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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野炊

    (‘内鬼’事件两周后)

    在傲天了解到历史真相后,找了个机会将全部内容都公开给了伙伴。虽说每个人具体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是都比较平静的接受了。

    狂鼠看上去好像蛮不在乎的样子:“过去的历史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自己过得好远比什么人类的进步有意义吧?拜托,我的老大,你不会想当救世主吧?”

    “救世情结吗?那倒是没有。只不过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一生,总觉得很不甘心啊!”傲天突然了解到人类过去那好几百年的历史,其中的斗争努力,毁灭新生,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个人面对这么沉重的事实。这大概就是他会急着把真相说给队友们。

    “魔怔了,这就是魔怔了。”狂鼠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百无聊赖地打着草尖尖,还戳了戳傲天的腿。

    “要不然人家是觉醒者,你不是呢!没有人家这觉悟啊,是吧队长?”尉到是很高兴,“至少现在我们不会再糊里糊涂地被骗去干这干那的了。以后的任务做起来更安心,也更能有的放矢了不是?”尉凑过来,一把搂住傲天的肩膀,“队长,你作为觉醒者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跟我们说说呗。”

    “倒是没有什么感觉。除了每天吃饭睡觉,白天工作,晚上要额外去看书之外,没有什么变化。”傲天回答得很老实。

    “你说那个被同化的‘觉醒者’是怎么回事?他真的就觉得自己属于世界了?你说会不会是突然有一刻,觉醒者会觉得自己的感觉和天地万物连接上了,清风白云,日月星辰,灰狼白兔,绿叶红花都像是自己一样,然后他就觉得自己就是自然的一部分,是世界的使者了。”乘风很平静的接受了真相,就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连类似世界的呼唤的任何动静都没有感受过。如果不是导师告诉我我是觉醒者,我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不过就因为自己是觉醒者,感受过不一样的世界,就自以为是使者,是领路人,未免有点傲慢。”傲天否认自己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们的队长大人社会稳定性很高嘛!看样子,会是个被认可的好觉醒者呢。”骆冰打趣傲天的身份。那天晚上,在傲天告知骆冰部分真相的时候,骆冰就和他说过:“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不管我们知道还是不知道。我们是生存在这硕大星球上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两个,没有多大的能量能让世界为我们改变。认识会是一件有罪的事情吗?以前不知道,我们可以糊涂地活着,现在知道了,我们也能清醒的活着。我们明天的任务是什么?任务中会遇到小鹿还是野狼?能够一起面对,本身就是件幸福的事,不是吗?我不在乎你是凡人,还是觉醒者。我也不在乎队伍会是社会的先锋还是普通的佣兵。我想和你们一起去看明天的太阳。”

    “你到是一直看得很开。”傲天看着女孩打趣自己,也笑着应承了下来。

    “看不开又能怎么样呢?只会徒增困扰罢了。我们趁着风光正好,来野炊吧!”骆冰兴冲冲地提议道。

    “好啊好啊,跟这些人在一起无聊死了。一个个不是整天弟弟,就是整天真相。和他们待久了,连酒都变苦了。还是我的冰儿好啊,不过我们在这里野炊吗?”狂鼠听到野炊来了兴致,手里的棍也停下了,面前的草都快被他打蔫了。

    “我什么时候准你这么称呼了,不要套近乎啊!!当然不是在这里,我们下去怎么样?”骆冰闭上一只眼睛,食指做出嘘的姿势,还吐了吐小舌头。

    “我还当你是什么乖乖女,这种事你也想得出。私自下地面可是大忌,你想好了?”尉显然很吃惊骆冰会提出这样的提议,不过她对此也兴趣盎然的样子。

    “好像没有人反对吧?”乘风也附和着。四人一齐看向傲天。

    感受到四股殷切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脸上,傲天虽身为队长,也不想扫大家的兴,“你们这么搞可是害我啊!我可是队长。”

    “怎么会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尉一拳打在傲天胸口上,顺势拖着他就往出发台走。傲天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拉到了出发台上,“走,去野炊咯!”

    (地面一处森林里)

    偷偷溜下来的一行人,找到了一处茂密的丛林。这里既有可以用来生火的木材,还有可能找到栖息在这的小动物做食材,周边的环境也算得上幽静美丽,是个野炊的好地方。

    “上次那些狼肉就这么给出去了真是暴殄天物啊。拿来烤了吃了,那油,滴到柴火上,那红得发黑的肉,还能看到纹理,嘶~哈。”狂鼠一边用捡来的枝条生着火,一边陷入美妙的想象中。

    “哎哎,收收口水,别把火打熄了。”尉抱着一大捆看来的柴火走过来。

    “上次的肉没办法留下来,不给点好处怎么堵住悠悠众口?”骆冰一边在旁边搭架子,一边安慰狂鼠。“乘队和队长都去打猎了,没准待会儿会有更好吃的东西呢?”

