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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夜 冲动

    戴茵煜,一位普通的高校女学生,她和所有人一样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早晨起来上学,中午回家吃饭,下午上学,晚上放学回家,偶尔偷偷的和帅气的学长一起偷着去喝奶茶,和每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单纯,无邪,无欲的生活着,过着每一天,但是在我眼里,她可比一般的女生厉害太多!她的事迹如果说成故事,恐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常听熟悉她家的老人说,戴家三姐弟前世是山上的狐仙,来到人间是为了一件大事的。以下就是她们姐弟的故事自诉:

    2008年9月27日,那是个令人心酸的日子,因我的(戴茵煜自诉)闺蜜欣然出车祸走了,我非常的难过,天空虽然晴朗,但是,我的内心依然黯淡,虽然我昨晚就知道她将要离开人世,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我早上给学校请了假,没有带上美瞳,去了欣然家,她得葬礼举行得很简单,灵堂得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欣然得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弯弯的眉毛,甜甜的酒窝,丰美的双唇间露出她那招牌般的小虎牙,一举一动都彰显出她生前是一个爱笑的漂亮女孩,很多同学都来为她送行,大家都很悲痛的向她告着别,她的父母泣不成声,仪式很简单,很快,棺椁就封上了,装上了灵车,送去清灵山殡仪馆,并在那里炼化,然后,她的骨灰将在公墓下葬,从此,陪伴她的只有那冷冰冰的石头和周围无边的寂静了。我从她家出来,看看表,十一点了,不想去学校,就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起着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可惜啊,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都已是过眼云烟,就这样走着,我努力的平复着心情,慢慢的我走到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奶茶店,我的泪水不禁又流了下来。突然一只很白皙的手递过来一张纸巾,我抬起头,是宋涛,他这么会在这,“你这么在这?”我问道,“我也是刚从欣然家出来,不想回学校,突然想喝奶茶,所以就过来了”他说着,眼睛也是红红的,我知道,他一直很喜欢欣然,她的突然离世,对于他来说打击不小,“走吧,我请你”我冲他笑了笑,拉他进了奶茶店。进店,我们找了家靠窗户的位子坐下,同时,都点了杯草莓奶昔,这是欣然生前最爱喝的,我们同时看向对方,又同时扭过脸去,还是忍不住想流泪,我匆匆说了句“我先回家了,下午还要上课”就拿起奶昔,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奶茶店,我不知道我是这么回的家,躺在自己的床上,感觉到阵阵寒意袭来,我睡着了。

    醒来,我看到自己的左手正在打着点滴,爸爸继母在床边紧张的看着我,大姐摸着我的头说“嗯,烧是退了,还得注意啊,今晚,我陪着她吧”“我口渴,想喝水”我舔了舔嘴唇,弟弟递过来一杯水,我喝了小半杯,躺下了,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其实我病了,就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我从小,每个季度都会有三天发烧,去过很多医院,检查只是说我从小体质差,抵抗力低,只要时刻注意着,长大了,就好了,所以,除了父亲继母依旧很紧张,姐姐和弟弟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全家无话,早早就睡下了,半夜十一点,我醒了,看着身旁熟睡的姐姐,我轻轻的起了床,穿好衣服,悄悄的出了门,大街上冷清清的,我走到欣然出事的大路边,看看左右无人,在地上拿粉笔画了一个圈,我拿出包里的东西,点了火烧了起来,这是欣然走时需要的东西,我静静的烧着,看着纸灰打着旋,缓缓升上天空,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纸灰散的四处都是,我皱了皱眉,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难道是?