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与民警澄清事实
章副处长看见桌上的烟和饮料，笑着说：“也是，这么热的天也不能让同志们干渴着。”就用对讲机喊着，让巡逻车去办公室取两提矿泉水送到两个固定岗上，然后对曲海说：“曲哥，我看录也没用，他们送礼的全过程，咱们大墙上的摄像头也都不好使了，还是我和杜明把他们破坏的大墙录完，再录他们卫生的事，不过录卫生的事得有人先去采点，康哥，你从那个小胡同进去，绕到他们屯里那条街上，就能看到他们这几十家后灶的卫生状况了，如果有不堪入目的卫生情况，用对讲喊我，我很快就到。”说着就骑着电动摩托带着杜明离开了。离副处长他们也开着巡逻车带着吴超和杨风去“大学生营养餐厅”了。
康一向曲海告假说：“曲老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按章处的吩咐去摸情况了。”
“你先别走，情况已经出现了。”
康一顺着曲海目及所处，看见一堆男女同学正从大门有说有笑地往他们这里来。
曲海站了起来，康一也迅速地跟着站了起来。
“唉，同学，你们干什么去？”
“我们玩游戏呀！不让吗？”
“这都眼看就放假了，而且有的学年已经毕业了，你们不好好应付考试，花父母的钱来玩游戏？回去好好学习不好吗？”
“好好学习，我们就差两科就完事了，想放松一下不行吗？”
其中一个女生拉了这个说话比较冲的男生手一下，扶在他耳朵上说：“你不知道他是咱校保卫处的曲老师吗？”
“那怎么啦？又没花他的钱。”
“他可狠着呢，你若惹翻他，他想找你麻烦太轻松了。”
那个男生不说话了，其他的这波男女生们都转过头不自觉地往回走了，他也怏怏地不情愿地掉头走了。
“曲老师，你厉害呀！”
“厉害什么，这是他们给咱面子，要不听劝，你能拿他们怎么着！”
又有几波学生出来，看到曲老师，直接转弯向别的方向去了，根本就不往好美意游戏厅和饭店来，虽然好美意这些门面在这条街上是数一数二的宽敞明亮。
正喝着保安巡逻队给送来的矿泉水，上回来送饮料和烟的那个漂亮姑娘又出现在曲海和康一的面前，“曲老师，我们老板说中午了，请两位到里面雅间就餐，里面空调凉快，有你们爱吃的菜，还有凉啤酒呢？”
“那我们就更不能去了，你把烟和饮料拿回去，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告诉你们老板，谢谢她的好意。”
这姑娘听完曲海的话，也没多说，就转身走了。
一会儿功夫，她又端来4个盒饭，两盒菜两盒米饭，还有一提凉啤酒，也一样，一句话没说，放到桌子上就走了。接着，曲老师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曲哥，别客气，中午您不过来就算了，等下班的时候，您一定过来，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跟您讲，我这么说您应该明白。”
“明白，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曲哥，如果我告诉你涉及到你们学校安全的事，你不想听吗？”
“你说什么，把我给弄糊涂了。”说着就给挂了。
康一听的很清楚，见曲海面带难色，就说：“曲老师，涉及到学生安全的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听一听。”
“有这么严重吗？怕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康一一想唐娟是狗，也太不贴谱了，多美丽又多性感的少妇呀，说她少女都有人信。
“我想，不会是假的，但她怎么会这么信任您哪？”
“什么信任我，她跟我大嫂沾点亲戚，什么八杆子轮不上的表妹，要不我怎么知道她的一些事呢。”
“那您怎么非要在她们家门口出勤呢？不是难为人吗？”
“这你就不清楚了吧，如果我不来这，咱们处谁还能来这儿，我再不表态领导不就更为难吗？反正咱身正不怕影子歪。”
“那您肯定给她办过事了，要不怎么这么感激您。”
“办过什么事，就是近几年帮她要了点来校施工人员的赖帐钱，那些人吃了饭打白条子，至于学生的欠帐，我从来没管过，她家大业大的还差学生哪几个钱，有时她们告到咱保卫处来，我都帮助学生抹零，最后告诉她，别往保卫处告，你们别赊帐就行了。所以这两年也没找过我。”
