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是身不由己的
凌晨卯时。
李哪吒带上了化莲，又神不知，鬼不觉逃出了李府。
经历了昨晚的事，李靖回来后没有刨根问底，也没有拿家法收拾他的意思。
原因嘛？
当然是昨晚哪吒离开时留下的一番话和背影。
“我是身不由己！”
是啊，哪吒是身不由己。
至少这个错误的信息算是成功传达到了。
哪吒为什么身不由己呢？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李靖自然而然会联想到太乙真人身上。
毕竟是除了李靖和殷素知，还有他的徒弟外，太乙真人和他的关系是最深的。
还有昨天哪吒引走石矶娘娘的方向。
牵连甚广，以李靖的性子，自然不会继续深究。
一切都和哪吒预料的一样。
然而李靖还是下了禁足，没有他的允许，不得放李哪吒和化莲出门。
也算是变相保护二人。
李哪吒却不需要李靖的保护，府里也没人能看的住他。
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化莲离开了李府，来到了海边。
由于化莲有些恐高，一路上她都闭着双眼，不敢往下看：“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哪吒指着前面说道：“东海，我们已经到了。”
化莲侧头望去，沙滩上时不时卷起浪花，浪花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在日光的折射下，显得波光粼粼。
这还是化莲第一次来到改变，她顿时两眼放花。
自流落到陈塘关，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尽管离东海很近，可是流浪的那会儿，她一直都在为了生活温饱而苦恼，那还有闲情雅致。
后来拜李哪吒为师，入李府，化莲又全身心投入到了练体上。
师徒二人平常虽然寸步不离，但是练习风火轮时，李哪吒一直都是一个人，除了练习之外他也没有闲情逸致，来东海海边闲逛。
“那个，师父……”
化莲回过头，满眼期待的望着她的师父。
具体什么她没说，可哪吒却秒懂:“只能玩一会儿。”
化莲欣喜万分，离开了哪吒的怀抱，她脱掉了布鞋，光着小脚丫，在海边沙滩上赤足小跑。
追着浪花跑，被浪花追着跑，捡贝壳，抓螃蟹。
看着她越玩越嗨，一点儿玩腻的样子都没有时，李哪吒突然有些后悔:“我是不是有点儿太宠着他了？”
在看看化莲纯真稚气的鹅蛋脸，李哪吒又轻叹了一声，无可奈何道：“罢了，小孩子嘛，都是三分钟热度，等过了新鲜感，就进入圣人模式了。”
……
半个时辰过去了。
“……”
李哪吒头顶一只乌鸦飞过，脑门一阵黑线。
沙滩上，水时涨时退。
水涨时，化莲会躲着水，被水追着跑，时不时还会伸出小脚丫去踢水，亦或者蹲下身子泼水。
水退时，她会追着水跑，时不时又会一边捡贝壳，一边抓螃蟹。
一个人嬉笑打闹，怎么玩都玩不腻。
偶尔捡到好看的贝壳时，还会跑来跟李哪吒分享:“师父师父，你看这个贝壳是七彩的，是不是好好看啊，送给师父你了。”
“师父师父，你看，我抓到一只好大的螃蟹。”
有成年人巴掌那么大，通体呈蓝色，两只比化莲的巴掌还要大。
这都敢去抓……
果不其然，化莲的手指头被夹住了，疼得她嗷嗷叫：“啊，师父，救命啊，螃蟹夹住我的手了，我的手指要断了。”
李哪吒以手扶额：“你还能不能更笨一点。”李哪吒都被整无语了。
最后他也不忍心干看着，从脖颈上取下乾坤圈，随手丢了出去，结结实实打在了螃蟹身上。
螃蟹当即炸裂，血肉溅了化莲一脸，她整个人当场被吓傻了。
“小孩子真麻烦。”李哪吒伸出了手，混天绫就开始变长。
下一刻，混天绫卷起了满天沙子，其中有几十只螃蟹，有指甲那么大的，有成年人巴掌那么大的。
“火尖枪。”
李哪吒手握长枪，枪头喷射出蛇形火焰，火焰在头顶上一闪而过，瞬间就把沙子全烧没了，只留下几十只螃蟹。
壳焦肉红，敲一下螃蟹了就掉了。
螃蟹熟透了，新鲜美味的味道在沙滩里四处飘荡飘荡。
化莲变得哈喇子直流，目光飘向了哪吒，清澈的双眸被贪婪所覆盖：“螃蟹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
李哪吒笑道：“想吃就吃吧。”
化莲已经馋的不行，有了师父的同意，扑向了离得近的一只，大快朵颐了起来，吃的不亦乐乎。
李哪吒有时实在是不太懂小孩子，个头那么小，他们到底哪来的精力，又是拿来的兴致，玩了半个时辰，竟然都没玩腻。
走上前去，李哪吒顺手捡起一只烤熟的螃蟹，递到了化莲面前:
“放心的吃吧，不够师父再给你烤，吃饱了师父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帮忙。”
化莲吃的正起劲，只顾着吃，什么都没听进去，几只螃蟹下肚，没会儿小肚皮就被撑得鼓鼓的。
哪吒就在一边看着，不有感慨：“还是那么的能吃，明明出门前才刚吃过糕点。”
要知道化莲今年才只有四岁，等长大了，修为高了，怕是个堪比饕餮的吃货。
