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见此粲者
无忧歪着头看向崔妈，“是一百一十九个亡灵中的哪个？哦不对，那些该死的东西都应该对我好的才是，所以你不是，你很幸运，因为她分裂出来的我很怂，我认怂，我没能耐，什么都没有，哪儿都去不了，你庆幸吧，不是上一个掌握主控室的精神体，要不是两家高祖众神在场，弑亲杀友她就完成堕魔了。”
此番话在凡人眼中似是狂话，痴话，会觉得她中二，或是精神有毛病。
在这个世界里，没人会理解她，更没人瞧得起她。
那笑笑也不过仔细听着，好写入小说里，对于她这话，也并不全信。
而这话说出，就连崔仲九都不由得捂着额头。
“小姑娘，疯也要有个度啊，你这大过年的在我家里白吃白住二十来天，我们笑笑对你够可以了吧，说实话，你要是说实话那我还觉得你能配得上我小叔子，但你要是不说实话这亲事就没门。”
崔妈也是旅游刚回来就碰上这一摊子事，也怕是招贼被骗，“小姑娘，你要是还这么疯，那咱们就只能报警了。”
“别别别！”笑笑忙揽在中间。
崔仲九也抬手稳住嫂子，“嫂子别报警。”
“小姑娘？！”无忧插着腰站在沙发上，“你小小年纪叫谁小姑娘呢？还配不上？我是模样配不上还是家室配不上！就算是我这一千六百来岁委屈给一个小孩还配不上了？”
“你瞅瞅她说的，说的什么话？”崔妈气得指着无忧的手在颤抖，“我这么大岁数叫你一声小姑娘你还委屈？还一千多岁？千年的王八啊？你这不是623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
“妈妈妈！”
笑笑赶忙把崔妈的手机揣起来，“妈你听我说，咱们今晚好好说嘛，她真的就挺神的，爸，那字你也看到了，那是个没文化的人写出来的嘛！爸！”
“好好好。”崔爸摆手拉住崔妈，“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不吃了，还吃什么吃，没搞清楚之前我一晚，一晚都不想让她住！搞清楚了我也不同意她嫁给仲九！”
一听这话，无忧踢开一袋水果，窜到茶几上，“你说不嫁就不嫁啊！我又没钻到你被窝去！”
“你这孩子！仲九！不许娶她！”
好一番吵闹。
原本跟来吃饭的张不凡和沈思怡悄么声地穿上外套，走到门口。
而崔仲九也抓起衣服，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这样吧，走吧，笑笑，收拾一下她的东西，嫂子别生气了，这孩子，就这样，真没坏心思的，笑笑你先跟你妈好好谈谈，这事等以后，咱有时间了再聊。”
“去哪儿啊？”崔妈想要站起来却被崔爸拦住，“去吧，去吧，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
“仲九，看好你的钱财，别一个没注意再丢了什么。”
“我是小偷啊！”无忧气得瞪着猫眼，“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
话没说完，就被崔仲九捂着嘴巴拉到门口。
笑笑连忙把衣服鞋子装在一个行李箱中，又给塞了一个平板。
“我要游戏机！”无忧扒着崔仲九的手，指着飘窗沙发上的，“别忘了充电器。”
笑笑赶忙拿过去，却遭到其母的拉拽。
“瞅瞅，瞅瞅啊老崔，看看你闺女都被人家控制啦！洗脑啦！”
在一片混乱中，崔仲九拉着无忧出门。
“九哥，要不，她可以跟我住。”沈思怡沉静的外表下，却有一双藏不住心事的眼睛，“我那儿虽说——”
“不要。”
“不用。”
崔仲九和无忧几乎是同时开口。
沈思怡的心思，无忧看不透，但崔仲九却不是个毛头小子，他知道沈思怡的想法。
“从年后开工到现在，都算你们工资，月结，钱数跟以前一样。”
“师父，别这么客——”张不凡说着看了眼崔仲九，只见他斜眼一抬眉，话中另有含义，眼尖的应承道：“好嘞，谢师父。”
电梯内，崔仲九一手揽着无忧的肩膀，一手揣在衣兜里，眼看着电梯灯闪烁，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对身后的沈思怡说：“九哥还是那句话，别在这儿误了你的前程。”
“我自愿的。”沈思怡自知这话是对谁说的，也是倔犟地昂着脸道：“可我不信九哥是这么肤浅的人。”
“你也别给我想的太高尚。”
这话一来一回，电梯内也只有张不凡听懂了。
