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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电子监狱

    仅有的空间还在继续通过这根狭窄的金属桥梁向这里输送着大量的男性,好似人类用来关押男性的监狱一样,同时这里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甚至连俘虏的待遇都不给。空间越来越小,但依旧向这里输送着男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层,两层,三层,每增加一层,下层的男人就会多一分被挤压的痛苦。尖叫,哀嚎,愤怒,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充斥在这块一立方厘米的广场上。最后没了任何可以压缩的空间,就连负面情绪都没了容身之地,变得相对安静了起来。

    这里的所有男性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们绝望的看着自己被挤压变形的身体,身体麻木了,思维也麻木了,他们再也没了反抗的意志,死死的被禁锢在这牢狱之中。

    同样,一块只有0.3立方厘米的人造石墨上,一根金属桥梁连接着这块石墨广场,桥的另一头向这里输送着大量的负电荷女性。她们同样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性格相似,懦弱般的温柔,只会用善良感化着别人,即使得到不公的待遇,顶多也就是不停的抱怨。一位中年女人哭泣道:“还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哪去了?”身边的女儿安慰道:“哥哥会回来的,我相信哥哥会回来的!”大量的负电荷女性被无形的力量拉扯进这片空间,片刻后几乎将这里的空间挤压变形,最后没了一丝喘息的空间才停止向这里继续输送。

    山坳间,吱嘎吱嘎锯木头的声音回荡着,一个10来岁的女孩正盘坐在一颗手臂粗细的红松前灰色的雪粒上,她用力据着眼前的这棵树,时不时的调整坐姿,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屁股和手臂,以保证拉回的每一据都能带出最大量的锯末子。

    空气中弥漫着巨量的二氧化硫和灰尘,即使人类都配备的外氧装置,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是很少外出活动的。外界生物百年间都灭绝的差不多了,动物植物尽数其中。光秃秃的大山间,只有这一片片的红松树,即使他们都被熏染成了黑色,硫元素已经覆盖了树的表皮,然后灰尘再一层层的沾上,像是均匀的刷了一层沥青,但无论大自然怎样摧残中国的红松树,都无法掩盖他还活着的事实,也许他在跟这个世界较劲,即使没了呼吸,他也依旧屹立不倒,似乎进化出了没有光,不用呼吸也可以活下来的能力。不仅如此,在不经意的树杈间,还会偷偷的长出果实。仿佛他们得意自己是这个环境下的胜利者,是战无不胜的。

    自然,小女孩是想不到这些的,她只知道爸爸需要这样的木头用来搭一个架子,爸爸昨天在邻居那里弄到了一颗葡萄树的幼苗,需要搭一个架子让葡萄苗在架子上生长,兴奋让这个小女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想想以后可以吃到葡萄,那种清甜的记忆似乎都已经模糊了,想着自己好像两年还是三年前吃过邻居给她的一颗,那种感觉真好,口齿留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山上据一个搭架子用的木头了。

    这颗还未成年的红松树在小女孩的金属锯片下倒下了,似乎有些不甘,还没有像自己的祖辈一样屹立于风雪百年不倒,却夭折在了这个小女孩儿的锯下,他不知为何身边这么多兄弟为何只挑选了他,倒下一瞬间发出的咯吱声,是他最后的悲鸣。最后,小女孩又用镰刀砍掉了所有的树枝,满意的笑了笑,感觉还不够,就用相同的方式又锯断了一颗,托起两颗修理好的树干向山下家的方向走去。

    小女孩小名叫楠楠,大名叫张楠,小家四口,爸爸妈妈还有个印象十分模糊的哥哥,只知道叫张坤,长得什么样子似乎都记不起来了,听妈妈说长得很像自己,楠楠便经常照镜子想象着哥哥的模样。张坤常年都没有回家看看的机会,因为他在一个秘密基地做着很伟大的事情。楠楠家没什么收入来源,在村子里却有着不错的条件,因为他们家出了一个很值钱的人,那就是在国家科技园搞科研的张坤。

    与此同时,21岁的张坤正在国家科技园区空气污染源研究小组担任副组长的职务,当然了,所有研究小组的组长都是陈义副院长,所以,副组长当属研究小组最高指挥。每天枯燥的重复试验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了,院长多次让他注意休息,最近还主动给了他两天的假期,让他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可是他表面答应,一心还是放在了很有可能就在这几次试验有所突破的二氧化硫脱硫实验上。他的小组有五名成员,一男一女两名化学研究员徐辉和潘艳,一名主攻电学的物理研究员姜海,一名研究医学和数学的陈友志。院长今年的全国招收计划本来是想给这个小组最少增加一名成员,没想到的是,今年人才稀缺,只有20几人。所以就先应急给了其他需要紧急攻克国家级重要课题的研究小组,毕竟他这个研究小组从成立到现在也没什么重要的成果发布,但张坤和院长都知道,一旦攻破了二氧化硫脱硫的课题,将会轰动全世界,改变人类的生存环境。影响最直接的生命学,包括医学,农学。甚至都会影响到通讯领域在内的大环境。脱硫这两个字,可能伴随着张坤一生。

    深夜,陈义副院长给宿舍内的张坤打了电话,内容是上午9点准时到院长办公室有事需要商议,在副院长的口中得知只有他一个研究小组参加后,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于是他又快速的追问了一句副院长是否也参加,得到确定的回复后那种心慌不妙的感觉稍稍减退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