“仗意，佩服。”
一大波一大波的学生鱼贯般从围墙的大门处往外涌，已经分不清波次了，学院上午课结束了。离副处长的巡逻车，大喇叭喊着“学生们要注意饮食安全，学院已经有多人因食物中毒住院抢救，请同学们到学院餐厅安全用餐，小心食物中毒。”由于这条路竟有4里之长，巡逻车所幸就停在了围墙大门口处，正对照曲海他们的桌子。这种宣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大部分学生因保卫处人员在此执勤，而陆续往校内返，大门处顿时显得很拥堵。
这时，给执勤人员的盒饭已经送到了各岗人员手中，康一看着堆满桌子的盒饭，问曲海：“咱们吃哪一个。”
“当然吃好的了，正好检查一下她们的卫生。”
“那你不会担责吧！”
“担什么责，吃你的算了，咱有的是钱，回头给她不就得了。”
说着，曲海把学院的盒饭给了大门口巡逻的保安。
路上的学生一下子少了，零星的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也懒散般游曳在街道上蒸烤般的热浪里，显得无精打采。延街出来看热闹的村民和徘徊在各饭店门前的小老板、小伙计们却增多，有的吸烟，有的喝水，有的吃西瓜，还有一部分人在哪里小声地骂着。沿街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烧烤炉子所燃起的烟也渐渐消散了。
吃完饭的杨风，跟吴超说：“吴老师，我看咱们这边也没什么人，该劝的也都劝回去了，我中午吃完饭有个习惯，得溜跶溜跶，不行我也按章处说的去看一看这些饭店后灶的卫生，我用手机拍下来怎么样。”
“那你去吧，拍完可别吐了，咱们的伙食可一般，清汤寡水的。那你知道怎么走吗，顺咱们左边第一个胡同进去就行了。”
杨风穿过胡同，来到了村里与学院南围墙平行的一条泥泞而不算宽的沙石路上，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有一条水泥管横在他的脚下，直通到旁边的玉米地里，而且臭气熏天，他顺着水泥管子往院里看，通过矮小榆树围成的树墙，好吗？整个园子显然就是一个臭水泡子，黑色的水里布满肮脏的羽毛，家禽那烂肠子和烂菜叶子漂浮在不停冒泡的水里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浮着一层蓝色的光亮，而且这光亮中升起一团团的漳气，太有碍田园的风景了。有的园子里没有排水管就见从房间里出来的人，直接往大坑里倾倒着脏水和垃圾。杨风拿着手机一个个地拍，最后终于忍不住吐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把中午吃的盒饭一样不少地倒在了路上。他用对讲机喊：“康一，康一，你不用来了，我都把点采完了。”康一听是杨风的呼叫，喊道，“明白，杨风。”心想，还是老同志体谅人，把自己的活给干了。
这时，一辆警车拉着警报闪着警灯，由远至近在曲海与康一的桌子旁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名年轻的警察。出示证件后，其中一名警察严肃地对曲海说：“有群众举报，你们防碍百姓正常的从商行为。”
“从商行为，我座我的位，他开开的店，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那你坐在人家门口干什么？”
“干什么？我管我校的学生，跟你有关系吗？再说我坐在大道旁，哪里写着她家的门口？”
“你们领导是谁，找你们领导。”
“去吧，在学院里，从这里走，去找去吧！”
康一一看，这曲老师可比警察横多了，就算裤兜里没钱的话，那也能称得上豪横豪横的。
对面的离处长见此情景，从车上下来，对着警察说，我去把我们领导给你们喊来。
说着就对着对讲机喊了起来，这时围观的村民与那些商贩越聚过来，而且越聚越多，且议论纷纷。
离处长对这帮围观群众说：“都散了吧，我们领导来了，还要处理公事。”宛处长挤进人群，那个年轻气盛的警察连忙伸过手，与宛处长握手，忙说：“宛处，你好，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有人防碍他们正常的经商活动。”
