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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一样的红丹姐

    我和红丹是在网上认识的,准确说QQ聊天。红丹老家是西安的,在网上认识后,我们就有了话题,大家都是西安老乡。在网上聊,最初的话题是“我们都失恋了。”后来,从互相感情安慰,到了互相谈感情,不清不白,不温不火,相持了两年半。

    我和小吴谈异地恋爱,还没结婚,但是在一起数不清楚几次了。也不清楚小吴怎么知道潘红丹的出现,果断从济南回来找我。就在前几天,我在上海和潘红丹聊天,

    “我突然想见你,就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太不争气了。”

    “网上聊就行了嘛,来一趟不少花钱,还得找宾馆住。”

    “没来过上海,我想去外滩看看,你陪着我去嘛。听说图书馆也规模挺大。”

    “来一趟就去外滩,不带着我去吃点上海美食,你也太抠了。”

    这时,小吴电话过来了,“黄腾,你在哪,我在钟楼大饭店旁边等你,有事情。”

    “有急事,今天就要回去?这么急?我给你找个离学校近的宾馆。晚上我去看你”

    我出奇的果断,说,“我要回去了,有急事,人命关天!”

    我过去想着抱一下再分别,红丹躲了过去,走到校园运动区,在双杠旁边靠着,给我说,“黄腾,有什么急事情,给我说,我帮你考虑考虑。和你相处久了,你要懂得放下,不害怕做选择题,就害怕你经常做选择题。答完卷子就交卷,什么时候都不能太犹豫。”

    不记得匆匆忙忙和红丹离开说了那些狠话,她说我走时候,我看到距离学校很近的貌似情侣去的酒店。现在的日子,我还浮想翩翩,当初不走,留下的时候会是什么邂逅。

    回了西安,到了钟楼大饭店后,就看见小吴了。小吴看见我回来,哭着像个孩子,拉着我非要去宾馆。到了宾馆,说我们去洗浴吧。我们脱光后就像两个罪人一样交织在一起。出来吃饭,要了一大盘XJ辣子鸡还不够,我们又去吃了酱骨头。两个人就像原始人一样,沉浸到低层次的互相报复的肉体欲望中。

    后来在QQ上和红丹聊了起来,我说回去见了小吴,省略了见面细节。还是和她频繁聊天,她貌似一点也不在意。还时不时给我发一些生活照片,这些照片我都存在私人文件夹。小吴去了济南,一个月后她就办理了辞职手续回了西安找了一个工作,每天就像间谍一样监视我。我只能在她不在的时候像个偷窃者一样和红丹聊天,也不知道图什么。一年后,红丹硕士毕业后留在上海了,也不再频繁和我聊天了。最后一次聊天,“黄腾,陆离找我了,他考上了上海大学,是公费的。他说是来找的,这辈子就想和我在一起。我原谅他了。”

    红丹是个敢爱敢恨的西安女娃,陆离是她高中同学。两个人因为考的大学都不好,后来红丹努力考上上海985名校,陆离直接工作了。工作后的陆离很少联系红丹,大部分时候都在工地跑设计,几乎跑遍全省。陆离一个月只一天休息,这样拼命工作,给红丹每个月寄钱。两家都不宽裕,陆离还要给家里寄钱看病,红丹家里还有两个弟弟,父母收入都不高。两家人都知道这种情况,想着两人别在一起了。但是陆离是个犟脾气,就是喜欢红丹。红丹也要强,听说这些传闻后,就不再要陆离的钱了。陆离放弃了工作,租赁房子考研了,慢慢的红丹原谅陆离了,但是后来,两人见了一次面后,发现都很陌生,价值观也差很多。

    就当红丹提出让陆离主动亲吻她时,陆离走开了。后来陆离说,他有些抑郁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想着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两人互相闹气,我也是这时候从网上认识了红丹。给她做了一年多的心理疏导,我真是有时间啊。除了看电视剧外,就是和红丹聊天。相比,回忆起和小吴的片段,是那么真实。

    我回到宿舍门前,费力地从行李中翻出门钥匙,刚要插进锁眼,忽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小吴脸笑得像一朵花似的站在门里,两只手上都带着长长的胶皮手套,正在洗衣服。

    我刚一愣神,小吴已经张开双臂,向我扑了过来。我用左手抓住小吴的左胳膊,引着小吴转了个180度,变成背对着我,再从后面推着小吴一起进了家门,等我把旅行箱拖进来,关上门回头一看,小吴正噘着嘴站在他面前。

    小吴说:“连抱一个都不让啊?”