我摇了摇头,人有人世,鬼有鬼途,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干预的,我赶紧收拾了收拾,赶回家。

    第二天,我还是在发烧,早晨起来吃了药,喝了点粥,我又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三天,第四天,早晨起来,我准备去学校,继母不让,非得让我在休息一天,没办法,我吃过早饭,洗了洗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躺在屋里看书,四天没去,我那美丽的班主任肯定会数落我,说什么一天就知道吃垃圾食品,不锻炼,就知道体育课上看小说,没办法,老太太爱操心,还很会关心人的。中午刚吃过饭,手机响了,我过去一看,宋涛,他打电话干嘛?我一脸疑问的加通了电话“茵煜,听说你病了,好点了吗”电话的那头传来他急切的声音“我好多了,你有什么事吗?”我答道,”你晚上有时间吗?能出来一下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说““嗯,行啊,几点?”“八点,下晚自习,我在你小区门口等你。”“好的,你到了,给我响两声,我不接,就下去”“好的,那就说定了”他挂断电话,我在想,他找我干什么?“谁啊,难道是男朋友?”我一紧张手机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臭弟弟,“关你屁事”我冲他做了个鬼脸,进屋锁上房门,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宋涛这个货不会真是像臭弟弟说的那样吧,哎呀,我甩了甩头,赶紧把这种怪念头赶了出去,不会的,欣然才走了不到一个星期,他应该不会移情别恋,算了,不想了,到了晚上再说吧,我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草草的扒了几口饭,换上外套,早早的到了小区门口,一看表,快八点了,等会他,看见路边豆腐店得那只阿黄,便逗了起来,正逗着开心,就听见“茵煜”我回过头看见宋涛,他在朝我摆了摆手,“过来啊”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走了过去。“喊我出来什么事”我看着他说,“你能跟我去个地儿吗?”他上来就拉着我的手说到,我很自然的甩开了,“干什么?”他有一把拉住我的手急切的说到“你快跟我走”我看看周围,人很多,我不得已坐上了他的单车后座,一路飞驰,又来到我们常坐的那间奶茶店,他着急的停好车,拉着我走了进去,找了个靠窗户的桌子坐下,“老板,两杯蜜桃乌龙“,他坐下,拿着纸巾擦着脸上的汗,“说吧,什么事”我看着他,突然的觉得这个大男孩有点可爱,凉茶上来了,他紧张的看看周围,小声的说到“茵煜,你那个相信灵魂吗?”看着他扑棱扑棱眨着那双大眼睛,扑哧,我笑了,“我说大才子,你是不是做卷子做傻了?”我乐着问他,他一脸无奈“果然你也不相信,”看着他那失落的感觉,我有点心疼,“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事情事这样的”他跟我阐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自从欣然走了以后,他很悲伤,自己没人哭诉,没人理解他的感触,于是,跑到学校的后山,自己偷偷的买了一瓶酒,自我准备去好好麻痹一下,结果喝多了,便睡着了,朦胧中,他察觉到有人在抚摸着他的脸,猛然惊醒,天已经黑了,他看看周围,没有任何人,他起身走了回来,一路上还在想,到底是谁,难道是自己的感觉有错,,他摇了摇头回了家,到家后自然少不了一顿臭骂,高三的学习时间本来就很紧,他一下午没去,老处女肯定会给他父母打电话,一顿教育过后,他感觉很累,胡乱洗了洗,便上床休息了,夜间,他有感觉,他的床上坐着一个人,他猛然惊醒,抬头看去,床上的确坐着一个人,“欣然?”