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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烦人的纠缠

    看着她懒散的样子,笑笑也无奈了,却也经过一番软磨硬泡后,于晚饭时,把她拉到店里。

    一个来月不见,店员们待她要比待客人还热情。

    那张不凡还给她做了好些炸串,一口一个师娘的叫着。

    可无忧就是没什么精神,虽说笑着答应,却哈气连天。

    正好赶上倒班,刘俏王晓晓就拽着她俩去逛街,玩到晚上七点半才回去。

    可还不等开家门,就看见门上贴着一个信封。

    这次算是被无忧看见,她早笑笑一步把信封拿下来拆开。

    里面赫然是两张不同角度的照片。

    拍的是崔仲九和一个女人,动作有些亲密。

    只这一个动作,让无忧彻底精神了。

    “合着就是因为这个不让我出门的?”无忧举着手机,在客厅里踱步,崔仲九的电话根本拨不通。

    旁边的笑笑一脸懵,看着那两张照片,怎么看也不像合成的,况且,另一边还有一个她认识的叔叔。

    “这个,这个可能是误会,应酬吧。”笑笑仔仔细细核对照片真伪,随即嫌弃的拿远了些,“这个不让你出门,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无忧情绪变化很快,打盹的猫也是有脾气的,“还不接电话了,‘办事儿’呢?”

    “不是,无忧,我叔他——”

    “他今天出门穿的就是这件衣服!我难得精神一会儿给他挑的!”无忧话也说不到点上,也想不出更复杂的因果,只知道在一旁跺脚生气。

    “不行,你知不知道这照片是在哪儿拍的?这是在外面,这个什么风尚是什么地方?”无忧抓起大衣就要出门,却被笑笑拦住,“你上哪儿啊,你去的时候人家都走了吧,在家等着嘛。”

    “我不要!我要抓他现行!我哪里比不上这女的了!不就是困了点儿嘛!”无忧孩子一样,气鼓鼓着穿上大衣,倚在门口,“你要不要跟我去?”

    笑笑无奈,又说不动,且怕她走丢了,就只好跟上。

    可她俩刚到一楼,物业经理就抱着一个包裹匆匆跑过来。

    这物业经理原本上午就被笑笑训了一通,这会儿一脸谄媚赔笑,把包裹递给笑笑,“这儿,这儿有九哥的包裹。”

    那经理又谄媚看向无忧,“嫂子,要不嫂子收了吧。”

    无忧此刻正心烦,便没好气地抓着那方方正正的包裹就往外走。

    当上了笑笑的车后,才狐疑的想要打开。

    “别,别看了吧,回家再看吧。”笑笑说完差点咬了舌头,这样此地无银的说法,就怕无忧细问。

    可无忧是谁。

    她这次人格根本不会细问。

    “没事儿,反正是他的,也不知道买了什么。”

    拆开包装,里面是个小盒子,装着一个领带,和几张照片。

    当把那领带拿出来的时候,无忧表情是极其木讷的,那就是今早她给崔仲九选的那条,而照片里。

    崔仲九脱了西装,解开领带,笑着与那些男女喝酒。

    照片的一角还带有时间。

    2016.12.16.19:42

    “刚拍的。”无忧扁着嘴,气到漠然,却是半点脑筋都不动一下,“他开车出去的,得叫代驾了。”

    笑笑附和点头,却也长舒一口气,心中暗道,这无忧是真没心眼。

    可下一句话,却又令她胆寒,一时间竟也摸不透,这人究竟是不是扮猪吃虎。

    只听无忧说:“那就去助助兴吧。”

    以横冲直撞的吵架心态,摆出最有心机的沉稳模样,无忧面无表情坐在副驾驶。

    她现在情绪降到最低,跑到了愤怒的极端,等待着一场爆发。

    她完全不注意究竟是什么人接二连三的送来照片,也一点都不去判断送照片和拍照片的人的用意。

    只一味的窝火,想要宣泄。

    这就是她这个次人格的逃避现实的缺点。

    莫相忘分裂出的,就是那个自幼长在堂庭山,无忧无虑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心机,随心所欲。

    但这样的人格却并不适合生存在各个世界里,只适合生存在堂庭山,生存在白猿上神和莫许师父的呵护与宠爱下。

    而也因次人格的心理缺陷,导致坐在副驾驶上的无忧,脑子里全都是那几张照片的模拟扩展行为。

    她在脑子续写出一篇不可描述的背叛,又以假设当成现实,在情绪波动极大的次人格脑海中,东躲XZ,东逃西窜。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在问笑笑,而是在问莫相忘,但莫相忘沉睡的十分安详,跟死了一样。

    “也未必就像照片里拍到的这样,还有就是拍照的人是什么心态啊,怎么就给你发来这个呢?是不是我叔,遭到敲诈了啊?”

    笑笑尽可能把事态引导到另一个方向。

    “可他做了啊,这笑的不是他吗?”无忧质问着把照片摔倒挡风玻璃上,刚好卡住,那张笑脸在行进的灯光下忽明忽暗,“我说呢,怎么把我留在家里,原来如此啊。”

    “不是,留你留你在家不是怕你有麻烦嘛。”笑笑打圆场,但嘴也没个把门的,就把前段时间收到血布偶和威胁信的事挑拣着说了。

    可说,并不等于无忧就能做出正确判断。

    无忧这重人格自始至终都不喜欢复杂麻烦的事,一听这些,只觉得头大。

    “那当面问问就知道了。”她说着靠在窗户边上,盯着那张卡住的照片,“没想到跟她走了同一条路,她被关在东院,我被关在公寓,可我不如她。”

    她说着颓丧地靠在椅背上,“如果我要是全身瘫痪躺在床上一个月吃喝拉撒没人管,那,呵呵。”

    “她,还这么惨?”自打小说被叫停后,笑笑就没再询问那些故事,怕听得心里痒痒,反手写出来。

    “是啊,惨,哪儿是惨啊,那是惨绝人寰。”

    车开一路,无忧讲了一路。

    等到地方时,导致笑笑也情绪激昂,把两件事搞混了。

    跟无忧一起,气势汹汹地冲进那家酒吧。

    在橙红色的灯光下,歌手唱着纸醉金迷的旋律,三五桌客人低语聊着。

    唯独角落里的一个半开放式的包间传来了豪爽的笑声。

    男人笑的狂放,女人附和笑得娇羞。

    “是两位吗?”年轻的服务生上前询问。

    “找人。”笑笑话没说完,无忧就已经寻声杀了过去。

    半挂的帘幕拉开,屋内三男四女都错愕抬头。

    “走错屋了吧。”坐在门口的女人盯着无忧的脸,还算礼貌的提醒。

    但无忧却绷着脸,一眼不错看着坐在正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