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门
读过一遍《净泉》，罗尧的身体状态好了不少，而且还发现了这本古籍带给他的自愈以及过目不忘的能力。
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疼痛感已然消失了不少，肌肉的酸痛感更是不知去向。
唯留着一用力便会隐隐作痛的骨骼。
胸口乃至腹部的疼痛还留着一大部分，显然还没怎么恢复，他清晰地感觉到有几根肋骨断裂开来了。
早先浑身都疼，罗尧还未曾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自己应该是前身着地，毕竟背后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
下半身已然无碍，撩开了棉被，将双脚伸进鞋子里。
他依然穿的运动鞋，不仅如此，身上的衣裤也都是现代装束。
唐老汉和唐曦回来了，脚步很轻，生怕打搅到罗尧。
代替拄杖，唐曦搀着老汉，两人一同将小车儿推了回来，上面还挂着不少精美奇异的木偶人，动物面具还有些奇特的小玩意儿，今日还没如何开张便遭唤了回来。
见到罗尧在门口等候，唐曦美眸中闪过诧异，问道：“罗公子怎么下床了？”
罗尧方才走到门前，唐曦便搀着唐老汉回来了，环视一圈院子，装修简陋，地处偏幽，除开卧房之外，院子里还有两个房间，观其修缮样式，大抵猜测是柴房与伙房。
将近方圆五十米的院落，有点窄，院子中央陈放着一座半个人高矮的大陶缸，其余地方也没有空余太多，修了座水井，倚着一块青石板，三三两两的板凳，一台木工桌，玲珑满目的木匠工具以及一些半成品玩具，其余地方都用来晾晒谷物了，只余一条窄窄的空地走道。
罗尧淡笑地回答道：“我读了一遍唐兆兄买的那本古籍，有所收获，一时间身上竟不觉疼痛，便下床了。”
罗尧没有说那本古籍的具体内容与功效，不便告知二人，以免平添危险，不是不相信他们，但是纸里瞒不住火，难免会泄露消息，有心之人便会以二人要挟罗尧，届时棘手得很。
唐老汉没有多问，慈蔼地笑着，眼中满是欣赏与感激，在回来的路上唐曦将来龙去脉都说与他听了。
三人没有回到房间，在院中各自找了个木凳子便委身坐下，罗尧问起了小县格局。
“昨日来闹事那人可有重大跟脚？为何不顾法度擅闯民宅？”
“公子有所不知，乐山由方、林、陈，杨四大家族各据一处，手下上千，以方家为首，他们将自己的根须延伸到了各家集市，赌场，酒楼，地下钱庄，武门以及珠宝商，县官府很多人都与他们有利益往来，甚至县官老爷本人也受贿颇多，现如今整个乐山官场的水都被他们搅浑了。”唐老汉一一道来，话语间流露出深恶痛嫉。
罗尧皱眉，没想到此处是个待治之地，有些疑惑道：“皇帝可知晓其中事由？”
唐老汉重重地叹息一声，道：“皇帝重徭役，敛税赋，每月活计做完一大半的钱粮都上交国家，百姓都没几家吃得起饭了……”
罗尧听闻，大为震惊，地界应当不乏近代人甚至是现代人，怎得让这皇帝如此欺压，还是说，这王室贵族本就是近代人的精英阶层？
既如此，罗尧能做的就不多了，他确实是现代人没错，不过他只是平民阶层，不论是能力背景或者是财富都远远不及，说不准自己都要加入被剥削的行列。
突然间，罗尧看到手中的书，灵光一闪，问道：“老伯，此地何种人可主权柄？可是财阀地主？”
唐老汉轻轻摇头，若有所思道：“不论是哪个时代，拳头硬的说话算数，没有武力有多少钱都保不住。”
唐老汉滞了滞，为罗尧说明：“武人，武门出来的一类人，常年习武，拥有极强的体魄，足以在一方地界有所优待。”
武人，整天练肌肉，扛重活，不动脑子的大块头，罗尧才不想干这事。
罗尧问道：“可还有？”
唐老汉倒是愣住了，唐曦向他使了个眼色，仿佛点醒了他什么，说道：“还有一类人，是这方天地之人见了都要顶礼膜拜的。”
