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雪山剑派分裂

    前面说到丁氏兄弟之痛，一连串的打击之下，丁氏兄弟在伤痛之余不由得反思自己兄弟俩以前在江湖中的作派，要知道丁氏兄弟虽然不属于无恶不作之类的匪徒，但是仗着武功高强，行事一贯是肆无忌惮飞扬跋扈的，动不动就害人性命，如今怎么不怀疑是冥冥中的报应在后人身上。从此以后，丁氏兄弟俩可谓是收敛性子，虽然没有变成了江湖救急急公好义那样的大侠，但是也不再是以前的飞扬跋扈了，在不危害到自身的情况下也会对一些有困难的江湖中人帮助一二，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石破天和照虚道人、王老五吃过饭后，石破天表示要去大雪山凌霄城寻找阿绣，照虚道人只有和石破天告别，自回上清观向石清夫妇和观主天虚道长复命去了。王老五却答道自己也没有别的事情，就留下来给石破天做个随从跑跑腿帮帮忙也是好的，于是石破天和王老五俩人就一路向凌霄城而去。还别说，有王老五这个老江湖在身边，石破天可是方便了许多，比如问路打尖吃饭花钱这种事情再也不用石破天操心，王老五就安排得妥妥的。

    就算是石破天武功惊人，王老五也不是弱手，俩人一路下来也是风尘仆仆，被风霜雨雪和艰难的道路折磨的够呛，一个多月后才来到凌霄城，这时候已经马上是大年三十的日子了。进了雪山剑派，石破天看着有些疲惫的王老五道：“这些日子辛苦王大哥了，现在总算是到了。”王老五表示不敢不敢答道：“帮主客气了，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事情，能够给帮主打下手，是小人的福气，而且比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不知道舒服了多少。”然后自去和雪山派的人交涉，石破天则在原地等候。

    很快，得知消息的气寒西北白万剑率领耿万钟呼延万善汪万翼花万紫几个人出来迎接，都是以前在长乐帮镇江总舵见过面的。远远的白万剑就朗声大笑道：“哈哈，石帮主大驾光临，雪山派上下可谓是蓬荜生辉，白某有失远迎啊，有请有请。”说着右手一摆示意请客，在去侠客岛之前白万剑可是称呼石破天为贤婿的，后面从侠客岛回来的时候，觉得石破天和阿绣别说结婚就是订婚都还没有，就改口了。石破天两手一拱答道：“有劳白师傅，别来无恙啊，汪大侠花姑娘，你们好啊。”说着和汪万翼花万紫几个人点头示意。若是以前的石破天，这种场面都不知道怎么应付，现在倒是学会了很多，毕竟人总是会成长的。汪万翼和花万紫几人有的点头有的拱手作答，双方客气着走进了雪山派的会客大厅，白万剑坐了主位，石破天在客位上就坐，王老五则在石破天下首坐下来，自有小厮和丫鬟端上茶水和一些零食小吃来。

    好一阵寒暄过后，白万剑才问道：“石帮主远道而来，可是有什么要紧地事？”石破天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没……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就是从侠客岛回来后，大家伙分开了快一年了吧，想着有一阵子没有见过白爷爷和史婆婆他们了，所以这个……这个冒昧登门拜访。”来找阿绣这个事情石破天还是知道有点不好意思的，在未来岳父面前当然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的，能够这么回答也是难为石破天了。

    白万剑内心暗暗好笑，自然是猜得到石破天的来意，对石破天这个未来女婿，别说白万剑满意，雪山派上下就没有什么人不满意的，白自在史婆婆不用说了，就算是和白万剑有嫌隙的风火神龙封万里、成自学、齐自勉、廖自励、梁自进这些人也知道石破天的厉害，雪山派可以和石破天结亲，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都看好这门亲事。

    白万剑当下也不点破，回头对着汪万翼、花万紫道：“汪师弟去请封师弟他们过来，花师妹你去请师父师母他们来。”在众人面前，白万剑都是称呼白自在史婆婆为师父师母的，私下里才是喊爹娘。白万剑都是请长支的人来客厅相聚，至于其它的二、三、四等分支，白万剑考虑石破天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没有叫师弟去通知他们。“是，大师兄！”汪万翼和花万紫领命而去。

    片刻后，客厅外面传来了白自在洪亮的大嗓门：“石小子来了，是不是上门来求亲的呀！”同来的史婆婆也是这么个想法，后面的阿绣则闹了个大红脸，本来着急见石破天的也故意慢下了脚步。随着言语声，白自在当先走进了客厅。石破天赶紧大礼参拜：“白爷爷，师傅！”说着飞快地看了阿绣一眼，史婆婆亲热地拉着石破天的双手，仔细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石破天：“天儿好像都变瘦了，以后你就在师傅这里别走了，哎哟喂，看你这脸皮，粗糙的快要象个老头子一样了。”石破天被史婆婆说得都不好意思了，偷偷地看见阿绣也是一副关切的模样，又开心地笑了：“哪有师傅说的这么严重！”

