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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上清观灭门

    却说舍身岩下,篝火周围等人听了白自在的分析都是恍然大悟,明白了这次凌霄城分裂的前因后果。夜已深,隐隐约约听见远远的山林深处传来一些夜里出来进食活动的野兽和鸟类的声音。白自在吩咐门下弟子各自休息,大家伙分散觅地安歇,有部分勤快的弟子在吐纳练习内力。

    石破天运用起侠客行“意气素霓生”的内功心法,大约个把时辰后,就觉得功力又有精进,全身暖洋洋的精神奕奕,这会儿也没有睡意了,于是往汪万翼的方向走去,安排守夜的人手时,石破天得知了汪万翼在后半夜巡查。汪万翼听见脚步声,看见是石破天走过来道:“石帮主不休息了吗?”石破天回答道:“我睡了一觉,很精神了,汪师叔再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汪万翼笑道:“我也已经休息过了,现在不方便说话,免得打扰了大家伙的休息。这样吧,我到另外一边去看看。”说着去了另外一个方向去巡逻了。

    后面再没有什么意外,很快就天亮了,一群人收拾行李洗漱完了继续上路,忽忽走了三天,就在大年三十这天中午,来到了长江岸边的一个城镇,花了比平时多三倍的大价钱,才找到了愿意走船的马帮。石破天看着白万剑和船运的马帮交涉,也是巧了,接了这单船运的就是当初的铁叉会残余的人手,有几个好像是在红柳村见过面的。这时候的石破天身上衣服是由阿绣给他选择的,都是好的面料做成的,加上他现在举止得体,气质和当日截然不同,铁叉会中人已经认不出来了,石破天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当天铁叉会中的厉害人物基本上都是石破天无意之中毒死的,这个事情可不好让人知道,免得节外生枝多生事端。

    金乌门一行人在镇上大肆采购船上可能要用到的酒水和食物,连饮水也自家人备足,在江湖中行走,安全是最为重要的事情,饮食起居一切事物都不敢假手旁人。到得傍晚,终于,船只扬帆起航,顺流而下,有铁叉会帮众开船,金乌门还另外安排了人手日夜暗中监视铁叉会帮众有无异动,船行甚是方便快捷。晚上,金乌门举行了个简单的聚会,以庆祝过年。大家伙都是第一次在舟船上过年,这种事情还是蛮有种新鲜稀奇的感觉,自有一番热闹不提。

    铁叉会的舟船很快就经过了长江三峡,把天门山等等地方都抛在了后面。一路顺风顺水,两岸边或惊险刺激或风景如画。由于石破天去了侠客岛喝腊八粥,由此揭开了侠客岛赏善罚恶的神秘面纱,大家都知道了李白的侠客行长诗,所以过三峡的时候,阿绣给石破天朗读李白的“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到了长江和汉水交汇处的天门山,阿绣又给石破天背诵李白的诗句“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石破天大为头痛,生怕以后每到一个有李白留下诗的地方就来上那么几句诗。还别说,整个长江李白留下的诗数不胜数,还好阿绣一向是善解人意的,两次给石破天背诵李白的诗,就看出了石破天不是很感兴趣,后面就再没有拿什么诗词来读给石破天听了。

    这一天上午,王老五来报,说道:“帮主,前面上清观过后,继续往下游方向大约六十里的样子就是镇江了,到时我回长乐帮总舵去,把帮主的失踪报告给贝先生他们。”石破天是舍不得和阿绣分开的,于是哦了一声道:“好,就这么办!”王老五其实内心里期望着石破天会一起回长乐帮总舵的,听了石破天的话很是失望。

    白自在听了王老五的话倒是说道:“上清观就是石清夫妇学武艺的地方,他们夫妇的玄素庄说不定还没有重建,有可能他们夫妇也在上清观落脚,倒不如让船停靠在岸边,我们去看看情况。”白自在点头道:“可以,剑儿和石破天呼延万善,你们几个人去看看吧,我们在这里等着,刚好休整一下。”于是白万剑和石破天一起五个人等船只停靠下来后往上清观而去。

    五个人顺着青石板铺的路,已经看见宏伟的上清观了,周围静悄悄地。呼延万善诧异道:“有点不对劲,看不见人影,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太奇怪了!”五人中石破天的内力最为深厚,早就在纳闷了,记得上次无意中来到这里的时候,远远的就有上清观的人巡查,这次马上就到门口了,居然没有什么反应。

    五个人停了脚步,白万剑朗声道:“在下雪山派白万剑等人没有通报就来登门拜访,请上清观的朋友们别介意!”这时候金乌门还没有建立,自然还是报雪山派的名头了。

    良久,上清观的大门还是紧闭着,一直都没有什么回应,五人之间互相看了看,都知道不对劲了,小心翼翼地提神防备着走上前去,王老五推开了大门,五个人互相掩护着走了进去,放眼看去,都是大吃一惊!眼前地面上或靠在墙壁上的好多尸体,都是穿着道袍的道士,一时之间也来不及注意到底有多少。由于是来上清观登门拜访,五个人都没有带武器来的,这时候顺手从地面上捡了长剑在手,分头去四下里察看。

    白万剑首先看见了天虚道长和冲虚道长等人倒在会客室内,看样子也没有多少打斗的痕迹,料想他们是在会客的时候遇害的,按照尸体的情况来看,遇难的时间也不会太久,那么两三天前拜访上清观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王老五去了厨房之类的地方,看见连下人小厮都没有放过,真可谓是鸡犬不留。这种狠辣的手段,就是以前的长乐帮也是不屑为之甘拜下风的。

    呼延万善去了给上清观种地的佃农住的地方,也是全部被害了,场面不忍直视惨不忍睹。石破天不是很懂这些事情,就留一直在了大殿。

    再聚首一合计,五个人的都是心情沉重,上清观从天虚道长以下,可以叫得上名号的比如冲虚照虚这些人都被害了,好在石清夫妇倒是没有看见,也许他们没有来上清观落脚。白万剑让呼延万善回去多带几个师弟们过来,以做善后的事情。很快,呼延万善带着闻万夫耿万钟等二十几个人回来了,大家把上清观里的尸体掩埋了,有名号的象天虚冲虚照虚等人立墓碑单独埋葬,没有名号的就葬在一起,墓碑上刻着“上清观门下之墓”。忙完了这些事情,一行人加快脚步回到了船上,马上启航离开。

    由于遇到了上清观灭门的事情,白自在决定大家先去长乐帮打探消息再说。继续往下游行了六十多里,让铁叉会帮众将舟船停靠在岸边,白万剑和铁叉会结了账。金乌门一行在王老五的带路下往长乐帮走去,路上大家都忐忑不安,有的弟子还惊慌失措大为失态,只有石破天没心没肺地和平常一样一样的该吃吃该喝喝。他已经见多了被灭门的事情,象被赏善罚恶使也就是他的结拜兄长张三李四罚恶的飞鱼帮、铁叉会,也是满目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