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大皇子
贾珝是贾家族长，按理来说应是他带头祭祖，但谁能想到嘉佑这个狗皇帝，过年还要使唤人，不过不用祭祖，免了一系列麻烦事，贾珝乐得清静，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臣见过陛下。”
“贾卿平身。”
嘉佑帝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将一份圣旨交给夏衍，让夏衍转交贾珝。
贾珝接过圣旨，无非就是给他和林黛玉赐婚。
“陛下……”
“你无需多言，那林侍郎家风甚严，那林家女又是个极标志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嘉佑帝直接制止了贾珝，皱着眉头说道。
“陛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托了李阁老和我舅舅上门提亲，不用陛下赐婚……”
贾珝摇了摇头说道，嘉佑帝闻言玩味的看着贾珝，据他所知，林如海对这他独女那是看的比眼珠子还紧，他要是不赐婚，林如海哪里会轻易松口。
“臣答应匀出一个孩子继承林家香火。”
贾珝看着嘉佑帝玩味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嘉佑帝了然的点了点头，贾珝还真是肯下血本，此事若穿出去恐怕会有小人戳他脊梁骨。
“朕的赐婚可是他人求不来的荣耀，你确定不要？”
“陛下要是下旨逼林侍郎一把，没准林侍郎心一狠就辞官不干了，昨晚臣废了口舌才勉强劝住。”
贾珝摇了摇头说道，他与林黛玉联姻已够引人注目，嘉佑帝的赐婚对他人是无上荣耀，对他则是裹了蜜糖的穿肠毒药。
“既然如此朕也不必多此一举，你自己操办便是。”
嘉佑帝微微颔首，目的达到了就好，过程不是很重要。
“父皇……”
一道奶兮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个唇红齿白的玉娃娃连滚带爬滚到了嘉佑帝脚边，只是身上的袍子甚脏，嘉佑帝也不嫌他泥泞，抱起来就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朕之皇儿，姜炽，贾卿所看如何？”
嘉佑帝指着姜炽对贾珝问道。
“大皇子这模样和陛下有五六分相似，自有龙章凤姿。”
贾珝笑了笑，拱手说道。
“你是谁？”
姜炽奶兮兮的问道。
“臣京营节度使，贾珝。”
贾珝笑了笑，对姜炽拱手说道。
“贾节度福禄安康。”
姜炽模仿贾珝的样子拱了拱手，对贾珝说道。
“多谢皇子赐福。”
贾珝微微一笑，对姜炽还礼道，不过姿势倒是比姜炽规范的多。
“空口无凭，可有礼物？”
姜炽狡黠笑道，贾珝闻言一楞，将腰间玉佩解下，对着姜炽认真说道：
“此玉是贾珝从军之前兄长特意从寺里求来，开了光的玉佩，随贾珝征战数年，未曾损坏，今日送与大皇子，也是讨个吉利，祝大皇子福禄安康。”
嘉佑帝眼神变了变，但未多说什么，示意姜炽收下玉佩，又解下腰间玉佩对着贾珝说道：
“也不好平白坑了你的随身之物，拿去。”
“谢陛下。”
贾珝现在就下注是不是早了点？开玩笑，贾珝有的选吗，他是李慎铁杆，帮别的皇子那不是脑抽了吗，更何况嘉佑帝现在只有一独子，连个女儿都没有。
嘉佑今日把大皇子弄到贾珝面前，未尝没有试探贾珝的意思。
唯一需要忌讳的就是皇帝与太子争权一事，那时首当其冲的就是李慎李哲父子，贾珝还要往后靠，等牵扯到贾珝，大皇子基本就是废了。
贾珝现在的身份也不是嘉佑帝一句话想废就废的，太祖和太上皇对功臣集团太好，导致现在尾大不掉，朝堂局面其实大致上分为三重，太上皇和嘉佑之争，新老勋贵之争，还有就是整个勋贵集团和皇权的抗争。
