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惩罚
相比于村子里的朴素建筑群，王家的门院显得更气派一些。
院墙都是用泥砖堆砌而成，比别人家都要高出一大截。大门更是红木门，据说是外地的商队所运木材，造价昂贵。
砖瓦之间，还有零星的石雕坐落各角，据说是有什么特别的说法。
这就是村子里唯一的大户人家所拥有的阔绰气息吧。
两个孩子站在红色的大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上的拉环，不一会儿，一个官家穿着的老爷爷打开门，也没有故作什么高傲姿态，见着两个小孩，简单的嘘寒几句，便把两个小孩迎接了进去。
王胖子也是落虎村土生土长的人，小时候家里也没有如今这般气阔的门面，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商户。
只是最近这些年因为外地商队的来往，才让村子里唯一的商户人家赚得了不少积蓄。
但是王胖子从来不觉得自己就因此而高人一等，在村子里无论是遇见什么人，都是跟大家平等相处的。
毕竟乡里乡亲的，大家都认识，都是亲人朋友，故作姿态反而没有必要。
所以王家大院的每一个人，接待村子里的人，都从来没有那种富人姿态，这也赢得了乡亲们的好评。
两个孩子被老管家迎接到里屋，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佣人。
这是王家的规矩，虽然是大户人家，但是家院也没有大的那么夸张，所以老王从来不招佣人，所有家务都是自己家人打理。只有一个老管家，管理着王家的商业账目。
里屋里，只见一个身形臃肿的男人，正在摆着桌山的饭菜，但是走路却是一瘸一拐的，应该是年轻的时候就落下的旧疾。
见着两个孩子来了，王姓胖子顿时春风满面，一瘸一拐地上去抱住两个孩子，对着大的是一顿夸，对着小的往脸蛋儿上一顿捏。
江云烟下意识的抗拒着，小手一直想把这满脸肥肉的男子推开，可是越是这样，王胖子越是乐的往前迎。
“今天江家的小朋友怎么想到来我这儿玩儿啊？都多久没来了呀，你们王叔可是想你们想得紧啊。”
“王叔，我们是来送刘哥做的拐杖的。”说着，江云上把拐杖递给了王胖子。
王胖子只是接过拐杖，但是都没看一眼，连忙说道：“难得来一次，正好你们婶婶做好了饭菜，赶紧添两双筷子。”
“不了不了，王叔，我们送完东西就走了。”在一旁的江云烟嘟囔着最说道。
江云上也点了点头。
“别啊，来都来了，你们王叔可是稀罕得你们呀，快快快，吃了再走，吃了再走。”
说着，强拉硬拽的把两个小孩儿给拉到了餐桌前。
无可奈何下，两个孩子也就听从了长辈的话。
不一会儿，一个夫人带着一个小胖子也走了过来。
“婶婶。”两个小孩儿起身作揖，妇人面容慈祥，点头示意，便也入了座。
只是一旁的小胖子看到了江云烟，顿时一怔，随即立马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诶，这富贵儿干嘛呢，真是没礼貌！”王胖子一脸不悦。
一旁的妇人掩脸微笑道：“这不看到烟儿来了嘛，你儿子肯定要准备准备呀。”
一旁的江云烟一副若无其事的瞥着一边，江云上也是微微一笑。
“哈哈哈，臭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练武。”王胖子也是看着可爱的江云烟，一脸笑意。
“有的有的，你儿子每天早晨都有练的。”婶婶打着圆场。
不一会儿，小胖子换了一身明显更华贵的衣服，甚至还在腰间佩戴了一把短剑，故作英气勃发的姿态，坐在江云烟旁边。
“臭小子......”王富贵他爹也是哭笑不得，随即示意众人动筷。
“云上啊，在你刘哥那里学的手艺学的怎么样啦？”吃着饭，王胖子突然问道。
“刘哥说我还行。”
“还行？那他对你的评价已经很高了，那小子别看平时憨厚，但是对于自家祖传的手艺，他从来都是严苛无比的，我还从来都没听过他说哪家小孩儿在手艺上还行的，云上啊，好好跟着学，以后一定有一番作为的。”
“谢谢王叔。”江云上微微点头。
时不时的，王富贵还在给江云烟夹菜。
王胖子每次都要打趣自己儿子，说自己还从来都没有这种待遇。
可这小妮子几乎都不领情，虽是来者不拒，但是也没有什么回应。
