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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豪绅的钱如数退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我大齐开国七十六载,尚未有割地辱节之举,怎可在此朝开了先河,昔年太祖爷乡兵起家尚夺得天下,如今我大齐兵强马壮,诸君为何尚未开战便已思如此?”李慎淡淡说道。

    “非我愿割地辱节,瓦剌鞑靼南下,南蛮北上,双线开战对大齐不利,若是不能速胜,钱粮何来?”鼻青脸肿的徐山无奈的开口说道。

    贾珝带回来的千万两白银确实把处在悬崖边上的大齐救了回来,但是治标不治本,仅仅是俸禄军饷就花去了上百万两银子,更何况其他,赈灾,治河都需要银子,这剩下的几百万不能全都打出去,说白了,这场仗大齐打不起。

    养心殿内沉寂的可怕,这个问题积弊已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朕有私库三十万拿出以充军费”嘉佑帝无奈说道,群臣却暗骂嘉佑奸猾,这哪里是讨论是战是和,明明就是图谋他们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

    贾珝这时知道他是时候出场了,出列说道:

    “臣略有家财十万,愿拿出以充军费。”

    看贾珝表态,群臣更是暗恨,贾珝是从二品的京营节度使,他们这些尚书侍郎能拿的比贾珝少?这是豪绅的钱如数退还,他们这些怨种的钱三七分账。

    “此即危难之刻,望诸君量力而行。”李慎拉长音说道。

    嘉佑帝不是崇祯,他刻薄,多疑,狡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讲情面,这银子你自己掏是掏出来,你不掏我帮你掏。

    “臣有家财十余万……”

    “臣有家财十三万……”

    嘉佑帝叫的这些人就最低的是三品,拿了八万银子,至于那些阁臣就没一个低于二十万的,徐山在嘉佑帝的注视咬着牙下掏了三十万出来。

    “众爱卿不愧是我大齐之栋梁,一片拳拳报国之心,朕以知晓,军费已然解决,以众爱卿之见,当由谁挂帅出征?”嘉佑帝抚掌笑道,真真笑到了心里,在来两三次差不多就能把那些蠹虫的银子掏光了。

    “臣愿南下退敌!”冯唐躬身说道。

    “不妥,神武将军毕竟是北人不解南方之战况,贾节度本就是南人,又曾于江南平乱,再适合不过。”高赞在徐山的示意下说道,至于许靖他就是个公认的摆设,在嘉佑帝集团还比不上贾珝。

    “贾节度曾于九边伤了臂膀,如今尚未痊愈,恐怕难当如此重任。”荆闻开口否决道。

    “蒙陛下恩重,臣虽有伤在身,愿为陛下效死。”贾珝又假惺惺的表忠心道。

    “朕知贾卿之不易,此事不必多言,众爱卿可有他人举荐?”嘉佑帝接下贾珝的戏后开口说道。

    “臣保举平寇将军李哲,李平寇正在江南一带巡海卫边,通晓战事,手下三万士卒又是百战之师,必万无一失。”许靖冷不丁开口说道。

    群臣眼光更是复杂,李哲也就是李慎长子,李皇后长兄,战功赫赫,是嘉佑帝嫡系,恐怕抵御南蛮是假,收了他们的银子左手转右手才是真。

    “臣附议。”×N

    “李平寇熟读兵书,为人严谨,正合朕意,正合朕意。”嘉佑帝好似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说道,引得群臣眼角又是一阵抖动,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哪跟我们玩什么聊斋。

    “应让张千立刻赶往辽东,稳住辽东形势,莫让瓦剌鞑靼钻了空子。”

    ……

    “宁侯何不等等老夫?”