无忧自然是不知道他俩说的是什么，但也懒得理会，只一脸窃笑地拽着行李箱，脑内浮现出一场又一场进入崔仲九家后，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们开车先是把沈思怡送回家，然后把张不凡扔在地铁口。
在城中饶了几条街后，从九家饭店的前门路过，那里已经换了租户，一楼和二楼都在施工。
无忧趴在车窗上，远远看去才发现，原来九家饭店还有二楼的，只不过除夕那天已经关闭了。
她暗暗感叹，九家饭店真不小，能被华鼎搞黄，可见华鼎的手段和能耐。
若这一世莫相忘现身，怕是九家饭店还能就地翻盘，可这一世，莫相忘还在沉睡。
“想什么呢？”崔仲九笑着看她一眼，“跟我回家又怂了？”
“才没有呢！”无忧转过身看着他的侧脸，那张鹅蛋脸上棱角一点都不分明，但就这个长相却是长在她审美上，给她以足够的安全感，随即抬手摸了摸他圆润的脸颊，与扎手的胡茬，“如果是她在，她一定会帮你的，她很厉害，只要是她想做的，就一定会做到。”
“照你这么说，她很厉害了，还能帮我开饭店。”
“开饭店我不知道，但她——”无忧也不知道该如何总结，最后只叹了口气，“她会拼尽全力的，拼尽全力的想有个家，拼尽全力的扭转现状，拼尽全力的生，拼尽全力的死，可如今，她什么不想要了，什么都不想做了。”
崔仲九打着方向盘，似有若无的点点头。
随后就拐进一栋公寓的地下车库。
“这么近？”无忧拎着行李箱看向车库内稀稀拉拉，停靠的豪车，这里距离九家饭店不过十分钟的路，且饭店虽然黄了，但崔仲九的老本却没见少。
“饭店黄了，你倒是没亏嘛。”
“怎么？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走吧，我屋里有点乱。”
跟着崔仲九上到二十四楼，密码加指纹开锁，这屋里有一百八九十平，崔仲九说的乱，是屋里的东西多，还有两条狗。
只不过，那两条狗看见无忧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反应。
都是焦躁的前腿交替踩踏，背着耳朵，晃着尾巴，一副讨好，却又害怕的模样。
而无忧就站在门口，盯着其中一只狗的眼睛。
她现在是人，半点曾经的能力也没有，也听不懂兽语。
可那两条狗对自己却十分畏惧，似能从凡人的躯壳里嗅出些别的什么。
“你喜欢狗？”
“开饭店的时候，在后厨门外的垃圾堆里捡的。”
“就没捡只猫？”
此番话在凡人眼中似是狂话，痴话，会觉得她中二，或是精神有毛病。
在这个世界里，没人会理解她，更没人瞧得起她。
那笑笑也不过仔细听着，好写入小说里，对于她这话，也并不全信。
而这话说出，就连崔仲九都不由得捂着额头。
“小姑娘，疯也要有个度啊，你这大过年的在我家里白吃白住二十来天，我们笑笑对你够可以了吧，说实话，你要是说实话那我还觉得你能配得上我小叔子，但你要是不说实话这亲事就没门。”
崔妈也是旅游刚回来就碰上这一摊子事，也怕是招贼被骗，“小姑娘，你要是还这么疯，那咱们就只能报警了。”
“别别别！”笑笑忙揽在中间。
崔仲九也抬手稳住嫂子，“嫂子别报警。”
“小姑娘？！”无忧插着腰站在沙发上，“你小小年纪叫谁小姑娘呢？还配不上？我是模样配不上还是家室配不上！就算是我这一千六百来岁委屈给一个小孩还配不上了？”
“你瞅瞅她说的，说的什么话？”崔妈气得指着无忧的手在颤抖，“我这么大岁数叫你一声小姑娘你还委屈？还一千多岁？千年的王八啊？你这不是623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
“妈妈妈！”
笑笑赶忙把崔妈的手机揣起来，“妈你听我说，咱们今晚好好说嘛，她真的就挺神的，爸，那字你也看到了，那是个没文化的人写出来的嘛！爸！”
“好好好。”崔爸摆手拉住崔妈，“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不吃了，还吃什么吃，没搞清楚之前我一晚，一晚都不想让她住！搞清楚了我也不同意她嫁给仲九！”
一听这话，无忧踢开一袋水果，窜到茶几上，“你说不嫁就不嫁啊！我又没钻到你被窝去！”
“你这孩子！仲九！不许娶她！”
好一番吵闹。
原本跟来吃饭的张不凡和沈思怡悄么声地穿上外套，走到门口。
而崔仲九也抓起衣服，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这样吧，走吧，笑笑，收拾一下她的东西，嫂子别生气了，这孩子，就这样，真没坏心思的，笑笑你先跟你妈好好谈谈，这事等以后，咱有时间了再聊。”