罗尧突然有了精神，他想听的就是这个，只要这片空间存在特殊职业，那么他的降临就存在意义。
看了一眼罗尧的反应，唐老汉接着道：“这类人我们称作法武士，体内有神奇的力量，可以隔着数十丈远便能将人斩杀，所有叫得上号的城主，将军那都是强大的法武士，再有就是武门内的宗师也不乏初窥门径的法武士，在我们普通人眼里，那都是仙人！”
罗尧突然不说话了，他在琢磨，法武士，想来是精神强度达到二级便会有这称呼，法武士与武人的地位看来差得很大，武人是打手，法武士可是领袖。
若是成为了法武士，他便在这方地界有了话语权，后来的很多事就方便了许多。
对于这里的人成为法武士想来无比艰难，甚至终身无望，力量突破这件事就像是小水缸上拿岩石盖住，缸里有水，他们就像是一只青蛙，水就是他们的力量，想要变得更强大不但要具备能够触碰到缸口的弹跳，更要拥有掀翻那一片岩石的力量，而跳出这口小缸，外面还有一口更大的缸，更硬更厚的岩石盖在上面，更多的水，谁也不知有无尽头。
每跳出一口缸，挑战突破下一口缸的人数就会出现跳楼式的下跌，因为那层岩石是绝对的关卡，缺少哪怕一丝的勇气和智慧都会使这只青蛙撞成肉泥紧紧地镶嵌在撞破的石壁之上，再也没有未来。
这里的人同样会死去，寿命终结会在武决星任一层重新以轮回的方式生长，越成长前世的记忆便会越发清晰饱满，但是非自然死亡死去的形式就是不带着记忆投胎回到世界的背面，诞生一个全新的人格，至此，这个人的一切痕迹彻底销匿，真正意义上的死去，故此对于人们来说习武是一个险峻的挑战甚至是一个赌博，没有任何安全感以及保障，谁都不敢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前去挑战。
可是对于他们这一类穿越过来的来说却不然，他们善于总结，敢于冒险实践，毕竟死了又不算是真的死了，只不过是一场梦或是一场游戏罢了。
唐曦没有参与聊天，父亲总比她知道得多，将唐老汉扶正，起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心中有了些许想法，便刻不容缓，罗尧问道：“我要学武，老伯可有关系熟络的武门向我推荐？”
唐老汉闻言也不意外，此人本就生有英武正相，问了这些便笃定他有这想法，也不含糊，回答道：“贵武门，收的大都是膏粱子弟，多是草包，学费贵得骇人，不过待遇相当好。”
见罗尧不满意，没有过多赘述，直接介绍下一个：“神武门，学费亲民，弟子众多，不过仗势欺人，没什么真才实学。”
罗尧挑眉，直白道：“不必与我赘述太多，您见我这个条件合适哪个武门便直说，可与不可去了才知道。”
唐老汉尴尬地笑了一声，他主要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见识，玉津武门太多，又有太多杂牌，一一道来确实耽误时间。
加上罗尧的这个条件，身无分文，还想着宣扬正义，确实能够满足他的不多。
思忖良久，唐老汉脸色沉凝，终于有所才思，缓缓道：“刑武门，此地据说是前朝骠骑将军袁孓重伤退伍所广招门人建立的，不乏残篇古籍，常常路见不平便出手杀人，地处偏僻，有些古怪，收费也是时高时低，这时应当高得离谱，十五两白银一年都有可能！”
罗尧眼中流露出兴致，就是这个，他要的就是古怪，不古怪他还不去咧，无法之地倘若多些这种正派，便也不至于说县官将此地治理成这个鸟样子。
他不再多说，询问唐老汉地址便出去了。
没等吃午饭了，唐兆当手机还需要好一阵子，这种忽悠人的说法他还得熟练掌握才行，谁也不想当冤大头，谁能经他嘴皮子随便一磨便上了套的？不然趁早关门大吉算了，及时止损。
唐家小院出门来到一条大街，西行走了将近三公里的路，来到街角，这里开了许多店铺，不过半数都生意冷落，关门大吉了。
留着个打铁的，卖药的，还有一些个刀剑配饰的店还大大开着，不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与店主空唠几句，什么也不买便走了，店主也不着急，不怕自己没有生意做。
