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跟踪

    周若隐在张府门外角落边蹲了两个时辰才等到了张老夫人出门，奇怪的是只有她一人，她往热闹的东街走着，似乎目的明确，不一会儿进了自家经营的一丝绸坊，大约半刻钟就出来了，脸上明显带着些许怒气。她出来后又往回走着，幸好周若隐躲得及时，要不准跟张老夫人碰上面。

    周若隐想了想，便走进了丝绸坊。

    “姑娘，您随便瞧瞧，我们这款式多，保证一定有您喜欢的。”一伙计立马招呼了上来。

    周若隐假装东瞅瞅，西看看这些布匹，转头对伙计说道：“其实我看上了刚刚出去那夫人身上那套素雅的衣服，我娘就爱这款式的，不知那款式是在你这儿买的吗？”

    那伙计掩着嘴笑了起来：“姑娘您不知，那老夫人正是我们的张记丝绸坊的当家掌柜，她不穿我们自家的布匹，还能穿谁家的呢？”

    周若隐假装惊讶呼：“那夫人居然是当家掌柜呀，我看她穿得素雅，又没带丫鬟的，哎呀，失敬了失敬了呀。”

    “我家当家掌柜并非出生富贵人家，自然没别的贵夫人那么娇气，她平时都素雅示人，也不喜丫鬟贴身服侍的，可就不知这么节俭的老夫人生的那几个少爷怎么那么铺张奢华，无论去远近都得马车接送，贴身随从必须随叫随到，有些好色有些还好赌，唉，这当家掌柜呀……”伙计意识自己吐露了太多，便马上住了口。

    “刚你家当家掌柜气呼呼的走了，不会是你把她气着了吧。”

    “瞧您说的，怎么会是我。”伙计被说急剁了下脚，“跟您说实话吧，当家掌柜把这店给二公子管理，可那二公子好赌，当家掌柜经常来店里巡视，刚就是找不到二公子，她生气了，现在肯定就去赌场找二公子呢。”

    跟伙计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丝绸坊，周若隐随后去了赌场找到了张老夫人，看着她扯着二公子的耳朵上了马车后，周若隐也就回了六扇门跟头儿汇报了今儿的情况。

    “师父，我感觉这张全胜身边的随从也有问题。”

    “若隐，你说说。”

    “刚我和张记丝绸坊的伙计打听到，这老夫人不爱带随从，这张全胜随从是要随叫随到的。”

    “这说明了什么？”先周若隐一步回来的王义问道。

    “你们还记得当时审问张全胜时，他说七月初一那天去做什么了吗？”

    “记得，他和他母亲去了庙里上香，他还调戏了个姑娘，可这又和那随从有什么关系呢？”王义仍然一头雾水。

    “原来如此。”头儿思考了一会，便明白了。

    “什么呀，头儿，小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王义实在想不通，可急死他了。

    “王义，之前让你去查六月三十到七月初二城东河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你查到了什么？”

    “有个路过的农夫曾经两次见过这随从。难道？凶手是……”

    “张府在那附近，就是看到他也不足为奇吧，最重要的是他二十六号完全有不在场证词，甚至说，他从六月二十到六月二十六都有不在场证词，因为他当时在给他刚去世的父亲守丧，从未离开过灵堂，刚好在六月二十七张全胜和张老夫人离开前回了张府。”

    王义更乱了，“我咋还是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并没有理会王义，头儿望着周若隐：“可还是少了决定性的证据。”

    “是呀，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都沉默了。

    “师父，要不试试屈打成招吧。”

    “若隐，不许你做这样的事情！”头儿投来了严厉的目光。

    “我就开个玩笑嘛。但我还真有一计，就是得头儿你下张令，把张全胜，张老夫人和随从都叫回来再审问审问。”

    头儿看了看周若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