毕竟都是小孩，也懂不得这些。
“过两个月，就是村子的庆典日了，到时候你可以帮你刘哥打打下手。”王胖子说着。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庆典日，是每年落虎村在深冬的那几天举行的村子庆典，人们会在那一天共同聚在村口，欢庆这一年的收获，犒劳这一年的劳动。
这一节日，据说是落虎村正式创立的那天定下的，也有创建村子纪念日的含义。
晚饭吃完后，两个孩子便没有再逗留，早早回家了。
两个月后。
江母正在屋内织着一件纯白的棉袄，棉袄的款式一看就是女孩儿穿的，显然这一件，是给江云烟的。
这时，屋门缓缓推开了，江云上走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一筐干柴。
“娘，妹妹呢？”江云上把竹筐放下，随后对着另一边正在忙碌针线活的江母问道。
江母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也没发现那个活泼的小姑娘，思索了一下，便说道：“估计是跑村里去玩儿去了吧。上儿，你快去把妹妹叫回来吧，正好我也要做饭了。”
江云上回应了一声，便跑出了家门。
所谓的村上，就是村口那边，村口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唯一的路，通常商队都在那停下，村口外面就是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商路。村口的范围很广，囊括了除了住在山上的少数人家外，山下的所有人家。
距离初雪已经过去了有段时间了，这段时间虽然也没有下几场大雪，但是陆陆续续的小雪依旧是下个不停。
四周的山巅，已经铺上了一圈雪白，尤比天还要白一点。
江云上曾在一本书上读过，那些大都城里有些商贩会贩卖一些用牛奶所制成的一种类似于冰霜的固体牛奶，好像叫做霜奶，倒着放置在椎体的酥饼筒上，有图画示例。
就如同现在眼前这些山巅一样。
真不知道这一辈子有没有机会能去那大都城，尝到霜奶。
在山中的道路上走着，江云上这样想到。
不一会儿，村口一排排朴素的建筑渐渐出现在眼前。
虽说是住在山上，但是路不远，山不高，从家到村口，其实也要不了多久。
村中有一条大路，路两边种满了油菜花，只是现在都还没有开放，这条路一直延伸到了村口。
江云上来到卖糖饼的地方，向推着车卖糖饼的老头问道：“洪伯，你有看到我的妹妹吗？”
卖糖饼的老头捋了捋胡须想了想，说道：“那妮子啊，刚还在我摊前站了一会儿呢，让我想想啊……好像跟王家的那小胖子去河边玩了吧。”
“洪伯，给我拿两个糖饼。”说罢，江云上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两文钱，洪老头也拿了两个糖饼给小男孩儿。
接着，江云上径直向河边跑去。
一条小河弯弯流过整个落虎村，小河不宽也不深，在夏天的时候，江云烟最爱在小河里淌水，每次都是弄得一身湿，回去没少挨哥哥训。
此时的河边正蹲着两个小孩儿，一个穿着有淡紫色的小棉袄，头上扎着两个圆圆的丸子，另一个穿着青白色的长袍，一件藏青色的厚实棉袄披在长袍外，但多厚的衣服也包裹不住他圆滚滚的身体。
两个孩子正在往河里扔石子儿，似乎在比谁扔地更远一样。远远地，就听见两个孩子再交谈着。
“烟儿，你好可爱啊。”
“哼，我知道。我全世界最可爱了！”小女孩一甩，把石子儿扔老远。
“嗯嗯，烟儿全世界最可爱了！”小胖子也一甩，扔出一块石子儿，只不过恰好比小女孩儿的要短一点，不知是小女孩儿的力气大，还是小胖子故意而为。
“我赢了！哈哈，王富贵儿，你服不服！”小姑娘站起身，两手叉在腰间，趾高气昂的说道。
小胖子也站起身，个头不高，但六岁小孩儿的腰间，竟然配着一把短剑，剑鞘不算名贵，但在这个村子里，显然也是没有第二把。
“烟儿好厉害，我认输，烟儿说什么惩罚，我都照做。”小胖子说着，一脸憨厚地望着小姑娘。
“什么惩罚呢？你都输给我好多次了，什么惩罚都做过了，我得想想……”说着，小女孩儿托着下巴，思索起来。
小胖顺势结果话锋说道：“就罚我长大后娶你怎么样！”