再往西行，便走到了泥土路，杂草丛生，野花铺地，饱盛花粉，蝶蜂争采，随着罗尧深入，穿山老鼠从他脚边闪过，一溜烟不见了影子。
罗尧见到一座不到六百米的竹林山，据说翻越竹林山便能看到刑武门。
远远地，罗尧见到一个个如同宫庙般的房屋环绕着一柄大剑，沿着一片小水泊，修建一方丈许大小的竹台，有一老者气质安详，垂钓其上。
竹林环抱，叶影摇曳，映在白墙之上，白岩雕琢武门瑞兽端坐大门两侧，说是大门，实则不见门扉，常年大开，八层石阶，上边分别刻着忠、孝、节、悌、礼、义、廉，耻八个大字，笔锋有力，大气十足。
罗尧一下便有了好感，此门将八德刻在石阶之上意思很明显，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力在上面，只是要来者登临此地心中抽跳一下，方才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入此地。
“不行，会死的，我不要去！我要告密，我要告密！林家不会放过你们的！”门内一人身着洁白道袍，脸色惶恐不安，口中威胁，仓皇朝着外界逃去。
“元丘，不要！”门内传来一道女声，惊呼道。
果然，如同应验一般，名为元丘的弟子莫名奇妙口中喷出火焰，随即全身着火。
“啊……”
熊熊烈火焚烧元丘，他还在逃亡似的朝外界奔去，成了个火人，场面诡异，火焰任他如何扑都扑不灭，最后衣物，毛发，皮肤，肌肉和内脏全部被烧得无影无踪，火人变成一具着了火的黑色骨架，奔跑的动作两步，一步，半步……最后，栽倒在地，余火依然在焚烧，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罗尧见到这一幕，脸色骇然，背后汗湿了，咽了口唾沫，清清嗓子，空对大门作揖，朗声道：“在下罗尧，前来学武！”
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疼痛感已然消失了不少，肌肉的酸痛感更是不知去向。
唯留着一用力便会隐隐作痛的骨骼。
胸口乃至腹部的疼痛还留着一大部分，显然还没怎么恢复，他清晰地感觉到有几根肋骨断裂开来了。
早先浑身都疼，罗尧还未曾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自己应该是前身着地，毕竟背后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
下半身已然无碍，撩开了棉被，将双脚伸进鞋子里。
他依然穿的运动鞋，不仅如此，身上的衣裤也都是现代装束。
唐老汉和唐曦回来了，脚步很轻，生怕打搅到罗尧。
代替拄杖，唐曦搀着老汉，两人一同将小车儿推了回来，上面还挂着不少精美奇异的木偶人，动物面具还有些奇特的小玩意儿，今日还没如何开张便遭唤了回来。
见到罗尧在门口等候，唐曦美眸中闪过诧异，问道：“罗公子怎么下床了？”
罗尧方才走到门前，唐曦便搀着唐老汉回来了，环视一圈院子，装修简陋，地处偏幽，除开卧房之外，院子里还有两个房间，观其修缮样式，大抵猜测是柴房与伙房。
将近方圆五十米的院落，有点窄，院子中央陈放着一座半个人高矮的大陶缸，其余地方也没有空余太多，修了座水井，倚着一块青石板，三三两两的板凳，一台木工桌，玲珑满目的木匠工具以及一些半成品玩具，其余地方都用来晾晒谷物了，只余一条窄窄的空地走道。
罗尧淡笑地回答道：“我读了一遍唐兆兄买的那本古籍，有所收获，一时间身上竟不觉疼痛，便下床了。”
罗尧没有说那本古籍的具体内容与功效，不便告知二人，以免平添危险，不是不相信他们，但是纸里瞒不住火，难免会泄露消息，有心之人便会以二人要挟罗尧，届时棘手得很。
唐老汉没有多问，慈蔼地笑着，眼中满是欣赏与感激，在回来的路上唐曦将来龙去脉都说与他听了。