    我笑着说:“我一般不非礼小保姆的。”说完,已经把旅行箱搬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累死我了。哎,你怎么来了?这么勤劳啊?”

    小吴一边摘着双手的手套,一边气哼哼地说:“我来等你嘛。这房子十来天没住人了,我就先打扫打扫,擦擦那些土。”

    我站起来,手放到小吴背后,把围裙的系带解开,摘下围裙扔到地板上,刚要抱住小吴,小吴却用胳膊顶住我,不让我靠近,问他:“说,你干嘛不让我去火车站接你?”

    我趁小吴一放松,忽然把她的胳膊扭到她背后,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王彤也在呀,不方便。”

    小吴被箍住动弹不得,只能嘴里反驳说:“王彤怎么啦?他是能吃了你还是能吃了我?他本来也已经知道的呀。”

    我抱着她,身子左右摆动着,把小吴晃得晕乎乎的,我说:“这不是就见到了吗?比火车站也就晚了半个小时。”

    小吴又“哼”了一声说:“那你看见我的时候还惊讶什么,你没猜到我肯定会在家等你吗?”

    我不说话,只是依旧抱着小吴,但双臂的力度变得温柔了,小吴被扭在身后的双手便绕过来,也抱住我,头耷拉在我的肩膀上。

    这样陶醉了一会儿,冷不防我一下子板着小吴的肩膀,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开,我双手搭在小吴肩头,说:“好啦,时间到,还没收拾东西呢。”我拿出一套裙子,小吴立马换上,她赞叹说:“这裙子质量真好啊,就是不够短。”我笑了,说:“你还挺时尚的,裙子又不是短裤,要那么短干嘛,你还是淑女点好。”小吴吐了下舌头,说:“我就是特别喜欢这个颜色,桔黄色的,我皮肤白,配起来好看,就像一朵向日葵。”她说着,搂着我,把嘴凑了上来。我躲闪着,小吴毫不罢休地步步紧逼,忽然我的手机响起来,我趁机摆脱小吴,是红丹电话,我不让她出声,赶紧去了里屋打电话。通话十来分钟,后来小吴看了通话记录,记录了红丹的号码。

    我对红丹说:“听到了吗?今天有某人请客,多难得啊,什么贵点什么。”

    红丹就很认真地发起愁来:“可这儿没贵的呀,都是一二十块的。”

    我埋怨道:“还不是你自己挑的地方,简直就是个大食堂。那你挑贵的每样点两份,咱们吃一份、打包一份。”

    红丹说:“就是要让你们两位大老板体验一下我们大学生的生活,你就庆幸吧。”

    王彤顾不上掺和我俩讨论如何敲他的竹杠,忙不迭地掏出一张纸塞到我面前,说:“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里说的哪家是真的啊?你要是真能来我们公司那可是太好了。”

    红丹却“嗖”的一声把那张纸抽过去,很快发现了那则消息,嘴唇翕动无声地念了一遍,然后递还给王彤,说:“这不都是胡说八道嘛。”说完就伸手招呼百忙之中的服务员过来点菜。

    我说:“听见了吧?咱有证人,连她都说报纸在胡说八道那报纸肯定就是在胡说八道。”我又无奈地摇摇头,“我以前都怀疑这报纸有人看吗,今天才认识到它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红丹扭头接了一句:“这才叫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有事瞒着我?不会吧,我相信你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服务员经不起红丹的千呼万唤终于来了,红丹给我点了份铁板套餐,给自己点了碗生滚鱼片粥,王彤随便选了烧鹅饭。服务员刚走开,红丹就很老道地说:“好了,接下来就将是漫长的等候,你们都记住自己点的什么了吧?呆会儿服务员端上东西来要先看清楚再吃,因为很可能是其他桌点的东西。”王彤突然给我低声说,小吴说怀孕了,我就像在瞬间被闪电击中,搭在桌上把玩筷子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红丹立刻注意到了我的异样,注视着我的眼睛警觉地问:“小吴是谁?是男的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