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真的是神仙？
“快快!救人！医生，把他们两个放到担架上去！”李庆跑过去，一把拉住了刚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医生，刚说完又飞奔到了零一面前，看见唐柔两只手吃力地按住了他的伤口，“我来吧，你去看下郑强有没有事。”李庆对着唐柔说到，说完不等她站起来，一把把唐柔的手挤开，“怎么回事？伤口呢？果然……”李庆感受着手上的触感，除了变得粘稠的血液，并没有感受到有什么伤口的存在，而且很明显，血液大部分已经有凝固的迹象了，这很明显就是在有了伤口之后很快流血就停止了。
“我没事，不用帮我按着了。”零一抬抬手，示意自己没事。
李庆听着，瞪了零一一眼，“没事就给我装晕！现在不要问为什么！”李庆凑到零一的耳边轻轻的说，但是表情上却露出十分悲伤的样子，本来就狰狞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下巴上的疤痕像是一条突起的毛毛虫。旁边的警察看到都啧啧感慨，“不愧是李队，就算是对嫌疑犯都一视同仁，我们还得好好学习啊。”
很快两人便被装上了救护车送往了医院。“没想到刚出来没多久又回来了。”李庆感叹道，“吴强，唐柔，你们怎们样？没有受伤吧？”李庆瘫坐在后座上，有气无力的问到。
“没事，队长，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忙活了那么久，现在很饿，唐柔你呢？”吴强坐在医院大厅里，同样有气无力，看了一眼唐柔，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外人看起来，这三就像是三条穿着制服的咸鱼，被人晒在了医院的前厅一样。
“待会去医院这边的超市买点吃的东西，晚点我们在零一的病房见，你们也幸苦了，就当是聚餐了。”李庆对着空气说到。
“这样好嘛？不会影响到零一的恢复吗？”唐柔好像有些担心。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李庆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
三个人靠着彼此，等着医生的消息，慢慢的便都睡着了。
………
“醒醒，李队长。”突然，李庆感觉到手臂好像被人拍了一下，多年的一线工作让他瞬间醒了过来，然后看了看旁边两个睡得正香的人，耸了耸肩膀，“醒醒了，两个懒猪，我肩膀都被你们枕麻了。”
“啊？天亮了吗？我要迟到了吗？！”吴强一下子跳了起来准备往外面冲，一看外面还是黑天又停了下来，一旁也是刚醒的唐柔看见他那个蠢样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行了，医生说上面两个人脱离危险了，我们上去看看。”李庆说完便向楼上病房走去。
一边的医生边走边说，“两个人现在都在昏迷中，那个叫郑强的人我们暂时也没有发现是什么导致了他的昏迷，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们初步猜测可能是太过于激动而导致了脱力，我们还需要再观察。而另一位，零一，失血过多，但是运气比较好，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两个都安排到了特殊病房。”
“谢谢你了医生，如果待会有媒体过来，麻烦你也帮忙挡一下，这两个人有点特殊。”李庆对医生拱了拱手。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你们早上来的时候，我也是专家里的一员，有些东西，确实有点特殊。”医生见已经把他们带到了病房，便离去了。
“吴强，去超市吧，别忘了也买点补品，补血的，补啥的都来点，回去给你报销。”李庆说着拉开了零一的房门，让唐柔先进去。
唐柔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不过她倒是有点忘了，不知道是他本来就苍白的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零一给了她一种感觉，好像什么事发生在他的身上都会变得合理，仔细想想，从上午的“性别魔术”，姑且这样称呼吧，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合理的叫法，到现在的，被一刀插进脖子还没有生命危险，是的，她刚进门就已经跟睁着眼的零一对上了。一般来说，光是今天早上的“性别魔术”就够医院把他切片了吧，为什么我们都除了刚开始惊讶了一下，又好像很快就变得理所应当了呢，唐柔想不明白，让她去打十个罪犯还行，动脑子真的不是她的强项。她一边想着，一边搬了张椅子坐到了零一床边。
“你醒了，其实我现在还是觉得很魔幻，对于你没事这件事。”李庆也在一边坐了下来，看着零一感慨到。
零一没有回答，这时候门开了，吴强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这是补品，还有一箱牛奶，一点水果，不是我说，这医院的果篮真是太贵了，我没舍得买，买了点散装的水果。”吴强放下左手拿的东西，脸上一副我为队里省经费，求夸的样子，李庆没有搭理他，“真棒，小强强！姐姐夸夸你。”唐柔笑眯眯的说。
“还是唐姐好，待会我这买的糖醋排骨，辣子鸡，鱼头汤啥的都不给你吃，李队，你就吃大白饭吧。”李庆直接就接过了他右手的菜，知道这小子是属顺竿爬的，有时候你就不能搭理他。这时候，又见吴强贼兮兮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三罐啤酒，“李队，唐姐，看看这是什么，我们小酌一杯，哈哈。”李庆看了看，“下不为例啊，今天都幸苦了。”