三人没有回到房间，在院中各自找了个木凳子便委身坐下，罗尧问起了小县格局。
“昨日来闹事那人可有重大跟脚？为何不顾法度擅闯民宅？”
“公子有所不知，乐山由方、林、陈，杨四大家族各据一处，手下上千，以方家为首，他们将自己的根须延伸到了各家集市，赌场，酒楼，地下钱庄，武门以及珠宝商，县官府很多人都与他们有利益往来，甚至县官老爷本人也受贿颇多，现如今整个乐山官场的水都被他们搅浑了。”唐老汉一一道来，话语间流露出深恶痛嫉。
罗尧皱眉，没想到此处是个待治之地，有些疑惑道：“皇帝可知晓其中事由？”
唐老汉重重地叹息一声，道：“皇帝重徭役，敛税赋，每月活计做完一大半的钱粮都上交国家，百姓都没几家吃得起饭了……”
罗尧听闻，大为震惊，地界应当不乏近代人甚至是现代人，怎得让这皇帝如此欺压，还是说，这王室贵族本就是近代人的精英阶层？
既如此，罗尧能做的就不多了，他确实是现代人没错，不过他只是平民阶层，不论是能力背景或者是财富都远远不及，说不准自己都要加入被剥削的行列。
突然间，罗尧看到手中的书，灵光一闪，问道：“老伯，此地何种人可主权柄？可是财阀地主？”
唐老汉轻轻摇头，若有所思道：“不论是哪个时代，拳头硬的说话算数，没有武力有多少钱都保不住。”
唐老汉滞了滞，为罗尧说明：“武人，武门出来的一类人，常年习武，拥有极强的体魄，足以在一方地界有所优待。”
武人，整天练肌肉，扛重活，不动脑子的大块头，罗尧才不想干这事。
罗尧问道：“可还有？”
唐老汉倒是愣住了，唐曦向他使了个眼色，仿佛点醒了他什么，说道：“还有一类人，是这方天地之人见了都要顶礼膜拜的。”
罗尧突然有了精神，他想听的就是这个，只要这片空间存在特殊职业，那么他的降临就存在意义。
看了一眼罗尧的反应，唐老汉接着道：“这类人我们称作法武士，体内有神奇的力量，可以隔着数十丈远便能将人斩杀，所有叫得上号的城主，将军那都是强大的法武士，再有就是武门内的宗师也不乏初窥门径的法武士，在我们普通人眼里，那都是仙人！”
罗尧突然不说话了，他在琢磨，法武士，想来是精神强度达到二级便会有这称呼，法武士与武人的地位看来差得很大，武人是打手，法武士可是领袖。
若是成为了法武士，他便在这方地界有了话语权，后来的很多事就方便了许多。
对于这里的人成为法武士想来无比艰难，甚至终身无望，力量突破这件事就像是小水缸上拿岩石盖住，缸里有水，他们就像是一只青蛙，水就是他们的力量，想要变得更强大不但要具备能够触碰到缸口的弹跳，更要拥有掀翻那一片岩石的力量，而跳出这口小缸，外面还有一口更大的缸，更硬更厚的岩石盖在上面，更多的水，谁也不知有无尽头。
每跳出一口缸，挑战突破下一口缸的人数就会出现跳楼式的下跌，因为那层岩石是绝对的关卡，缺少哪怕一丝的勇气和智慧都会使这只青蛙撞成肉泥紧紧地镶嵌在撞破的石壁之上，再也没有未来。
这里的人同样会死去，寿命终结会在武决星任一层重新以轮回的方式生长，越成长前世的记忆便会越发清晰饱满，但是非自然死亡死去的形式就是不带着记忆投胎回到世界的背面，诞生一个全新的人格，至此，这个人的一切痕迹彻底销匿，真正意义上的死去，故此对于人们来说习武是一个险峻的挑战甚至是一个赌博，没有任何安全感以及保障，谁都不敢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前去挑战。
可是对于他们这一类穿越过来的来说却不然，他们善于总结，敢于冒险实践，毕竟死了又不算是真的死了，只不过是一场梦或是一场游戏罢了。
唐曦没有参与聊天，父亲总比她知道得多，将唐老汉扶正，起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心中有了些许想法，便刻不容缓，罗尧问道：“我要学武，老伯可有关系熟络的武门向我推荐？”
