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唐柔与零一
时间仿佛一只可爱的小猫，被人逗弄了一下就跳跃一下，画面回到了唐柔与零一刚从书房走出去的时候。
唐柔带着零一走在主屋前的院子里，看着认真观察着花园里那些花的零一，唐柔欲言又止，不过她还是下决定打破这沉默：“零一，队长有告诉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
零一并没有看向唐柔，他还在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木槿花，现在是深秋，正是木槿花开花的季节，满园的粉色让两人仿佛置身在粉色的海洋中，零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这花朵。他一边伸出手，一边回答唐柔：“没有，但是我不在意。”
零一轻轻的触碰着花朵，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感觉，十分脆弱，又十分的柔软，这让他感觉有点奇妙。
唐柔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疼，不禁开口到：“对不起。”
零一这时候从奇妙的感受中抽离出来，下意识的问：“为什么这样说？”
唐柔解释道：“各种方面啊，从当时把你带进局子里开始，明明知道你没什么错，但是还是限制了你这么久的自由。”
唐柔又停顿了下，在思考该不该这样说，但是她心中的温柔促使她还是开口了：“而且，今天带你来，大概率也是在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安排你，你大概还是没有自由，你不会生气吗？我们就这样随意安排你，完全不考虑你的意愿。”
“我的意愿吗？”零一从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拂动了花海的秋风仿佛也拂动了他的心弦。零一仿佛在问唐柔，但其实是在问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的意愿是什么，我没有这种东西，也就没有这个考虑。”
“怎么会呢，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意愿啊，比如我，我就想当个好警察，惩恶扬善。比如唐信伯伯，他就想一辈子给爷爷尽孝......”唐柔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刹住了车。
“对不起。”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零一对这个今天一直在道歉的小姑娘感觉十分奇怪，她好像与在治安局的时候很不同。
“啊！我忘了你不是人了，对不起，我不是在骂你。”唐柔又是下意识的道歉。
零一转过头看着她，就好像这个唐柔终于引起了他的好奇。
“你今天好像特别多对不起，况且，没什么好道歉的，我现在还不是人这是事实。”
唐柔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想开口说对不起，下一秒她就开始笑了起来，一直到捧住了肚子，这时候这片花海仿佛也在为这清灵般的笑声伴舞，人们常说的人比花娇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你很喜欢花吗？”唐柔想到之前零一一直在盯着花，就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花，就像今天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穿连衣裙一样，给我的感觉很奇妙。”
唐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淡粉色连衣裙，这好像真是她第一次穿常服出现在零一眼前，之前一直在治安局都是穿着制服，和现在的唐柔气质大不相同。唐柔觉得零一是在夸她像花儿一样，害羞的低下了头，最是那一抹芳华是少女的娇羞，这时，竟分不清到底哪是花，哪是人。
唐柔羞的感觉在这儿呆不下去了，便出声到：“这里好热，我带你去里面转转吧。”说着也不等零一回答，就噔噔噔一个人往前走去，零一见状也只好跟上。
屋里初看十分的普通，普通的暗色瓷砖搭配上一些木头的家具，看起来倒是与老旧的宅子外观相得益彰。不过屋里挂着很多的字画瓷器，唐柔一边走一边介绍到：“这些都是我奶奶的字画，都是她不同时期做的，后来就都被爷爷裱了起来，挂在了进屋显眼的位置，爷爷经常说，每次从这里走过，都像是又重新经历了一遍与奶奶的人生。而这些瓷器也不是什么古董，都是爷爷奶奶走遍大江南北买来做纪念的。”
零一看着眼前的写写画画，仿佛也看到了两个老人的人生，，这让他隐隐有种感觉，或许在今天，他能找到一些他来到这里的意义。
两人穿过了一个长廊，来到了里屋，里屋有两层，唐柔带着零一上了楼，向他介绍到：“这里是我爷爷奶奶的房间，就不太方便带你进去了，嘻嘻，平常我也不太进去。”
零一表示理解，又看向右边的房间，唐柔脸色一红，声音也变小了：“这里是我的房间，要...要进去看看吗？”
零一不理解唐柔为什么一下子变了个语气，点了点头。
唐柔见零一想看一看，就推开门，赶紧一边扫视了下周围，一边用力嗅了嗅，看起来有人定期来打扫过了，很干净，也没有什么怪味，唐柔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那么紧张，这是良好的家教吧，干净的屋子是一个人的教养礼貌，一定是这样的，唐柔这样告诉自己。
唐柔的房间和整个宅子的装修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像一般的女生的房间，到处都是粉粉的，到处都是玩偶。唐柔的房间很简洁，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书桌旁还有张小小的梳妆台，上面也没有太多化妆品。书架上放着一些杂书还有一些在学校和治安局获得的荣誉。墙上是一张全家福，这就是唐柔房间的所有了。
唐柔还是第一次带男生到自己房间来，当下也不知道做什么，便下意识的开口道：“坐。”唐柔指了指眼前的床。
不过唐柔开口就后悔了，哪有和客人一起坐在床上聊天的，唐柔在心里大骂自己的愚蠢，不过见到零一没什么异样，已经坐上去之后，她也只能慢慢踱过去，坐在了床沿上，整个人都紧绷着，像个小学生的坐姿一样，两手放在膝盖上，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尴尬，指望零一来开口打破尴尬大概是不太现实了，唐柔看到了眼前厚厚的相册，一下子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冲过去一把拿下了那本相册，磕磕绊绊的说：“零一，你要不要看看我小时候。”唐柔突然想到这里面还有她很小时候的照片，她突然感觉她快被自己蠢哭了。
她一下子扣住了前面几页，快速的翻开，直接就跳过了相册的前面几页，
“这是我第一天上小学的时候，我记得当时我还很兴奋，不过还没呆一会，就想爸爸妈妈了，结果第一天上学就哭了一整个上午，把老师都搞的无语了。”
“这是.......”
