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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删回到以前

    库房不自由,最近商场销量有点下滑,销量低就算了,可是老王也来找事,经常来查看库房有没有乱写乱画,老王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墙面没有一点问题,还让凉删赔钱,可是凉删没有积蓄,老王说:“我这个库房这么好,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给你价格很低,居然你乱写乱画,就要赔钱,合同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如果是一次两次就算了,可是老王见本加利,这次三四百,下次五六百,以后七八百,老王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自己没有能力跟他对抗,只能按照他的要求给钱,凉删账户一直往下走,没有几笔入账,让凉删伤心难过,眼前这个坑一直填不满,坑会慢慢变大,东西会慢慢变小,这个坑就在凉删眼前。

    也许小球休息好了,小球自己来到洗浴中心,凉城在沙发上睡觉,小球叫醒凉城说:“城哥,前面有一张床,你在沙发上睡觉容易感冒。”

    凉城说:“没有关系,我就是偶尔睡一宿,居然你来了,我回家了。”

    凉城站起来发现自己腰疼,不想让小球知道,装着跟以前一样往前走,屋内留下小球一人,凉城来到台球馆休息,夏邑端上来一盘水果让凉城吃,以前凉城在凳子上坐着,今天夏邑进屋发现凉城躺在床上,夏邑说:“最近在洗浴中心挺累吧,还是回家休息吧,这里人来人往,你睡不好觉。”

    凉城坐起来说:“其实每天休息时间不短,就是睡不好,自己刚睡着就被他们吵醒,就算是白天,都不如这里安静。”

    夏邑听说过,知道洗浴中心是做什么地,一个男人天天在里面谁都不会受得了,回来在这里装清高,夏邑看着凉城满头大汗,就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出去了。

    凉删接到周颖的电话,周颖在电话里说:“老板,你有时间来一趟店里,有很多家具有质量问题,都有磕磕碰碰。”

    这一批家具被老鼠咬过,凉删没有给第三个人说过,包括家具店服务员和店长,还有了周颖给凉删回报问题,凉删打算去店里查看,到底有多么严重,老王从外边进来看了看,转一圈没有发现问题,最后看到一个节气表挂在墙上,老王找到问题了,老王看着挂历说:“我给你说几遍了,墙上不能钉钉子,你就是不听,你看看好好一面白墙,你说怎么办。”

    凡杰就在凉删身边,听着话有点刺耳,可是离合同到期还要还几个月,凉删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说吧,这次多少钱。”

    老王:“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看你赚钱不容易,这次就算了吧,下不为例。”

    老王说完话就走了,凉删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简单离开,这时候周颖打来电话说:“老板你快点来吧,有人来找事。”

    凉删在电话里听到了店里很吵,让凡杰在这里等着,自己要去店里看看。等凉删来到店里发现一个人满口脏话,凉删说:“大哥,我是这里的老板,你有什么不满意给我讲,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他看到管事的人来了,他说:“我在你这里买的家具,当时没有仔细查看,昨天我儿子放学回家打开抽屉发现里面坏了,都是木粉,如果你不相信,我找人拉来你看。”

    凉删知道有这件事,不想躲避问题,凉删说:“我不去你家里看了,你带来发票了吗?我把钱退还给你,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他说:“我给你说,你这个店开不少年了,我以前挺相信你们质量,没有想到你敢这样做生意,如果你这样继续干下去,早晚会关门。”

    他拿着钱就走了,周颖说:“你为什么不让他运来看看,如果他是来找事怎么办,换句话说,如果让更多人知道,他们会没有毛病让你退钱。”

    凉删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随便找一个理由答复周颖,就自己回去,凡杰看着凉删失落回来,凡杰说:“店里出事了,过几天会好起来。”

    凉删流下眼泪说:“刚才有一个人来说,茶机抽屉被老鼠咬过,还想拉倒店里让大家看,如果让更多客户看到,我的店就玩完了,当时我把钱退还给他,这件事算完了,就怕有更多人前来,到时候坚持不过去。”

    凡杰只能安慰凉删,也许凡杰看不到希望了,还不能在凉删伤口洒盐,抱住凉删,看着凉删在自己怀里哭啼,也许这样能让凉删好受一点,让她感到一点温暖,就算从窗户吹来一阵小风,凡杰也会为凉删挡住,不让凉删受到一点风吹。

    也许是凉雪想明白了,不在每天呆在办公室,让宋彤陪着自己游玩,凉雪从小胆子很大,她们来到一个游乐场,凉雪想去玩过山车,宋彤说:“这个有点危险,我在下面等着你。”