这时候饭菜也都摆好了，大家都坐了下来，李庆对着零一说：“你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吧，我知道你没事，你也过来吃吧。”
零一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我不用吃东西。”
吴强这才注意到了零一，看着他没事的样子，吴强像是见到鬼一样，“你没事？？你是人是鬼啊？”
李庆见状，也没有继续劝。
一阵风卷残云，酒足饭饱之后，李强示意吴强去把房间的门锁起来。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聚餐，因为局子里人多口杂，我想来想去只有这边很安静也没有人来，而且我要说的事也和零一有关，我先说明一下，接下来我要说的只是我的猜测，但是还是很重要，希望你们今天听完之后出去就把他忘掉。”李庆郑重其事的说到，吴强唐柔从来没见他这么严肃过，便也收起了那嬉笑的样子，都认真听了起来。
“首先我要问你，零一，你认真回答我，你是‘神仙’吗？”李庆看向床上的零一。
“你可以这么理解。”还是一成不变的语音语调。
“那么我根据你所表现的特殊性猜测一下，你的性别，包括你的伤，是不是和我们有关？”李庆一边想一边说，旁边两个人听的云里雾里。
“你可以这么理解。“还是机械式的发言。
李庆没有管他们的反应，还在自顾自的说，仿佛是要把这些天的疑惑都说出来。“说来也巧，那天我回家之后，正好我儿子就在饭桌上说起了当天物理课的时候提到了光的波粒二象性，他问我，光为什么又是波，又是粒子呢？我当时就想给他一个父爱飞踢，我心想，是消遣你老子不是，我哪里会懂这个。”李庆说着喝了一大口啤酒。
“但是今天在早上的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不可控制的想到了我儿子那天说的话，这时候我对零一你是男还是女开始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李庆将手里的空啤酒瓶一捏，砸在了桌子上。
“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太离谱，就当我喝醉了，是不是，比如我们第一眼觉得你男的，后面我们看到的你，检测结果上显示的你就是男的？”听到这话，吴强唐柔两人都惊呆了，下意识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他，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好像觉得很合理。
零一听到这儿，仿佛对李庆有了点兴趣，虽然零一的表情还是没有变，但是他们好像确实能感到对面的人有了一点点情绪波动。
“你果然很聪明，你已经猜到了你们层面能理解的极限了。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要说的是，我只是暂时没有确定的性别，但是在未来的某一刻，我还是会变成男的，或者女的。“。零一好像在夸奖他，又好像在讽刺他，李庆突然发现，当一句话从一个没有表情没有音调的人嘴里说出来，他突然发现，他无法判断这句话的正确意思了。
“那么今天的受伤又怎么解释呢？”吴强这时候也喝光了手里的啤酒。
“我猜是因为，今天我在让零一去替换灵灵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种感觉，就是他不会有事，有一种这个感觉，所以我当时迫不及待的去摸了他的伤口，我果然没有摸到，而你们和医生只是把他当作普通人，所以看到的他还是受了重伤生命垂危的样子。”李庆又接着解释道。
“而且我怀疑刚才的医生也猜到了一点什么，我总感觉他刚才和我说的话在暗示什么，他可能看到的零一也是个健康的人。”李庆一边回忆着路上那个医生的话语，一边说着，“看来待会要去了解下那个医生了。”李庆心想。
“这也太扯了，我这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好像收到了冲击。“吴强呆呆的说到，唐柔也在一旁点点头。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李庆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他总有一种预感，这事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就好像零一的眸子一样，黑的那么深邃，好像要把他们都吸进去一般。李庆摇了摇头，像要把这些杂乱的想法甩出脑袋。他站了起来，”走吧，零一你就在这里安心休息几天吧，如果有人问你什么，你不要回答就行了，明天会有我们的同事过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告诉他们就行了。“
等着吴强和唐柔都走出了门，李庆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弯下身子，凑到了零一的耳边，轻轻的说：“那你今天说的‘我什么都知道’呢？”
零一张了张嘴，“就是字面意思。”
听到这话，李庆猛地一抬头，死死的盯住了零一的眼睛，他感觉这一刻他好像被人看穿了，突然一阵恐惧席卷了他的四肢，他赶紧扶住了床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有人在掐着他的脖子，李庆感觉虽然他还在呼吸，但是他好像快窒息了。缓了好一会，他才平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又深深的看了零一一眼，才转头离开，在转头的一瞬间，他总感觉零一在他背后对着他笑，反正不是微笑。