宛处长忙说：“李警官，这事我给你解释。”
这时，婀娜多姿的唐娟笑着分散人群，对警察和宛处长说：“各位领导，还是进屋里谈吧，这里多不方便。”那位警察说：“对，宛处长，咱们进屋谈。”离处长也跟他们进了好美意饭店。
半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们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饭店，警察开车离开前握着宛处长的手说：“都是误会，人家报警我们必得出警。幸会。”说完就驾车离开了，离开时警灯和警报是关着的。
夏日的夕阳似乎对校园特别关照，满天彩霞的已经渐染校园内最高教育楼－鲁迅楼的楼顶，但明亮的天色一点也看不出傍晚的样子。对讲机里传来宛处长的声音，“各岗注意，检查设备，可以下班了。”。这时一团香气又包围了曲海和康一，唐老板仍风情不减地横在了曲海的面前，低声说：“曲哥，你俩跟我来，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曲海犹豫片刻，说：“在这说不行吗？明天说不行吗？”
“都不行，明天说可能就晚了，在这里说话人太多，不方便。”
“行，康一，咱俩走，反正下班了，喝酒也不违反纪律，就是喝酒你曲哥也请得起客，这点钱不算啥。”
康一忙说：“我跟你们去，不好吧！”
曲海拉着康一就跟唐娟走，但曲海越走越奇怪，怎么不进饭店，反倒进入游戏厅，穿过灰暗的游戏厅，有几个正在玩游戏的学生模样的人看到曲海，都转了一下头。康一看见台球案子也想去伸手摸一下，这个厅很大，转了几道弯，才跟着唐娟穿过一道门，眼前即是宽敞明亮的走廊了，馏炒的香味早已经告诉康一他们已经进入饭店了。
唐娟领着他俩进了一个高间，一张8人台的套间，灯光明亮，有室内厕所。桌上已经摆了八样菜，其中有康一喜欢吃的馏肥肠、有两个海鲜，一个爆炒腰花，其余四个凉拌。一打啤酒，一瓶号称酒中四大美人之一的贵妃酒。唐娟打开菜单给坐在桌前的曲海看，曲海仔细看了两遍，满脸疑云地问唐娟，“这事准吗？”
“应该没错，我得到消息，还派伙计去看了，他们两家院里都有七八把大铁锤，其余的那三家就不清楚了。”
“这事太重要了，如果消息准，我必须得赶快向处长汇报，否则真来不及了。”
曲海迅速掏出手机，又迟疑了很长时间，好像想好了要说的话，才一手拿着菜单里的一张白纸，又仔细地看了几遍，才按了拨出键。
“宛处，您那里说话方便吗？旁边有人吗？”
“那就好，我跟您汇报点事。”于是，曲海就走进洗手间，手里还拿着那张白纸，小声地跟宛处长说着什么。
大约五分钟左右，从洗手间里面出来，把手机扔到了桌上。面带喜色地对唐娟说，“处长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幸亏及时，再晚他就安排不开了，我们俩今晚也不能走了，等完事，我们再走。”
“曲哥，我相信他们能干得出来，他们嫉妒我家对着学院大门口，这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哪你为什么还报案？”
“报案，你说今天来的警察呀，那你还不明白，给哪些商家看，给村民看。”
“知道了，来的是你的那个什么姪吧。”
唐娟妩媚地点了下头，说：“曲哥，你们先吃着，我出去忙一下，一会儿陪你们喝酒，不醉不休，今天让你们搞得客人少多了，我应该罚你们酒。”说着，带着一团香气出了门。
曲海把白酒拧开，给康一倒了满满一杯酒，说：“咱俩谁都走不了了。”
“怎么回事？”
“处长说，凡是知道砸咱学院大墙这事的人都不能走，命令咱俩待命。喝吧，都这岁数了，就对酒亲了。”
“同感，同感！”康一应和着，一想自己也快50多岁了，与曲海也差不了几岁。
席间，两人推杯换盏，相互叮嘱着不要喝多误事，通过深层次交流，康一了解到，曲海也是转业军官，只不过职位有点低，一个排职干部，父母不让其在部队干了，就回家分配到这个学院，加上文凭低，都知道学院是最看重文凭的，所以混到今天只是一名普通的干部。干了快三十年，眼看还有两年就退休了，还勇于担责，有股军转干部的作风。