    凉雪:“其实没有危险,你看看这个游乐场运营多少年了,从来没有出事,我给你说,在上面你害怕的时候,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就不害怕。”

    宋彤还是不想上去,宋彤看到凉雪提着一个包,宋彤说:“我在下面看着包吧,如果丢了多麻烦啊。”

    看到宋彤不去,凉雪决定自己上去游玩,车慢慢行驶,刚开始没有声音,等车跑起来,上面传来一声惨叫,什么声音都有,作为很勇敢凉雪,她也闭上眼睛。

    车跑一圈三五分钟,等车停下来,他们什么姿势都有,有的人都哭了,宋彤听到一个人说:“我从上面下来,发现自己的命是捡来地,以后要珍惜生命,活着真不容易。”

    凉雪和宋彤手牵手往前走,也许凉雪有点害怕,她一句话没有说,宋彤也没有询问,走了两三分钟,宋彤看到寰球之旅,宋彤说:“听说里面挺好玩,咱们进去看看吧。”

    凉雪从来没有看过,发现宋彤想看,这里面一定不刺激,凉雪不想进去看,凉雪说:“前面有一个龙转风,咱们去玩一玩,等玩完龙转风,我就陪你看寰球之旅。”

    宋彤说:“还是算了吧,我不看了,在这里压马路吧。”

    从她们身边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说:“还是老样子吧,你玩你地,我玩我的,三个小时以后在这里聚齐,如果找不到对方就打电话。”

    他们就分开了,宋彤看着刚才两个人,凉雪说:“居然咱们性格不同,你找你喜欢玩的项目吧,一会电话联系。”

    宋彤点点头,刺激的凉雪玩,普通、没有危险的宋彤玩,这一次出游让凉雪很高兴,这一天凉雪发现,自己一直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在外感受外边的世界,就算赚到多少钱,自己也不会快乐,人要知道享受生活,也许自己银行账户余额一直在增加,可是自己没有感受到平常人的快乐。也许年轻的时候想等长大,自己孩子长大,不用在为他们抄心,可是时间到来,自己已经没有年轻时候心态游玩,等自己老了,看到外边世界与年轻完全不同,就如同你在一个景区,在不同年龄段,你的感受完全不同,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自己还年轻,就多走动,明天可能会要意外,可是自己要看开一切,不要重复生活,这也许就是凉雪的想法,如果没有查出自己的病,她还会天天在办公室,每天看着一些文件,实在找不到更好地工作打发时间。

    等凉城睡醒发现四个小时过去了,水果放在座子上,自己一动没动,凉城走出台球馆来到离自己最近的广场上,现在是白天,有几个大爷打太极,这里就是凉城和小欣跳舞的地方,广场上没有晚上人多,也许凉城看到跳舞身影,大爷打完太极,一个老太太过来说:“都给你说了,一个小时要回家,两个小时都过去了。”

    大爷说:“我认为是打一个小时太极,你也知道,现在市里车太多,从家跑到这里需要二十几分钟,换完外套就半个小时。”

    老太太:“你就是理由多,你现在年龄大了,你要注意自己身体,我不是不让你玩,你要注意自己身体,走回家吃饭。”

    凉城看着这对老夫妻真好,可是自己还没有到这个年龄,就把小欣整丢了,经过这几天生活,发现小涛在洗浴中心挺坚强,每天看着外边生意,还要忍住自己欲望,也怪不得小涛要离开,一天都不想呆。

    另一个人就是小球,刚开始对小球有意见,以前不好女色,在洗浴中心没有几天变成这个样子,变化太快了,自己亲身体验之后还发现,自己也受不了外边的一切,也能为小球赶到不值,让他掌握大权,一切由他做主。

    凉稀已经会说话了,丽丽教他说话,尤其是奶奶,他叫的最清楚,凉稀叫奶奶,让奶奶给他过生日,凉稀说:“奶奶再过三天是我的生日,你给我什么礼物啊。”

    路两侧都是人,作为奶奶要给孙子买蛋糕,凉稀吃不了多少,都让他妈妈吃了,凉晨妈妈对着凉稀说:“你现在还小,不能吃太多甜食,等长大了在吃。”

    老家什么人都有,尤其是你一句、我一句,其中一个邻居说:“不就是给孩子买个蛋糕吗?花不了多少钱,孩子吃不了多少,大人吃也行啊。”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路上人多、堵不住他们的嘴,他们只是动嘴不动钱,都劝丽丽妈妈买个蛋糕,最后她答应了,给凉稀过生日,丽丽听到这句话之后,跟邻居打个招呼回家了,他们还说,丽丽是一个好女孩,真懂礼貌。