站在了医院门口，李庆掏出了很久没抽的香烟，只剩一根了，他紧了紧衣服，吸了一口烟，这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明天我去找一趟局长，这几天你们休息一下，我会给你们请假的，上班的时间听我通知。”李庆把手里的香烟踩灭，对着吴强唐柔两人说到。
是夜，那么漫长……
“我没事，不用帮我按着了。”零一抬抬手，示意自己没事。
李庆听着，瞪了零一一眼，“没事就给我装晕！现在不要问为什么！”李庆凑到零一的耳边轻轻的说，但是表情上却露出十分悲伤的样子，本来就狰狞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下巴上的疤痕像是一条突起的毛毛虫。旁边的警察看到都啧啧感慨，“不愧是李队，就算是对嫌疑犯都一视同仁，我们还得好好学习啊。”
很快两人便被装上了救护车送往了医院。“没想到刚出来没多久又回来了。”李庆感叹道，“吴强，唐柔，你们怎们样？没有受伤吧？”李庆瘫坐在后座上，有气无力的问到。
“没事，队长，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忙活了那么久，现在很饿，唐柔你呢？”吴强坐在医院大厅里，同样有气无力，看了一眼唐柔，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外人看起来，这三就像是三条穿着制服的咸鱼，被人晒在了医院的前厅一样。
“待会去医院这边的超市买点吃的东西，晚点我们在零一的病房见，你们也幸苦了，就当是聚餐了。”李庆对着空气说到。
“这样好嘛？不会影响到零一的恢复吗？”唐柔好像有些担心。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李庆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
三个人靠着彼此，等着医生的消息，慢慢的便都睡着了。
………
“醒醒，李队长。”突然，李庆感觉到手臂好像被人拍了一下，多年的一线工作让他瞬间醒了过来，然后看了看旁边两个睡得正香的人，耸了耸肩膀，“醒醒了，两个懒猪，我肩膀都被你们枕麻了。”
“啊？天亮了吗？我要迟到了吗？！”吴强一下子跳了起来准备往外面冲，一看外面还是黑天又停了下来，一旁也是刚醒的唐柔看见他那个蠢样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行了，医生说上面两个人脱离危险了，我们上去看看。”李庆说完便向楼上病房走去。
一边的医生边走边说，“两个人现在都在昏迷中，那个叫郑强的人我们暂时也没有发现是什么导致了他的昏迷，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们初步猜测可能是太过于激动而导致了脱力，我们还需要再观察。而另一位，零一，失血过多，但是运气比较好，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两个都安排到了特殊病房。”
“谢谢你了医生，如果待会有媒体过来，麻烦你也帮忙挡一下，这两个人有点特殊。”李庆对医生拱了拱手。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你们早上来的时候，我也是专家里的一员，有些东西，确实有点特殊。”医生见已经把他们带到了病房，便离去了。
“吴强，去超市吧，别忘了也买点补品，补血的，补啥的都来点，回去给你报销。”李庆说着拉开了零一的房门，让唐柔先进去。
唐柔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不过她倒是有点忘了，不知道是他本来就苍白的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零一给了她一种感觉，好像什么事发生在他的身上都会变得合理，仔细想想，从上午的“性别魔术”，姑且这样称呼吧，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合理的叫法，到现在的，被一刀插进脖子还没有生命危险，是的，她刚进门就已经跟睁着眼的零一对上了。一般来说，光是今天早上的“性别魔术”就够医院把他切片了吧，为什么我们都除了刚开始惊讶了一下，又好像很快就变得理所应当了呢，唐柔想不明白，让她去打十个罪犯还行，动脑子真的不是她的强项。她一边想着，一边搬了张椅子坐到了零一床边。
“你醒了，其实我现在还是觉得很魔幻，对于你没事这件事。”李庆也在一边坐了下来，看着零一感慨到。
零一没有回答，这时候门开了，吴强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这是补品，还有一箱牛奶，一点水果，不是我说，这医院的果篮真是太贵了，我没舍得买，买了点散装的水果。”吴强放下左手拿的东西，脸上一副我为队里省经费，求夸的样子，李庆没有搭理他，“真棒，小强强！姐姐夸夸你。”唐柔笑眯眯的说。
“还是唐姐好，待会我这买的糖醋排骨，辣子鸡，鱼头汤啥的都不给你吃，李队，你就吃大白饭吧。”李庆直接就接过了他右手的菜，知道这小子是属顺竿爬的，有时候你就不能搭理他。这时候，又见吴强贼兮兮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三罐啤酒，“李队，唐姐，看看这是什么，我们小酌一杯，哈哈。”李庆看了看，“下不为例啊，今天都幸苦了。”
这时候饭菜也都摆好了，大家都坐了下来，李庆对着零一说：“你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吧，我知道你没事，你也过来吃吧。”
零一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我不用吃东西。”
吴强这才注意到了零一，看着他没事的样子，吴强像是见到鬼一样，“你没事？？你是人是鬼啊？”
李庆见状，也没有继续劝。