化莲撑着肚子坐下，拍了拍鼓起的小肚皮，十分满足的样子。
李哪吒也蹲下了身子，冲着化莲说道:“玩也玩够了，吃也吃饱了，接下来该谈谈正事吧。”
“正事？”化莲歪了歪头，小脸上满是问号。
果然，没听进去啊。
李哪吒一点儿也不意外，也没有生气，耐心的解释道:“其实呢，除了帮我杀碧云童子外，师父还有另一件事要你帮忙。”
碧云童子？
刚刚化莲还是喜不自胜，一听到名字，她神色黯淡下来，垂着头，眉眼低垂，无精打采道:“师父，您又要我杀人吗？”
碧云童子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其实化莲对陌生人的生死，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她怕的是师父离开。
那决绝的背影，已经深深刻在年幼的她的脑海里。
她还记得，她娘也是一样，从那之后在没回来。
“……”
沉默了一下，李哪吒打了个包票:“你放心，如果你不希望有人死的话，这次可以不用在杀人。”
“真的？”化莲黯淡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喜色。
李哪吒拍了拍胸口，以反问代替回答:“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有好几次。”
化莲摊开双手，边数手指边说:“有一次师父答应过，要请我吃猪肘子的，到现在都还没吃到，还有莲子羹……”
李哪吒有些尴尬，转啥充楞道：“有这回事吗？”
倒不是说他存心的，单纯是化莲修炼的药材消耗太大，他身上钱都几乎填进去了，哪里还有那么多闲钱给化莲整那么多吃的。
面对化莲清澈的小眼神，李哪吒改口哄道:“这样吧，等这件事结束后，有机会我在带你去。”
化莲竖起了小拇指：“师父和我约定的话，我就相信你。”
“好好好。”
李哪吒也竖起了小拇指，两只小拇指勾到一起。
化莲喜笑颜开，兴致变得十分高昂:“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听着怎么怪怪的？
李哪吒也不知怎么的，听着总觉得很别扭，心里也是毛毛的。
明明只是小孩子间的戏言而已。
“应该是错觉吧……”
李哪吒不知道的是，他和化莲无意间的一个约定，将一条无形的线牵到了二人的小拇指。
化莲同样是全然不知，此时的她因为能吃到很多食物，高兴的手舞足蹈。
李哪吒带上了化莲，又神不知，鬼不觉逃出了李府。
经历了昨晚的事，李靖回来后没有刨根问底，也没有拿家法收拾他的意思。
原因嘛？
当然是昨晚哪吒离开时留下的一番话和背影。
“我是身不由己！”
是啊，哪吒是身不由己。
至少这个错误的信息算是成功传达到了。
哪吒为什么身不由己呢？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李靖自然而然会联想到太乙真人身上。
毕竟是除了李靖和殷素知，还有他的徒弟外，太乙真人和他的关系是最深的。
还有昨天哪吒引走石矶娘娘的方向。
牵连甚广，以李靖的性子，自然不会继续深究。
一切都和哪吒预料的一样。
然而李靖还是下了禁足，没有他的允许，不得放李哪吒和化莲出门。
也算是变相保护二人。
李哪吒却不需要李靖的保护，府里也没人能看的住他。
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化莲离开了李府，来到了海边。
由于化莲有些恐高，一路上她都闭着双眼，不敢往下看：“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哪吒指着前面说道：“东海，我们已经到了。”
化莲侧头望去，沙滩上时不时卷起浪花，浪花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在日光的折射下，显得波光粼粼。
这还是化莲第一次来到改变，她顿时两眼放花。
自流落到陈塘关，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尽管离东海很近，可是流浪的那会儿，她一直都在为了生活温饱而苦恼，那还有闲情雅致。
后来拜李哪吒为师，入李府，化莲又全身心投入到了练体上。
师徒二人平常虽然寸步不离，但是练习风火轮时，李哪吒一直都是一个人，除了练习之外他也没有闲情逸致，来东海海边闲逛。
“那个，师父……”
化莲回过头，满眼期待的望着她的师父。
具体什么她没说，可哪吒却秒懂:“只能玩一会儿。”
化莲欣喜万分，离开了哪吒的怀抱，她脱掉了布鞋，光着小脚丫，在海边沙滩上赤足小跑。
追着浪花跑，被浪花追着跑，捡贝壳，抓螃蟹。
看着她越玩越嗨，一点儿玩腻的样子都没有时，李哪吒突然有些后悔:“我是不是有点儿太宠着他了？”
在看看化莲纯真稚气的鹅蛋脸，李哪吒又轻叹了一声，无可奈何道：“罢了，小孩子嘛，都是三分钟热度，等过了新鲜感，就进入圣人模式了。”
……
半个时辰过去了。