康一问，唐娟为什么对他说起这事。曲海瞪着眼，对康一说，打击竞争对手呗，又能交保卫处的朋友，可为一箭双雕。康一想，商场如战场一点不假，谁掌握信息多，谁就有可能在战场中取胜，谁的人脉广，谁就有可能占领先机，这个唐娟不但人长得风流，连脑子也转得快，真是女中才俊，人中龙凤呀！
康一向曲海告假说：“曲老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按章处的吩咐去摸情况了。”
“你先别走，情况已经出现了。”
康一顺着曲海目及所处，看见一堆男女同学正从大门有说有笑地往他们这里来。
曲海站了起来，康一也迅速地跟着站了起来。
“唉，同学，你们干什么去？”
“我们玩游戏呀！不让吗？”
“这都眼看就放假了，而且有的学年已经毕业了，你们不好好应付考试，花父母的钱来玩游戏？回去好好学习不好吗？”
“好好学习，我们就差两科就完事了，想放松一下不行吗？”
其中一个女生拉了这个说话比较冲的男生手一下，扶在他耳朵上说：“你不知道他是咱校保卫处的曲老师吗？”
“那怎么啦？又没花他的钱。”
“他可狠着呢，你若惹翻他，他想找你麻烦太轻松了。”
那个男生不说话了，其他的这波男女生们都转过头不自觉地往回走了，他也怏怏地不情愿地掉头走了。
“曲老师，你厉害呀！”
“厉害什么，这是他们给咱面子，要不听劝，你能拿他们怎么着！”
又有几波学生出来，看到曲老师，直接转弯向别的方向去了，根本就不往好美意游戏厅和饭店来，虽然好美意这些门面在这条街上是数一数二的宽敞明亮。
正喝着保安巡逻队给送来的矿泉水，上回来送饮料和烟的那个漂亮姑娘又出现在曲海和康一的面前，“曲老师，我们老板说中午了，请两位到里面雅间就餐，里面空调凉快，有你们爱吃的菜，还有凉啤酒呢？”
“那我们就更不能去了，你把烟和饮料拿回去，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告诉你们老板，谢谢她的好意。”
这姑娘听完曲海的话，也没多说，就转身走了。
一会儿功夫，她又端来4个盒饭，两盒菜两盒米饭，还有一提凉啤酒，也一样，一句话没说，放到桌子上就走了。接着，曲老师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曲哥，别客气，中午您不过来就算了，等下班的时候，您一定过来，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跟您讲，我这么说您应该明白。”
“明白，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曲哥，如果我告诉你涉及到你们学校安全的事，你不想听吗？”
“你说什么，把我给弄糊涂了。”说着就给挂了。
康一听的很清楚，见曲海面带难色，就说：“曲老师，涉及到学生安全的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听一听。”
“有这么严重吗？怕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康一一想唐娟是狗，也太不贴谱了，多美丽又多性感的少妇呀，说她少女都有人信。
“我想，不会是假的，但她怎么会这么信任您哪？”
“什么信任我，她跟我大嫂沾点亲戚，什么八杆子轮不上的表妹，要不我怎么知道她的一些事呢。”
“那您怎么非要在她们家门口出勤呢？不是难为人吗？”
“这你就不清楚了吧，如果我不来这，咱们处谁还能来这儿，我再不表态领导不就更为难吗？反正咱身正不怕影子歪。”
“那您肯定给她办过事了，要不怎么这么感激您。”
“办过什么事，就是近几年帮她要了点来校施工人员的赖帐钱，那些人吃了饭打白条子，至于学生的欠帐，我从来没管过，她家大业大的还差学生哪几个钱，有时她们告到咱保卫处来，我都帮助学生抹零，最后告诉她，别往保卫处告，你们别赊帐就行了。所以这两年也没找过我。”
“仗意，佩服。”
一大波一大波的学生鱼贯般从围墙的大门处往外涌，已经分不清波次了，学院上午课结束了。离副处长的巡逻车，大喇叭喊着“学生们要注意饮食安全，学院已经有多人因食物中毒住院抢救，请同学们到学院餐厅安全用餐，小心食物中毒。”由于这条路竟有4里之长，巡逻车所幸就停在了围墙大门口处，正对照曲海他们的桌子。这种宣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大部分学生因保卫处人员在此执勤，而陆续往校内返，大门处顿时显得很拥堵。