他震惊了,“你不是?”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他一把猛地抱住欣然“傻瓜,你小点声,”欣然笑着说道,“我不是好好的吗,只是我那天突然感觉到身上一疼,然后当我在睁开眼睛我就看到你躺在草丛里,还喝的伶仃大醉,”他这时,明白了,欣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她跟着宋涛一路回了家,看见他被骂,宋叔叔和阿姨也不理她,她也就跟着走进了房间,大家都累了,便一起躺在床上,睡着了,半夜,她醒了,看着宋涛熟睡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她想回家,可惜无论她怎样努力,都离不开宋涛半径五米的地方,宋涛轻轻的揽着欣然躺在床上,安慰她,既然离不开,先睡下吧,明天在找人问问,何况她现在终于在自己的怀里了,虽说事暂时的,只是这一刻,心里很安稳,就在这甜蜜温馨的时间里,宋涛睡着了,第二天清晨,他醒了,这时他上高中后睡得最香甜得一晚,可是,欣然不见了,他找遍他家,没有,他父母还以为他怎么了,催促着他赶紧吃饭,吃完好上学,在宋叔叔得唠叨中,他吃完饭去上学,这一天浑浑噩噩得,晚上放学,天一黑,欣然就坐在床上,他开心,他兴奋,他知道她没有离开他,没有消失不见,他们一起看着书,而欣然呢,也是刚刚睡醒得样子,在旁边捣乱,看着他无奈得表情,她很是开心,就这样,白天宋涛利用上学,在电脑上查资料,在学校图书馆查,在镇上得图书馆查,终于,在一家卖旧书得店里,他查到一本古书上记载,欣然这种情况,这种叫做游魂,既不属于灵体,也不属于鬼,是一种半灵体,谁都看不到,只有和她有着特殊联系得人才能看到或者感觉她。听到这里,我看了看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吗?”,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把玩着面前得凉茶杯,“大哥,你倒是说话啊,找我出来干什么?”我隐隐约约猜到了他得想法,心里一紧,说到。他看着我,眼睛里闪动着某种不知明的光芒,从这道闪光中我看到了某些赌博似的决心,“那个,你家不是开纸扎店的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留下她?”果然,和我料想的一点都不差,他沉了半响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到,“你疯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气愤的问道,这时,他突然脸色一沉说到“你果然知道,你知道怎么做?外面的传言原来真不是不是空穴来风”听到这里,我缩回手,我很慌张,我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知道什么,我可没办法帮你”我低头,不让他看到我看到我慌张的眼神,这个家伙,有很放肆的走到我旁边抓着我的手,说到“茵煜,答应我,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真的,我是十分真心的”我去,这个货,在演言情戏吗?嗓门那么大,惹得店里的所有人都看着我们,那感觉就像他再跟我表白似的,我老脸那个臊啊,趁着他不备,我猛地一把推开他,飞快的跑出奶茶店,一口气跑到小区的小广场,一看表,九点半了,广场上锻炼的人们早就回家了,冷冷清清,我坐在篮球架底下,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刚才欣然肯定也在,这个货太气人了,时间渐渐来到十点,我望了望四周,正在无聊的时候,四周传来:喵喵的叫声,我心里一喜,终于来了,一只小黑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看见我在篮球架底下,就晃着小尾巴跑了过来,我掏出一根棒棒糖,剥去外包装,我喂着小黑猫,快吃完的时候,我说了句“查查游魂,”,小猫抬头看了看我,便晃着小尾巴跑了,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家。

