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究竟是神仙还是凡人
就在无忧撒娇亲昵的时候，崔仲九手机响了，是金链子发来的消息。
报纸发行与收购都出自华鼎。
流传出来的唯一一张关于那篇报道的照片，也很可能是华鼎发出来的。
金链子说，这一切很有可能是做的局，让他小心行事。
但马修的话，他也时刻不敢忘，并且可以肯定，马修说的他们，指的就是华鼎。
而他跟笑笑思铎良久，得出能够让他们接受的结论就是，无忧知道了华鼎的机密，被监禁起来，在监禁期间，精神失常。
或者说，华鼎想杀人灭口，但没杀死。
后在一些原因的催化下，她逃了出来，而这次，就又被华鼎的张经理发现，所以当天张经理才会那样惊恐。
可仍有说不通的点，那就是自开业以来，华鼎除了监视和试图搭讪，就没有别的动作。
可寸步不离的看护并不能解决问题。
七月初。
崔仲九有事外出，就把无忧带着，在谈事的时候，旧友邀他借一步说话，从而被迫与无忧分开。
这天他们去一家高级西餐店赴约。
无忧没带游戏机，大咧咧地吃完饭就坐在那儿看着窗外发呆。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坐在她这桌。
瞧着模样和言行举止极其优雅谦和。
“自己吗？”男人问。
无忧寻觅了一圈，也没见到崔仲九和那个旧友，随即抬下巴点了点桌上的三个餐具。
“有人。”
“我刚来没一会儿，见你就自己坐着，还以为也跟我一样，是自己来的。”男人眼神试探，却也很真诚，“是S市人吗？”
“是。”无忧昨夜跟崔仲九折腾好半天，没怎么睡好，原本不想出来的，却被崔仲九拽着出来，情绪也不高，就不大爱搭理人，“你有事吗？”
“哦，没事，就是，见你自己。”男人惭愧一笑，“就是，就是想跟你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跟我？”无忧指着自己，堂皇一笑，“我有男朋友，可能是卫生间没纸，憋在里面了吧。”
“是嘛，那可真是太尴尬了。”男人眼里似有多重情绪，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忧。”
“无忧无虑，挺好的。”
无忧听罢，只觉得莫名其妙，可她这次人格脑子不发达，听不出来话里有话，也看不出这男人是个什么意图。
她现在是除了崔仲九，其余的什么人都不介意了。
只那男人，神色饱含歉疚与思念的看着她。
直至远处崔仲九与旧友回来，才离开座位。
“刚刚那人？”崔仲九瞭望远处，那男人根本没点单，而是直接离开的。
“嗯，怪人。”无忧看着手机，又看了眼那位旧友，但因为困了，竟捂嘴打了个哈气，“什么时候回去啊？”
“那人说什么了？”崔仲九神色有些焦虑，“我只看到一个，是只有一个吗？”
“嗯，问我是不是自己，我说不是。”
“还有呢？”
“问我叫什么。”
“你告诉他了？”
“嗯。”无忧困意上来，跟挺不住的小猫一样眯着眼睛，随时都能睡着。
倒是一旁的旧友见状，笑说：“九哥管得这么严啊。”
“不是。”崔仲九自知失态，就尴尬笑说：“情况特殊。”
“也是，我要是有这美娇妻，也是怕旁人惦记的。”
在回程的路上，无忧就歪在副驾驶睡着了，直到回家，都是崔仲九一路抱上去的。
看着蜷缩着睡去的无忧。
他第一次有种不想让无忧出门的念头。
想把她关在家里。
可这种念头也是一闪即逝，他又不是变态。
可随身带着无忧，也不是个办法。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不显示的号码打到他手机上。
可刚想去接听，对方就挂了。
还以为是骚扰电话。
可接下来的一条短信，着实让他震惊不少。
“保护好她，他们已经疯了。”
可下一秒回拨，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忙音，根本打不通。
起初他以为是马修，可转念一想，感觉这可能是另一个知情人。
看着陷入深眠的无忧，崔仲九松了松领口，倚在她身边躺下，却不知道还要如何才能保护好她。
之后的一段时间，无忧确确实实被他拘在家中，并且在他离开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如果听到有人按门铃，先不要回答，而是先从门口的内视屏上看看门外是谁，若是不认识，一律不要回答。
而无忧也照做了，她本就适合居家，不跟人交流也宅的住。
就这样，日子又安稳的过了夏季。
在崔仲九觉得这一切似乎趋于平静的时候，笑笑那边找到了突破口。