这时，给执勤人员的盒饭已经送到了各岗人员手中，康一看着堆满桌子的盒饭，问曲海：“咱们吃哪一个。”
“当然吃好的了，正好检查一下她们的卫生。”
“那你不会担责吧！”
“担什么责，吃你的算了，咱有的是钱，回头给她不就得了。”
说着，曲海把学院的盒饭给了大门口巡逻的保安。
路上的学生一下子少了，零星的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也懒散般游曳在街道上蒸烤般的热浪里，显得无精打采。延街出来看热闹的村民和徘徊在各饭店门前的小老板、小伙计们却增多，有的吸烟，有的喝水，有的吃西瓜，还有一部分人在哪里小声地骂着。沿街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烧烤炉子所燃起的烟也渐渐消散了。
吃完饭的杨风，跟吴超说：“吴老师，我看咱们这边也没什么人，该劝的也都劝回去了，我中午吃完饭有个习惯，得溜跶溜跶，不行我也按章处说的去看一看这些饭店后灶的卫生，我用手机拍下来怎么样。”
“那你去吧，拍完可别吐了，咱们的伙食可一般，清汤寡水的。那你知道怎么走吗，顺咱们左边第一个胡同进去就行了。”
杨风穿过胡同，来到了村里与学院南围墙平行的一条泥泞而不算宽的沙石路上，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有一条水泥管横在他的脚下，直通到旁边的玉米地里，而且臭气熏天，他顺着水泥管子往院里看，通过矮小榆树围成的树墙，好吗？整个园子显然就是一个臭水泡子，黑色的水里布满肮脏的羽毛，家禽那烂肠子和烂菜叶子漂浮在不停冒泡的水里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浮着一层蓝色的光亮，而且这光亮中升起一团团的漳气，太有碍田园的风景了。有的园子里没有排水管就见从房间里出来的人，直接往大坑里倾倒着脏水和垃圾。杨风拿着手机一个个地拍，最后终于忍不住吐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把中午吃的盒饭一样不少地倒在了路上。他用对讲机喊：“康一，康一，你不用来了，我都把点采完了。”康一听是杨风的呼叫，喊道，“明白，杨风。”心想，还是老同志体谅人，把自己的活给干了。
这时，一辆警车拉着警报闪着警灯，由远至近在曲海与康一的桌子旁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名年轻的警察。出示证件后，其中一名警察严肃地对曲海说：“有群众举报，你们防碍百姓正常的从商行为。”
“从商行为，我座我的位，他开开的店，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那你坐在人家门口干什么？”
“干什么？我管我校的学生，跟你有关系吗？再说我坐在大道旁，哪里写着她家的门口？”
“你们领导是谁，找你们领导。”
“去吧，在学院里，从这里走，去找去吧！”
康一一看，这曲老师可比警察横多了，就算裤兜里没钱的话，那也能称得上豪横豪横的。
对面的离处长见此情景，从车上下来，对着警察说，我去把我们领导给你们喊来。
说着就对着对讲机喊了起来，这时围观的村民与那些商贩越聚过来，而且越聚越多，且议论纷纷。
离处长对这帮围观群众说：“都散了吧，我们领导来了，还要处理公事。”宛处长挤进人群，那个年轻气盛的警察连忙伸过手，与宛处长握手，忙说：“宛处，你好，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有人防碍他们正常的经商活动。”
宛处长忙说：“李警官，这事我给你解释。”
这时，婀娜多姿的唐娟笑着分散人群，对警察和宛处长说：“各位领导，还是进屋里谈吧，这里多不方便。”那位警察说：“对，宛处长，咱们进屋谈。”离处长也跟他们进了好美意饭店。
