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
（上层）
（小屋）
“‘世界’是怎么运作的？它怎么识别我们？”傲天问出了白天的疑问。
“容我先问个问题：孩子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孩子？靠争取活下来。”
“不，事实上孩子在和其他活物的竞争中并没有太大优势。虽然感觉上好像贫民区里的孩子都是靠自己拼命活下来的。但是这种活法很大程度上也是依赖于捡漏，或者说在更大范围内的孩子活下来的方法是：听话。”
“听话？”
“听话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唯命是从。也包括学习生存的技法和方式。而怎么让大人愿意教导孩子这些技法，很大程度上就是靠听话。这种听话，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揣摩。这就是你平常不太会注意到的一种互动方式。也是‘世界’和你互动的方式：情绪！”
“情绪就像是某种看不见却能被敏锐感知的东西。气氛，氛围这些词语本质上是在描述你读懂情绪的能力。它又像某种漂浮在空气中的微粒，又像是某种场。”
“场？”
“场是一个概念。用来描述某种区域性的东西，它可以是无形的，但它一定是存在的。所以你们在任务期间留下的情绪就像是某种印记，会遗留在那里存在着，而‘世界’会读到这种存在。同时，这种情绪的存在又充满着个人意义，因此足够的有辨识度能区分和标记不同的个体。”
所以，第三次的狼群会冲着情绪激动的狂鼠来。而植物会生长在休息玩乐的地方。
“另外，场是强大的。场可以具有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本身就足以引起巨大的效应，因此可以被世界充分反应。譬如：将你安排进大量正在遭受苦难，哭泣的群体里，那你更有可能会悲伤，然后因为悲伤而做出哭泣或是其他的行为。相反，将你放到某个刚刚取得胜利的群体里，那你更有可能一起欢呼。这就是情绪，作为场的现实影响。”
“‘世界’的运作规律就基于这巨大的能量之上。你的反应越大，那么它的反应就越剧烈。你的敌意越重，它的敌意也越重。你的善意越强，它的善意也越强。就像是猛兽还是鲜花的区别那样。”
“但是，遗憾的是。这种场的运作是某种更基本的方式。它不基于你的表现来运作，而是某种更本质的东西。众所周知，人是会欺骗的生物，但是欺骗对场的影响和改变微乎其微。也就是说：并不是你假装和平地去和‘世界’相处，‘世界’就会认可你的伪善。对这种场的掌握，人类目前的水平还远远不够。”
“这就导致人类像是某种外来者。除了人类以外的活物，据我们的观察下，处在‘世界’的系统中和谐的相处和发展着，它们好像非常适应甚至有的能熟练使用这种能力。‘世界’唯独对人类的情绪反应更加剧烈和针对。人类暂时也无法做到和'世界'共存。就像是被‘世界’给否定了，排外了一样。”
“所以这就是任务的真相。这个任务并不是让佣兵们去探查情况，摸清环境，也不需要你们探索那个洞穴，去发现惊人的，史无前例的发现。而是学会怎么和‘世界’相处，才是任务的全部。”
“为什么会同意终止任务。”
“并不是同意终止任务，而是同意终止这个任务。你们不一定需要反复重复一个过程，这条路上的环境和终点的洞穴也不是我们真正在意的东西。你们的任务将在之后继续，只不过会以其他具体的形式继续罢了。”
“今天的狼群和土包还有植物都是怎么回事？”
“‘世界’的内容远比你现在认识的，甚至想象的多。狼群，猎豹，植物，土包，甚至旷野，风沙，和云朵都是‘世界’系统的一部分。而这个系统虽然庞大，但运转的速度却不匹配的快。因此，一天时间里，环境可以有肉眼可见的变化。而狼群作为系统里的活物，作为比较活跃的部分，反应的速度自然会更快一点。而且，虽然作为‘世界’的一部分，但狼也好，猎豹也好，都是基于生物的基础上存在和运作的。因此它们的反应，未必全部代表‘世界’的反应，也可能是作为生物自身的反应。你对它开枪，它就会咬你。有的时候道理浅显的一眼就懂。”
“给我们任务的他们是谁？我需要更直接明确的答案。上次你说佣兵也是他们，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你的前辈。所以说佣兵也是他们。”
“彭老也是他们的一员？”
“不是，他们虽然有一部分是从佣兵来的。但不意味着所有接触过上层世界的佣兵就都是他们。彭老是自愿留下来的，他没有选择成为他们，因为佣兵永远会是年轻人的天下，而年轻人冲动，年轻，需要引导和管理。
