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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具女尸

    “哇——哇——”

    七月十六日亥时,在城东的枯枝上几只乌鸦不停的叫嚣着。

    “书里说,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现在哪里有水呀。”

    站在干涸的城东河边,附近荒草丛生的,这让本就心烦的周若隐更加烦躁了。

    “师父,我听说晚上听到乌鸦叫是要倒霉的。”

    “无稽之谈。”头儿轻轻的回应了声,继续埋头找着线索。

    就在昨日,在城西的河里打捞起一具全裸且已泡得面目全非的女尸,在送往仵作检验后,判断死去应有半月之久,被人玷污勒死后抛进城西河。

    在一些失踪报案里,家住城东附近一户人家,坚称这就是自家的姑娘-小婉。他们咬定凶手就是家住附近一户经商丝绸姓张人家的小少爷-张全胜。

    听闻这小少爷风流成性,调戏小婉已不是一次两次,并强迫小婉嫁给他。小婉家怎忍心让自己宝贝女儿嫁给如此之人。张全胜便恼羞成怒,经常上她家闹事,真让人不胜其烦。

    “昨日连夜审问张全胜的时候,我预感这人就是凶手!”

    在仵作验尸房外,周若隐同头儿聊起案件,一起的还有给这尸体验尸的仵作。

    “若隐,咱们办案不能只凭感觉,得有真凭实据。”

    “师父,可.......他那贼眉鼠眼的,还藏不住的慌张模样,我之前见过不少,十有八九是不会错的。”周若隐嘟囔着嘴。

    “他可有不在场证词呀。”

    “这倒也是,还有一点奇怪的,这死者家人报失踪是推测死前的五天,即六月二十六日。不会是这死亡时间弄错了吧,哥。”

    原来,这仵作是周若隐的哥哥-周育人。

    被质疑了的周育人也不生气,仍微笑地看着自家妹妹。

    “理应不会,昨日还有我师父同我一起验的,虽说在水里会延迟推断的死亡时间,但是这炎热的气温,也并不会延迟太久的时间,并且以尸体泡水肿胀的程度,大致上不会错的,保守一些的讲,死亡时间在六月三十至七月初二这段时间内。”

    “这张全胜不在场证词刚好在这期间,在六月二十七日陪同他母亲张老夫人去了城外的娘家人那边,直到七月初五才回来。不止这娘家的人能证实,在初一那天陪同他母亲去庙里上香,替母亲去买香时还调戏了一姑娘,卖香的几个伙计都可以证实。”

    “那可能凶手另有其人吧。”

    “这死者一家老实本分、待人和善的,街坊邻居都说未曾听闻这家人除了跟张全胜外与任何人有瓜葛的。难道是有别的登徒浪子垂涎这死者美色而起了色心玷污后而杀人的?”

    就在这几人毫无头绪头疼不已时,周育人的师父陈仵作拿出来一条包着的手巾。

    “两位官爷,我觉得有些许蹊跷,刚便又细查了一下,果然让我发现了死者手指缝里的泥土实际上是两种不一样的泥土。”

    经过多年经验判断,陈仵作提出了除了有城西河里的泥土外,还混有城东河的泥土,并且城东河的泥土量并不比城西河的少。

    所以,此时此刻,周若隐同自己的头儿拿着火把在城东河边搜寻了七八个时辰。

    “若隐,你过来。”头儿在一处靠近草丛边的地方,递给了一只耳环,“你收着,明早去问下死者家人,这是否是她的遗物。”

    随后,在此处插上了一块小树桩以做标记。

    “师父!师父!”一大早,人还没进门,六扇门里就响彻了周若隐的喊声。

    “你慢点,咋咋呼呼的,要稳重些。”头儿不急不躁地说道:“是不是?”

    “没错!”周若隐在得到回复后因太兴奋跑得太急,现在还在喘着粗气,“我跟死者的母亲确认过了,这还是她给女儿买的十四岁生辰礼物呢,不会错的。”

    “好,把王义......”头儿想了想,“再把阿龙阿虎两兄弟也叫上,我们再去东城河找找线索。”

    烈日当空,他们五个人又在发现耳环的附近搜寻了整整四个时辰,但是并未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五个人只好找了个阴凉的地儿,喝水歇息会。

    “这耳环发现处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吧,半个月了,有别的线索也都给吹没咯。”阿龙被热到狂躁,也没顾虑这边有个女人在,直接脱掉了捕快上衣,只剩下一条裤子,要能脱,他留着这裤子的心都没有。

    周若隐倒没什么反应,反倒是王义翻起了白眼。

    “阿龙,你可注意些吧。”

    阿龙缓了会才明白这话指的是啥。

    “我可去你的吧,这鬼天气,你没看这地都晒裂了,这池水都给热没了,你还不让我脱我人要没了。”

    “不碍事不碍事,既然都是六扇门的同僚,你们拿我当男人看就成了。”周若隐赶紧打圆场,“何况,这么多年,我啥没见过,那裸露的男尸体我也见过不少的。”

    除了铁青着脸的王义,其余人都笑了。

    “小隐,你女孩子家家......”

    “若隐说得没错,既然选择当了捕快,咱这里就没有男女之分。”

    听到头儿都这么说了,王义也只能咽下那剩下的半句话。

    “那张全胜昨晚半夜三更坐着马车出城去了,那行李一箱一箱的可不少。”这几天负责盯着张全胜的阿虎说道。

    “这不就是做贼心虚跑路了吗?”周若隐本席地而坐在整理自己那凌乱的头发,听到这话,猛地一下站起了身,那盘一半的头发瞬间都散落下来了。

    “若隐,都说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没错,虽然找到了这案发地,但这时间上还是没有改变,这城东到城西虽说马车也就一个时辰的距离,但那张全胜远在三百里路外,再怎么赶都赶不回来杀个人,除非他有分身术。”

    周若隐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