一阵风卷残云，酒足饭饱之后，李强示意吴强去把房间的门锁起来。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聚餐，因为局子里人多口杂，我想来想去只有这边很安静也没有人来，而且我要说的事也和零一有关，我先说明一下，接下来我要说的只是我的猜测，但是还是很重要，希望你们今天听完之后出去就把他忘掉。”李庆郑重其事的说到，吴强唐柔从来没见他这么严肃过，便也收起了那嬉笑的样子，都认真听了起来。
“首先我要问你，零一，你认真回答我，你是‘神仙’吗？”李庆看向床上的零一。
“你可以这么理解。”还是一成不变的语音语调。
“那么我根据你所表现的特殊性猜测一下，你的性别，包括你的伤，是不是和我们有关？”李庆一边想一边说，旁边两个人听的云里雾里。
“你可以这么理解。“还是机械式的发言。
李庆没有管他们的反应，还在自顾自的说，仿佛是要把这些天的疑惑都说出来。“说来也巧，那天我回家之后，正好我儿子就在饭桌上说起了当天物理课的时候提到了光的波粒二象性，他问我，光为什么又是波，又是粒子呢？我当时就想给他一个父爱飞踢，我心想，是消遣你老子不是，我哪里会懂这个。”李庆说着喝了一大口啤酒。
“但是今天在早上的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不可控制的想到了我儿子那天说的话，这时候我对零一你是男还是女开始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李庆将手里的空啤酒瓶一捏，砸在了桌子上。
“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太离谱，就当我喝醉了，是不是，比如我们第一眼觉得你男的，后面我们看到的你，检测结果上显示的你就是男的？”听到这话，吴强唐柔两人都惊呆了，下意识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他，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好像觉得很合理。
零一听到这儿，仿佛对李庆有了点兴趣，虽然零一的表情还是没有变，但是他们好像确实能感到对面的人有了一点点情绪波动。
“你果然很聪明，你已经猜到了你们层面能理解的极限了。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要说的是，我只是暂时没有确定的性别，但是在未来的某一刻，我还是会变成男的，或者女的。“。零一好像在夸奖他，又好像在讽刺他，李庆突然发现，当一句话从一个没有表情没有音调的人嘴里说出来，他突然发现，他无法判断这句话的正确意思了。
“那么今天的受伤又怎么解释呢？”吴强这时候也喝光了手里的啤酒。
“我猜是因为，今天我在让零一去替换灵灵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种感觉，就是他不会有事，有一种这个感觉，所以我当时迫不及待的去摸了他的伤口，我果然没有摸到，而你们和医生只是把他当作普通人，所以看到的他还是受了重伤生命垂危的样子。”李庆又接着解释道。
“而且我怀疑刚才的医生也猜到了一点什么，我总感觉他刚才和我说的话在暗示什么，他可能看到的零一也是个健康的人。”李庆一边回忆着路上那个医生的话语，一边说着，“看来待会要去了解下那个医生了。”李庆心想。
“这也太扯了，我这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好像收到了冲击。“吴强呆呆的说到，唐柔也在一旁点点头。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李庆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他总有一种预感，这事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就好像零一的眸子一样，黑的那么深邃，好像要把他们都吸进去一般。李庆摇了摇头，像要把这些杂乱的想法甩出脑袋。他站了起来，”走吧，零一你就在这里安心休息几天吧，如果有人问你什么，你不要回答就行了，明天会有我们的同事过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告诉他们就行了。“
等着吴强和唐柔都走出了门，李庆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弯下身子，凑到了零一的耳边，轻轻的说：“那你今天说的‘我什么都知道’呢？”
零一张了张嘴，“就是字面意思。”
听到这话，李庆猛地一抬头，死死的盯住了零一的眼睛，他感觉这一刻他好像被人看穿了，突然一阵恐惧席卷了他的四肢，他赶紧扶住了床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有人在掐着他的脖子，李庆感觉虽然他还在呼吸，但是他好像快窒息了。缓了好一会，他才平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又深深的看了零一一眼，才转头离开，在转头的一瞬间，他总感觉零一在他背后对着他笑，反正不是微笑。
站在了医院门口，李庆掏出了很久没抽的香烟，只剩一根了，他紧了紧衣服，吸了一口烟，这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明天我去找一趟局长，这几天你们休息一下，我会给你们请假的，上班的时间听我通知。”李庆把手里的香烟踩灭，对着吴强唐柔两人说到。
是夜，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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