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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真菌也能考古?2

    水蛭听到他说那名叫做萨尔的神明依然在这世间游荡,当时就有点儿慌了。他十岁不浪二十浪,三十正在浪头上啊,他还没活够呢。“漆黑渊底之主?这是住马里亚纳海沟里吗?”水蛭无端联想着想道,那这个货如果住在地球上也是先灭了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岛国人民。

    按照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比起克苏鲁和慈父纳垢,他还是更害怕坤坤——啊不是,更害怕只因,不是,更害怕鸡一点。克苏鲁可能会把他变成疯子和怪物,但鸡肯定能在心理层面碾压水蛭这个物种。

    “虽然目前体长已经不用担心被鸡杀死了。”水蛭打着哈哈想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鸡对于水蛭的威胁远比某处正要苏醒的邪神大得多。

    “嗯,总结一下就是他们自己疯了?因为打不过一个神?那个叫做萨尔的神知道这件事吗?还是说这只是精灵们自己脑补的?”水蛭试探性地问道。他需要知道这位神明遛弯儿的时候会不会造成一些次生灾害,比如引来一些鸟类等天敌什么的。

    ……不过听尊号的引来鱼类的可能性更大,引来爬虫类也不是没有可能。

    绿豆糕想了又想,说道:“应该是不知道吧,正如刚才所说,那位神明只不过是点背而已,并没有注意到旁边有文明的存在。”水蛭想了想也是,人类幼崽撒尿呲蚁穴也只是呲一次就马上停了,没有鞭尸的。

    克系神明都是与宇宙法则本源同在的,再怎么说你也不可能直接篡改法则吧?

    “这位神明在完全苏醒之前应该是有活下来的信徒吧?不然这些尊号是谁传出来的,总不可能是他自己满大街说去吧?那也太没排面了。”水蛭想道。你能想象到克苏鲁先生天天找人唠嗑传教强调自己的伟大之处吗?这画面也太唯美了点吧?

    除去格拉基这种需要靠寄生文明而拓展势力的旧日支配者,大部分的神都是智慧生物主动崇拜他们,还没有旧日支配者满世界找信徒的情况。水蛭不清楚这位萨尔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奈何它的名号一听就很旧日,干脆就当作是旧日吧!

    “虽然奇幻凉了,导致些旧日支配者的确实不太多就是了,搜集的资料都不知道该怎么使用。”水蛭回想起前世资料搜集了一堆,草稿一字未动的自己,不由得露出了姨母笑。

    真的,他很想问问那个大学生,你怎么敢的啊!明明没什么水平,也整不出大活,但就是想写网文,这不就是人菜瘾大吗?癞蛤蟆想撑杆跳,长得不行玩得花。但不得不承认,那段时间是他作为人类的时候最开心的日子。

    虽然他写网文的水平和堂吉诃德当骑士的水平差不多菜,但跟水友吹牛逼的日子是他最开心的时光,那段日子他愣是明白了安滋•乌尔•恭的愤怒原因。“说好的大家一起想同一个世界观结果只有我没鸽啊!开什么玩笑啊!你们这群叛徒。”水蛭的耳畔还回响着前世的抱怨声。

    “当时的我还真是浮躁啊,再怎么想也不太可能好几个人写同一个世界观吧!大家都是初学者,谁也做不到吧。”水蛭无奈地想道。

    后来因为生活地点物理意义上不太方便交流,他们那个小团体自然而然地就散摊子了,在最后学习能力欠佳的他就在写书的时候猝死了,结束了自己那并不荒谬而又一事无成的短暂一生。“总感觉很憋屈,不过也没办法啦,前世都死透了,哭丧也没什么意义。”水蛭在心中豁达地想道。

    就在他们的不断地重复聊天、回忆和沉默的时候,那些菌丝彻底清理出了一片广袤地区域。

    那是一条类似高速公路网的水泥混杂着沥青的路面,以前世的常识开判断,这应该是一条城乡结合部的路。“经常会有那种断头路呢,开着开着就没人管了的。”水蛭想起了被某德地图指挥的痛苦经历。

    前世上坟的地点都是郊外,以他的路痴程度,那是开着开着就从高速路进了茄子地,诶,主打的就是一个顺滑,导航都救不回来的那种。“每次都感觉那个村子的路面在不断地变化和改变,每去一次都能更深刻理解什么叫做鬼打墙。”水蛭无奈地想道。

    新人司机特有的错觉:这条路我认识。

    说起上坟,因为环保和防山火的考虑,墓园一直提倡买花上供,但因为家里老人已经习惯了烧纸祭奠,所以一直都没买过,墓园也没管过。“关键是塑料花也没比烧纸环保到哪里去,与其在意这点污染,不如让阿美利卡别霍霍地球资源了。”水蛭吐槽道。

    Howdareyou式的环保,就好比一个罪犯反省了半天觉得自己错在落入法网一样,你这也没懂啊!重点难道不是他犯罪造成伤害了嘛!这就好像我扇狗一个嘴巴子,总结狗咬我的原因是我扇在它脸右边一样,有反省,但不多。

    “这些精灵彻底灭亡了嘛?怎么此地如此肮脏污秽啊?”水蛭疑惑地问道。绿豆糕先生想了想说道:“并非所有精灵都灭亡了,虽然因为文明后期长久的动乱不安让他们民不聊生,但总归还不至于亡国灭种,只不过因为灾难的影响而无法重振当年的雄风而已。至于这些污秽之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也跟那位恐惧深渊之主有关吧。”

    “萨尔的权柄似乎和吞噬与消亡有关,这些秽物应该都是那场来自渊底的毁灭波涛余留下来的残渣,只是那位神祇苏醒时逸散出来的东西,”绿豆糕先生说道,“要不是东方琉璃光世界的药师如来和三清洞的黄眉真人出手,估计我们那边也会受到影响。”

    水蛭听后顿感无语,倒不是因为得知了秽物的真面目,而是因为搞不清这尼玛取名方式到底讲究不讲究。你说他不行吧,他们好歹还知道东方琉璃光世界和三清,但谁能解释解释黄眉真人是何许人也嘛?!默认别人认识是吧?!

    “原来如此,受教了,”水蛭心中五味杂陈地说道,“不知阁下之后要去往何方。”

    “……去他们的都城,我大概知道前进的方向,但我有个不情之请,”绿豆糕低头看向那破败的水泥路面说道,“能否请您帮忙清理一下路面?至少让他们的遗物更加体面一些。”因为对方的脸被阴霾笼罩,水蛭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听语气就知道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当然可以,”水蛭语气不变,以一幅游刃有余的态度说道,“这对于鄙人来说非常简单,不值一提。”

    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他已经十分熟练,能用俺寻思大法控制菌丝的生长和移动;二来是因为他怕暴露自己其实是个弱者的事实,虽然绿豆糕先生没什么恶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根据看见的记忆来看,截止到月球基地为止,精灵国之间仍是几个极少数的超级大国和地区强国牵头,大部分精灵国拖后腿的状态,合作方式极其低效无用。“话说,究竟是哪个环节唤醒的萨尔啊?月亮和深渊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水蛭一边干活,一边疑惑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