唐老汉闻言也不意外，此人本就生有英武正相，问了这些便笃定他有这想法，也不含糊，回答道：“贵武门，收的大都是膏粱子弟，多是草包，学费贵得骇人，不过待遇相当好。”
见罗尧不满意，没有过多赘述，直接介绍下一个：“神武门，学费亲民，弟子众多，不过仗势欺人，没什么真才实学。”
罗尧挑眉，直白道：“不必与我赘述太多，您见我这个条件合适哪个武门便直说，可与不可去了才知道。”
唐老汉尴尬地笑了一声，他主要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见识，玉津武门太多，又有太多杂牌，一一道来确实耽误时间。
加上罗尧的这个条件，身无分文，还想着宣扬正义，确实能够满足他的不多。
思忖良久，唐老汉脸色沉凝，终于有所才思，缓缓道：“刑武门，此地据说是前朝骠骑将军袁孓重伤退伍所广招门人建立的，不乏残篇古籍，常常路见不平便出手杀人，地处偏僻，有些古怪，收费也是时高时低，这时应当高得离谱，十五两白银一年都有可能！”
罗尧眼中流露出兴致，就是这个，他要的就是古怪，不古怪他还不去咧，无法之地倘若多些这种正派，便也不至于说县官将此地治理成这个鸟样子。
他不再多说，询问唐老汉地址便出去了。
没等吃午饭了，唐兆当手机还需要好一阵子，这种忽悠人的说法他还得熟练掌握才行，谁也不想当冤大头，谁能经他嘴皮子随便一磨便上了套的？不然趁早关门大吉算了，及时止损。
唐家小院出门来到一条大街，西行走了将近三公里的路，来到街角，这里开了许多店铺，不过半数都生意冷落，关门大吉了。
留着个打铁的，卖药的，还有一些个刀剑配饰的店还大大开着，不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与店主空唠几句，什么也不买便走了，店主也不着急，不怕自己没有生意做。
再往西行，便走到了泥土路，杂草丛生，野花铺地，饱盛花粉，蝶蜂争采，随着罗尧深入，穿山老鼠从他脚边闪过，一溜烟不见了影子。
罗尧见到一座不到六百米的竹林山，据说翻越竹林山便能看到刑武门。
远远地，罗尧见到一个个如同宫庙般的房屋环绕着一柄大剑，沿着一片小水泊，修建一方丈许大小的竹台，有一老者气质安详，垂钓其上。
竹林环抱，叶影摇曳，映在白墙之上，白岩雕琢武门瑞兽端坐大门两侧，说是大门，实则不见门扉，常年大开，八层石阶，上边分别刻着忠、孝、节、悌、礼、义、廉，耻八个大字，笔锋有力，大气十足。
罗尧一下便有了好感，此门将八德刻在石阶之上意思很明显，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力在上面，只是要来者登临此地心中抽跳一下，方才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入此地。
“不行，会死的，我不要去！我要告密，我要告密！林家不会放过你们的！”门内一人身着洁白道袍，脸色惶恐不安，口中威胁，仓皇朝着外界逃去。
“元丘，不要！”门内传来一道女声，惊呼道。
果然，如同应验一般，名为元丘的弟子莫名奇妙口中喷出火焰，随即全身着火。
“啊……”
熊熊烈火焚烧元丘，他还在逃亡似的朝外界奔去，成了个火人，场面诡异，火焰任他如何扑都扑不灭，最后衣物，毛发，皮肤，肌肉和内脏全部被烧得无影无踪，火人变成一具着了火的黑色骨架，奔跑的动作两步，一步，半步……最后，栽倒在地，余火依然在焚烧，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罗尧见到这一幕，脸色骇然，背后汗湿了，咽了口唾沫，清清嗓子，空对大门作揖，朗声道：“在下罗尧，前来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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