所以，那些佣兵们的猜测没有错，只不过和上边有联系的佣兵不是你们，而是其他人。不过目的到是猜的不准确，上边并没有要全面控制或是改变规则的意思。‘他们’并不如你认为的强。”
“‘他们’除了来自佣兵的一部分外，更大的部分来自其他行业。他们有很多人，来自不同领域。并不是指所有上层的居民或是所有的管理阶级都是‘他们’。‘他们’是其中一小撮核心成员，你可以称其为议员。”
“我们能见到议员们吗？直面。”
“可以，我相信机会很快就会来临。你们完成了三次任务，又经过了一次社会危机的考验，如今上下层的通道已经完全为你们开启。在你们进一步了解‘家’的构成的过程中，你们一定会见到他们的。”
‘家’的组成远比你目前看到的丰富。虽然，基本的资料生存依赖于佣兵们，但基本的技术和产业保留，在上层做的会比你印象中的好。想想看：‘家’每一层的居住民，数目总和，连贫民区都不是小数字。而这样的分层，实际层数也不止四层。你在底层往上看，并不能看到天空和太阳，你们的视线是被切割和阻挡的。哪怕流放区和贫民区也远不止一层，你们接触的这一层只是和佣兵们联系相对更紧密的一层罢了。”
这么大的人口数目，每日会有巨量的消耗和污染。这份消耗仅凭佣兵是支撑不起的，污染也没有简单的排泄出去。否则，地面上应该到处都是垃圾。所以‘家’是独立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系统，它内部的结构和循环保留地相当完善和进步。你所看到的也不过是其中一角。”
“那个来找麻烦的男人是什么来头？”这么看来，这男人不是他们中的一员，这件事也不是故意安排的考验。
“不知道，上层的情况并不透明。虽说有几个古老的家族把持着核心的区域，但生产力发展的程度一直不高，社会分工也没有扩大到全社会面，很长时间内，即使是这种大家族也只是再各扫门前雪罢了，更何况那些小一点的机构或组织。那个男人从哪里来，目的是什么，我们现在也在查。如今，觉醒者已经出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层，很多平日里潜伏着的势力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了……不过，
不要着急，我的孩子。你的世界还很宽广，用耐心和时间来填满它。”
（某建筑内）
“爷爷，任务终止了。”乘风在向什么人汇报着。
“风儿，你辛苦了。任务只是暂时停止了，这一代的觉醒者已经出现了，意味着风口马上也会随着出现。社会要不太平了！我们家要想在时代的风浪下屹立不倒，紧紧跟住觉醒者的步子就是最要紧的。风儿，还要继续麻烦你待在队伍里，给我们家族搏个好前程。虽说，这一代觉醒者的前路尚未可知，现在看来他的生命火焰到也正烧的旺盛，此子未来不可低估，绝非池中之物，好好围绕在他周边，能沾不少光啊。”
“是，爷爷。风儿不辛苦，佣兵的生活也有佣兵的趣味，我会好好辅佐队长，待他真正觉醒。”
“我们家族世代为副，正是浪口之中一次次正确的选择才保得家族繁荣昌盛。现在这责任来到你身上了，爷爷虽然心疼你，但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倒也不能过多偏袒你。以后的路，你要小心为上，你的选择不是你个人的选择，而是牵涉到家族的选择，你明白吗？”
“明白！我会完成任务，不辱使命。”
“骆家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最近似乎和骆家已经不再联系了。她本身就是偷跑出来的，恐怕骆家也做不得她的主。不过她本人到是进退有度，很有风范，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事不好说，骆家家大业大，也是建‘家’以来就存在的望族，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不能逃出骆家的掌握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判断的。骆家肯定也不会放过这层关系，会想在觉醒者身上捞几分油水，你加倍注意着，不要让骆家妨碍到自家的利益。”
“另外，时机成熟的话，没有必要刻意隐瞒你的背景。信任是我们家族行走世上的金字招牌，爷爷也不想你因为这种事情和队伍里的关系搞得很僵。可以的话，直接向他们表明我们的存在，我们时刻向他们抛出橄榄枝。那个队员的弟弟，我们也会照看着的，就说现在情况好些了。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小屋）
