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希望
“我们愿意接受这次交易。”女神的高脚杯商会卡拉弗洛格分会的列支敦·马贺特会长以沉稳的口气宣告交易成立。
从冯特向女神的高脚杯商会提出提议的那天算起，只过了两天的时间。
女神的高脚杯商会的办事效率果然高。
“那真是太荣幸了。不过，您说愿意接受，是因为已经掌握到杰廉的背后关系了吗?”
“他的背后靠山是弗洛利亚家。”
“果然，不过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同意。”
“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才继承家位待人和善的小姑娘而已，听说她在继承家位以前是个医生，收治病人妙手善心。”
“所以才不怕弗洛利亚家的报复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对方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小姑娘，所以我们只要没有违法，虎口夺食是完全有可能的。更何况正如冯特先生所说，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抢先下手就有胜算。”
马贺特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马贺特如此有自信的表现，相信来自他的后盾，也就是拥有冯特难以想像雄厚财力的整体女神的高脚杯商会。
女神的高脚杯商会总行的交易对象尽是王室贵族或大祭司，即使南境大公弗洛利亚家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巨物，对女神的高脚杯商会而言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对于知道女神的高脚杯商会拥有这般势力的人来说，理应吓得不敢提出这个交易。
毕竟对方想把自己灭口或者独吞这次交易的利益都是可能的。
然而，冯特并没有因此而却步交涉时，一旦表现出卑微或示弱的态度，就等于认输了。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必须表现出与对方地位同等的无惧态度。
因此，冯特表现大方地和对方说：“那么，我们是否该谈谈如何分配利益了呢?”
无庸置疑地，这场交涉必定不会简单。
两人在密室中商谈了足足四个小时，那之后冯特在女神的高脚杯商会所有职员——除了分会长之外——的送行下，带着忍不住想哼歌的愉快心情离开商会。
冯特要求女神的高脚杯商会分配给他的利益，是女神的高脚杯商会因货币买卖所获取的利益的10%。
这虽然只是女神的高脚杯商会的利益的十分之一，但足以让冯特笑得合不拢嘴。
如果女神的高脚杯商会照冯特的提议采取行动，他们所买卖的货币数量不会是一千或二干枚崔尼银币，而是二十万或三十万枚货币流通。
如果粗估获利是货币金额的一成，那么冯特能够拿到的份，可能是两千枚以上的崔尼银币，而且这还是净利。
催尼银币现在的价值是25铜币，也就是50000铜币的净利润，相当于1250金币。
然而，与女神的高脚杯商会真正想要得到的利益相比，利用货币买卖而得的利益只不过是附赠品。
因为女神的高脚杯商会是以商行规模采取行动，所以这些利益是根本微不足道的金额。
只可惜，现在的冯特无福消受那种利益，因为这个利益过于庞大，根本塞不进冯特的钱包里。
不过，只要女神的高脚杯商会顺利得到这个利益，冯特就算作了一个莫大的人情给女神的高脚杯商会。
往后冯特如果拥有自己的商店，相信这个人情可以为他带来极大的利益。
也难怪冯特会忍不住想哼歌了。
格洛丽亚走在冯特旁边，有些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心情很好嘛……”
“这种时候谁会心情不好啊?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冯特夸张地张开手臂，他的心情正如张开的双手，似乎能够抓住任何东西。
事实上，冯特梦寐以求的自家店面已经离自己不远了，再有两个月，交易结束后就能够立刻签订手续。
如果那个生性善良软弱的弗洛利亚女大公会报复，那就坐火车去其他的省会，东方也不错……
“总之，一切似乎进行得很顺利，只不过真的这么简单吗？”有别于冯特的亢奋模样，格洛丽亚毫无精神地说完后，用手捂住嘴巴。
这样的情绪冯特也没有在意，没什么，格洛丽亚不过是宿醉而已。
“我不足跟你说过了，不舒服就在旅馆里休息吗?”
“如果让你一个人去，我担心你会被对方扣押起来关在地牢下面。”
“你这什么意思啊?”
“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情报……现在已经把情报递交出去的你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就是这个意思……呕。”
“真是的……振作点，再撑一下。再往前一点有一家店，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吧！”
“……好。”
格洛丽亚以再虚弱不过的声音回答，并点点头，抓住冯特伸出来搀扶她的手臂。
虽然她是水平高明的炼金术士，有着坚强的内心与精神，但就算拍马屁，也没办法说她的酒量很好，只是半杯葡萄酒就醉成这样。
冯特与格洛丽亚走进了一间旅馆附设的酒馆。
大部分的酒馆虽说是酒馆，但其实是以提供简餐为主的餐厅。
这种店从早到晚部有络绎不绝的商人或旅人们光顾，有如他们的休息站。
打开店门进到店里，狭窄的空间看来约有三成左右的客人。
“来一杯稀释的果汁和两人份白面包。”
“马上来!”