小女孩儿一听，顿时脸一红，下意识一巴掌拍了过去。小胖子也不躲，随着一声“哎哟”，实打实地接下了这一巴掌。
“不可以，我长大后要嫁给我哥！我才不嫁给你！”小女孩儿捂着脸说道。
就在这时，江云烟脑袋顶传来“咚”地一声，一阵吃疼，转过头一看，江云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是江云上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嫁给哥呢。”
“哼！”江云烟抱着头，吃疼的同时却又敢怒不敢言。
“咯，给你买的糖饼。”说着，江云上给江云烟递过去了自己刚买的糖饼。
一接到糖饼，江云烟好像是忘了疼似的，立马就开心的搂过江云上的手臂，嘴里一边舔着糖饼，一边说着：“就知道哥哥最好啦！”
江云上也无语，看着一旁憨厚的王富贵儿，打趣地说道：“富贵儿，娶我妹妹，可不止得经过她的同意哦，还得经过我这个哥哥的考核呢。”
王富贵儿一听，立马反应过来，蹦着跳着就过来也搂着江云上的另一只手，难得在他老实的脸上漏出一丝谄媚地说道：“是是是，我都听上哥儿的，上哥儿往东，我绝不往西。”
江云烟一听，立马哼了一声。
王富贵儿倒也聪明，立马补充道：“我也听烟儿的，烟儿往右，我绝不往左。”
这才博得小姑娘一笑。
江云上见状，顿时一笑，“说得好，我爱听，咯，也给你买了一份。”说着，把另一份糖饼塞到了王富贵儿的手里。
“谢谢上哥儿！”说着，小胖也不客气，吃起糖饼。
这时，夕阳已经缓缓落入西山，映照着山尖的雪，也泛出层层红光。
“时间不早了，妹妹，咱们该回去了，娘亲应该已经把饭做好了。”说着，扥了扥旁边的妹妹，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小胖，继续说道：“小胖，你也早点回去吧，要不然婶婶又该拿着扫帚找你了。”
“说的也是，那上哥儿，烟儿，我先回去了噢。”说着，便蹦着跳着，渐渐远去，还不忘说道：“烟儿，别忘了我还欠你个惩罚哦。”
江云烟却只是哼了一声，而江云上则是笑了笑，拉着妹妹渐渐消失在了夕阳中。
院墙都是用泥砖堆砌而成，比别人家都要高出一大截。大门更是红木门，据说是外地的商队所运木材，造价昂贵。
砖瓦之间，还有零星的石雕坐落各角，据说是有什么特别的说法。
这就是村子里唯一的大户人家所拥有的阔绰气息吧。
两个孩子站在红色的大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上的拉环，不一会儿，一个官家穿着的老爷爷打开门，也没有故作什么高傲姿态，见着两个小孩，简单的嘘寒几句，便把两个小孩迎接了进去。
王胖子也是落虎村土生土长的人，小时候家里也没有如今这般气阔的门面，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商户。
只是最近这些年因为外地商队的来往，才让村子里唯一的商户人家赚得了不少积蓄。
但是王胖子从来不觉得自己就因此而高人一等，在村子里无论是遇见什么人，都是跟大家平等相处的。
毕竟乡里乡亲的，大家都认识，都是亲人朋友，故作姿态反而没有必要。
所以王家大院的每一个人，接待村子里的人，都从来没有那种富人姿态，这也赢得了乡亲们的好评。
两个孩子被老管家迎接到里屋，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佣人。
这是王家的规矩，虽然是大户人家，但是家院也没有大的那么夸张，所以老王从来不招佣人，所有家务都是自己家人打理。只有一个老管家，管理着王家的商业账目。
里屋里，只见一个身形臃肿的男人，正在摆着桌山的饭菜，但是走路却是一瘸一拐的，应该是年轻的时候就落下的旧疾。
见着两个孩子来了，王姓胖子顿时春风满面，一瘸一拐地上去抱住两个孩子，对着大的是一顿夸，对着小的往脸蛋儿上一顿捏。
江云烟下意识的抗拒着，小手一直想把这满脸肥肉的男子推开，可是越是这样，王胖子越是乐的往前迎。
“今天江家的小朋友怎么想到来我这儿玩儿啊？都多久没来了呀，你们王叔可是想你们想得紧啊。”
“王叔，我们是来送刘哥做的拐杖的。”说着，江云上把拐杖递给了王胖子。
王胖子只是接过拐杖，但是都没看一眼，连忙说道：“难得来一次，正好你们婶婶做好了饭菜，赶紧添两双筷子。”