    第二天,我去了学校,班主任看到我,问了句身体怎么样?不要太勉强等等之类的话,同学们也过来热情的询问着,说着这两天的新鲜事,第二节课后,做完广播操,我们陆陆续续的走回教室,宋涛从他们班跑了过来,我以为这货又要开始昨天的戏码,谁知他理也不理我的跑过我身边,只是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轻轻的说了句“我的血”我一愣,他已经跑下楼了,再去追他已经来不及了,我就一直望着楼道,傻傻的发呆,我知道事情大条了,我得抓紧了。中午放学,我们一群女生一起走出校门,我同桌拉了我一下说到“茵煜,你看宋涛,他不是在等你吧,”我闻声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傻子推着自行车站在离我不远的柳树下,笑着看着我,没办法,这个憨货,也不知道找个别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搞得好像我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赶紧几步走过去,“你到底要干嘛?”我气呼呼的问他,他看着我“上车“我无语,这个憨货,无奈,我只有和同桌她们说了声先走了,坐上他的车后座,”抱紧了“他说了句,头也不回的就骑了出去,到了我家小区的广场,他停下车,我下来,就问他“你到底要想怎么样?”,他呵呵一笑,这时,我注意到他额头隐隐有了一丝黑线,我明白了,“你不帮我,我也会有办法”说吧,他骑上车子扬长而去,我气的一跺脚,笨蛋,傻蛋,蠢蛋,尽给我找事,没办法,我拿出手机,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说声下午请假,老师以为我还是没好利索,就直接批了,我先到我家的纸扎店,拿了点东西,和父母说了一声,又走来到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买了根大肉肠,来到一家卖豆腐的店门前,“蔡阿姨,你家阿黄借我用用,”我冲着卖豆腐的阿姨说到“茵煜啊,你病好点了吗,你要带它去后山玩,就去吧,记得别乱跑,早点回来,要不你父母该着急了”蔡阿姨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说到,“知道了”,我赶紧解开阿黄的狗绳,带着阿黄上了后山,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爬了上来,我站在山顶,拿出准备好的柳树叶,用它擦了擦阿黄的狗头,一会阿黄便窝在了地上,我拿出肉肠喂了它,看着它吃完,我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指了指山下镇子,说句“联系下面,查清楚.”阿黄听完便跑下了山,我拿出黄纸,点着,看着它慢慢烧完,我静静的等着,不大一会一阵旋风刮近,我知道正主到了,说道“后天,头七,你们先不用上来了,到时候,我会给老白一个交代,再给我一段时间”说完,我就转身下了山,回家了,到家我看了看表,才三点,睡觉,这两天特别累。

    晚上吃完饭,继母端过来一碗中药汤,我一看,脸都绿了,“妈,我是感冒,又不是生孩子,这汤能不能不在喝了”我苦着脸说到,“不行,你看你瘦的,都快放风筝了,赶紧的,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给我喝完”,继母虎着脸,把碗递过来,没办法,多半是躲不过去了,我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苦死我了,赶紧拿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继母无奈的摇摇头,端着碗出去了,我大小每回发完烧,父母都会熬一碗补药让我喝,这已经成为习惯了,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宋涛实在是作死,不过,我没有查清楚,没安排好之前,还不能草率行事,我起身在自己的桌子上铺满大米后,关了灯,就静静靠着被子看着桌子,深夜十二点,我快睡着的时候,一阵细小的声音传来,我知道查事的回来了,我闭着眼睛,等着无声了,我才起来,点着一根蜡烛,我朝桌子看去,桌面上隐约呈现出一行字“私放游魂,黄衣黑帽,已饮血祭,八日为限。”我长出一口气,找来塑料袋,把桌面打扫干净,系好,放在床下,睡觉。

