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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剿匪

    接下来的几天,根据北方人身高力大的特点和战斗需要,我特意设计了两种武器;一种是远程武器——连发强弩,夏州官军原有的只有弓或者单发弩,不便于连续发射,我设计的弩却能一次发两只箭,并且可以连续发射五次;其实做起来很简单,就是在原来单发弩的箭槽又一条划成两条,并且在上面加个箭匣,一次最多放十只箭,这样既扩大了打发覆盖范围,又缩短了发射时间,在短兵相接时士兵获胜的机会大大提高了。

    另一种是近身武器——小短斧,我是参考印第安人的斧子设计的,斧头小而薄,斧把又细又短,这个算的上是投掷武器中的极品了,结合北方人力大的特点,真正作到了一击毙命。

    看过我的图纸,拓拔思柬和众将官对我真是要顶礼膜拜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圣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如此奇异的武器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发明的。最后一致通过,更命令全城铁匠加紧赶制,告诉他们这两样在剿匪中有大用处,不得延误。

    然后就要定策略如何找到马匪了。他们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刚开始还有人主张跟踪马匪,可几次尝试后就没人再提了,因为每次回来的只有跟踪者的马匹;就算偶有侥幸回来报信的,等大军到了地方敌人早就逃之夭夭了。所以对峙到现在,几乎都不能确定每次马匪的落脚点,难怪官军如此被动。

    下一步到底如何走呢?

    几天的工夫拓拔思柬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就是这样还没事就往铁匠铺跑呢,催促他们加班加点的赶工。我和崔承佑现在是闲人了,不是去铁匠铺看看,就是在城里闲逛。这日偶然注意到路边的野狗,我灵光一闪,哈哈,有主意了,天才,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一刻也不耽误,我拉着崔承佑就往国公府跑。

    听了我的主意后,拓拔思柬等将官频频拍头,连称妙计。我的计划很简单,既然马匪的爱好是抢劫,那我就主动让他们抢一回。每年从关内输出的商品都要经过夏州和灵州,然后再转运西域各国。我让拓拔思柬准备一批香料,搜集城内的狗,让它们习惯香料的味道,然后派人假扮商队把一批香料丢给马匪,再依靠狗的嗅觉跟踪,那马匪不就暴露行迹了?

    万事具备,只欠马匪了。

    这日下午,“送”香料的商队已经出城了,城内三千官军整装待发,领队当然是病夫拓拔思柬,真是个拼命三郎。按照昨夜定下的行动计划,一千弩兵负责第一时间攻击;八百骑兵等到查明目的地后,绕到敌人身后等待包抄,战马嘴里都被塞上果核,蹄子裹上棉布;一千二人的飞斧队,每个士兵装备了三把小短斧,一把配刀,负责主攻。另有二十多训狗师负责跟踪(其实是人沾狗光)。由于我的坚持,崔承佑陪着我也加入了队伍。看着官兵一个个摩拳擦掌,杀气腾腾,我也热血沸腾,只恨我还年小,拿不起武器。

    城门那里跑入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副官周会,还没到近前就高喊到:“抢了,哈哈,香料被抢了。”呵呵,这世上还有愿意被抢的。要是被城里不明真相的百姓听到可就坏了,准骂他个狗血喷头,狼心狗肺。

    这个好消息如久旱后的甘露,官兵们顿时欢声雷动,难道他们忘了马匪还没被消灭呢。

    我建议让官兵们先等等,敌人警觉性高,待他们走的远点再出城。

    大约一柱香后我们才出城。走了二三十里地后,才在一堆山包后发现敌人的驻地。拓拔思柬笑逐言开,小声地夸了我几句。为了隐藏行迹,我吩咐士兵把狗都杀了,狗叫可不是人控制的了,我不禁想到这算不算卸磨杀驴呢?

    马匪驻地的四周左后两面是山包,前右是平原地形便于骑兵冲锋,呵呵,可惜我的计划就是针对马匪优势谋划的,冲的越猛死的越快。

    等到太阳落山后,骑兵悄悄地绕到敌人后面的山包后埋伏,等我这边火箭射出就冲杀出去;其他人在不远的树林里埋伏,同时布置陷阱,在树林边上加了一道绊马索,在后面两三步的距离又挖了五尺来宽的壕沟,最后是飞斧队等在后面,如无意外,这次敌人定是有来无回。一切安排妥当后就等马匪睡觉了。

    拓拔思柬一声令下牛角响起,战斗开始了。弩兵走出树林,排好阵型后敌人也冲了出来,可能多是从梦中惊醒,大半都是衣衫不整甚至有的光着上身拿起马刀就跨马冲来了。弩兵两轮射击后已经毙命四五百人后(因为冲在前面的往往最吸引人,基本都成了刺猬),也不贪功,迅速退入树林,同时给骑兵射出信号。马匪冒着箭雨好不容易冲到树林,没来的及高兴就纷纷人仰马翻,偶尔有机警跳过绊马索的,也很少能飞过壕沟,最后能站起来的敌人不过五百多人了,没等抬起头,就被飞到一片飞斧当场砍的不成人形。少数没进树林的更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在骑兵和弩兵的夹攻下顷刻间就丢了性命。

    这次胜利可谓是完胜,只有几名飞斧队的士兵在打扫战场时被倒地的敌人偷袭受了轻伤。官兵们欢声雀跃,有的还把头盔丢到空中以示庆祝,拓拔思柬和将官们对我俩又是一阵赞美感谢,我只是笑了笑。

    当官军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和马贼全灭的消息回到夏州城时,先是一片肃静,继而就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在之后的三天全城洋溢着欢庆的气氛。

    然而我的心情一点都高心不起来,甚至可以说十分恶劣。接着月光,我和崔承佑徘徊在无定河边。

    “大哥,为什么人们有这么多纷争呢?”我痛苦地问道。

    “因为人们有***。”

    “我也有***,我也想拥有这个,zhan有那个,可我不想去杀去抢啊。”

    “不同的人会选择不同的方法,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平,所以就有纷争。”

    “哎…”我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我记得有首诗正反映我今晚的心情。

    誓扫匈奴不顾身,

    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深闺梦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