“不了不了，王叔，我们送完东西就走了。”在一旁的江云烟嘟囔着最说道。
江云上也点了点头。
“别啊，来都来了，你们王叔可是稀罕得你们呀，快快快，吃了再走，吃了再走。”
说着，强拉硬拽的把两个小孩儿给拉到了餐桌前。
无可奈何下，两个孩子也就听从了长辈的话。
不一会儿，一个夫人带着一个小胖子也走了过来。
“婶婶。”两个小孩儿起身作揖，妇人面容慈祥，点头示意，便也入了座。
只是一旁的小胖子看到了江云烟，顿时一怔，随即立马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诶，这富贵儿干嘛呢，真是没礼貌！”王胖子一脸不悦。
一旁的妇人掩脸微笑道：“这不看到烟儿来了嘛，你儿子肯定要准备准备呀。”
一旁的江云烟一副若无其事的瞥着一边，江云上也是微微一笑。
“哈哈哈，臭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练武。”王胖子也是看着可爱的江云烟，一脸笑意。
“有的有的，你儿子每天早晨都有练的。”婶婶打着圆场。
不一会儿，小胖子换了一身明显更华贵的衣服，甚至还在腰间佩戴了一把短剑，故作英气勃发的姿态，坐在江云烟旁边。
“臭小子......”王富贵他爹也是哭笑不得，随即示意众人动筷。
“云上啊，在你刘哥那里学的手艺学的怎么样啦？”吃着饭，王胖子突然问道。
“刘哥说我还行。”
“还行？那他对你的评价已经很高了，那小子别看平时憨厚，但是对于自家祖传的手艺，他从来都是严苛无比的，我还从来都没听过他说哪家小孩儿在手艺上还行的，云上啊，好好跟着学，以后一定有一番作为的。”
“谢谢王叔。”江云上微微点头。
时不时的，王富贵还在给江云烟夹菜。
王胖子每次都要打趣自己儿子，说自己还从来都没有这种待遇。
可这小妮子几乎都不领情，虽是来者不拒，但是也没有什么回应。
毕竟都是小孩，也懂不得这些。
“过两个月，就是村子的庆典日了，到时候你可以帮你刘哥打打下手。”王胖子说着。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庆典日，是每年落虎村在深冬的那几天举行的村子庆典，人们会在那一天共同聚在村口，欢庆这一年的收获，犒劳这一年的劳动。
这一节日，据说是落虎村正式创立的那天定下的，也有创建村子纪念日的含义。
晚饭吃完后，两个孩子便没有再逗留，早早回家了。
两个月后。
江母正在屋内织着一件纯白的棉袄，棉袄的款式一看就是女孩儿穿的，显然这一件，是给江云烟的。
这时，屋门缓缓推开了，江云上走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一筐干柴。
“娘，妹妹呢？”江云上把竹筐放下，随后对着另一边正在忙碌针线活的江母问道。
江母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也没发现那个活泼的小姑娘，思索了一下，便说道：“估计是跑村里去玩儿去了吧。上儿，你快去把妹妹叫回来吧，正好我也要做饭了。”
江云上回应了一声，便跑出了家门。
所谓的村上，就是村口那边，村口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唯一的路，通常商队都在那停下，村口外面就是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商路。村口的范围很广，囊括了除了住在山上的少数人家外，山下的所有人家。
距离初雪已经过去了有段时间了，这段时间虽然也没有下几场大雪，但是陆陆续续的小雪依旧是下个不停。
四周的山巅，已经铺上了一圈雪白，尤比天还要白一点。
江云上曾在一本书上读过，那些大都城里有些商贩会贩卖一些用牛奶所制成的一种类似于冰霜的固体牛奶，好像叫做霜奶，倒着放置在椎体的酥饼筒上，有图画示例。
就如同现在眼前这些山巅一样。
真不知道这一辈子有没有机会能去那大都城，尝到霜奶。
在山中的道路上走着，江云上这样想到。
不一会儿，村口一排排朴素的建筑渐渐出现在眼前。
虽说是住在山上，但是路不远，山不高，从家到村口，其实也要不了多久。