    “老大不在,你怎么开始叫队长了?”狂鼠直勾勾地盯着骆冰。

    “去去去,美女的事情你少管!”尉朝狂鼠摆了摆手,然后转向骆冰,“冰儿,我在那边发现一座森林里的湖,可漂亮了,里面没准还有鱼,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这架子……”

    “搭得差不多了,能用就行了。走吧?”尉拉着骆冰要走。

    “你们两个也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作甚?”狂鼠表示让他落单很不满。

    “你的火还没一撇呢,想着往哪走?你少花点时间做白日梦,现在火生好了,也能来摸鱼啊。”尉指着那堆还没有火星的柴,“你行不行啊?”

    “去去去,俩娘们去湖边照照像。不要在这里妨碍大爷我生火。大爷我可行了,那晚酒馆的火好不好看啊?”

    “别说,狂鼠你这本事哪学的?”骆冰倒是好奇起来了。

    “天才都是无师自通的!”狂鼠开始吹嘘自己。

    “别听他吹牛,三句有三句是假的。快去湖边看看,晚了可就去不成了。”尉毫不留情地戳破狂鼠的牛皮。

    (湖边)

    “这水真清澈。光斑就像白鳞一样,一片一片的真好看。尉,你过来。”骆冰招呼尉过来,手里藏了什么东西。

    “干什么?”尉不明所以,凑近骆冰。

    骆冰将手里的红花插到尉的头上,“这是路边看到的花,我觉得和你的头发颜色很像,就摘了一朵想给你戴戴看。果然很配,真好看。”

    尉略带雀斑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娇羞的殷红,伴着一丝震惊。这殷红就像她张扬的头发一样,随着温柔的湖风轻轻颤动着,像是在和头上同样艳丽的花儿跳着恰恰。

    “走,去看看。”骆冰拉着尉往湖边走,想让尉照照自己的样子。

    尉突然感到一阵惶恐,拉住了骆冰,然后把花从头上拿了下来。看着骆冰清澈的水蓝色眼睛,一时间有些失神。

    “这水的温度刚刚好”骆冰看着失神的尉,捧起一撮清凉的湖水,泼向尉的脸上。

    被泼的尉回过神来,“好啊,你泼我?”尉快步走向湖边,也捧起一撮湖水,泼向骆冰。

    飞扬的水珠在和煦的阳光下晶莹剔透,像是包裹着轻盈的蓝天和浓郁的森林,温柔地砸向女孩纯洁幸福的笑容上。啵的一声,在光滑皮肤上绽开的声音就像是天使的吻。打湿的头发缕缕地睡在女孩鹅蛋般的脸颊上,湿朦朦的水气显得女孩清新可人。

    “好啊,你也敢泼我。”骆冰毫不示弱,卷起洁白的袖子,将葱尖般的手指和羊羔般的手臂伸进湖水里,爽快的感觉如同一缕淡香沁进了心田。女孩搅动着手臂,轻快的挥着手掌,打起一股股跳动着的浪花,还有银铃般的笑声。

    两个女孩互相泼得累了,相拥躺在湿润的湖旁,闻着泥土的芬芳,青草的甘甜,和彼此的愉悦。浸透了的红发不再像烈火,而像是玫瑰。沾湿的蓝发不再像坚冰,而像是宝石。女孩们就这么静静地趟着,看云卷云舒,看微波荡漾。

    “我想洗个澡。”骆冰轻轻开口,像只刚睡醒的小鹿。

    “我帮你看着,绝对不会让男孩偷看的。”尉向骆冰保证,如同守护公主的骑士。

    “没关系了,这里没人,你不洗洗吗?”骆冰邀请尉也来洗澡。

    在“家”里,水的价值是很高的。这几次任务的酬劳因为之前的事,大家都没领到多少,最近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尉更是为了给弟弟治疗,几乎一分钱都没拿,日常清洁大概也只是用收集来的雨水随便擦擦。

    尉脱了衣服,一只手抱在胸前,另只手被骆冰牵着,一步步走进湖水。

    女孩们把身体浸在湖水里,只露出头部。正午的阳光直射在平静的湖面上,湖水闪耀得像面镜子,看不到一点水下的春光。

    尉在湖中一动不动,双手在前方环抱着脖颈。骆冰轻快地游到她身后,轻轻地擦起尉的背。虽说,尉的体格很大,背宽和男人也不遑多让,但是皮肤的细腻不像一个久经沧桑的佣兵,仍保留着少女的细腻。

    感觉到背上浅浅的触感,尉感觉就像触了电一样。不过触觉的温柔一点点的融化了尉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