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狭路
“上原少佐，从凶手留下的纸条可以看出，凶手蓄谋已久。至于凶手为何要毒杀梁彦，捎带上少佐你，还得查清楚才能得出结论。”
姜成碧走过去盯着纸条上的字迹。
上原青衣道：“凶手不是军统的人就是中共的人。姜队长，我给你三天时间把凶手挖出来。”
“少佐，恕我直言。凶手处心积虑杀了梁彦，只怕早就想好了逃离的路线。想查清此案，必须先查清楚梁彦的真实身份。梳理出凶手和梁彦之间的积怨。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去找凶手不太现实。”
姜成碧想从上原青衣嘴里探知梁彦的真实身份。
无奈上原青衣缄口不言。无奈之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自己去查。
送上原青衣回了对面宪兵队大楼，姜成碧又去梁彦遇害的房间重新勘查了一番。
除了已获得的相关物证，没有发现其它有用的线索。
他在焚城警察局干了这么多年，刑侦经验十分丰富。
也许是不太甘心，再次去找酒店服务员了解案发前的情况。
碰巧那位坐台小姐从宪兵队审讯室回来了。
她脸上青紫了一块，明显是被审讯她的日本人抡拳头砸的。
姜成碧急忙单独约见了她。
他在富丽煌酒店开了一间客房，直接把坐台小姐带去了他的房间。
事关机密，不能带她去警察局讯问。
小姐名叫茉莉，焚城本地人，家住城东麻柳街。父母健在。独生。
但其实姜成碧认识她。他也住在麻柳街，好几次上下班遇见过她。
茉莉对姜成碧的印象特别好。在她眼里，姜成碧就是个好男人。
“茉莉，没想到是你今天当班。幸亏我来的及时，阻止了上原少佐对你用刑，不然你就没机会活着从宪兵队审讯室出来了。你说怎么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姜成碧端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眼神带刺地瞅着坐他对面的茉莉。
茉莉伸手摸摸被小鬼子打青的半边脸，泪流满面道：“姜队长，我的脸都被打这样了。还拿什么报答你呀。要不等的养好伤后去找你吧。反正我很生气，恨不得拿刀子砍了小日本。”
话没说完，却先哭了起来。
“哎呀，我的姑奶奶，哭什么哭啊。哭有用吗。别哭了。看见你哭的样子，我就心疼。”
姜成碧不知道怎么劝茉莉，急得嗖一声站起来，背手绕屋子转圈。
女人就是心软，动不动就诉悲情。
茉莉伸手抹抹眼泪，仰头看着姜成碧：“姜队长，如果你能帮我杀了欺负我的小鬼子，我拿身子报答你。真的，我茉莉说话算话，绝不骗你。”
姜成碧愣了一下，来到茉莉面前，俯身瞅着她那张泪痕满面的脸，沉默着。
茉莉反倒被她吓一跳，道：“姜队长，你要干什么。”
“啊，我想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说....”