村中有一条大路，路两边种满了油菜花，只是现在都还没有开放，这条路一直延伸到了村口。
江云上来到卖糖饼的地方，向推着车卖糖饼的老头问道：“洪伯，你有看到我的妹妹吗？”
卖糖饼的老头捋了捋胡须想了想，说道：“那妮子啊，刚还在我摊前站了一会儿呢，让我想想啊……好像跟王家的那小胖子去河边玩了吧。”
“洪伯，给我拿两个糖饼。”说罢，江云上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两文钱，洪老头也拿了两个糖饼给小男孩儿。
接着，江云上径直向河边跑去。
一条小河弯弯流过整个落虎村，小河不宽也不深，在夏天的时候，江云烟最爱在小河里淌水，每次都是弄得一身湿，回去没少挨哥哥训。
此时的河边正蹲着两个小孩儿，一个穿着有淡紫色的小棉袄，头上扎着两个圆圆的丸子，另一个穿着青白色的长袍，一件藏青色的厚实棉袄披在长袍外，但多厚的衣服也包裹不住他圆滚滚的身体。
两个孩子正在往河里扔石子儿，似乎在比谁扔地更远一样。远远地，就听见两个孩子再交谈着。
“烟儿，你好可爱啊。”
“哼，我知道。我全世界最可爱了！”小女孩一甩，把石子儿扔老远。
“嗯嗯，烟儿全世界最可爱了！”小胖子也一甩，扔出一块石子儿，只不过恰好比小女孩儿的要短一点，不知是小女孩儿的力气大，还是小胖子故意而为。
“我赢了！哈哈，王富贵儿，你服不服！”小姑娘站起身，两手叉在腰间，趾高气昂的说道。
小胖子也站起身，个头不高，但六岁小孩儿的腰间，竟然配着一把短剑，剑鞘不算名贵，但在这个村子里，显然也是没有第二把。
“烟儿好厉害，我认输，烟儿说什么惩罚，我都照做。”小胖子说着，一脸憨厚地望着小姑娘。
“什么惩罚呢？你都输给我好多次了，什么惩罚都做过了，我得想想……”说着，小女孩儿托着下巴，思索起来。
小胖顺势结果话锋说道：“就罚我长大后娶你怎么样！”
小女孩儿一听，顿时脸一红，下意识一巴掌拍了过去。小胖子也不躲，随着一声“哎哟”，实打实地接下了这一巴掌。
“不可以，我长大后要嫁给我哥！我才不嫁给你！”小女孩儿捂着脸说道。
就在这时，江云烟脑袋顶传来“咚”地一声，一阵吃疼，转过头一看，江云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是江云上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嫁给哥呢。”
“哼！”江云烟抱着头，吃疼的同时却又敢怒不敢言。
“咯，给你买的糖饼。”说着，江云上给江云烟递过去了自己刚买的糖饼。
一接到糖饼，江云烟好像是忘了疼似的，立马就开心的搂过江云上的手臂，嘴里一边舔着糖饼，一边说着：“就知道哥哥最好啦！”
江云上也无语，看着一旁憨厚的王富贵儿，打趣地说道：“富贵儿，娶我妹妹，可不止得经过她的同意哦，还得经过我这个哥哥的考核呢。”
王富贵儿一听，立马反应过来，蹦着跳着就过来也搂着江云上的另一只手，难得在他老实的脸上漏出一丝谄媚地说道：“是是是，我都听上哥儿的，上哥儿往东，我绝不往西。”
江云烟一听，立马哼了一声。
王富贵儿倒也聪明，立马补充道：“我也听烟儿的，烟儿往右，我绝不往左。”
这才博得小姑娘一笑。
江云上见状，顿时一笑，“说得好，我爱听，咯，也给你买了一份。”说着，把另一份糖饼塞到了王富贵儿的手里。
“谢谢上哥儿！”说着，小胖也不客气，吃起糖饼。
这时，夕阳已经缓缓落入西山，映照着山尖的雪，也泛出层层红光。
“时间不早了，妹妹，咱们该回去了，娘亲应该已经把饭做好了。”说着，扥了扥旁边的妹妹，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小胖，继续说道：“小胖，你也早点回去吧，要不然婶婶又该拿着扫帚找你了。”
“说的也是，那上哥儿，烟儿，我先回去了噢。”说着，便蹦着跳着，渐渐远去，还不忘说道：“烟儿，别忘了我还欠你个惩罚哦。”
江云烟却只是哼了一声，而江云上则是笑了笑，拉着妹妹渐渐消失在了夕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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