“……”
李哪吒头顶一只乌鸦飞过，脑门一阵黑线。
沙滩上，水时涨时退。
水涨时，化莲会躲着水，被水追着跑，时不时还会伸出小脚丫去踢水，亦或者蹲下身子泼水。
水退时，她会追着水跑，时不时又会一边捡贝壳，一边抓螃蟹。
一个人嬉笑打闹，怎么玩都玩不腻。
偶尔捡到好看的贝壳时，还会跑来跟李哪吒分享:“师父师父，你看这个贝壳是七彩的，是不是好好看啊，送给师父你了。”
“师父师父，你看，我抓到一只好大的螃蟹。”
有成年人巴掌那么大，通体呈蓝色，两只比化莲的巴掌还要大。
这都敢去抓……
果不其然，化莲的手指头被夹住了，疼得她嗷嗷叫：“啊，师父，救命啊，螃蟹夹住我的手了，我的手指要断了。”
李哪吒以手扶额：“你还能不能更笨一点。”李哪吒都被整无语了。
最后他也不忍心干看着，从脖颈上取下乾坤圈，随手丢了出去，结结实实打在了螃蟹身上。
螃蟹当即炸裂，血肉溅了化莲一脸，她整个人当场被吓傻了。
“小孩子真麻烦。”李哪吒伸出了手，混天绫就开始变长。
下一刻，混天绫卷起了满天沙子，其中有几十只螃蟹，有指甲那么大的，有成年人巴掌那么大的。
“火尖枪。”
李哪吒手握长枪，枪头喷射出蛇形火焰，火焰在头顶上一闪而过，瞬间就把沙子全烧没了，只留下几十只螃蟹。
壳焦肉红，敲一下螃蟹了就掉了。
螃蟹熟透了，新鲜美味的味道在沙滩里四处飘荡飘荡。
化莲变得哈喇子直流，目光飘向了哪吒，清澈的双眸被贪婪所覆盖：“螃蟹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
李哪吒笑道：“想吃就吃吧。”
化莲已经馋的不行，有了师父的同意，扑向了离得近的一只，大快朵颐了起来，吃的不亦乐乎。
李哪吒有时实在是不太懂小孩子，个头那么小，他们到底哪来的精力，又是拿来的兴致，玩了半个时辰，竟然都没玩腻。
走上前去，李哪吒顺手捡起一只烤熟的螃蟹，递到了化莲面前:
“放心的吃吧，不够师父再给你烤，吃饱了师父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帮忙。”
化莲吃的正起劲，只顾着吃，什么都没听进去，几只螃蟹下肚，没会儿小肚皮就被撑得鼓鼓的。
哪吒就在一边看着，不有感慨：“还是那么的能吃，明明出门前才刚吃过糕点。”
要知道化莲今年才只有四岁，等长大了，修为高了，怕是个堪比饕餮的吃货。
化莲撑着肚子坐下，拍了拍鼓起的小肚皮，十分满足的样子。
李哪吒也蹲下了身子，冲着化莲说道:“玩也玩够了，吃也吃饱了，接下来该谈谈正事吧。”
“正事？”化莲歪了歪头，小脸上满是问号。
果然，没听进去啊。
李哪吒一点儿也不意外，也没有生气，耐心的解释道:“其实呢，除了帮我杀碧云童子外，师父还有另一件事要你帮忙。”
碧云童子？
刚刚化莲还是喜不自胜，一听到名字，她神色黯淡下来，垂着头，眉眼低垂，无精打采道:“师父，您又要我杀人吗？”
碧云童子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其实化莲对陌生人的生死，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她怕的是师父离开。
那决绝的背影，已经深深刻在年幼的她的脑海里。
她还记得，她娘也是一样，从那之后在没回来。
“……”
沉默了一下，李哪吒打了个包票:“你放心，如果你不希望有人死的话，这次可以不用在杀人。”
“真的？”化莲黯淡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喜色。
李哪吒拍了拍胸口，以反问代替回答:“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有好几次。”
化莲摊开双手，边数手指边说:“有一次师父答应过，要请我吃猪肘子的，到现在都还没吃到，还有莲子羹……”
李哪吒有些尴尬，转啥充楞道：“有这回事吗？”
倒不是说他存心的，单纯是化莲修炼的药材消耗太大，他身上钱都几乎填进去了，哪里还有那么多闲钱给化莲整那么多吃的。
面对化莲清澈的小眼神，李哪吒改口哄道:“这样吧，等这件事结束后，有机会我在带你去。”
化莲竖起了小拇指：“师父和我约定的话，我就相信你。”
“好好好。”
李哪吒也竖起了小拇指，两只小拇指勾到一起。
化莲喜笑颜开，兴致变得十分高昂:“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听着怎么怪怪的？
李哪吒也不知怎么的，听着总觉得很别扭，心里也是毛毛的。
明明只是小孩子间的戏言而已。
“应该是错觉吧……”
李哪吒不知道的是，他和化莲无意间的一个约定，将一条无形的线牵到了二人的小拇指。
化莲同样是全然不知，此时的她因为能吃到很多食物，高兴的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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