从1998年的报纸入手，寻找各地老人们回忆当年的事。
终于在一户偏僻乡下的墙上，找到了糊墙的1998年9月15日B版的报纸全文。
标题是，寻能给出下文的人。
副标题是，我们终将于S市重聚，邮寄下文者，均得六百奖励。
地址S市长青区花园路1709号收。
而作者却标的是，佚名。
“叔，我还打听到这个给下文的办法，他们会往这个地址邮寄，据说当年为了得这六百块的奖励，一年多里发到这个地址的邮件就有千万件，而这个地址，就是华鼎家小姐外宅。”
笑笑在电话那头说着，可崔仲九却狐疑着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并不是笑笑原本的手机号，而是T市的本地号码，“你跑那么远？”
“啊，对啊，我总得证实一下我没抄袭，我的故事究竟是怎么没的吧。”
崔仲九按了下太阳穴，“你注意安全，前几个月倒是有来接近无忧的，但这几个月，她一直在家里，倒是没人按门铃。”
“叔，我还发现一件事，很蹊跷，你听后可别觉得毛骨悚然啊。”
“说吧，我家住着神仙呢。”
“叔，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华鼎家十四年前大改革，上任一批新员工，具体从事的工作暂不可知，但那些人却一直做到现在的事。”
“嗯。”
“华鼎家两位少爷和一位小姐当年通过某种方法招了这些员工，极有可能就是通过报纸上的那片文章招收的。”
“怎么招？”
“能够给出下文啊。”
“怎样才算是下文？”
笑笑啧了一声，“叔，我写的小说就是下文，我合理怀疑，他们就是要找到能对上那段经历的人，也就是要找到故事里的人，这不就是无忧说的那些被流放的亡灵嘛，华鼎家的少爷和小姐是要找到这些人啊。”
崔仲九听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你的意思是，最后找到了？”
笑笑激动的说：“你应该也能查到，那批人一共一百一十二个。”
“无忧说有一百一十九个啊。”
“叔啊，其余的那七个，刨除他们仨，还有四个已经被找到了呗！”
“你——”
报纸发行与收购都出自华鼎。
流传出来的唯一一张关于那篇报道的照片，也很可能是华鼎发出来的。
金链子说，这一切很有可能是做的局，让他小心行事。
但马修的话，他也时刻不敢忘，并且可以肯定，马修说的他们，指的就是华鼎。
而他跟笑笑思铎良久，得出能够让他们接受的结论就是，无忧知道了华鼎的机密，被监禁起来，在监禁期间，精神失常。
或者说，华鼎想杀人灭口，但没杀死。
后在一些原因的催化下，她逃了出来，而这次，就又被华鼎的张经理发现，所以当天张经理才会那样惊恐。
可仍有说不通的点，那就是自开业以来，华鼎除了监视和试图搭讪，就没有别的动作。
可寸步不离的看护并不能解决问题。
七月初。
崔仲九有事外出，就把无忧带着，在谈事的时候，旧友邀他借一步说话，从而被迫与无忧分开。
这天他们去一家高级西餐店赴约。
无忧没带游戏机，大咧咧地吃完饭就坐在那儿看着窗外发呆。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坐在她这桌。
瞧着模样和言行举止极其优雅谦和。
“自己吗？”男人问。
无忧寻觅了一圈，也没见到崔仲九和那个旧友，随即抬下巴点了点桌上的三个餐具。
“有人。”
“我刚来没一会儿，见你就自己坐着，还以为也跟我一样，是自己来的。”男人眼神试探，却也很真诚，“是S市人吗？”
“是。”无忧昨夜跟崔仲九折腾好半天，没怎么睡好，原本不想出来的，却被崔仲九拽着出来，情绪也不高，就不大爱搭理人，“你有事吗？”
“哦，没事，就是，见你自己。”男人惭愧一笑，“就是，就是想跟你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跟我？”无忧指着自己，堂皇一笑，“我有男朋友，可能是卫生间没纸，憋在里面了吧。”
“是嘛，那可真是太尴尬了。”男人眼里似有多重情绪，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忧。”
“无忧无虑，挺好的。”
无忧听罢，只觉得莫名其妙，可她这次人格脑子不发达，听不出来话里有话，也看不出这男人是个什么意图。
她现在是除了崔仲九，其余的什么人都不介意了。
只那男人，神色饱含歉疚与思念的看着她。
直至远处崔仲九与旧友回来，才离开座位。
“刚刚那人？”崔仲九瞭望远处，那男人根本没点单，而是直接离开的。
“嗯，怪人。”无忧看着手机，又看了眼那位旧友，但因为困了，竟捂嘴打了个哈气，“什么时候回去啊？”
