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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吃撑了

    水蛭正自庆幸自己终于将自己的行为圆回来了,至少他自己是觉得自己圆回来了。“哈!不愧是我!开玩笑,我可是纵横幻塔时空的男人!”水蛭迷之自信般地想道。虽然前世他半次架也没打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好歹游戏和小说里多得是。

    等下,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水蛭刚准备往上爬,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迟钝,就跟上一次吸饱了鲜血时的感觉差不多。“我吃啥了?难不成这些泥真的分解之后都变成了可供我消化的养分?呃,看来我不需要像玩幻塔一样到处捡食材了呢。”水蛭略微有些迷惑地想道。

    这几十年间他能从大树那里得到的信息并不多,大树只是反反复复地强调一个词:分解者。

    所谓分解者,相信只要是上过初中的智慧生命都会有所涉猎,因为这是讲解生态系统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一环:分解者是负责分解尸体与粪便等等有机物的一环,是整个生态系统中听上去最恶心但也是最不可缺少的一环。

    “从文明的角度上来看,苍蝇是肮脏、恶心甚至充满瘟疫的,但对于生态系统的角度上来看,苍蝇是必不可少的,是维持大环境不被尸体与粪便淹没的重要生物,甚至是食物链中非常重要的来源。难不成它们想让我扮演这种角色?”水蛭一头雾水地想道。

    对于水蛭来说,他没有自己加入了什么了不起的势力的感觉,因为这个势力基本上除了定期投喂以外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小说里的宗门又是考核又是内斗的,我们怎么好像除了定期给点零碎之外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水蛭一脸无语地想道。

    前世的游戏之中推动我们提升自身战力的动力要么是觉醒了心中的雄,只想看到更加爆炸的伤害;要么是觉醒了新的xp,为了提升老公老婆们的练度而努力。通常情况下水蛭前世都是一个坚定不移地xp党,但幻塔让他回想起了当年纯粹追寻伤害的中二岁月。

    “好像那个垃圾网文写手还给幻塔写过同人来着,虽然写得很烂就是了。”水蛭无语地想道。

    他一边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从坑底往上爬,一边回想着自己什么都不会依然敢开坑写同人的那段峥嵘岁月,水蛭不由得替前世的自己怀念起了当年的快乐。“虽然刷堡垒装备真的很坐牢,找不到多少一起玩的人,但幻塔还算好玩吧。”水蛭感叹着前世的孽缘想道。

    说起来前世的那些游戏都算是孽缘了,虽然上网维护社区环境不应该优先攻击对方的部分成分,但奈何有人优先用他们的傻子言论攻击了他的眼睛。网文写手呵呵笑道:“原神跟方舟打,方舟跟双厨打,原神跟双厨打,双厨又跟双厨打,幻塔比较专一,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一写小说的。”

    “但你就算不下场也会有人自己给你分类吧?”水蛭一边往上爬,一边在心中跟网文写手吐槽说道,“网络就不是一个能讲理的地方,人人都嘴上瞧不起joker,但谁上了网还不是个joker呢?大家只是想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已。”

    “嗯,我觉得你应该专心爬坡,而不是考虑前世那些虚无缥缈的网络猴子。赛博电子宠物养养就得了,别真有感情了。”网文写手指了指水蛭慢吞吞地压出来的轨迹说道。

    水蛭很想白他一眼,但很明显在生理结构上他并不具备眼睛这个器官,这种情况下,他除非现场长出一个严格意义上有瞳孔有眼白的眼睛,否则休想。“嗯,比起我是怎么看见的,我现在更好奇我到底是怎么隔空吃东西的。”水蛭一头雾水地想道。

    首先可以排除他出现幻觉的情况,因为混沌海再混乱也不可能内部成员当众啃泥都没人觉得有问题的地步,再说就算是幻觉也不可能吃得那么多,肚子里这么少。怎么?质量守恒定律要从他这里重新定义了吗?他消化系统也没有那么强悍啊!

    生物的消化系统一般都是跟它的捕食能力相匹配的,吃得多,消化的也就更快,很显然短时间消化那么多泥已经超过了水蛭的捕食能力,因此不可能是他短时间啃了一堆泥然后快速消化到现在这个量。就算他突然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力量,那也不可能消化那么多泥没有感觉吧?就算吃的时候没感觉,他总要往外拉吧!

    “如果不是从嘴里吃,那是怎么吃的?难不成用其他地方摄入的?”水蛭回想起了前世某个大能列的那个看不懂的质能方程,难不成他通过某种方式把物质转化成了能量然后吃进肚子里了?嘶……嗯,算了,没毒死就算能吃。

    想到这里,水蛭又想起了带着小丫头去别的地方的事情,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想让所有人都变成水蛭的冲动。你说你进化的那么复杂干嘛!吃得又多,能耗有大,就不能一起学学我们水蛭吗?实在不行找个水坑都能活一阵子,进化的那么麻烦干嘛!爷哪有办法啊!

    俗话说得好,有预案未必顶用,但没预案指定抓瞎,这就像你大晚上去蹲农村的坑位不点灯一样,也许你凭借着过去的经验未必会摔坑里,但万一你那天一不留神踩空了呢?水蛭现在的情况就属于这种虽然失败了不丢人,但失败了会死人的状态。

    至今为止,丫的都忘不了学医的同学给他讲述的给他的给掉进粪坑的患者做人工呼吸的奇闻逸事,难忘的并不是患者掉进的地方,难忘的是同学非要在晚饭的时候给他配图说明,他那天吃的炸酱还是那种有点发黑的。

    “水蛭吃得少点差点儿应该死不了,但孩子就不一样了,孩子饿久了那真的就是噶吧一下就死了。”他十分苦恼地想道,大致呈现肉虫子与脊椎动物混合在一起的精神体在黑红的秽物上扭得跟个蛆一样。

    虽然某种程度上,水蛭继承来的关于道德与伦理的知识正在让他不太愿意坐视不管,但他确实物理意义上衣不蔽体,并且在精神层面上没有想出接下来干什么。以他前三十年的经验来看,梦做到这里,也差不多该醒了,但考虑到自己现在是在冬眠,所以事情可能远没有结束。

    水蛭不具备完整的可以支撑他做出什么实质性改变的知识面,他现在单方面对外输出的只有那些他也不知道具体该如何实现的理论,但他没有不代表别人就没有。

    思考方式也许未必是想不到那个方向,只是从没有人觉得可以想道那个方向而已,又是一场变革的引燃,也许只差了一个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指出来而已。水蛭传播的思想会在某一时刻引燃这个世界的局势,这也正是熵增的法则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