唐柔慢慢的翻过一页页照片，讲着里面的故事，渐渐的唐柔也仿佛进入了回忆中，刚才的尴尬气氛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不见了。
“你看零一，这是我姑姑抓拍的爷爷听见我说要去当治安局时的表情，多精彩啊，哈哈哈，现在我还能想起来他当时说的第一句话“你你！”一向老神在在的爷爷被惊到一句连贯的话都没说出来。”
“还有这个，我第一次亲手抓到一个小偷，这是当时报纸上的照片，被我重新拍了一下，保存了下来，帅吧。”
零一看着眼前的唐柔，好像在认真的听，不过唐柔不知道的是，零一此刻的脑中，跟随着着一张张照片，好像是在放映电影一样，照片上的场景都鲜活了起来，唐柔的一生都在零一的脑中展现了出来，短短十几分钟，零一就体验完了唐柔的过去。
“不要太感谢我哦，哥哥。”脑海里许久不见的零零的身影突然显现出来。不过零一还沉浸在唐柔的记忆中，并没有搭理她。
“小姐，老爷子请你们过去。”这时候唐信的声音打断了唐柔的回忆，唐柔也意识到她有点太投入了，便赶忙拉着零一说到：“爷爷找我们了，我们快过去吧。”
“好。”唐柔没有注意到的是，零一的眼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神采，如果说以前零一的眼神是一片死寂的宇宙，那么现在，这个宇宙开始亮起了第一颗星星。
唐柔带着零一走在主屋前的院子里，看着认真观察着花园里那些花的零一，唐柔欲言又止，不过她还是下决定打破这沉默：“零一，队长有告诉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
零一并没有看向唐柔，他还在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木槿花，现在是深秋，正是木槿花开花的季节，满园的粉色让两人仿佛置身在粉色的海洋中，零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这花朵。他一边伸出手，一边回答唐柔：“没有，但是我不在意。”
零一轻轻的触碰着花朵，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感觉，十分脆弱，又十分的柔软，这让他感觉有点奇妙。
唐柔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疼，不禁开口到：“对不起。”
零一这时候从奇妙的感受中抽离出来，下意识的问：“为什么这样说？”
唐柔解释道：“各种方面啊，从当时把你带进局子里开始，明明知道你没什么错，但是还是限制了你这么久的自由。”
唐柔又停顿了下，在思考该不该这样说，但是她心中的温柔促使她还是开口了：“而且，今天带你来，大概率也是在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安排你，你大概还是没有自由，你不会生气吗？我们就这样随意安排你，完全不考虑你的意愿。”
“我的意愿吗？”零一从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拂动了花海的秋风仿佛也拂动了他的心弦。零一仿佛在问唐柔，但其实是在问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的意愿是什么，我没有这种东西，也就没有这个考虑。”
“怎么会呢，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意愿啊，比如我，我就想当个好警察，惩恶扬善。比如唐信伯伯，他就想一辈子给爷爷尽孝......”唐柔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刹住了车。
“对不起。”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零一对这个今天一直在道歉的小姑娘感觉十分奇怪，她好像与在治安局的时候很不同。
“啊！我忘了你不是人了，对不起，我不是在骂你。”唐柔又是下意识的道歉。
零一转过头看着她，就好像这个唐柔终于引起了他的好奇。
“你今天好像特别多对不起，况且，没什么好道歉的，我现在还不是人这是事实。”
唐柔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想开口说对不起，下一秒她就开始笑了起来，一直到捧住了肚子，这时候这片花海仿佛也在为这清灵般的笑声伴舞，人们常说的人比花娇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你很喜欢花吗？”唐柔想到之前零一一直在盯着花，就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花，就像今天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穿连衣裙一样，给我的感觉很奇妙。”
