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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小元春出落成大姑娘了!

    崇盛帝说的轻描淡写,话中却暗伏杀机。太上皇眉头微皱,眸中闪过疑惑:“朕若没记错,你可是向来认为世家子弟不堪大用,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崇盛帝笑了笑,神色从容,缓步走到太上皇身侧驻足。

    内监见状,急忙抱来一张绣凳,放在他身前。

    “父皇,儿臣如今依旧以为,韩非所言‘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确非虚言。世家子弟娇生惯养,终究难成大器。”

    说道此处,崇盛帝微微一叹:“彼辈祖宗遗泽虽厚,终有耗尽之日。不若让其经历些行伍之事,磨砺一番,或有所成。如此也可保家族长盛不衰,岂不正合父皇美意?”

    太上皇凝眉不语,他顿了顿,进一步说明道:“儿臣认为,各府嫡长,凡年满十六者,均须在军中磨砺三载,非如此不得承袭世爵!”

    听到这话,太上皇遽然变了脸色。儿子心机深沉,他是早就见识过的,绝不相信此举目的是为了世家延续。甚至怀疑是想借刀杀人,让勋贵嫡脉死绝,方便他收回爵位,提拔新人!

    当年太上皇在位时,行事恣意,挥霍无度,最终自食恶果。外有夷狄反叛,内有饥民作乱,神州板荡,朝廷已然岌岌可危,倾天之祸绝非虚言。

    为摆脱责任,他仿照上古先贤,以禅让之法移交帝位,借此转移日益激烈的内外矛盾,消弭百姓怒火。

    为了在退位后依旧执掌大权,他在一众皇子中选择了沉默寡言、淡泊名利、不问世事的四皇子。至于那个天天喊着要变革朝政、救民于水火的大皇子忠义亲王,则被冠以莫须有的谋反之罪,拘禁在王府内,短短三年便郁郁而终。

    只是没想到,那个声称一切听从父皇指示的老四,在登基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虽不缺晨昏定省这些虚礼,在朝廷大政上却坚持己见,不肯当做傀儡。

    太上皇留下的一众老臣,但凡被抓住错处,必会严惩不贷,从而为他提拔新人创造机会。

    许多旧时政策也被改变,典型即是对勋贵的厚待和纵容。不仅每年的例行封赏大幅削减,世家子弟想要入仕作文官也要严格考察,不像太上皇那般,随手就恩荫赐官。

    不少人因此跑到太上皇跟前抱怨,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太上皇又能如何?除非撕破脸另立新君,否则这些小事只能忍了,无外乎多给些赏赐安抚人心。

    就连这赏赐也引得崇盛帝不满,以他想来,有钱给这些废物花销,不如拿来发军饷,救灾民!

    想到种种旧事,太上皇摇头反对:“你既知彼辈娇生惯养,何故又要他们去战场?这等险恶之地,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不妥,不妥!”

    实际上,他还有更深一层忧虑——若各府嫡子死伤太重,势必会对自己这个老主子忠心大减!

    而这些人的效忠可说是自己仅存的倚仗了,若非彼辈时时不忘入宫面见请安,自己就算饿毙在太安宫,外面有谁知道?又有谁能阻止?

    崇盛帝并不放弃,继续道:“父皇,众勋贵身上担着公侯将军的世职,一个比一个名号响亮,每年更是要领取优厚俸禄。可是如今还有几人参与前线作战?便如最近遇刺而亡的宁国府三品威烈将军贾珍,你道他是怎么死的?逛窑子时为人所杀!而同他一起逛窑子的,还有他儿子贾蓉、侄子贾蔷!足见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故,儿臣以为,将各府嫡系子弟纳入军中教养,能不能成为悍卒猛将倒是其次,至少行事不会这般荒唐!”

    崇盛帝一副痛心疾首模样,似乎铁了心要办成此事。太上皇眉毛一扬,冷笑道:“这些人再不济,也是各府的宝贝疙瘩!万一有所损折,届时如何交代?必会让他们同天家离心离德!”

    顿了顿,他说出自己的看法:“依朕看,他们若愿意儿孙从武,自会送上疆场,愿意从文,学习治国理政,也由得他们。此事你就无需操心了!”

    太上皇语气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崇盛帝早知必是这种结果,佯作敢怒不敢言之态,退而求其次道:“父皇有命,儿臣不敢不遵。既然嫡系子弟不成,不如许旁支子弟从军,若能建功立业,也堪为家族争光添彩。”

    见他如此执着,太上皇越发警惕。听到“旁支子弟”,心下顿时了然,原来埋伏是在这儿!不由嗤笑,我就说嘛,让各府嫡系去战场纯属添麻烦,只会坏事,聪明儿子断不会愚蠢至此!原来看中的是各家旁支!

    可目的又是什么呢?太上皇思忖起来。

    是了!必然各家报团取暖,尾大不掉,老四觉得直接清理会引发动荡,故而选中旁支子弟作为棋子,其中或有几个能成才的,便可李代桃僵!

    短短几息时间,太上皇认为已经猜到儿子的用意。

    而崇盛帝神色亦坚决,似乎不会再继续让步。

    实际上他完全能直接作出这等决定,今晚特意前来征求意见,不过是要扮演好孝子罢了,对外也可称太上皇赞同此议,减少阻力。

    自周朝确立“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嫡长继承制度,至今已越数千年,岂是一个帝王便能轻易撼动的?

    太上皇对儿子的小算盘并不看好,冷笑道:“既有此意,去做便是,何须来问我这无用老朽!”

    崇盛帝忙起身,并不赔罪,而是含笑拜谢:“多谢父皇体谅!天色已晚,您早些休息,儿臣先行告退。”

    临行之际,他又往元春脸上瞥了一眼。当年入宫时的小女娃已然亭亭玉立,有沉鱼落雁之容,绝色倾城。只给父皇做女官,着实可惜了。

    崇盛帝励精图治,满脑子都是如何掌握至高权柄,扫除叛乱,靖安天下。但这不妨碍他作为一个精力充沛的中年男人,会生出贪花之念。

    “一时未曾留意,小元春便已出落成大姑娘了。”他停住脚步,笑容温煦,直白问道:“家里可为你安排了终身大事?”

    感受到灼热目光袭来,元春不敢对视,急忙低头行礼,答道:“回禀陛下,父亲让婢子用心服侍太上皇陛下,勿作他想。”

    “此言差矣!你父亲要为太上皇尽忠,那是他的事,为奴作婢赴死也无妨!怎能因此耽误女儿的终身大事?”崇盛帝笑说道:“你不必担心,过些时间得了空,朕给你寻个好人家!”

    说的元春面色红润,低头不语。他则爽朗一笑,阔步离去。

    太上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愈发沉默。他心里很清楚,儿子后宫不乏佳丽,元春虽美,却也不至于让他失态至此。

    毫无疑问,这是给自己示威呢!就好像在说——老东西,且看过些时日,你还能不能管得了我!

    浓浓的疲惫和无力感充斥全身,呼吸都变得不畅快,太上皇黯然道:“朕困了,扶朕去歇息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