    贾珝正要上马,便听到李慎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连忙拱手赔笑,开口说道:

    “阁老息怒,珝那日只是开个玩笑,开过玩笑。”

    “慎不敢当,如此可是僭越之举。”李慎躲开贾珝之利,夸张的说道。

    “阁老不要在取笑贾珝,贾珝在此赔礼了。”说罢便要跪下去,半晌李慎也不来扶,半弯的膝盖就弯在半空。

    “你这促狭鬼,莫要在此惺惺作态,上车吧。”李慎看着尴尬的贾珝笑骂道。

    “嗯?”贾珝惊奇的看着李慎。

    “老夫开了一坛上年份的美酒,你若不去,别怪老夫未曾叫你。”李慎没好气的说道。

    “就来。”贾珝笑嘻嘻的将马交给李府家奴,转身上了李慎的马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珝醉醺醺的跟李慎说道:

    “陈识离京数日,药库丢了不少秘药,莫不是进了贼?”

    “今日只管喝酒,管他作甚?”李慎同样醉醺醺答道。

    “有理,有理,今朝有酒今朝醉!”

    又喝了两盏,贾珝看天色不早便起身请辞。

    “家中还有要事,珝先行一步。”

    “速去速去。”李慎挥挥手说道。

    刺骨的寒风让醉酒的贾珝清醒不少,虽不知陈识何意,但李阁老即说不去管他,那就暂且放下,眼下还是京营之事要紧。

    “张山,去祠堂擂鼓敲钟,召贾家子弟。”贾珝将马交给小厮,接过张管家递过来的醒酒汤说道。

    “少爷,如今天色已晚,如此是否不妥?”张山为难说道。

    “让你去你就去,若有三鼓不至者,便把人抓来。”贾珝喝下醒酒汤,吐出一口热气,迷离的对张山说道。

    咚,咚,……

    铛,铛,……

    睡梦中的贾母陡然惊醒,屋外的鸳鸯进来查看。

    “老祖宗可是被这怪声吓到了?”

    “你懂什么,这是祠堂的钟鼓之声,想当年老国公也是如此,在祠堂召集贾家子弟,那时我还是这荣国府的新妇。”贾母对着鸳鸯解释道,眼中满是怀念,贾母昔日也不喜这钟鼓之声,老荣国公死后,贾代善袭爵也不就用这钟鼓,现在听来到还有几分怀念。

    贾珝正对祠堂,给宁荣二公上了两柱香火,不论后人如何,宁荣二公当年也是跟着太祖爷追亡逐北的悍将,受得贾珝这香火。

    “张山,人可到齐了?”贾珝背对贾府众人,开口问道。

    “贾家在京八房男丁尽皆在此。”张山抱拳说道,祠堂周边围满了贾珝的亲兵,看起来不像是祠堂议事,反而更像是某个青帮组织开誓师大会,先拿贾家祭旗。

    贾珝坐在张山派人搬来的椅子上,看着贾府众人,无论是老一辈的贾代儒,贾政贾赦,小辈的贾琏贾琮贾宝玉,更小辈的贾蔷贾兰之流,或自觉,或被贾珝亲兵请过来的,反正尽皆在此。

    “珝蒙今上抬举袭了这贾家族长,自有义务管教贾家儿郎,珝虽年幼,不懂管家,但也做过几年小卒,略懂军法,日后这贾家便以军法治家,也是效仿昔日宁荣二公两位先祖之举,凡有违法乱纪者,莫怪贾珝不留情面。”

    “珝即为族长,当造福族内,自明日起,凡及冠以下未有功名者,尽去贾家族学读书习武,一月一假,一假一日,四季衣物鞋袜,饭食自有族学供应。”贾珝缓缓说道。

    贾珝的想法很简单,为了不让他们给自己惹事,那就像养猪一样把他们圈起来,当然贾珝自然不会好心到用自己的银子去做这些事,宁国府遗留下的家财足够让族学办上几年,几年后贾家都没了,贾府众人之去留,又与他贾珝何干。

    “汝等散去便是。”话必,贾珝对着在亲军看顾之下瑟瑟发抖的贾家众人说道,贾家祠堂瞬间清空,只剩下贾珝和诸多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