唐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淡粉色连衣裙，这好像真是她第一次穿常服出现在零一眼前，之前一直在治安局都是穿着制服，和现在的唐柔气质大不相同。唐柔觉得零一是在夸她像花儿一样，害羞的低下了头，最是那一抹芳华是少女的娇羞，这时，竟分不清到底哪是花，哪是人。
唐柔羞的感觉在这儿呆不下去了，便出声到：“这里好热，我带你去里面转转吧。”说着也不等零一回答，就噔噔噔一个人往前走去，零一见状也只好跟上。
屋里初看十分的普通，普通的暗色瓷砖搭配上一些木头的家具，看起来倒是与老旧的宅子外观相得益彰。不过屋里挂着很多的字画瓷器，唐柔一边走一边介绍到：“这些都是我奶奶的字画，都是她不同时期做的，后来就都被爷爷裱了起来，挂在了进屋显眼的位置，爷爷经常说，每次从这里走过，都像是又重新经历了一遍与奶奶的人生。而这些瓷器也不是什么古董，都是爷爷奶奶走遍大江南北买来做纪念的。”
零一看着眼前的写写画画，仿佛也看到了两个老人的人生，，这让他隐隐有种感觉，或许在今天，他能找到一些他来到这里的意义。
两人穿过了一个长廊，来到了里屋，里屋有两层，唐柔带着零一上了楼，向他介绍到：“这里是我爷爷奶奶的房间，就不太方便带你进去了，嘻嘻，平常我也不太进去。”
零一表示理解，又看向右边的房间，唐柔脸色一红，声音也变小了：“这里是我的房间，要...要进去看看吗？”
零一不理解唐柔为什么一下子变了个语气，点了点头。
唐柔见零一想看一看，就推开门，赶紧一边扫视了下周围，一边用力嗅了嗅，看起来有人定期来打扫过了，很干净，也没有什么怪味，唐柔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那么紧张，这是良好的家教吧，干净的屋子是一个人的教养礼貌，一定是这样的，唐柔这样告诉自己。
唐柔的房间和整个宅子的装修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像一般的女生的房间，到处都是粉粉的，到处都是玩偶。唐柔的房间很简洁，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书桌旁还有张小小的梳妆台，上面也没有太多化妆品。书架上放着一些杂书还有一些在学校和治安局获得的荣誉。墙上是一张全家福，这就是唐柔房间的所有了。
唐柔还是第一次带男生到自己房间来，当下也不知道做什么，便下意识的开口道：“坐。”唐柔指了指眼前的床。
不过唐柔开口就后悔了，哪有和客人一起坐在床上聊天的，唐柔在心里大骂自己的愚蠢，不过见到零一没什么异样，已经坐上去之后，她也只能慢慢踱过去，坐在了床沿上，整个人都紧绷着，像个小学生的坐姿一样，两手放在膝盖上，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尴尬，指望零一来开口打破尴尬大概是不太现实了，唐柔看到了眼前厚厚的相册，一下子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冲过去一把拿下了那本相册，磕磕绊绊的说：“零一，你要不要看看我小时候。”唐柔突然想到这里面还有她很小时候的照片，她突然感觉她快被自己蠢哭了。
她一下子扣住了前面几页，快速的翻开，直接就跳过了相册的前面几页，
“这是我第一天上小学的时候，我记得当时我还很兴奋，不过还没呆一会，就想爸爸妈妈了，结果第一天上学就哭了一整个上午，把老师都搞的无语了。”
“这是.......”
唐柔慢慢的翻过一页页照片，讲着里面的故事，渐渐的唐柔也仿佛进入了回忆中，刚才的尴尬气氛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不见了。
“你看零一，这是我姑姑抓拍的爷爷听见我说要去当治安局时的表情，多精彩啊，哈哈哈，现在我还能想起来他当时说的第一句话“你你！”一向老神在在的爷爷被惊到一句连贯的话都没说出来。”
“还有这个，我第一次亲手抓到一个小偷，这是当时报纸上的照片，被我重新拍了一下，保存了下来，帅吧。”
零一看着眼前的唐柔，好像在认真的听，不过唐柔不知道的是，零一此刻的脑中，跟随着着一张张照片，好像是在放映电影一样，照片上的场景都鲜活了起来，唐柔的一生都在零一的脑中展现了出来，短短十几分钟，零一就体验完了唐柔的过去。
“不要太感谢我哦，哥哥。”脑海里许久不见的零零的身影突然显现出来。不过零一还沉浸在唐柔的记忆中，并没有搭理她。
“小姐，老爷子请你们过去。”这时候唐信的声音打断了唐柔的回忆，唐柔也意识到她有点太投入了，便赶忙拉着零一说到：“爷爷找我们了，我们快过去吧。”
“好。”唐柔没有注意到的是，零一的眼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神采，如果说以前零一的眼神是一片死寂的宇宙，那么现在，这个宇宙开始亮起了第一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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