    清晨,我睁开眼,完了,七点二十了,今早可是老处女的英语早自习,我赶紧起床,收拾完,叼了个包子,匆忙的跑下楼,一路小跑着,这时耳边传来宋涛的声音“迟到了,赶紧我带你”我回头一看,真是他,赶紧坐上,“谢谢”,我说到,“别客气”我们在没有说一句话,到了学校,还好,还有五分钟,我下车看向他,他比前几天更憔悴了,眼袋黑黑的,“你没事吧”我犹豫了一下问道“快迟到了,下午放学等我”他头也不回的推着车走进车棚,我闻声赶紧跑进教室,坐下,累死我了,同桌捅了捅我,“你不会在和宋涛谈恋爱吧,够亲热的”哎,要想女人不八卦,母猪都能飞上天,我赶紧摇了摇头,矢口否认,“他可对你够热情的,你们俩天天黏糊在一起,啥时候吃喜糖啊?”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老师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们赶紧收起玩笑得状态,开始装模做样得认真读书,下午上完晚自习,我们放学出了校门,我看到这个傻子,就站在教学楼口,看见我过来,还使劲得招手,我为了不让别的同学看见低头赶紧跑了过去,谁知他拉着我就走出校门,我一路上想使劲挣脱开,无奈,这货长得人高马大,手劲十足,就在纵目睽睽下,被他拉进常去得奶茶店。

    今天一切照旧,我坐下就问他“你怎么了,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不知道,我这几天就是睡不醒,好几次晚上我都不到八点就睡了”,我去,这货中毒太深,“你还想解决问题吗?”我看着他那张憔悴得脸,“怎么解决,只要是她不离开我,怎么解决都行。”他抬头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到“不可能,她必须走,今天是星期四,我在给你两天得时间,后天晚上十二点后山凉亭,你带她过来,我等你,我来送她走。”说完,我喝着凉茶,看着他,“怎么送走?”他眯着眼睛问道,“就是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她永远不会再回来,她….会永远的消失”我阴沉得说到,这时他就像是被激怒得雄狮一样,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欣然是我的,你们谁也夺不走”说完,拿着书包,像个疯子一样跑出奶茶店,我摸着发红得脸颊,摇了摇头,这时,整个奶茶店得人都望向我,这个憨货,发神经,敢打我,哪天非得带着阿黄找到他家去,奶茶店老板走过来看着我“姑娘,你没事吧,”我还是摇了摇头,店里这会,我们学校得同学,隔壁四中得一大帮学生都在看着我,仿佛看着狗血剧,哎,明天还不知道这一巴掌得事不得传出什么新花花得新闻来,死猪,我为了你们事呕心沥血了,事后,我得吃回来,想到这,我还得会自己家店里准备东西,就拿起书包准备走,这时老板伸出手来“姑娘,两倍蜜桃乌龙茶,十元”宋涛,你妈XXXXXXXXXXXXXX,本姑娘诅咒你,再找对象找个猪八戒他二姨!!!!!!!!!!!!。

    星期五,早上,早自习,我就听到同桌给说,我昨晚放学后,被宋涛给抛弃了,是我让宋涛忘了欣然,在宋涛忍无可忍得情况下,我还在无理取闹得威胁他,结果被打了,还有说,我趁着欣然刚走,使用美人计勾引宋涛,来发泄我对欣然地怨念,哎,这年头,太平久了,八卦就成了国人来聊天得一种方式,不过那个傻逼说本姑娘勾引他了,你出来,我保证打的连你妈都认不出你,就当同桌拉着我阻止我要发飙的时候,学校广播站通知我和宋涛去教导处,完了,这就意味着那个飞翔得老处女知道这事了,我得亲妈啊,这不得让他们叨叨死啊,我垂头丧气得去了教导处,好嘛,三堂会审,校长,教导处主任,班主任还有政治老师,眼睛就死死得盯着我两,如果他们的眼睛是刀子,我估计这会都能被他们千刀万剐了,最后憨货还是挺爷们得,把所有事担了下来,说是他在追求我,可我没有答应,他恼羞成怒得打了我,辜负了学校得栽培,辜负了老师得期望,辜负了家长得关怀等等等等一些我从来没听过的话,听着我一阵阵犯晕,妈呀,这货不亏是憨货,嘴皮子真溜,最后的最后,这都快中午放学了,老师们多有瘾,整整熊了我俩一上午,才让他写检查,念我是受害者对我只是教育批评,就放了我们,出了教导处,我一阵阵犯晕,这帮老古董可真是厉害,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扑哧一声,我俩笑了,一阵狂笑之后,我得眼泪慢慢流出来了,我看着他,他得眼窝深陷,嘴唇发白,脸色铁青,“对不起”他低下头“我昨天太冲动了,真得,疼吗?”这憨货,那股子深情得劲,我都无语,可我不能心软,在任由他们发展下去,我知道会惹出更大得灾祸,我必须得狠心了,“别忘了,明晚十二点,后山凉亭,我等你们!”甩下这句话,我走下楼梯,原谅我吧,欣然,你待在人间得时间太久了,该是时候离开了,我得眼泪又情不自禁得流了下来。