“不不不，不可以，至少现在不行。我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茉莉误会了姜成碧，吓得脸色都变了。
姜成碧回到沙发上坐下，跷腿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茉莉，你听清楚了。我也不需要你用身子报答我。我姜成碧更不会为难一个女人。觉得行的话，就把梁经理遇害前看到听到的情况告诉我。包括那对蓝姓父女什么时候来以及什么时候走的。说具体点。这对我破案很关键。”
说到这里，姜成碧继续抽烟，等待着茉莉的回音。
茉莉皱皱眉头，脑子里从头到尾想了个遍，就把案发前发生情况说了个详细。
“你是说那个蓝姓老头说话的时候，嘴里露出一颗黑色的龅牙。”
“是的，我对此印象特别深刻。”
姜成碧骤起眉头，道：“我知道了，没你事了。去忙吧。房子给我留下。有空的时候我再来住。记住不要把这间房子租给其他客人。可能的话，以后我就经常到这来找你聊天了。”
“啊，姜队长，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
从富丽煌酒店出来，姜成碧满脸的阴云密布。
根据茉莉反应的那男人的高矮胖瘦以及嘴里那颗黑色龅牙，姜成碧怀疑到了武建。
在印象中将两个人放一块儿去比较，不难发现两者十分接近。
至于那位蓝姓女子，会不会就是武建的女友黎小嫚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姜成碧决定立马回麻柳街一趟。
眼前就是宪兵队大楼，上原青衣应该在向坂垣弘毅汇报酒店的情况。
姜成碧没想那么多，直接开着小吉普离开。
大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人影攒动。
入夏时分到中午气候炎热。万里无云的天空湛蓝湛蓝。
风起处，吹起了姜成碧的衣角。
但姜成碧管不了这么多，不经意中瞥一眼街边来回走过的行人，加大了油门。
小吉普快速往街东头驶去。
前面就是麻柳街的入口了。
忽然一个人的背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男人的背影很像他见过一面的武建。
于是姜成碧加速追了上去。、
“谁呀，开这么快，要扎死我呢。”
那男人听到身后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吓一跳，闪到旁边一棵树下，回头盯着吉普车上的姜成碧。正是麻柳街新来的居民武建。
“武兄弟，这么巧。出来逛街呢。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姜成碧把车停在他的面前，微笑着招呼他上车。
武建盯一眼姜成碧：“姜队长，不用了，你忙吧。”
姜成碧就想跟去武建家，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想到武建很狡猾，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武建说完，不再理睬姜成碧，拧着装有青菜猪肉的菜篮子，走了。
姜成碧本想开车追上去，但又觉得这么做可能是多虑了。
武建和黎小嫚不可能去酒店毒杀梁彦。
武建走了十几步，没发现姜成碧开车跟上来，于是放心地往回走。
黎小嫚在家做饭，就等他买菜回去下锅了。
从富丽煌酒店逃离出来之后，两人赶紧跑去街边的隐蔽处，扔掉身上的装扮，回到原来的样子。然后出来逛街购物。
黎小嫚先他一步回了出租屋。而他的任务就是熟悉周边的环境。
但没想到，这么倒霉，刚买好菜回家，又遇上了姜成碧。
这对武建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
姜成碧应该关注上他了吧。
姜成碧走过去盯着纸条上的字迹。
上原青衣道：“凶手不是军统的人就是中共的人。姜队长，我给你三天时间把凶手挖出来。”
“少佐，恕我直言。凶手处心积虑杀了梁彦，只怕早就想好了逃离的路线。想查清此案，必须先查清楚梁彦的真实身份。梳理出凶手和梁彦之间的积怨。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去找凶手不太现实。”
姜成碧想从上原青衣嘴里探知梁彦的真实身份。
无奈上原青衣缄口不言。无奈之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自己去查。
送上原青衣回了对面宪兵队大楼，姜成碧又去梁彦遇害的房间重新勘查了一番。
除了已获得的相关物证，没有发现其它有用的线索。
他在焚城警察局干了这么多年，刑侦经验十分丰富。
也许是不太甘心，再次去找酒店服务员了解案发前的情况。
碰巧那位坐台小姐从宪兵队审讯室回来了。
她脸上青紫了一块，明显是被审讯她的日本人抡拳头砸的。
姜成碧急忙单独约见了她。
他在富丽煌酒店开了一间客房，直接把坐台小姐带去了他的房间。
事关机密，不能带她去警察局讯问。
小姐名叫茉莉，焚城本地人，家住城东麻柳街。父母健在。独生。
但其实姜成碧认识她。他也住在麻柳街，好几次上下班遇见过她。
茉莉对姜成碧的印象特别好。在她眼里，姜成碧就是个好男人。
“茉莉，没想到是你今天当班。幸亏我来的及时，阻止了上原少佐对你用刑，不然你就没机会活着从宪兵队审讯室出来了。你说怎么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姜成碧端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眼神带刺地瞅着坐他对面的茉莉。
茉莉伸手摸摸被小鬼子打青的半边脸，泪流满面道：“姜队长，我的脸都被打这样了。还拿什么报答你呀。要不等的养好伤后去找你吧。反正我很生气，恨不得拿刀子砍了小日本。”
话没说完，却先哭了起来。
“哎呀，我的姑奶奶，哭什么哭啊。哭有用吗。别哭了。看见你哭的样子，我就心疼。”
姜成碧不知道怎么劝茉莉，急得嗖一声站起来，背手绕屋子转圈。
女人就是心软，动不动就诉悲情。
茉莉伸手抹抹眼泪，仰头看着姜成碧：“姜队长，如果你能帮我杀了欺负我的小鬼子，我拿身子报答你。真的，我茉莉说话算话，绝不骗你。”
姜成碧愣了一下，来到茉莉面前，俯身瞅着她那张泪痕满面的脸，沉默着。
茉莉反倒被她吓一跳，道：“姜队长，你要干什么。”
“啊，我想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说....”
