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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病态

    就连随侍西鸣都忍不住要了根烟,来缓解这些匪夷所思惊悚至极的故事。

    而这故事,就确确实实的发生在莫相忘身上。

    “所以,春分和夏至是张管事和孙婆子弄死的?参与的还有哪些?”莫相忘对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不为所动,只从中寻觅春分和夏至的死因。

    “是,那日白鸽渐飞,却被黄狼拦下在后山被,被咬死了。”

    “黄狼?”莫相忘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他是西院的妖仆,邢昭月做过的大多数事,他都知道,并且他是第三世里的曹平。

    妖仆道:“是黄狼,也就是张管事的亲戚,大院的护卫之一。”

    莫相忘听后,变出纸笔递过去,“参与的有多少,都给我写下来,这一世的姓名和身份信息也写下,在我屠船的那一世,他们又是谁,都写清楚。”

    “是。”

    “大,大夫人。”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中年男子举手。

    “我不是你们大夫人。”

    “莫,莫小姐。”

    “说。”

    “我还知道,知道付家对您做的事。”这男人现如今半秃的脑袋上油光锃亮,厚肩大肚,是半点都没有生前的体态。

    “你是,广礼?”

    “正是奴才。”

    广礼是半妖,其母是人,父亲是只癞蛤蟆,天鹅肉没吃到,倒是相中了一位人间美人,给虏回来,而这广礼因是两掺的基因,长得倒也可以。

    “你是……付一笑他妈送来的,在我第一次断尾之后,在春分和夏至死后,被塞到我院子里的。”

    “正是。”广礼战战兢兢,用手帕抹了下油光锃亮的额头,“奴才,奴才知道,知道付家老夫人对您做的事。”

    “他妈?哼。”莫相忘毕竟堕魔,心虽存善,却不似生前那般纯良,只点了点那广礼,“你等着,这话可不能只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说,他也有份儿知道。”

    屋里听见这话的,也都不是傻子,知道说的是谁。

    唐峥掐了烟问:“要叫他过来,他关了画廊,倒是一直在市里,只是不敢主动来见你。”

    “是嘛?那是因为没有乐子,如今,这乐子不就来了。”莫相忘嗤笑着指向那广礼,“你要说的事,还有谁知道?”

    话虽这样问了,但屋内的这些不怎么知道付家本家里头的事。

    也只有广礼知道一二。

    “行吧,广礼留下,其余的,就离开吧,今世很短,咱们总有再汇的时候。”

    他们在酒店安排了住处住下,并于次日一早,照旧来到这个包间继续听故事,只不过这次,加了个马修。

    还是那副邋遢的模样,是半点付一笑的影子都找不到。

    只那双眼睛的眼神里,愧疚、亏欠、自责与爱并存。

    而在广礼的叙述中,那些个隐藏在原六界里病态的规矩,也逐渐浮现出来。

    这其中大多还是守旧的观念。

    广礼他们这拨奴仆是被分到东院来监视莫相忘的一举一动。

    妖的监视要比人厉害。

    所以莫相忘的举动付一笑他妈是一清二楚,这其中就包括第二次断尾的原因。

    他妈,也清楚。

    “那就是故意冤枉我了?”莫相忘沉吟片刻,忽的笑了起来,“合着是跟儿媳妇一起蓄谋来害我的呀,听见了吗?付一笑?”

    那边,颓然坐在椅子上的付一笑耷拉着脑袋,齐肩短发遮面,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你继续说。”岭在听过后,神情倒是出现了细微变化,也不再刷网页下单了,只聚精会神的看着广礼,“他妈都知道,但仍要断她尾?这付家就这么看不上莫家?还是说在这儿找存在感呢?她莫相忘出了这么大的事数历山莫家都没有出面,是得意在这儿呢吧?”

    “这,奴才就不知了,只不过,奴才在一次回大宅回禀的时候,偶然听见付家叔伯兄长们也都谈论此事,听那叙述,也都是知道前因后果的,所以,料定,应该是都知情的,包括您第三次断尾。”

    “第三次,是他妈断尾给他的,但他妈还知道我被邢昭月下套断尾的事?”

    “是。”

    这消息就好似晴天霹雳,震惊四座。

    “还有,您,您本不该有孕的。”广礼畏畏缩缩地瞥了眼付一笑,“老夫人说,要不是,要不是少爷把您圈在东院,不许有妖仆伺候和靠近,您,您本不该有孕的。”

    听到这儿,岭了然的嗯了一声,“对妖下避孕的汤药,自身会修复,但只限于一定期限内,必须长期下药才能真正避孕,所以那日邢昭月发现你的新灵相时,他妈也看出来了,所以那医仙?”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老夫人说过一句,‘她竟然怀了咱们付家的孩子,咱们付家可不稀罕’。”

    “这话是跟谁说的?”

    “付家叔伯兄弟的媳妇,还有三四小姐。”

    “真是抬举你了哈。”岭走到马修面前,扯着他的头发把脸抬起来,啪的一声,以鬼的手劲儿拍下,那脸颊瞬间就肿起来了。

    这一下,莫相忘到底是心里颤抖了半分。

    可表面,没有丝毫变动。

    她毕竟是堕魔了。

    邪恶的想法,要比心疼旧爱,更能占据主导。

    只这样想着,便单手伏在面前,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最后撩了把头发,看着岭,“这仇啊,我不去报了。”

    “怎么?”岭狠狠地拽着马修的头发,往旁边一甩,“你不报仇?”

    “嗯,若是亲手报仇,势必要继续堕魔,那我回去,可怎么跟白奶奶交代啊,所以。”她笑颜如花,但却盛放成一朵恶魔之花,“把这故事,全须全尾的告诉我高祖,我要在原世界大肆宣传,我要让这些发生在我身上事,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呦?断他们尾?”

    “不。”莫相忘寻思,只要不动手见血,那堕魔印就不会增长,“我要他们从高台上跌下去,跌到泥里,让众生踩在脚下。”

    说罢,又看向屋内的马修,“我要让你们中曲山付家、翼望山云家,都跌出九大家族的行列,还有他们华音上神以及跟当年在场审判我的所有家族。”

    岭狡黠一笑,一副等着要看好戏的模样,“这,你高祖肯定能办到,绝对不让你伸手,哦对了,还有我们金乌神以及,禅胧或是魁王那边,你家族交友甚广,你师父也不差,到时候,可有一场好戏要看。”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