    凉删怕什么来什么,前几天退钱人跟喇叭一样,在外边大喊,这几天来很多人退钱,自己快支持不住了,凡杰说:“我觉得咱们不要在硬撑了,硬撑着没有一点用,还是早作打算吧。”

    凉删:“你想让我放弃店铺,拿着钱跑路。”

    凡杰点点头,可是凉删不同意,就是觉着自己还能坚持住,可是凉删接到一个电话,周颖在电话里面说:“删姐,店里没有流动资金了,外边还有人来退钱。”

    凉删说:“我知道了,你在店里等我吧,过两天我会带着钱去。”

    凉删没有看到店里趋势,不要说两天,钱一分钟不到会出事,周颖把这件事给凉删说完,凉删让她在店里等,凡杰说:“没有时间让你等了,现在跑路还有钱,再过几天回家钱都没有了。”

    凉删:“怎么会这样,在工作上我工作挺认真啊,没有犯过错误,老天就这样惩罚我,凡杰,我走后你打算去哪里,有没有目标啊。”

    凡杰:“我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一直陪着你,就算外边有大风大雨,我为你支撑雨伞,为你遮风挡雨。”

    这句话让凉删很感动,凉删同意凡杰想法,带着剩余钱回老家了,手机卡销户,库房锁上门,老王来也是锁着,库房没有太多家具,他们两人拿着行李来到车站回家。

    凉删家具店画上一个完整句号,自己在这个城市,从成功到失败,挺想念自己刚创业的时候,当时有总经理帮助,如果当时没有他,自己没有机会开家具店,可是没有几年,它又收回去了,就像是时尚日用品一样,在这个城市火爆很多年,最后也消失,让更多人忘记它,也许走在大路上能有人记起,随着时间推移,这一代人慢慢老去,这个店铺名字也会消失,不在被他人提起,就像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过。

    也许自己家具店比不上时尚日用品,就算是破产的时候,凉删一年利润都比不上他们半个月利润,也就是说,会加快让他们忘记。

    凉雪走到哪里游玩都会买些当地特产,就算不买特产也要买点纪念品,等以后看到这些东西,就能想到自己曾经去过当地,为了能放更多东西,凉雪找了来一个木工,又腾出一个房间,四面全都是柜子,把东西挂在上面,也许小美看出凉雪的内心,从来没有时间游玩的她,现在喜欢往家里带稀奇古怪的东西,小美敲开凉雪家门,看着凉雪穿着很普通,以前凉雪在家里很正经,今天凉雪穿着拖鞋、头发没有扎好、穿的裙子没有穿外套,这是第一次看到凉雪这样穿衣服,小美说:“听他们说,你这几天经常旅游,在外边带来不少当地特产,都放哪里了。”

    凉雪领着小美进来,小美对房间很熟悉,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可是现在空荡荡,周围都是柜子,上面挂着很多东西,显然都在这里,凉雪:“你看看吧,如果有你喜欢地东西,你拿着吧,你不用客气。”

    手镯、耳坠、还有几把剑,小美说:“我看着这把剑是一对,你给我一把吧。”

    凉雪想到当时购买的时候,一个老头说:“姑娘你真有眼光,这把剑是一对,你带回去送给你男朋友,他一定会喜欢,男孩子都喜欢玩剑,看到剑就能想到你,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你,你们会白头到老。”

    也许卖剑的人不知道凉雪单身,看着她长得挺漂亮,一定会有很多人追,还会说这些话,凉雪想到自己单身,在众人面前没有面子,凉雪就买下着把剑,等凉雪从回忆中回来,发现小美剑鞘在地上,看来小美挺喜欢这把剑,凉雪说:“这是我爬山的时候买的,居然你这么喜爱,我就送给你吧。”

    凉雪答应,小美还在观看,没过几分钟,凉雪听到外边有一个人再喊:“抓小偷,快点抓小偷啊。”

    凉雪和小美从窗户往外看,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男子往前跑,后面有三个人追他,凉雪和小美也下去了,这时候小偷扒在地上,小偷被这三个人围起来,其中一个人说:“你居然敢偷我的钱,你是不是找死啊,给我打。”

    周围有很多人观看,没有一人自制,凉雪看着这个人头、鼻子都流血,看着他挺可怜,凉雪站在他面前对着刚才一个人说:“他偷你多少钱啊,我替他还钱。”

    也许这个人不认识凉雪,在说,凉雪没有多大名气,这个人说:“可以啊,我要的是钱,他偷我们一万块钱,耽误我一上午工作,你给我两万块钱我就放过他。”

    这个人没有想到,凉雪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张银行卡里有五万块钱,多的我不要了,这样可以吗?”

