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庆功

    在小婉下葬那天，已憋了三个多月不下雨的苍天下起了大暴雨，像是要把这人间淹没才肯罢休一般，才半天功夫便把城东河填满，填满后便止住了雨，附近的民众都觉得神奇。

    “这次，辛苦各位同僚们鼎力相助，才能让这城西女尸案顺利告破。”说完，头儿举起手中酒杯敬了各位一杯。

    “这次突破口还是小隐给找到的，我们快来敬她。”自此案，王义对自家表妹刮目相看，“我们堂堂一男子竟不如一个小丫头呀。”

    “我就是碰巧运气好，我这功力可不敢比各位师兄们呢。我敬各位一杯才对。”说完一口饮尽。

    今晚，头儿自费犒劳了下自己几个手下。

    “各位，我们小酌就好，可不准喝到酩酊大醉，免得来了案件坏了事。”

    “是！”

    “若隐，你刚谦虚了，你说你运气好，我看非也，你实力如何我可比谁都清楚。别看你年纪小，你这人呀，可塑之才。”稍微两杯下肚，头儿便话多了一些，这会小声跟身边这徒儿说话。

    “那还不是师父教的好。”

    “我可没教你那些套话的本事啊。”想起这徒儿循序渐进的套话本领，他都自叹不如。

    “师父，这呀，叫心里战斗，得挖掘到对方心底的防线加以引诱，自然不攻自破。你看那随从，跟小少爷非亲非故，再挑拨下他们本不牢固的关系，他当然极力供出真凶撇清自己嫌疑。那老夫人，爱子心切，怎忍心让自己孩子受苦，自然揽上凶手罪名，为了让我们信服，她只能道出她知道的作案细节，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不变的真理，如果不是真正的凶手，便有许多无法对应的细节。”周若隐又喝了一杯酒，随后又补充道：“当然了，这基于我们已经原先串起了大致的犯罪路径，只是一些细节还是需要知情者补充。”

    其余同僚们，在刚刚周若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停止手中的动作，有些听得一愣一愣，有些频频点头表示赞许。

    王义提出了疑问：“小隐，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联合起来的，我们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不是吗？如果他们在你最后演的那场审问里死不承认，我们也是无法定罪的吧？”

    “确实如此，如果遇到心里特别坚定强大的人，这场戏便没有意义，我们也没有别的证据，所以我也只是赌一赌。至于如何知道他们是联合的呢。很简单呀。就是那句张记丝绸坊的伙计跟我说的这老夫人不爱带随从，这张全胜随从是要随叫随到。“

    “又是这个，你那天跟头儿说完后，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你就别卖关子了。”

    “需要随从随叫随到的少爷，怎么还要自己去买香？因为没有随从呀。那随从也明明从老家赶回来了不是吗？为什么不带上呢，那是不是说明，一定有别的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呢？”

    众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