眼下局面类似西汉开国之初，皇权和勋贵集团相互制约相互依存，渐渐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勋贵集团想要皇帝垂拱而治，皇帝想一人专权，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个勋贵集团就相当广泛，四王八公这些老牌勋贵，李慎，贾珝，林如海这些新兴勋贵，哪怕李慎，林如海这样的纯臣，忠臣，一点心思没有，也不可能，更何况他人。
嘉佑帝真的甘心与勋贵集团共天下？鬼都不信。
……
“贾珝来迟，诸位莫怪。”
贾珝走进荣国府正堂，对众人拱了拱手说道。
“珝哥儿得皇上器重，却是美事，哪里有罪？”
贾政笑了笑对贾珝说道，林如海看着贾珝腰间玉佩若有所思。
“珝哥儿来的正好，你们都出去吧，你们不在他们兄弟姊妹也好亲近。”
贾母挥了挥手将林如海和贾政等人哄了出去，贾珝也正要动身，却被贾母叫住。
“珝哥儿留下，你进京多日，还没见过你的几位妹妹，今日也好认识认识。”
“珝是外男，莫要坏了礼数。”
贾珝拱了拱手说道，现在的礼数不比后世，虽说大齐开国不久，只有七十余载，那些封建礼数还没有严苛到要命的程度，但在有心人运作下，真真是能把人逼死的，就算不死，此生也只能青灯古佛。
对比女性，男性就宽松的多，就算有一些花边新闻也不过是真名士自风流罢了，哪怕如同陈世美一般抛妻弃子，而且私底下人人皆知，但只要不被扒出来，在明面上处置，一样不成问题。
“有老太太我在，谁敢说三道四？珝哥儿放宽心便是。”
贾珝心中疑虑，这老太太她又想干什么，莫非是想拉郎配？
贾母能拉郎配的无非就是三春，钗黛，林黛玉她万万是不可能送给贾珝，只能是三春或者宝钗，可三春宝钗的身份嫁给贾珝做正妻就是扯淡，做妾也是扯淡。
哪怕是嫁给四五品的武官做正妻也好过给高官做妾，主母要是一个温婉大方的倒还好，若真是一个夏金桂那样的，小妾怕不是要被挤兑死。
贾珝忽然想起一人，史湘云，原著中林如海病逝，林黛玉的家世无法成为贾宝玉的助力，贾母未必没有动过史湘云的心思，现在林如海活着，贾母那些小心思无论原著中有没有，也都歇了。
史湘云身份家世倒是配的上贾珝，侯门嫡女，两个叔叔是正儿八经的侯爷，贾史两家还是故交，唯一令人诟病的便是管家方面，没有说侯爷的正妻整日摆弄针线活的，但顶多说她小家子气，想要凭借这一点扳倒她也是不大可能的，家世足以弥补这一点小问题。
贾珝原本的目标就是找一个工具人，能给他带来助力，能不能管家是次要的，若不能管家，贾珝身边自有人打理家务，不作死就好，能给他带来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教养子嗣这一方面绝对要及格，贾珝要是养出一个贾宝玉这样的儿子，怕不是要直接掐死他。
张牧所说荆家女无持家之道信口胡诌而已，以荆家的家世，无持家之道依旧有一大群人娶回去供着，张牧劝阻贾珝的原因无非就是两点，第一荆家女有问题，张牧不希望贾珝踩这个火坑，张牧是五城兵马司都指挥，这些小道消息最是灵通，在这京中仅次于太上皇和嘉佑帝的两只锦衣卫。
第二荆闻虽无大问题，但是中立派也不是这么好做的，荆闻有时甚至需要面对两三方势力的同时挤压，张牧这个赌徒不看好荆闻，也不希望贾珝在荆闻身上押注。
张牧也是真心希望贾珝娶长公主的，长公主虽然嫁了人，但安平侯早逝，长公主和原装的也差不了多少，二十多岁正值青春，与贾珝年龄相近，长公主自己又佛性，每日只是礼佛，不管杂物，和贾珝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以长公主的性格贾珝真在外边养几个，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