“那人说什么了？”崔仲九神色有些焦虑，“我只看到一个，是只有一个吗？”
“嗯，问我是不是自己，我说不是。”
“还有呢？”
“问我叫什么。”
“你告诉他了？”
“嗯。”无忧困意上来，跟挺不住的小猫一样眯着眼睛，随时都能睡着。
倒是一旁的旧友见状，笑说：“九哥管得这么严啊。”
“不是。”崔仲九自知失态，就尴尬笑说：“情况特殊。”
“也是，我要是有这美娇妻，也是怕旁人惦记的。”
在回程的路上，无忧就歪在副驾驶睡着了，直到回家，都是崔仲九一路抱上去的。
看着蜷缩着睡去的无忧。
他第一次有种不想让无忧出门的念头。
想把她关在家里。
可这种念头也是一闪即逝，他又不是变态。
可随身带着无忧，也不是个办法。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不显示的号码打到他手机上。
可刚想去接听，对方就挂了。
还以为是骚扰电话。
可接下来的一条短信，着实让他震惊不少。
“保护好她，他们已经疯了。”
可下一秒回拨，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忙音，根本打不通。
起初他以为是马修，可转念一想，感觉这可能是另一个知情人。
看着陷入深眠的无忧，崔仲九松了松领口，倚在她身边躺下，却不知道还要如何才能保护好她。
之后的一段时间，无忧确确实实被他拘在家中，并且在他离开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如果听到有人按门铃，先不要回答，而是先从门口的内视屏上看看门外是谁，若是不认识，一律不要回答。
而无忧也照做了，她本就适合居家，不跟人交流也宅的住。
就这样，日子又安稳的过了夏季。
在崔仲九觉得这一切似乎趋于平静的时候，笑笑那边找到了突破口。
从1998年的报纸入手，寻找各地老人们回忆当年的事。
终于在一户偏僻乡下的墙上，找到了糊墙的1998年9月15日B版的报纸全文。
标题是，寻能给出下文的人。
副标题是，我们终将于S市重聚，邮寄下文者，均得六百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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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者却标的是，佚名。
“叔，我还打听到这个给下文的办法，他们会往这个地址邮寄，据说当年为了得这六百块的奖励，一年多里发到这个地址的邮件就有千万件，而这个地址，就是华鼎家小姐外宅。”
笑笑在电话那头说着，可崔仲九却狐疑着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并不是笑笑原本的手机号，而是T市的本地号码，“你跑那么远？”
“啊，对啊，我总得证实一下我没抄袭，我的故事究竟是怎么没的吧。”
崔仲九按了下太阳穴，“你注意安全，前几个月倒是有来接近无忧的，但这几个月，她一直在家里，倒是没人按门铃。”
“叔，我还发现一件事，很蹊跷，你听后可别觉得毛骨悚然啊。”
“说吧，我家住着神仙呢。”
“叔，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华鼎家十四年前大改革，上任一批新员工，具体从事的工作暂不可知，但那些人却一直做到现在的事。”
“嗯。”
“华鼎家两位少爷和一位小姐当年通过某种方法招了这些员工，极有可能就是通过报纸上的那片文章招收的。”
“怎么招？”
“能够给出下文啊。”
“怎样才算是下文？”
笑笑啧了一声，“叔，我写的小说就是下文，我合理怀疑，他们就是要找到能对上那段经历的人，也就是要找到故事里的人，这不就是无忧说的那些被流放的亡灵嘛，华鼎家的少爷和小姐是要找到这些人啊。”
崔仲九听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你的意思是，最后找到了？”
笑笑激动的说：“你应该也能查到，那批人一共一百一十二个。”
“无忧说有一百一十九个啊。”
“叔啊，其余的那七个，刨除他们仨，还有四个已经被找到了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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