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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这亲是娶定了

    王鼎盯着范老头,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可这范老头像是得了便秘似的,脸上表情纠结在一起,硬是不吭声。

    倒是诸鹿山在一旁挤眉弄眼,让王鼎很不耐烦,忍不住一脚踹在诸胖子的屁股上,这才让他消停。

    诸鹿山幽怨地盯着自家殿下,自从跟了王鼎,一个胖子活生生变成不受待见的小媳妇。

    王鼎不理会这个变态基佬,仍然盯着范老头,眼中闪烁着熊熊的八卦烈火。

    从范老头和诸鹿山一搭一和说来这有穷寨时,王鼎就怀疑这两个家伙肯定有事瞒着自己。要说自己那便宜老爹和谁最亲近,肯定是这两个不着调的家伙。

    王鼎知道便宜老爹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两个家伙铁定知道并且还瞒着他。

    这倒不是说这两个家伙有什么私心,更大的可能是这两个家伙还不放心王鼎。

    李大虎明显猜到其中的猫腻,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好你个范崇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还不快快说来!”

    范老头瞅着自家殿下,山羊胡一抽一抽的,认命似地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包用油纸包裹的物件。

    只见范老头小心翼翼地关了竹楼的窗门,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偷听后,这才一点点掀开油纸,露出里面油黄的小册子。

    王鼎接手,闻着扑鼻而来烧鸡香味,眉头皱成川字,这是鬼东西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武功秘籍宝藏地图呀?

    忍着烧鸡味,翻了翻,里面都是一些鬼画符,那飘逸的模样别说王鼎只能认识一些简单的古体字,就说他是当代有名的文学家,都得对这些鬼画符跪地求饶。

    李大虎也是一脸疑惑,看向范老头,问道:“老范啊,这是什么玩意啊?给说道说道?”

    范老头习惯性地摸着自己山羊胡,和一开始的犹豫不同,反正既然决定要交代了,就不如一次性说清楚,所以有些得意地说道:“这是花名册!”

    王鼎见这范老头又准备始故弄玄虚,忍不住就要抬起脚。范老头见状就像被踩着尾巴老鼠,马上开口说道:“这是整个州郡教众的花名册。”

    “教众?”

    王鼎抓住重点,皱着眉头。

    “是的,殿下,这是圣教在霍州教众的花名册!上至十住菩萨,坐香堂主,下至白莲道人,居家修士,共计三百七十二人,一一在册。”

    范老头神情得意,微仰着头道:“先帝加入圣教甚早,算是霍州最早的骨干,虽然出身低微,在圣教中辈分亦不高,但走南闯北贩卖私盐,攒下大量人脉,深得教中大士喜爱,故被授予辗转霍州教中事宜机变之要。后来老臣与先帝相识,这辗转事宜就由老臣接手了。老臣负责此事后,留了心眼,记下此份名册。上中有霍州富豪五人,官府书吏七人,读书士子十三人,余者贩夫走卒、樵夫猎户、娼妓奴仆,皆有之。”

    王鼎只感觉自己耳朵是不是间歇性失聪了?这竟然是入教份子的花名册?这可是爆炸新闻啊!整得有点像后来的机关重要文件!

    范老头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份名册的重要性,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该有所保留,但王鼎却能感受到这份名册背后的力量。这份花名册看似薄薄十来页,但要是被官府得到,以官府对待白莲教宁杀过不错过的行径,这些就是几百条人活生生的人命。

    正经人谁留花名册啊?不过这范老头明显不是什么正经人。

    之前王鼎只知道自家便宜老爹是白莲教的,具体干了啥,似乎除了蛊惑一帮太平村的无知乡民以外,好像就没别的了。

    哪知便宜老爹竟然还是白莲教在霍州的传讯员,说什么辗转事宜机要这种文绉绉唬人的瞎话,其实就是个别人安插在霍州的传声筒。

    王鼎依稀记得前世关于这白莲教的一些信息,白莲教创立初期,还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纯洁白莲妹子,甚至一度连当朝丞相都以加入白莲教为荣。上至士族,下至寒门,都对这朵白莲花喜爱有加。

    可是后来慢慢地,在有心人操纵下,这白莲教就分裂出不同的派系,元朝的白莲教戒律松散,有些人信奉什么弥勒下凡,类似于前世信奉世界末日那种扯淡的事。于是极端的教众就开始搞事了,什么夜聚明散,集众滋事,直接或间接武装反抗元廷统治,简直就是前世的恐怖分子。

    这么一说,自家老爹称帝立国的闹剧似乎并没有王鼎想象的那么简单。

    按照范老头絮絮叨叨的意思,王老三应该是得了白莲教一些背后大佬的指示,要在霍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搞事,结果没想到自家老爹如此凶猛,直接给你来个称帝立国。

    如果说王老三只是个无知傀儡,王鼎是万万不信的,单单说这份名册王老三肯定知道,王鼎甚至怀疑就是他让范老头留下的后手。

    “先帝称帝后,总教大士得知情况,立刻授予先帝霍州堂主之名,教中地位居霍州之首,这光明盾就是凭证!”

    范老头朝诸鹿山伸出手,这胖子在一旁听着也不吱声,脸上始终带着憨笑,见范老头索要光明盾,这才恋恋不舍地脱下臭烘烘的草鞋,鞋底竟然藏着一块铜制盾牌。

    王鼎是万万不敢接着盾牌的,范老头尴尬地瞪了诸鹿山一眼,用桌上的清水细细的清洗起来,等到王鼎接手时,只感觉入手的透心凉,不由得暗暗吃惊。

    这盾牌的材质看模样也不简单,似铜非铜,似玉非玉,纹饰繁杂,一面浮刻着个日头,花纹如阳光四射状环绕在旁。另一面则是背景是无边的火焰,中间一朵白莲,两边刻着古体字,似乎是一首谒语。

    王鼎勉勉强强认出其中几个字,什么源自什么启,什么一现盛世举……好吧,看来以后还是要多读书。一个穿越者过来竟然还是个半文盲,还真是丢脸。

    盾牌的材质和纹络都充满着神秘古雅,让王鼎不由地生出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制造这盾牌的工艺很高超,至少一般人是模仿不来的,即使是拿到前世去,也没人能在轻而易举地仿制出来。

    王鼎觉得以后要是缺钱,这玩意或许可以应应急,至少卖他个百八十两没问题。

    诸鹿山瞧着自家殿下拿着盾牌有些爱不释手的模样,嘟囔道:“当初先帝看到这盾牌和任命的黄纸时,一脸不屑扔给我了。先帝还说,什么狗屁堂主,他是要当皇帝的男人,迟早要让大士佛子跪在他跟前。还说想让他当傀儡,就是痴人做梦。殿下可要小心,虽然先帝以圣教起事,但我二人知道,先帝骨子里就没真的信过什么圣教。殿下切莫将这些话说与外人,不然人心就散了。”

    王鼎一听,心中感叹,王老三这一番话简直是霸气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