“‘世界’是怎么运作的？它怎么识别我们？”傲天问出了白天的疑问。
“容我先问个问题：孩子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孩子？靠争取活下来。”
“不，事实上孩子在和其他活物的竞争中并没有太大优势。虽然感觉上好像贫民区里的孩子都是靠自己拼命活下来的。但是这种活法很大程度上也是依赖于捡漏，或者说在更大范围内的孩子活下来的方法是：听话。”
“听话？”
“听话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唯命是从。也包括学习生存的技法和方式。而怎么让大人愿意教导孩子这些技法，很大程度上就是靠听话。这种听话，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揣摩。这就是你平常不太会注意到的一种互动方式。也是‘世界’和你互动的方式：情绪！”
“情绪就像是某种看不见却能被敏锐感知的东西。气氛，氛围这些词语本质上是在描述你读懂情绪的能力。它又像某种漂浮在空气中的微粒，又像是某种场。”
“场？”
“场是一个概念。用来描述某种区域性的东西，它可以是无形的，但它一定是存在的。所以你们在任务期间留下的情绪就像是某种印记，会遗留在那里存在着，而‘世界’会读到这种存在。同时，这种情绪的存在又充满着个人意义，因此足够的有辨识度能区分和标记不同的个体。”
所以，第三次的狼群会冲着情绪激动的狂鼠来。而植物会生长在休息玩乐的地方。
“另外，场是强大的。场可以具有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本身就足以引起巨大的效应，因此可以被世界充分反应。譬如：将你安排进大量正在遭受苦难，哭泣的群体里，那你更有可能会悲伤，然后因为悲伤而做出哭泣或是其他的行为。相反，将你放到某个刚刚取得胜利的群体里，那你更有可能一起欢呼。这就是情绪，作为场的现实影响。”
“‘世界’的运作规律就基于这巨大的能量之上。你的反应越大，那么它的反应就越剧烈。你的敌意越重，它的敌意也越重。你的善意越强，它的善意也越强。就像是猛兽还是鲜花的区别那样。”
“但是，遗憾的是。这种场的运作是某种更基本的方式。它不基于你的表现来运作，而是某种更本质的东西。众所周知，人是会欺骗的生物，但是欺骗对场的影响和改变微乎其微。也就是说：并不是你假装和平地去和‘世界’相处，‘世界’就会认可你的伪善。对这种场的掌握，人类目前的水平还远远不够。”
“这就导致人类像是某种外来者。除了人类以外的活物，据我们的观察下，处在‘世界’的系统中和谐的相处和发展着，它们好像非常适应甚至有的能熟练使用这种能力。‘世界’唯独对人类的情绪反应更加剧烈和针对。人类暂时也无法做到和'世界'共存。就像是被‘世界’给否定了，排外了一样。”
“所以这就是任务的真相。这个任务并不是让佣兵们去探查情况，摸清环境，也不需要你们探索那个洞穴，去发现惊人的，史无前例的发现。而是学会怎么和‘世界’相处，才是任务的全部。”
“为什么会同意终止任务。”
“并不是同意终止任务，而是同意终止这个任务。你们不一定需要反复重复一个过程，这条路上的环境和终点的洞穴也不是我们真正在意的东西。你们的任务将在之后继续，只不过会以其他具体的形式继续罢了。”
“今天的狼群和土包还有植物都是怎么回事？”
“‘世界’的内容远比你现在认识的，甚至想象的多。狼群，猎豹，植物，土包，甚至旷野，风沙，和云朵都是‘世界’系统的一部分。而这个系统虽然庞大，但运转的速度却不匹配的快。因此，一天时间里，环境可以有肉眼可见的变化。而狼群作为系统里的活物，作为比较活跃的部分，反应的速度自然会更快一点。而且，虽然作为‘世界’的一部分，但狼也好，猎豹也好，都是基于生物的基础上存在和运作的。因此它们的反应，未必全部代表‘世界’的反应，也可能是作为生物自身的反应。你对它开枪，它就会咬你。有的时候道理浅显的一眼就懂。”
“给我们任务的他们是谁？我需要更直接明确的答案。上次你说佣兵也是他们，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你的前辈。所以说佣兵也是他们。”
“彭老也是他们的一员？”
“不是，他们虽然有一部分是从佣兵来的。但不意味着所有接触过上层世界的佣兵就都是他们。彭老是自愿留下来的，他没有选择成为他们，因为佣兵永远会是年轻人的天下，而年轻人冲动，年轻，需要引导和管理。
所以，那些佣兵们的猜测没有错，只不过和上边有联系的佣兵不是你们，而是其他人。不过目的到是猜的不准确，上边并没有要全面控制或是改变规则的意思。‘他们’并不如你认为的强。”