“臣见过陛下。”
“贾卿平身。”
嘉佑帝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将一份圣旨交给夏衍，让夏衍转交贾珝。
贾珝接过圣旨，无非就是给他和林黛玉赐婚。
“陛下……”
“你无需多言，那林侍郎家风甚严，那林家女又是个极标志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嘉佑帝直接制止了贾珝，皱着眉头说道。
“陛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托了李阁老和我舅舅上门提亲，不用陛下赐婚……”
贾珝摇了摇头说道，嘉佑帝闻言玩味的看着贾珝，据他所知，林如海对这他独女那是看的比眼珠子还紧，他要是不赐婚，林如海哪里会轻易松口。
“臣答应匀出一个孩子继承林家香火。”
贾珝看着嘉佑帝玩味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嘉佑帝了然的点了点头，贾珝还真是肯下血本，此事若穿出去恐怕会有小人戳他脊梁骨。
“朕的赐婚可是他人求不来的荣耀，你确定不要？”
“陛下要是下旨逼林侍郎一把，没准林侍郎心一狠就辞官不干了，昨晚臣废了口舌才勉强劝住。”
贾珝摇了摇头说道，他与林黛玉联姻已够引人注目，嘉佑帝的赐婚对他人是无上荣耀，对他则是裹了蜜糖的穿肠毒药。
“既然如此朕也不必多此一举，你自己操办便是。”
嘉佑帝微微颔首，目的达到了就好，过程不是很重要。
“父皇……”
一道奶兮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个唇红齿白的玉娃娃连滚带爬滚到了嘉佑帝脚边，只是身上的袍子甚脏，嘉佑帝也不嫌他泥泞，抱起来就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朕之皇儿，姜炽，贾卿所看如何？”
嘉佑帝指着姜炽对贾珝问道。
“大皇子这模样和陛下有五六分相似，自有龙章凤姿。”
贾珝笑了笑，拱手说道。
“你是谁？”
姜炽奶兮兮的问道。
“臣京营节度使，贾珝。”
贾珝笑了笑，对姜炽拱手说道。
“贾节度福禄安康。”
姜炽模仿贾珝的样子拱了拱手，对贾珝说道。
“多谢皇子赐福。”
贾珝微微一笑，对姜炽还礼道，不过姿势倒是比姜炽规范的多。
“空口无凭，可有礼物？”
姜炽狡黠笑道，贾珝闻言一楞，将腰间玉佩解下，对着姜炽认真说道：
“此玉是贾珝从军之前兄长特意从寺里求来，开了光的玉佩，随贾珝征战数年，未曾损坏，今日送与大皇子，也是讨个吉利，祝大皇子福禄安康。”
嘉佑帝眼神变了变，但未多说什么，示意姜炽收下玉佩，又解下腰间玉佩对着贾珝说道：
“也不好平白坑了你的随身之物，拿去。”
“谢陛下。”
贾珝现在就下注是不是早了点？开玩笑，贾珝有的选吗，他是李慎铁杆，帮别的皇子那不是脑抽了吗，更何况嘉佑帝现在只有一独子，连个女儿都没有。
嘉佑今日把大皇子弄到贾珝面前，未尝没有试探贾珝的意思。
唯一需要忌讳的就是皇帝与太子争权一事，那时首当其冲的就是李慎李哲父子，贾珝还要往后靠，等牵扯到贾珝，大皇子基本就是废了。
贾珝现在的身份也不是嘉佑帝一句话想废就废的，太祖和太上皇对功臣集团太好，导致现在尾大不掉，朝堂局面其实大致上分为三重，太上皇和嘉佑之争，新老勋贵之争，还有就是整个勋贵集团和皇权的抗争。