半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们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饭店，警察开车离开前握着宛处长的手说：“都是误会，人家报警我们必得出警。幸会。”说完就驾车离开了，离开时警灯和警报是关着的。
夏日的夕阳似乎对校园特别关照，满天彩霞的已经渐染校园内最高教育楼－鲁迅楼的楼顶，但明亮的天色一点也看不出傍晚的样子。对讲机里传来宛处长的声音，“各岗注意，检查设备，可以下班了。”。这时一团香气又包围了曲海和康一，唐老板仍风情不减地横在了曲海的面前，低声说：“曲哥，你俩跟我来，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曲海犹豫片刻，说：“在这说不行吗？明天说不行吗？”
“都不行，明天说可能就晚了，在这里说话人太多，不方便。”
“行，康一，咱俩走，反正下班了，喝酒也不违反纪律，就是喝酒你曲哥也请得起客，这点钱不算啥。”
康一忙说：“我跟你们去，不好吧！”
曲海拉着康一就跟唐娟走，但曲海越走越奇怪，怎么不进饭店，反倒进入游戏厅，穿过灰暗的游戏厅，有几个正在玩游戏的学生模样的人看到曲海，都转了一下头。康一看见台球案子也想去伸手摸一下，这个厅很大，转了几道弯，才跟着唐娟穿过一道门，眼前即是宽敞明亮的走廊了，馏炒的香味早已经告诉康一他们已经进入饭店了。
唐娟领着他俩进了一个高间，一张8人台的套间，灯光明亮，有室内厕所。桌上已经摆了八样菜，其中有康一喜欢吃的馏肥肠、有两个海鲜，一个爆炒腰花，其余四个凉拌。一打啤酒，一瓶号称酒中四大美人之一的贵妃酒。唐娟打开菜单给坐在桌前的曲海看，曲海仔细看了两遍，满脸疑云地问唐娟，“这事准吗？”
“应该没错，我得到消息，还派伙计去看了，他们两家院里都有七八把大铁锤，其余的那三家就不清楚了。”
“这事太重要了，如果消息准，我必须得赶快向处长汇报，否则真来不及了。”
曲海迅速掏出手机，又迟疑了很长时间，好像想好了要说的话，才一手拿着菜单里的一张白纸，又仔细地看了几遍，才按了拨出键。
“宛处，您那里说话方便吗？旁边有人吗？”
“那就好，我跟您汇报点事。”于是，曲海就走进洗手间，手里还拿着那张白纸，小声地跟宛处长说着什么。
大约五分钟左右，从洗手间里面出来，把手机扔到了桌上。面带喜色地对唐娟说，“处长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幸亏及时，再晚他就安排不开了，我们俩今晚也不能走了，等完事，我们再走。”
“曲哥，我相信他们能干得出来，他们嫉妒我家对着学院大门口，这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哪你为什么还报案？”
“报案，你说今天来的警察呀，那你还不明白，给哪些商家看，给村民看。”
“知道了，来的是你的那个什么姪吧。”
唐娟妩媚地点了下头，说：“曲哥，你们先吃着，我出去忙一下，一会儿陪你们喝酒，不醉不休，今天让你们搞得客人少多了，我应该罚你们酒。”说着，带着一团香气出了门。
曲海把白酒拧开，给康一倒了满满一杯酒，说：“咱俩谁都走不了了。”
“怎么回事？”
“处长说，凡是知道砸咱学院大墙这事的人都不能走，命令咱俩待命。喝吧，都这岁数了，就对酒亲了。”
“同感，同感！”康一应和着，一想自己也快50多岁了，与曲海也差不了几岁。
席间，两人推杯换盏，相互叮嘱着不要喝多误事，通过深层次交流，康一了解到，曲海也是转业军官，只不过职位有点低，一个排职干部，父母不让其在部队干了，就回家分配到这个学院，加上文凭低，都知道学院是最看重文凭的，所以混到今天只是一名普通的干部。干了快三十年，眼看还有两年就退休了，还勇于担责，有股军转干部的作风。
康一问，唐娟为什么对他说起这事。曲海瞪着眼，对康一说，打击竞争对手呗，又能交保卫处的朋友，可为一箭双雕。康一想，商场如战场一点不假，谁掌握信息多，谁就有可能在战场中取胜，谁的人脉广，谁就有可能占领先机，这个唐娟不但人长得风流，连脑子也转得快，真是女中才俊，人中龙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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