    星期六晚上十一半,我拉着臭弟弟带着准备好的东西,来到后山凉亭,摆放好桌案,点燃蜡烛,焚起三柱清香,摆放整齐后,我默默坐在凉亭得石头凳子上看着来时得路,可一定要来啊,我心里想着,臭弟弟已经躺在凉亭得横椅上睡着了,这头猪,上哪都能睡着,当初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看上他得,就这心态,守太平间绝对没问题。莎莎声传来,我看到两个人慢慢走来,宋涛在前面,欣然在后面,两个人手拉着手,好像郊游一样,有说有笑得,我默默得看着他牵着她走到我的面前,“欣然,你看她是谁?”宋涛温柔得对着欣然说到,身后的女孩走进我看着微笑得我说到“你好眼熟,你是谁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我妈妈啊”我去,都这么严重了,哎没法,我说了句“开始吧”,我一把拉住他,“你不要命了”“不行,欣然不能离开我,不能,”这货力气大得出奇,这时,一双有力得臂膀一把抱住他,一个大背,将他摔在了地上,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欣然走过去扶着他,眼神愤怒得看着我,“你冷静点了吗?你还想让她继续留在这世间吗?你还想让她继续这种不人不鬼得活着?你看看她的衣服!“我看着宋涛说到,他回头看着欣然,欣然这时得衣服已经从最初得黄色正一点一点得变为蓝色,他慌了,”这是为什么?”问道,“看来你也查到了”我叹了口气说到“人刚死得时候,都穿着一身灰衣,被鬼差压着去一个车站,在那领上鬼心,上了火车,才能正式得成为鬼魂,穿黄衣,到达地府等级造册,成为正式得冥界鬼,过十殿阎罗,由判官审查你的过往,你在人世得善恶福报,然后才是后面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欣然没有被鬼差押解去忘川,七天得回门也因为你得牵绊,她连父母得最后一眼也没有看到,事情我也查得差不多了,欣然喜欢你,她不知从哪得到的秘法,收集你二人得头发,用特殊的符咒绑在一起焚烧,本来,她也就是抱着祈愿得心态,希望能和你好,结果,第二天,她出了车祸,死后她被人从阴差手里救了下来,她又是死于横祸,所以,死后便寻着你们得牵绊找到你,但是,人鬼殊途,你为了留住她,从古书上寻得秘法,每天用自己得心血喂食她,她现在怨气大盛,已经迷了心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当她身上得衣服全变成血红色得时候,咱们镇上得所有有生命得都得给她陪葬,这样得结果你愿意吗?”我大声得质问着他“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欣然不是这样得,她不会这样做的”他泣不成声得大叫着,这时得欣然慢慢扶着他站了起来“原来,我死了,我说怎么周围得人都不理我呢,我还这么年轻我怎么就死了,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我看着她,眼泪止不住得留下来,弟弟过来,一把扶住我,对我摇了摇头,“欣然,别难过,命运如此,你和宋涛很幸运了,你们现在已经结了冥婚,送达了天庭,是正式夫妻了,你得心愿也该了了”我看着他们,哭着说道,“为什么是我啊,茵煜,你说为什么是我啊,我还想吃妈妈得做的菜,看爸爸下棋,还想和你们这些好朋友一起考上我们心怡得大学啊?”她大哭起来,“欣然,你记起我了?”