“去哪儿啊？”崔妈想要站起来却被崔爸拦住，“去吧，去吧，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
“仲九，看好你的钱财，别一个没注意再丢了什么。”
“我是小偷啊！”无忧气得瞪着猫眼，“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
话没说完，就被崔仲九捂着嘴巴拉到门口。
笑笑连忙把衣服鞋子装在一个行李箱中，又给塞了一个平板。
“我要游戏机！”无忧扒着崔仲九的手，指着飘窗沙发上的，“别忘了充电器。”
笑笑赶忙拿过去，却遭到其母的拉拽。
“瞅瞅，瞅瞅啊老崔，看看你闺女都被人家控制啦！洗脑啦！”
在一片混乱中，崔仲九拉着无忧出门。
“九哥，要不，她可以跟我住。”沈思怡沉静的外表下，却有一双藏不住心事的眼睛，“我那儿虽说——”
“不要。”
“不用。”
崔仲九和无忧几乎是同时开口。
沈思怡的心思，无忧看不透，但崔仲九却不是个毛头小子，他知道沈思怡的想法。
“从年后开工到现在，都算你们工资，月结，钱数跟以前一样。”
“师父，别这么客——”张不凡说着看了眼崔仲九，只见他斜眼一抬眉，话中另有含义，眼尖的应承道：“好嘞，谢师父。”
电梯内，崔仲九一手揽着无忧的肩膀，一手揣在衣兜里，眼看着电梯灯闪烁，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对身后的沈思怡说：“九哥还是那句话，别在这儿误了你的前程。”
“我自愿的。”沈思怡自知这话是对谁说的，也是倔犟地昂着脸道：“可我不信九哥是这么肤浅的人。”
“你也别给我想的太高尚。”
这话一来一回，电梯内也只有张不凡听懂了。
无忧自然是不知道他俩说的是什么，但也懒得理会，只一脸窃笑地拽着行李箱，脑内浮现出一场又一场进入崔仲九家后，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们开车先是把沈思怡送回家，然后把张不凡扔在地铁口。
在城中饶了几条街后，从九家饭店的前门路过，那里已经换了租户，一楼和二楼都在施工。
无忧趴在车窗上，远远看去才发现，原来九家饭店还有二楼的，只不过除夕那天已经关闭了。
她暗暗感叹，九家饭店真不小，能被华鼎搞黄，可见华鼎的手段和能耐。
若这一世莫相忘现身，怕是九家饭店还能就地翻盘，可这一世，莫相忘还在沉睡。
“想什么呢？”崔仲九笑着看她一眼，“跟我回家又怂了？”
“才没有呢！”无忧转过身看着他的侧脸，那张鹅蛋脸上棱角一点都不分明，但就这个长相却是长在她审美上，给她以足够的安全感，随即抬手摸了摸他圆润的脸颊，与扎手的胡茬，“如果是她在，她一定会帮你的，她很厉害，只要是她想做的，就一定会做到。”
“照你这么说，她很厉害了，还能帮我开饭店。”
“开饭店我不知道，但她——”无忧也不知道该如何总结，最后只叹了口气，“她会拼尽全力的，拼尽全力的想有个家，拼尽全力的扭转现状，拼尽全力的生，拼尽全力的死，可如今，她什么不想要了，什么都不想做了。”
崔仲九打着方向盘，似有若无的点点头。
随后就拐进一栋公寓的地下车库。
“这么近？”无忧拎着行李箱看向车库内稀稀拉拉，停靠的豪车，这里距离九家饭店不过十分钟的路，且饭店虽然黄了，但崔仲九的老本却没见少。
“饭店黄了，你倒是没亏嘛。”
“怎么？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走吧，我屋里有点乱。”
跟着崔仲九上到二十四楼，密码加指纹开锁，这屋里有一百八九十平，崔仲九说的乱，是屋里的东西多，还有两条狗。
只不过，那两条狗看见无忧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反应。
都是焦躁的前腿交替踩踏，背着耳朵，晃着尾巴，一副讨好，却又害怕的模样。
而无忧就站在门口，盯着其中一只狗的眼睛。
她现在是人，半点曾经的能力也没有，也听不懂兽语。
可那两条狗对自己却十分畏惧，似能从凡人的躯壳里嗅出些别的什么。
“你喜欢狗？”
“开饭店的时候，在后厨门外的垃圾堆里捡的。”
“就没捡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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