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异数（下）
看过了惊心动魄的这一场，下一场平凡人的比试就显得太过无聊。不少人都提前离场不看了，项子肖和旭小绫也先走了。陈绍宇看完了上午场，又去看了看下午的名单——都是些没听说过或者表现平平的人，也没有需要注意的武林中人，他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买了根冰糖葫芦，陈绍宇一边吃，一边思考着刚才那场打斗的二人——尤其是他们对于元素的运用。
正当他走到柒玦斋门口，突然发现里面的气氛不对，连忙走了进去，只见两伙人相对而战，一边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们，另一边则是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的天衍宗弟子。
“怎么回事？”他连忙走到项凡言旁边。
“听说今日天衍宗的少主被魔宗折了面子，得知柒玦斋有情报生意，便来打探顾思绎的住处——但是我们柒玦斋一直拿钱办事，他们不打算付报酬，我也很难办。”
“喂喂……”陈绍宇小声说，“那天衍宗的少主真的很厉害，靠子肖哥小绫姐和我都打不过的，你就说了得了。”
“坚决不行。规矩不能坏，不然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时候，我们就成了别人手里的鱼肉，任人宰割。”项凡言轻声道。
“你们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商量好了吗？”一个人嚣张地说：“折了我天衍的面子，别想在武林中好好混！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死？”
“京城杀人，可是犯了大孟律条的。”项凡言微微一笑。
白春羽抱着胳膊，嚣张地说：“武林中人犯事，官府不会过多掺和，不用你操心。”
“武林？”项凡言抬眼看了他一眼，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但武林可是要受武林盟管制的，滥杀我这个没有姓名的平民也是大忌。”
白春羽被噎了一口，心说这情报贩子不简单，道：“身在京城，没想到你对武林上的事也很了解，那肯定知道顾思绎住处咯？命都没了，还操心律法？”
项凡言忽地甩开一把扇子，轻声说：“一开始就说了，拿钱办事，天衍宗这样的大宗派，想要铲除邪魔歪道，不会连一箱金条都拿不出吧？”
一箱金条？好你个狮子大开口！陈绍宇惊呆了——对普通人要买的情报，也不过几块碎银，顶多几个银元；而对这样的大宗派出身，毫不客气！
白春羽刚想叫一声少废话，没想到突然有人提醒他看扇子！那扇子白绸扇布，嵌着金丝，上面居然是绣着武林盟的标识！
“既然是武林中人，该明白这把扇子的意味吧？不才只是拿钱办事，希望不要让我为难。”
旭小绫对陈绍宇解释道：“这是武林盟的信物扇子。武林盟有权力封杀任何一个违反江湖律法的人，除了江南总部，各地都有拿着扇子的代行者——见到扇子就如同见到武林盟主，不得无礼。”
“少宗主……这……”
白春羽冷哼一声：“问你情报是给你赏脸！竟然如此不识相！你也出于江湖，不如决斗？当然，我只是想知道顾思绎的住处，肯说就放了你。”
“恕不才拒绝。”项凡言又把扇子合起，收入袖中，“不才身体孱弱，定会惨败。而若天衍宗因你的私情失了武林盟的信任，是不是得不偿失了？”
“哼！”白春羽绝对不会拿钱，他看项凡言死不松口，又不敢真的滥杀平民，只好留了一句“算你走运。”便带人离开了。
“呀，吓死我了。”看店里安静下来，项凡言连忙捂住心口。
“话说你哪来的武林盟信物？莫非你真的是什么代行者？”陈绍宇问。
“他哪儿是啊。”旭小绫笑道，“前两年武林盟主刚接手武林盟的时候，打听到了这位继承柒玦老爷子情报网的情报贩子，特意来拜访，但他刚走，柒玦斋就来了刺客。虽然当时我和子肖在，给解决了，武林盟主听到此事也深感抱歉，送来这扇子只是为了让他在武林中人手下保护自己，真正的代行者另有其人。”
“哦哦……”
“好了，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也上楼了。”项凡言拍了拍手。
陈绍宇点了点头，心说自己明天就有比赛了，还不知道对手那个黄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有自信，锻炼还是要做好的，便准备去后院练习了。
下午的客人比平时多了一些，白春羽到来这件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刘顺他们也不准备和客人们讲，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陈绍宇又练了一会儿，顺手把柴劈了，便决定上房吹吹凉风。当他爬上屋顶，就发现项凡言已经坐在那里了，一个人喝着酒，赏着并不圆满的月。
“今天好险啊。”陈绍宇坐在他旁边，找话茬，“如果你没有那把武林盟的扇子，或者白春羽执意要杀你示威，怎么办？”
“天衍宗不是邪魔歪道，杀我一介平民对他们的口碑百弊无利。我知道他堂堂少主不可能做如此蠢事。要酒吗？”
陈绍宇摆了摆手：“我酒力不行，明天上午就有我的比试了，不能喝。”
“你明天的对手是黄磊，对吧。”
“你怎么知道？”陈绍宇一惊，凑了过去，“该不会是特意为我去看的吧？”
项凡言一脸鄙夷：“不过前些日子路过南门，顺便看了一眼。”
“然后还顺便查了他的资料？”
“嗯。此人不是武林中人，但是家里爷爷是先帝御林军的一员，他父亲没什么建树，就从小跟着爷爷习武。黄磊和你一样有丰富的武学知识，甚至可能超过你，不要小瞧了他。”
陈绍宇点了点头：“我不会轻敌，但是我认为我能取胜。对了老板——明天能来看我的比赛吗？”
“为什么？”
“啊，你要是忙就算了。”陈绍宇摸了摸后脑，“因为我看你总是一个人跑这跑那的，很希望和你成为朋友……”
“朋友？”项凡言一愣，“你傻吗？怎么会想和老板交朋友？以后去别的地方可不要做这种傻事。”