“‘他们’除了来自佣兵的一部分外，更大的部分来自其他行业。他们有很多人，来自不同领域。并不是指所有上层的居民或是所有的管理阶级都是‘他们’。‘他们’是其中一小撮核心成员，你可以称其为议员。”
“我们能见到议员们吗？直面。”
“可以，我相信机会很快就会来临。你们完成了三次任务，又经过了一次社会危机的考验，如今上下层的通道已经完全为你们开启。在你们进一步了解‘家’的构成的过程中，你们一定会见到他们的。”
‘家’的组成远比你目前看到的丰富。虽然，基本的资料生存依赖于佣兵们，但基本的技术和产业保留，在上层做的会比你印象中的好。想想看：‘家’每一层的居住民，数目总和，连贫民区都不是小数字。而这样的分层，实际层数也不止四层。你在底层往上看，并不能看到天空和太阳，你们的视线是被切割和阻挡的。哪怕流放区和贫民区也远不止一层，你们接触的这一层只是和佣兵们联系相对更紧密的一层罢了。”
这么大的人口数目，每日会有巨量的消耗和污染。这份消耗仅凭佣兵是支撑不起的，污染也没有简单的排泄出去。否则，地面上应该到处都是垃圾。所以‘家’是独立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系统，它内部的结构和循环保留地相当完善和进步。你所看到的也不过是其中一角。”
“那个来找麻烦的男人是什么来头？”这么看来，这男人不是他们中的一员，这件事也不是故意安排的考验。
“不知道，上层的情况并不透明。虽说有几个古老的家族把持着核心的区域，但生产力发展的程度一直不高，社会分工也没有扩大到全社会面，很长时间内，即使是这种大家族也只是再各扫门前雪罢了，更何况那些小一点的机构或组织。那个男人从哪里来，目的是什么，我们现在也在查。如今，觉醒者已经出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层，很多平日里潜伏着的势力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了……不过，
不要着急，我的孩子。你的世界还很宽广，用耐心和时间来填满它。”
（某建筑内）
“爷爷，任务终止了。”乘风在向什么人汇报着。
“风儿，你辛苦了。任务只是暂时停止了，这一代的觉醒者已经出现了，意味着风口马上也会随着出现。社会要不太平了！我们家要想在时代的风浪下屹立不倒，紧紧跟住觉醒者的步子就是最要紧的。风儿，还要继续麻烦你待在队伍里，给我们家族搏个好前程。虽说，这一代觉醒者的前路尚未可知，现在看来他的生命火焰到也正烧的旺盛，此子未来不可低估，绝非池中之物，好好围绕在他周边，能沾不少光啊。”
“是，爷爷。风儿不辛苦，佣兵的生活也有佣兵的趣味，我会好好辅佐队长，待他真正觉醒。”
“我们家族世代为副，正是浪口之中一次次正确的选择才保得家族繁荣昌盛。现在这责任来到你身上了，爷爷虽然心疼你，但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倒也不能过多偏袒你。以后的路，你要小心为上，你的选择不是你个人的选择，而是牵涉到家族的选择，你明白吗？”
“明白！我会完成任务，不辱使命。”
“骆家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最近似乎和骆家已经不再联系了。她本身就是偷跑出来的，恐怕骆家也做不得她的主。不过她本人到是进退有度，很有风范，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事不好说，骆家家大业大，也是建‘家’以来就存在的望族，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不能逃出骆家的掌握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判断的。骆家肯定也不会放过这层关系，会想在觉醒者身上捞几分油水，你加倍注意着，不要让骆家妨碍到自家的利益。”
“另外，时机成熟的话，没有必要刻意隐瞒你的背景。信任是我们家族行走世上的金字招牌，爷爷也不想你因为这种事情和队伍里的关系搞得很僵。可以的话，直接向他们表明我们的存在，我们时刻向他们抛出橄榄枝。那个队员的弟弟，我们也会照看着的，就说现在情况好些了。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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