“不不不，不可以，至少现在不行。我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茉莉误会了姜成碧，吓得脸色都变了。
姜成碧回到沙发上坐下，跷腿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茉莉，你听清楚了。我也不需要你用身子报答我。我姜成碧更不会为难一个女人。觉得行的话，就把梁经理遇害前看到听到的情况告诉我。包括那对蓝姓父女什么时候来以及什么时候走的。说具体点。这对我破案很关键。”
说到这里，姜成碧继续抽烟，等待着茉莉的回音。
茉莉皱皱眉头，脑子里从头到尾想了个遍，就把案发前发生情况说了个详细。
“你是说那个蓝姓老头说话的时候，嘴里露出一颗黑色的龅牙。”
“是的，我对此印象特别深刻。”
姜成碧骤起眉头，道：“我知道了，没你事了。去忙吧。房子给我留下。有空的时候我再来住。记住不要把这间房子租给其他客人。可能的话，以后我就经常到这来找你聊天了。”
“啊，姜队长，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
从富丽煌酒店出来，姜成碧满脸的阴云密布。
根据茉莉反应的那男人的高矮胖瘦以及嘴里那颗黑色龅牙，姜成碧怀疑到了武建。
在印象中将两个人放一块儿去比较，不难发现两者十分接近。
至于那位蓝姓女子，会不会就是武建的女友黎小嫚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姜成碧决定立马回麻柳街一趟。
眼前就是宪兵队大楼，上原青衣应该在向坂垣弘毅汇报酒店的情况。
姜成碧没想那么多，直接开着小吉普离开。
大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人影攒动。
入夏时分到中午气候炎热。万里无云的天空湛蓝湛蓝。
风起处，吹起了姜成碧的衣角。
但姜成碧管不了这么多，不经意中瞥一眼街边来回走过的行人，加大了油门。
小吉普快速往街东头驶去。
前面就是麻柳街的入口了。
忽然一个人的背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男人的背影很像他见过一面的武建。
于是姜成碧加速追了上去。、
“谁呀，开这么快，要扎死我呢。”
那男人听到身后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吓一跳，闪到旁边一棵树下，回头盯着吉普车上的姜成碧。正是麻柳街新来的居民武建。
“武兄弟，这么巧。出来逛街呢。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姜成碧把车停在他的面前，微笑着招呼他上车。
武建盯一眼姜成碧：“姜队长，不用了，你忙吧。”
姜成碧就想跟去武建家，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想到武建很狡猾，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武建说完，不再理睬姜成碧，拧着装有青菜猪肉的菜篮子，走了。
姜成碧本想开车追上去，但又觉得这么做可能是多虑了。
武建和黎小嫚不可能去酒店毒杀梁彦。
武建走了十几步，没发现姜成碧开车跟上来，于是放心地往回走。
黎小嫚在家做饭，就等他买菜回去下锅了。
从富丽煌酒店逃离出来之后，两人赶紧跑去街边的隐蔽处，扔掉身上的装扮，回到原来的样子。然后出来逛街购物。
黎小嫚先他一步回了出租屋。而他的任务就是熟悉周边的环境。
但没想到，这么倒霉，刚买好菜回家，又遇上了姜成碧。
这对武建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
姜成碧应该关注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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