    从凉雪手里接过银行卡的时候,这个人看了看凉雪,有可能他后悔刚才说的话,不知道凉雪身份,千万不要得罪了。凉雪没有嫌弃这个人脏,把这个人扶在一个凳子上,凉雪说:“你为什么要偷钱啊,这可是违法的事情。”

    这个人衣服有几个同,能看出不是刚才几个人踢坏地,而是从家里出门就是这样,这时候这个人眼角有泪珠,这个人说:“我妈生病了,医生说需要十几万医疗费,老家是农村人,根本掏不出这些钱,她还在医院等着钱看病,我还会想到偷盗。”

    凉雪也是一个病人,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不撑,就能知道躺在医院病床上有多么难受,自己有钱,还能用些好药,给自己减少一点疼痛,眼前这个人没有这么走运,为了能维持自己生命,用最便宜地药,让自己身体慢慢变好,凉雪说:“你妈妈在哪所医院啊,我想和你去医院看看你妈妈。”

    这个人擦干眼泪,他回到家里换一身衣服,从表面上看就是两个人,不想让自己妈妈看到自己在外样子,来到医院,他妈妈住在一个多人间,环境更不用说,他对着自己妈妈说:“这是我们老板,她想来医院看看你。”

    其实没有来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来到这里就说凉雪是他老板,在这里欺骗妈妈,也许他们演的不像,妈妈看穿没有说出来,妈妈说:“没有想到你们老板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你以后要好好跟着她干,不要偷懒。”

    妈妈说完话还笑一笑,装的很自然,凉雪看着他母亲,自己找到医生问她病因,可不可以治愈,医生说:“治愈不难,可是他们家庭条件有限,如果想完全治愈,最少十五万块钱,对于他们可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凉雪、小美和这个人回去之后,凉雪说:“我看出你妈妈身体不错,我觉得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以后不要偷盗了。”

    等跟他们分开之后小美说:“你是不是想帮助他啊。”

    凉雪想了想说:“是的,有的时候我发现一个问题,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也许十几万他们需要花掉自己半背子时间,对我来言就几天、几十天,居然让我看到了,我哪有不帮助的道理啊。”

    小美:“也许你很少看新闻,每天都有很多人会被饿死,为了一个面包、一个馒头,都会跟对方拼命,有的人还会咬对方,就跟原始社会差不多。我说这句话不是说,你帮他是错误,我就是想给你说,他这样地人还有很多,比他生活还要艰苦的人还有很多,你可以看看外边饭店,每天都会倒掉很多饭菜,咱们浪费的饭菜,让我刚才说的一些人看到,都会拼命抢着吃,所以命运对于他们来言,一点都不公平。”

    听完小美的话,凉雪也想去看一看,可是自己有点害怕,他们都是饿着肚子几天,甚至快要失去生命的人,自己一人去会很危险,凉雪走在一个饭店门口,饭店墙是玻璃,能看到外边风景,能拉来不少顾客,其中一个桌子上有两三个人,从外边看,至少有三十多个菜,放在中间的菜根本吃不到,百分之九十都浪费。

    这个人也许是有身份,还会请对方吃饭,凉雪来到一个饭店吃饭,一个人点很多菜,等他吃完饭,大多数都倒掉,服务员只能摇摇头,也许它对这些菜感到惋惜,农民在菜园风吹雨晒,好不容易看到自己菜长大可以卖钱,经过几次搬运来到饭店,厨师辛辛苦苦做熟,服务员放在饭桌,这个人吃一口就走了,每一道工序都很重要,可是最后一个人没有察觉,也许他会认为,自己花钱点菜,吃与不吃由自己做主,没有珍惜前面每一道环节。

    也许凉雪觉得自己生命时间不长,在自己癌细胞扩散之前看看外边世界,自己坐着车来到一个穷地方,这一路上凉雪感到山路十八弯,看着对面一个山,如果靠自己脚走到对面,需要几个小时,甚至一天,因为中间都是河流,自己脚步无法直线走到对面,等凉雪来到这里,凉雪发现没有小美说的严重,他们都在一个危房住,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他们种地正好够自己吃饭,如果遇到捞、旱,粮食不够吃。他们粮食从来不卖,家家户户有一个大缸,把粮食放在里面,如果去年有剩余粮食会装在袋子里面,防止今年收不到粮食,不会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