我走到她身边,“嗯嗯,你是我最好得朋友茵煜,”我看着她,一把把她楼入怀里,“欣然,你放心得去吧,我们这些朋友会照顾好你老公,你的父母,我们会替你完成夙愿得”我已经哭的稀里哗啦,宋涛这时,也已明白过来,看着欣然得下半身已经变呈蓝色,他抱过欣然,一字一句得说着让她放心的话,我看着他们,心酸无比,相爱得人因为命运得安排,不得不阴阳俩隔,不能彼此相守,真的是很残忍得事,阵阵铁链声传来,我明白时间到了,我过去拍了拍宋涛得肩膀,“该上路了”,他泪眼婆娑得看着我,点了点头,松开欣然,我强忍着悲伤笑着说“来吧,那谁家得小谁,过来,伺候新娘子穿新衣,画新妆,坐新轿子了”这时,诡异恐怖是半空中走过来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红红得脸蛋,露着诡异的笑容,从宋涛得手里,拉过欣然,来到凉亭里,在那,摆放着我提前烧好妆台,这时,我说道“来,我来给新娘子上妆,”弟弟一听赶紧拉住我,看着我,轻微得摇着头,示意我不要,我轻轻得拍了拍他,欣然最后一程,我得送,走进凉亭,拿起妆笔,轻轻得给欣然画了起来,那两个纸娃娃在旁边打着下手,我一边画着,一边流着眼泪,说过我们要一起出嫁,而现在我必须得给你化着妆,你可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你吗?欣然得手慢慢得抚摸着我得脸,一丝丝得凉意”茵煜,不要哭,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要为我祝福“,说着欣然笑着,我看着她乖巧的让人心疼,画好了,纸娃娃扶着欣然走上一顶从黑暗中走来的大红轿子,欣然穿着喜服,在顶上盖头的一刹那,一颗亮晶晶的东西从她的脸上滑过,她看一眼被弟弟死死摁住的宋涛,一笑钻进花轿,”起轿“我喊了一声,周遭传来喜乐声,轿子就好像被人抬起,慢慢的向着远方走去,慢慢的消失不见,我朝去的地方挥了挥手,走到案桌前,继续烧着纸,弟弟松开了宋涛,点起一根香烟,走到欣然上轿的地方,捡起了一颗亮晶晶的东西走到我身边,递给了我,我看了看,这时欣然的眼泪,鬼可以哭,但是流不出眼泪,这颗结晶体在月光下泛着血红色,我知道,这是欣然的心头血化得,我递给宋涛,他看了看,摇了摇头,继续给火盆里烧着纸,我拿出随身的荷包,放了进去,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着的包裹,”给,回去后和红糖熬上一起喝,后面估计你得病几天“他站起身来,拿过包裹,头也不回得走了,弟弟刚想上前叫住他理论,我轻轻得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去管他,随后拿起一沓纸钱,伸手散了出去,冲着四周拜了拜”今晚辛苦了,都回吧“四周传来细细簌簌得声音,这些做完我一下瘫倒在弟弟得怀里,他叹了口气,抱起我,走下山。路上弟弟问我,我这样值吗?是啊,值吗?自从我成为这一带得引路人,我每次都是耗光自己得精气,接下来,又得发烧几天,每次都不会有人理解,但是,没办法,从刚开始得胆小畏惧,到后来得习以为常,我都惯了,是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我们生存得天地,自然就有它们得,世间万物都是在挣扎得活着,活着去经历那些喜怒哀乐啊。

    回到家,我看到大姐坐在沙发上,看见弟弟抱着我进来,无奈得走进厨房,看来今天这中药又跑不了了,第二天,果然,我发起了高烧,这次比较严重,最后直接住了院,整整一个月,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他们罚我受这点罪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住院期间,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晚上发烧,白天就好,宋涛来过一次,看了看我,说了声“我等你“给我整的莫名其妙的,出院后第二天,我便去上学,学校以为我是体制差,结果连体育课都给我放假,不准许我参加剧烈活动,放学,宋涛还是在树下校门口的柳树下等着我,送我回家,并且约我星期天出来玩,我看他兴致很高,不想残忍的拒绝他,于是便答应了,星期天,他带着我去看了电影,吃了火锅,喝了奶茶,散步到河边,他告诉我,今天的一切算是赔罪,从今往后要努力,要考去欣然心怡的那所大学,我看着他,手舞足蹈的说着,笑了,是啊,人总归是要朝着前走的,尽管生活中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如人意的地方,但是比起那些逝去的朋友我们又是何尝的幸运啊,把握住当下的每时每刻,活好自己,做好自己,才是我们现在所要完成的事!

    故事讲到这里,就暂告一段,或许故事太过离奇古怪,大家都在思考着些什么,但是我想说的是故事只是故事,你可千万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