尽管冯特点餐的内容如此随便，站在吧台内的店老板还是精神奕奕地点点头朝厨房的方向复颂点餐内容，那抑扬顿挫的咏叹调比起蕾娅的歌谣还要好上一些。
冯特一边听着店老板的声音，一边带领格洛丽亚往里面的空位坐。
格洛丽亚一坐上椅子就立刻趴在桌上，可能从商会一路走到这里，又让宿醉的她头晕了吧。
“你的酒量实在是不行啊。”
冯特说完后，格洛丽亚的头似乎动了一下，但似乎没有力气把视线移向冯特。
格洛丽亚趴在桌上侧着脸，发出“唉”的声音，那声音让人无法分辨她是在叹气，还是在呻吟。
“来了!苹果汁还有两人份面包。”
“多少钱?”
“要先付啊?一共三十七铜币。”
“好，请等等。”
冯特打开绑在腰际上的零钱包翻找。
卡拉弗洛格再怎么说也是国际化大都市，世界各地的往来商人络绎不绝，所以在卡拉弗洛格的店铺对陌生的客人报价都是用“铜币”作为单位。
就在冯特掏钱时，酒馆老板看着趴在桌上的格洛丽亚，摇头笑着说：
“宿醉啊?”
“喝了太多葡萄酒。”
“年轻时总会有这些失误。不管是宿醉还是什么都好，都逃不了要付出代价的时候，这里就经常有年轻的旅行商人脸色惨白，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只要是旅行商人，难免都会有这样的经验。
事实上，冯特自己也有过几次这样的失误。
“给，1催尼银币2崔特银币。”
“恩……金额没错。我看，两位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你们应该是走不到自己住的旅馆，才进来的吧?”
冯特点点头，店老板见状“哇哈哈”大笑，往吧台里走去。
“喝点果汁吧，会好受一点。”
格洛丽亚听到冯特这么说，慢吞吞抬起头来，因为格洛丽亚的脸蛋长的标志，即使露出痛苦的表情，依然很有魅力。
如果其他男人看到了，肯定会放下工作来照料格洛丽亚吧，只要格洛丽亚给他一点微笑，那么为了她而放弃事业的男人就会心满意足。
冯特想到这儿不禁笑了出来。
格洛丽亚双眼无神地啜着果汁，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冯特。
格洛丽亚将木杯里的苹果汁喝掉一半后，又叹了口气。
她看来似乎舒服多了。
“对了……那个什么?我记得有事要跟你说……想不到。记得是挺重要的事。”
“如果是很重要的事，过不久后自然会想起来吧。”
“嗯……是吗?嗯，是吧。不行……脑袋完全转不动……”格洛丽亚话一说完，又拖着身体倒在桌上。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想必她今天一整天都会是这个模样，不过，就这样待上一天似乎也不错。
接下来的计划交给女神的高脚杯就行了。
从冯特向女神的高脚杯商会提出提议的那天算起，只过了两天的时间。
女神的高脚杯商会的办事效率果然高。
“那真是太荣幸了。不过，您说愿意接受，是因为已经掌握到杰廉的背后关系了吗?”
“他的背后靠山是弗洛利亚家。”
“果然，不过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同意。”
“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才继承家位待人和善的小姑娘而已，听说她在继承家位以前是个医生，收治病人妙手善心。”
“所以才不怕弗洛利亚家的报复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对方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小姑娘，所以我们只要没有违法，虎口夺食是完全有可能的。更何况正如冯特先生所说，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抢先下手就有胜算。”
马贺特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马贺特如此有自信的表现，相信来自他的后盾，也就是拥有冯特难以想像雄厚财力的整体女神的高脚杯商会。
女神的高脚杯商会总行的交易对象尽是王室贵族或大祭司，即使南境大公弗洛利亚家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巨物，对女神的高脚杯商会而言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对于知道女神的高脚杯商会拥有这般势力的人来说，理应吓得不敢提出这个交易。
毕竟对方想把自己灭口或者独吞这次交易的利益都是可能的。
然而，冯特并没有因此而却步交涉时，一旦表现出卑微或示弱的态度，就等于认输了。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必须表现出与对方地位同等的无惧态度。
因此，冯特表现大方地和对方说：“那么，我们是否该谈谈如何分配利益了呢?”