“哎？”陈绍宇看着项凡言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下去，完全没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
买了根冰糖葫芦，陈绍宇一边吃，一边思考着刚才那场打斗的二人——尤其是他们对于元素的运用。
正当他走到柒玦斋门口，突然发现里面的气氛不对，连忙走了进去，只见两伙人相对而战，一边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们，另一边则是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的天衍宗弟子。
“怎么回事？”他连忙走到项凡言旁边。
“听说今日天衍宗的少主被魔宗折了面子，得知柒玦斋有情报生意，便来打探顾思绎的住处——但是我们柒玦斋一直拿钱办事，他们不打算付报酬，我也很难办。”
“喂喂……”陈绍宇小声说，“那天衍宗的少主真的很厉害，靠子肖哥小绫姐和我都打不过的，你就说了得了。”
“坚决不行。规矩不能坏，不然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时候，我们就成了别人手里的鱼肉，任人宰割。”项凡言轻声道。
“你们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商量好了吗？”一个人嚣张地说：“折了我天衍的面子，别想在武林中好好混！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死？”
“京城杀人，可是犯了大孟律条的。”项凡言微微一笑。
白春羽抱着胳膊，嚣张地说：“武林中人犯事，官府不会过多掺和，不用你操心。”
“武林？”项凡言抬眼看了他一眼，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但武林可是要受武林盟管制的，滥杀我这个没有姓名的平民也是大忌。”
白春羽被噎了一口，心说这情报贩子不简单，道：“身在京城，没想到你对武林上的事也很了解，那肯定知道顾思绎住处咯？命都没了，还操心律法？”
项凡言忽地甩开一把扇子，轻声说：“一开始就说了，拿钱办事，天衍宗这样的大宗派，想要铲除邪魔歪道，不会连一箱金条都拿不出吧？”
一箱金条？好你个狮子大开口！陈绍宇惊呆了——对普通人要买的情报，也不过几块碎银，顶多几个银元；而对这样的大宗派出身，毫不客气！
白春羽刚想叫一声少废话，没想到突然有人提醒他看扇子！那扇子白绸扇布，嵌着金丝，上面居然是绣着武林盟的标识！
“既然是武林中人，该明白这把扇子的意味吧？不才只是拿钱办事，希望不要让我为难。”
旭小绫对陈绍宇解释道：“这是武林盟的信物扇子。武林盟有权力封杀任何一个违反江湖律法的人，除了江南总部，各地都有拿着扇子的代行者——见到扇子就如同见到武林盟主，不得无礼。”
“少宗主……这……”
白春羽冷哼一声：“问你情报是给你赏脸！竟然如此不识相！你也出于江湖，不如决斗？当然，我只是想知道顾思绎的住处，肯说就放了你。”
“恕不才拒绝。”项凡言又把扇子合起，收入袖中，“不才身体孱弱，定会惨败。而若天衍宗因你的私情失了武林盟的信任，是不是得不偿失了？”
“哼！”白春羽绝对不会拿钱，他看项凡言死不松口，又不敢真的滥杀平民，只好留了一句“算你走运。”便带人离开了。
“呀，吓死我了。”看店里安静下来，项凡言连忙捂住心口。
“话说你哪来的武林盟信物？莫非你真的是什么代行者？”陈绍宇问。
“他哪儿是啊。”旭小绫笑道，“前两年武林盟主刚接手武林盟的时候，打听到了这位继承柒玦老爷子情报网的情报贩子，特意来拜访，但他刚走，柒玦斋就来了刺客。虽然当时我和子肖在，给解决了，武林盟主听到此事也深感抱歉，送来这扇子只是为了让他在武林中人手下保护自己，真正的代行者另有其人。”
“哦哦……”
“好了，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也上楼了。”项凡言拍了拍手。
陈绍宇点了点头，心说自己明天就有比赛了，还不知道对手那个黄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有自信，锻炼还是要做好的，便准备去后院练习了。
下午的客人比平时多了一些，白春羽到来这件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刘顺他们也不准备和客人们讲，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陈绍宇又练了一会儿，顺手把柴劈了，便决定上房吹吹凉风。当他爬上屋顶，就发现项凡言已经坐在那里了，一个人喝着酒，赏着并不圆满的月。
“今天好险啊。”陈绍宇坐在他旁边，找话茬，“如果你没有那把武林盟的扇子，或者白春羽执意要杀你示威，怎么办？”
“天衍宗不是邪魔歪道，杀我一介平民对他们的口碑百弊无利。我知道他堂堂少主不可能做如此蠢事。要酒吗？”
陈绍宇摆了摆手：“我酒力不行，明天上午就有我的比试了，不能喝。”
“你明天的对手是黄磊，对吧。”
“你怎么知道？”陈绍宇一惊，凑了过去，“该不会是特意为我去看的吧？”
项凡言一脸鄙夷：“不过前些日子路过南门，顺便看了一眼。”
“然后还顺便查了他的资料？”
“嗯。此人不是武林中人，但是家里爷爷是先帝御林军的一员，他父亲没什么建树，就从小跟着爷爷习武。黄磊和你一样有丰富的武学知识，甚至可能超过你，不要小瞧了他。”
陈绍宇点了点头：“我不会轻敌，但是我认为我能取胜。对了老板——明天能来看我的比赛吗？”
“为什么？”
“啊，你要是忙就算了。”陈绍宇摸了摸后脑，“因为我看你总是一个人跑这跑那的，很希望和你成为朋友……”
“朋友？”项凡言一愣，“你傻吗？怎么会想和老板交朋友？以后去别的地方可不要做这种傻事。”
“哎？”陈绍宇看着项凡言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下去，完全没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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