的肚子。

    喝白开水都没有他这么喝的。

    “看到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解气?”

    他忽然看过来,自嘲的说。

    “你怎么样和我无关。”顾千倾起来,“看来今天不适合谈事情了。”

    “我只在今天说。”郁寒年肯定的道,“顾千倾,你知道的,如果我作为安安的亲生父亲合法争取抚养权的话,几乎百分之百会到我的手里,因为你已经再婚。”

    不是他有多大的权势,也不是因为他能给安安提供多么优越的生活条件,在顾千倾点头和周权结婚的那一刻,就代表她准备放弃对周遇安的扶养权了。

    “而且。”他虽然喝醉了酒,但是思路却是非常的清晰,“你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周权陷入一个他被戴了一顶绿帽子的绯闻吧。”

    即便安安这个孩子是在两个人正式成婚前,但是在大众的眼里,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就是周权。

    周权给了安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顾千倾也不能忘恩负义的将他陷入不义,所以郁寒年说的没错,她现在是很受束缚的。

    顾千倾只得又重新坐下。

    “我是恨你的,顾千倾。”郁寒年不再继续喝酒了,他有些难受的倚着沙发,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可是他却将安安照顾的那样的好。

    郁寒年不知道的是,在顾千倾的心里,他做的很多事情都透露着矛盾的感觉。

    “我不能接受,为什么等我车祸醒来,我们的孩子没有了,而你接受了周权的求婚,我满心欢喜的去找你,却得到了这样的噩耗,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

    他的目光看过来,密不透风的把顾千倾严实的笼罩在那里,让她好像进入了一个四面不透风的,甚至都没有窗户的屋子里面,呼吸都有些难受了。

    顾千倾的嘴唇动了一下,可是解释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我在想,你那么不想生下我的孩子,我就偏要让你生,你想摆脱我,我却偏要在你的全身上下都留下我的痕迹,顾千倾,你看,你三年前想摆脱后,可是三年后还是和我搅和在一起。”

    他的笑容有些苍凉,就像是没什么留恋了一样,顾千倾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要那个孩子。”

    在失去那个孩子的半年时间里,顾千倾都会做各种各样的梦,梦里会有个娃娃依依不舍的看着她,无数次,顾千倾都在这样的梦里面惊醒。

    那是她的孩子,她是骨肉,她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它呢。

    郁寒年的眼睛里面燃起了一些希望,“你没有打掉它?”

    只要顾千倾点头,他就会相信,相信她没有那么狠心,会不要他们的孩子。

    可是顾千倾到底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郁寒年,我已经结婚了,我以后也会有和周权的孩子。”

    一个酒瓶子重重的砸在墙壁上面,打断了顾千倾的声音,她停住,郁寒年慢慢的站起身,“只要你不怕安安恨你,做什么都可以。”

    “郁寒年,如果是为安安好,你不要再插手安安的事情,我带着他生活在周家。”

    只要在安安的心里,他的爸爸是周权,他的妈妈是顾千倾,这样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郁寒年转身,眼里浮现讽刺,“顾千倾,你是不愿意想,还是那么相信周权,安安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你真的以为他会视如己出的对安安吗?在你的面前他可能会装模作样,但是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呢,他会怎么对安安你知道吗?”

    顾千倾想说不是,可是郁寒年根本就不听她的话,“再过几年,等安安长的和周权越来越不像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告诉周家人,又打算怎么告诉安安,这些你都想过吗。”

    “既然如此,你带着安安彻底离开,扶养他长大。”只要是对孩子好,顾千倾不计较能不能时时看到孩子。

    却没想到她的这个想法彻底的激怒了郁寒年,他像是煞神一样走了过来,死死的抓着顾千倾的肩膀。

    “想了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和周权分开,顾千倾,你真的就那么喜欢他?为了他,甚至不惜放弃安安?”

    顾千倾掰开他的手,“郁寒年,你抓疼我了。”

    郁寒年减轻力量,却没有松开她,而是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顾千倾,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只要你点头,所有的一切我来处理,周权那里我去说,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麻烦,我们离开南城,去你喜欢的地方生活,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

    顾千倾闭上眼睛,掩盖住满目的悲痛,郁寒年,如果三年前你对我说这番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了,六年的时间,我早已经找不到爱你的力量了,你让我怎么点头。

    “顾千倾,你点头好不好。”

    顾千倾恢复好情绪,淡淡说,“你醉了。”

    “我没有,我比认识时候都清醒。”郁寒年心中万分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顾千倾就走到了这一步,明明他们都是相爱的啊。

    看到女人无动于衷的样子,郁寒年终于放了手,缓缓转过身来背对着顾千倾,“你走吧,我会带着安安离开,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良久,顾千倾才离开这里。

    “夫人,周先生和小公子受伤,如今正在医院救治。”

    顾千倾在路上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把油门当成刹车踩下去,她几乎承受不住的攥着方向盘,恢复了一些之后又立即赶往医院。

    周权和安安都已经转到了病房,周权的肋骨断了一根,安安则是感染性肺炎,是在周权带着安安前往医院的路上被周家的对手盯上了。

    “安安没事吧?”

    周权躺在病床上,询问着安安的情况。

    “我去看过了,医生说有一些感染,倒是你。”顾千倾担忧的看着他,两个人同在一辆车上面,出了车祸,周权都受那么重的伤,但是安安却是没有受一点伤,足以说明在车祸来临的时候,是周权护着安安了。

    “我没事。”周权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担心。”

    接到消息的周荣和周承立刻过来了,“那些人最近也太猖狂了,在大街上直接撞人,无法无天了。”

    周荣也不是好惹的,如今看到她儿子受那么重的伤,几乎已经坐不住了,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在,她早就去为她儿子讨一个公道去了。

    “估计也是急了。”周权淡淡说,“坐不住了才会狗急跳墙,这次的事情他们做不干净的,本来他们还有两成的胜算,但是,他们做的这一出,会让他们最后的两成可能也没有。”

    “那也不行。”周荣说,“本来这位置就是稳稳的到你手里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可能,他们还偏要觊觎,不行,我绝对不能让那些人这么猖狂下去。”

    周荣看到周权没大碍,就立刻回去算账,她风风火火的来,再匆匆忙忙的离开,顾千倾还没有见过她这样急性子的时候。

    晚上周承要留下。

    顾千倾接水回来,“你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哥。”

    “还有安安。”周承说,“我在这守一夜也没什么事。”

    “安安那里有人。”

    顾千倾说了,然后便坐下削水果,周承点了点头,周权对他说,“有你嫂子在这里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周承出了病房,有点奇怪谁会照顾安安,问了护士,到了安安的病房外面,却在那里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