    白自在不以为然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在江湖中雨里去风里来的，这不是很正常的嘛，难道要像个小娘们一样白白嫩嫩的啊，那种小白脸老头子我还看不上眼呢，才不配我家的阿绣！老婆子你看，这小子身体多结实，这才是阿绣的良配。”阿绣害羞了：“爷爷，看你说的什么话！”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王老五看石破天不知道怎么应对，站出来解围道：“那是那是，威德老先生说得好，象我们石帮主这样的年轻俊杰武林中都是少有的，何况石帮主武艺高强，年青一代少有对手。”倘若“着手回春”贝海石又或者米横野米香主等人在这里的话，王老五就是跑腿的，是不敢插口的，但是一个多月的同行，王老五是知道石破天不是很善于表达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这种情况下自然要为石破天多多应付一二的。白自在老怀大慰点头道：“别说什么年青一代了，以老头子的见识，放眼整个江湖也找不出几个石小子的对手。”史婆婆白了白自在一眼：“当初是谁说的什么剑法天下第一内力天下第一的话来的？”这是讽刺当初白自在自吹自擂的事情了，白自在哈哈大笑：“老头子的孙女媳天下第一也是一样一样的。”史婆婆嘿嘿冷笑：“那也不是你威德先生的本事。”

    白万剑对自己爹爹的厚脸皮是习以为常，也习惯了白自在和史婆婆日常生活中的相处模式，早就见怪不怪了，自顾向石破天示意喝茶水吃东西，石破天也知道俩个老人家在一起就是吵吵嘴而已，不会闹到翻脸的地步，还让自己没有那么尴尬了。这时候汪万翼回来了说没有看见封师兄，也不知道封万里去了哪里，师兄弟几个正在猜测封万里的去向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弟子来报：“大师兄，成师叔齐师叔他们来了，封师兄也在一起，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样子。”

    白万剑和汪万翼几个面面相觑，白自在史婆婆之间的斗嘴也停了下来。很快成自学齐自勉梁自进和封万里一行就进来了，廖自砺残疾后就很少和他们走在一起了，这次他的门下也来了一些弟子。白自在冷眼看了一下几个师弟：“成师弟，你们气呼呼的这是要干什么？摆这个脸色给谁看呢？”成自学道：“不敢，在长支大师兄面前，我们几个师弟岂敢有脾气。”史婆婆嘿了一声：“听听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你们几个都是大师兄代师傅传的武艺，上次你们大师兄被外人气糊涂的时候，是做得不对，但是后面也没有追究你们对大师兄下狱的责任，大家伙是已经说好了既往不咎的，后面你们那些个小动作当长支不知道么？只是不和你们计件而已。万里，你可是长支的，你来说，你是怎么想的呀？”

    封万里叹了口气道：“师傅师娘，弟子是身不由己的，自从弟子废了一只手，很多人都是看不起的，加上上次的事情，大家伙也是求个自保罢了。”史婆婆又是气愤又是失望：“万里，从小到大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就算是你二师弟剑儿，我们也没有区别对待，很多时候对剑儿只有更加严厉些，上次的事情谁都不想发生的，就算是发生了，也是过去就过去了没有抓住不放，你们怎么又做出那么多让我们难堪的事情来呢？”封万里无言以对，齐自勉则是除了廖自砺后比较机灵点的，这时候就站出来道：“你们长支势大，比我们二三四五分支合起来都强势，我们四个分支只有抱团取暖而已。”

    白万剑见爹爹没有什么动静，知道他不好出面，当仁不让地道：“齐师叔这话差了，我们雪山派以前都是公平竞争，长支势大靠的是大家伙练艺刻苦，又没有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你们自己不争气反倒怪起我们来了，简直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还有你封师兄，太让我们失望了。”齐自勉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公平竞争，以前的事情远了一时半会也扯不清楚，眼前就有个事情，可以充分说明长支是把我们四个分支排除在外，看不起我们四个分支！”白万剑问道：“眼前什么事情，请教齐师叔可以说明白点吗？阴阳怪气扯东扯西解决不了什么问题。”齐自勉转向石破天道：“那好，请问这位朋友是长乐帮的贵客吧，长乐帮帮主来到凌霄城，你们长支偷偷地接触，把我们四个分支撇开，分明就是你们长支拿自己一支代表了雪山派，我们四个分支都是外人家了。”

    白自在一直冷眼旁观，这时候哪里不明白是其它四个分支想反出雪山派，今天石破天的拜访只是成自学齐自勉他们找到的一个借口罢了，背后必定有什么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