无庸置疑地，这场交涉必定不会简单。
两人在密室中商谈了足足四个小时，那之后冯特在女神的高脚杯商会所有职员——除了分会长之外——的送行下，带着忍不住想哼歌的愉快心情离开商会。
冯特要求女神的高脚杯商会分配给他的利益，是女神的高脚杯商会因货币买卖所获取的利益的10%。
这虽然只是女神的高脚杯商会的利益的十分之一，但足以让冯特笑得合不拢嘴。
如果女神的高脚杯商会照冯特的提议采取行动，他们所买卖的货币数量不会是一千或二干枚崔尼银币，而是二十万或三十万枚货币流通。
如果粗估获利是货币金额的一成，那么冯特能够拿到的份，可能是两千枚以上的崔尼银币，而且这还是净利。
催尼银币现在的价值是25铜币，也就是50000铜币的净利润，相当于1250金币。
然而，与女神的高脚杯商会真正想要得到的利益相比，利用货币买卖而得的利益只不过是附赠品。
因为女神的高脚杯商会是以商行规模采取行动，所以这些利益是根本微不足道的金额。
只可惜，现在的冯特无福消受那种利益，因为这个利益过于庞大，根本塞不进冯特的钱包里。
不过，只要女神的高脚杯商会顺利得到这个利益，冯特就算作了一个莫大的人情给女神的高脚杯商会。
往后冯特如果拥有自己的商店，相信这个人情可以为他带来极大的利益。
也难怪冯特会忍不住想哼歌了。
格洛丽亚走在冯特旁边，有些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心情很好嘛……”
“这种时候谁会心情不好啊?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冯特夸张地张开手臂，他的心情正如张开的双手，似乎能够抓住任何东西。
事实上，冯特梦寐以求的自家店面已经离自己不远了，再有两个月，交易结束后就能够立刻签订手续。
如果那个生性善良软弱的弗洛利亚女大公会报复，那就坐火车去其他的省会，东方也不错……
“总之，一切似乎进行得很顺利，只不过真的这么简单吗？”有别于冯特的亢奋模样，格洛丽亚毫无精神地说完后，用手捂住嘴巴。
这样的情绪冯特也没有在意，没什么，格洛丽亚不过是宿醉而已。
“我不足跟你说过了，不舒服就在旅馆里休息吗?”
“如果让你一个人去，我担心你会被对方扣押起来关在地牢下面。”
“你这什么意思啊?”
“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情报……现在已经把情报递交出去的你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就是这个意思……呕。”
“真是的……振作点，再撑一下。再往前一点有一家店，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吧！”
“……好。”
格洛丽亚以再虚弱不过的声音回答，并点点头，抓住冯特伸出来搀扶她的手臂。
虽然她是水平高明的炼金术士，有着坚强的内心与精神，但就算拍马屁，也没办法说她的酒量很好，只是半杯葡萄酒就醉成这样。
冯特与格洛丽亚走进了一间旅馆附设的酒馆。
大部分的酒馆虽说是酒馆，但其实是以提供简餐为主的餐厅。
这种店从早到晚部有络绎不绝的商人或旅人们光顾，有如他们的休息站。
打开店门进到店里，狭窄的空间看来约有三成左右的客人。
“来一杯稀释的果汁和两人份白面包。”
“马上来!”
尽管冯特点餐的内容如此随便，站在吧台内的店老板还是精神奕奕地点点头朝厨房的方向复颂点餐内容，那抑扬顿挫的咏叹调比起蕾娅的歌谣还要好上一些。
冯特一边听着店老板的声音，一边带领格洛丽亚往里面的空位坐。
格洛丽亚一坐上椅子就立刻趴在桌上，可能从商会一路走到这里，又让宿醉的她头晕了吧。
“你的酒量实在是不行啊。”
冯特说完后，格洛丽亚的头似乎动了一下，但似乎没有力气把视线移向冯特。
格洛丽亚趴在桌上侧着脸，发出“唉”的声音，那声音让人无法分辨她是在叹气，还是在呻吟。
“来了!苹果汁还有两人份面包。”
“多少钱?”
“要先付啊?一共三十七铜币。”
“好，请等等。”
冯特打开绑在腰际上的零钱包翻找。
卡拉弗洛格再怎么说也是国际化大都市，世界各地的往来商人络绎不绝，所以在卡拉弗洛格的店铺对陌生的客人报价都是用“铜币”作为单位。
就在冯特掏钱时，酒馆老板看着趴在桌上的格洛丽亚，摇头笑着说：
“宿醉啊?”
“喝了太多葡萄酒。”
“年轻时总会有这些失误。不管是宿醉还是什么都好，都逃不了要付出代价的时候，这里就经常有年轻的旅行商人脸色惨白，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只要是旅行商人，难免都会有这样的经验。
事实上，冯特自己也有过几次这样的失误。
“给，1催尼银币2崔特银币。”
“恩……金额没错。我看，两位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你们应该是走不到自己住的旅馆，才进来的吧?”
冯特点点头，店老板见状“哇哈哈”大笑，往吧台里走去。
“喝点果汁吧，会好受一点。”
格洛丽亚听到冯特这么说，慢吞吞抬起头来，因为格洛丽亚的脸蛋长的标志，即使露出痛苦的表情，依然很有魅力。
如果其他男人看到了，肯定会放下工作来照料格洛丽亚吧，只要格洛丽亚给他一点微笑，那么为了她而放弃事业的男人就会心满意足。
冯特想到这儿不禁笑了出来。
格洛丽亚双眼无神地啜着果汁，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冯特。
格洛丽亚将木杯里的苹果汁喝掉一半后，又叹了口气。
她看来似乎舒服多了。
“对了……那个什么?我记得有事要跟你说……想不到。记得是挺重要的事。”
“如果是很重要的事，过不久后自然会想起来吧。”
“嗯……是吗?嗯，是吧。不行……脑袋完全转不动……”格洛丽亚话一说完，又拖着身体倒在桌上。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想必她今天一整天都会是这个模样，不过，就这样待上一天似乎也不错。
接下来的计划交给女神的高脚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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