眼下局面类似西汉开国之初，皇权和勋贵集团相互制约相互依存，渐渐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勋贵集团想要皇帝垂拱而治，皇帝想一人专权，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个勋贵集团就相当广泛，四王八公这些老牌勋贵，李慎，贾珝，林如海这些新兴勋贵，哪怕李慎，林如海这样的纯臣，忠臣，一点心思没有，也不可能，更何况他人。
嘉佑帝真的甘心与勋贵集团共天下？鬼都不信。
……
“贾珝来迟，诸位莫怪。”
贾珝走进荣国府正堂，对众人拱了拱手说道。
“珝哥儿得皇上器重，却是美事，哪里有罪？”
贾政笑了笑对贾珝说道，林如海看着贾珝腰间玉佩若有所思。
“珝哥儿来的正好，你们都出去吧，你们不在他们兄弟姊妹也好亲近。”
贾母挥了挥手将林如海和贾政等人哄了出去，贾珝也正要动身，却被贾母叫住。
“珝哥儿留下，你进京多日，还没见过你的几位妹妹，今日也好认识认识。”
“珝是外男，莫要坏了礼数。”
贾珝拱了拱手说道，现在的礼数不比后世，虽说大齐开国不久，只有七十余载，那些封建礼数还没有严苛到要命的程度，但在有心人运作下，真真是能把人逼死的，就算不死，此生也只能青灯古佛。
对比女性，男性就宽松的多，就算有一些花边新闻也不过是真名士自风流罢了，哪怕如同陈世美一般抛妻弃子，而且私底下人人皆知，但只要不被扒出来，在明面上处置，一样不成问题。
“有老太太我在，谁敢说三道四？珝哥儿放宽心便是。”
贾珝心中疑虑，这老太太她又想干什么，莫非是想拉郎配？
贾母能拉郎配的无非就是三春，钗黛，林黛玉她万万是不可能送给贾珝，只能是三春或者宝钗，可三春宝钗的身份嫁给贾珝做正妻就是扯淡，做妾也是扯淡。
哪怕是嫁给四五品的武官做正妻也好过给高官做妾，主母要是一个温婉大方的倒还好，若真是一个夏金桂那样的，小妾怕不是要被挤兑死。
贾珝忽然想起一人，史湘云，原著中林如海病逝，林黛玉的家世无法成为贾宝玉的助力，贾母未必没有动过史湘云的心思，现在林如海活着，贾母那些小心思无论原著中有没有，也都歇了。
史湘云身份家世倒是配的上贾珝，侯门嫡女，两个叔叔是正儿八经的侯爷，贾史两家还是故交，唯一令人诟病的便是管家方面，没有说侯爷的正妻整日摆弄针线活的，但顶多说她小家子气，想要凭借这一点扳倒她也是不大可能的，家世足以弥补这一点小问题。
贾珝原本的目标就是找一个工具人，能给他带来助力，能不能管家是次要的，若不能管家，贾珝身边自有人打理家务，不作死就好，能给他带来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教养子嗣这一方面绝对要及格，贾珝要是养出一个贾宝玉这样的儿子，怕不是要直接掐死他。
张牧所说荆家女无持家之道信口胡诌而已，以荆家的家世，无持家之道依旧有一大群人娶回去供着，张牧劝阻贾珝的原因无非就是两点，第一荆家女有问题，张牧不希望贾珝踩这个火坑，张牧是五城兵马司都指挥，这些小道消息最是灵通，在这京中仅次于太上皇和嘉佑帝的两只锦衣卫。
第二荆闻虽无大问题，但是中立派也不是这么好做的，荆闻有时甚至需要面对两三方势力的同时挤压，张牧这个赌徒不看好荆闻，也不希望贾珝在荆闻身上押注。
张牧也是真心希望贾珝娶长公主的，长公主虽然嫁了人，但安平侯早逝，长公主和原装的也差不了多少，二十多岁正值青春，与贾珝年龄相近，长公主自己又佛性，每日只是礼佛，不管杂物，和贾珝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以长公主的性格贾珝真在外边养几个，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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