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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此乃人之常情,非畜生可知也!

    曹操拱了拱手表示受教,叹道:“大老爷言之有理!诚乃肺腑之言!父亲惨遭不幸,我早便叫人传讯回府,孰料竟无人理会!这些家奴是该教训教训了!”

    “你别扯这些没用的,做主子的自己不成器,反推到奴才身上,像什么话!”

    贾赦昂首挺胸,说话姿态奇高,手指捻着山羊胡子,语重心长道:“接下来事多着呢!得先请钦天过来择定吉时,还要选定僧道过来念经,客人祭奠又要迎送招待,发引时还要摔丧驾灵……里里外外一大摊子!你这样可怎叫人放心啊!世交故旧见了,不知的还以为贾家家风,一败如斯!岂不叫人耻笑!”

    这番话说的当真是有理有据,贾蓉区区一个少年郎,如何应付的来这些事?

    众人暗暗点头,没想到赦大老爷认真起来也有几把刷子,叫人刮目相看。

    曹操有些发懵,过去贾蓉和贾赦交集极少,是以他对此人印象不深,只知是个贪财好色、百无一用的老纨绔。没想到竟毫无缘由的发难,教训起自己来了!

    可他刚从外面回来,府里什么都来不及做呢,怎么披麻戴孝?谁家府上平时没事收藏这些晦气东西!

    “恕我直言,您老太过费心了。头绪万端不假,也得从头来做,诸事我自有安排。”

    曹操冷淡回道。

    “自由安排?竖子无知!”

    没等到期望中的邀请,贾赦不满的开骂,又质问道:“那你可派人去通知了敬大哥?”

    “稍后我亲自去向祖父报丧。”曹操朗声道。

    “好一副伶牙俐齿!”贾赦冷笑,又问:“那你可派人去向故旧报丧了?报得晚了,人家还说贾家瞧不起人呢!”

    贾赦明显有所图谋,故意找茬,曹操懒得再同他纠缠,直接问道:“大老爷究竟何意?莫非悲伤过度昏了头?别忘了,这里是宁国府,是贾家长房!”

    “好好好!长房好大的威风!”

    贾赦连叹三声,咬牙说道:“我竟不知,珍哥儿生了个好儿子!待到皇亲国戚、四王八公、阁老重臣,一齐前来拜祭,你可勿要怯场!”

    “想来对待丧父之人,他们多少宽容几分,此乃人之常情,非畜生可知也!”

    曹操立马怼了回去。

    “你……放肆!”贾赦喝骂一声,气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此前在荣国府他表达要代为管事的心思,没料到竟在贾蓉这小子手里折戟!

    倘若换作其他少年,肯定乖乖交权,省心省力啊。可曹操将权柄拱手让人?

    以他眼光看来,这宁荣二府朽烂头顶,腐气冲天,便如汉末权贵,醉生梦死罢了。

    这时,尤氏看不下去了,觉得这个继子太过霸道,须得稍作打压。

    羊脂玉似的脸蛋儿上泪痕尤在,尤氏微微嗔道:“蓉儿,不是我说你,老爷的丧礼非同小可,你年少无知,从未操办过这类事情。到时身为人子,又需灵前尽孝,走动不开,怕是吃不消的。我看,不如请大老爷过来代管几天。”

    “有意思,这尤氏有点儿意思。”

    男女有别,曹操对待妇人的态度,可比男人宽容许多。愈是难缠的,愈让他心动,趣味越多。

    正当他瞧尤氏之时,贾赦冷眼瞪着贾琏,给他施加压力。

    贾琏自己的算盘落空,也不敢违逆他老子,便违心劝道:“蓉哥儿不可冲动啊,这丧礼规矩繁杂,可不是谁都能操办的哟!”

    一时间,众人都看着曹操,尤其贾母沉默,等若站队贾赦了。

    压力陡然变的不是一般的大。曹操心道,本想清理府中蠹虫,精简人员,没想到隔壁的蠹虫头子先闻者味儿跑来了,当真可笑!

    这些奴才经过几代经营,彼此勾连,难以尽除,他已做好了要经过一番缠斗的准备——他现在并无官职在身,行事束手束脚。

    可如果加上贾赦这个“领袖”,此事的难度翻怕是倍都不止,总不能一个一个全杀了罢?

    曹操不禁感叹,他们真该感谢这不是三国乱世,否则强者为尊,杀伐随心,早死干净了!

    世道太平,则凡事都须讲规矩法度。主子想要处置家奴,也得有个借口——哪怕人人都知道那是胡编乱造也无所谓,有就行。

    贾赦忽然站了出来,让他有了新的想法,稍作思忖,便道:“既然大老爷众望所归,那……”

    没等说完,贾赦微微一笑,颔首道:“珍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定要尽心尽力,送他这最后一程!”

    ……

    宁荣街上,一辆朱轮华盖车被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缓缓行来,最终停在府门前。

    车夫跳下扯远,将车帘挑开,这时一个鼻青脸肿的大胖子先出来,正是库房管事钱宝儿。不过他没了昨日的狼狈,发肿的肥脸泛着喜意。

    刚站稳,急忙回身去扶后面的人。

    宁国府大管家赖升慢悠悠从车厢里出来,衣着华贵,身材微胖,面色红润,看着四十多岁,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咦,大门怎么开了?谁来了?”赖升疑惑道。

    像国公府这样的高门,正门常闭是常态,或者迎接贵客,或者遇上节日,否者一般不打开,都是从角门出入。

    钱宝儿和车夫两个都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这时门忽然跳出一个小厮,往四下瞄了一眼,噔噔噔跑了跟前。叫道:“赖爷!不好啦!老爷死了!”

    “啥?谁死了?”赖升晕晕乎乎。

    钱宝儿因受了曹操的打,心怀不忿,便像请他老舅出手教训一下贾蓉。

    这所谓的教训当然不是明面上,只要捡着贾珍不高兴的时候,在他面前说将此事说道一番,就足够了。

    不就是煽风点火、借刀杀人嘛,算是基本技能了。

    但即便只是说几句话,赖升也不会轻易答应,只得请他去一家新开的妓馆体验了一番。也正是这个原因,俞禄派人去找时,就连赖家人也不知他们去了哪儿。

    赖升毕竟是大管家,事情不少,所以大清早他便想先回府,在府里睡觉。这样万一有事,也能及时找到他。

    身家再厚,说到底也是奴才,必须把主子伺候舒服了。这会儿宿醉未醒,强撑着罢了。

    小厮急道:“不是哪家,就是咱家老爷啊!”

    “啥?!”赖升一个激灵,脚下踉跄:“老爷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摇摇晃晃便往里走。

    “赖爷等等!”小厮急扯他衣袖,小声透露机密:“刚才蓉大爷教训了俞管家一顿,嫌他没准备好。您老这样满身酒气进入,怕也要碰一鼻子灰啊!”

    “呸!糊涂囊子,姓俞的狗东西也配和我比!”赖升推开他便疾往里走,忙这要去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