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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原来如此

    可是李怀瀛并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想法,只一心想让他别掺和这件事了。所以每次李怀清来找,李怀瀛都头疼,近日更是直接不想见了。

    他不见,顾轻荷就得出面去跟李怀清说了。

    一看见顾轻荷进来,李怀清立刻问:“怎么是你?太子呢?”

    “殿下有事要忙,所以托我过来跟你说一声,让你别等他了,先回去吧。”顾轻荷说。

    李华清却狐疑地看着她,说:“恐怕是他不想见我吧?”

    顾轻荷笑而不语。

    “你说这事该着急的明明是他呀,他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这么悠闲呢?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李怀清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了。

    听后最后那句,顾轻荷还是没忍住轻笑了起来,提醒他说:“殿下,话不能这么说。”

    李怀清一想,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有些不妥,不过他也不在乎了,说:“真是的,急得我都口不择言了。”

    顾轻荷看他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便让沉香上茶,两人坐了下来。她才说:“三皇子殿下,这件事太子殿下自有他自己的打算,我觉得您是在没有必要这样。”

    “我怎样?”李怀清下意识回道,后来想想,觉得不应该这样跟顾轻荷说,便缓了语气,说:“他要是有想法,怎么不告诉我?”

    “此事处处透着蹊跷,若是发现了点什么,也是十分机密的事情。太子不与你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难道还不相信他吗?”

    见他被说动了,顾轻荷再接再厉,说:“你看,就连皇后娘娘都没有你这般着急,可见此事还是有转机的。”

    “能有什么转机呢?”

    顾轻荷微微一笑,说:“这位莫大人查证得如此迅速顺利,灾银失窃一事从发现到现在才多久啊?居然就有人矛头直接对准了太子殿下,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奇怪啊,这事本身就挺奇怪的。”李怀清说。过了一会,他忽然反应过来了,接着说:“你是说这件事本来可能本来就是造假的?”

    顾轻荷点点头。

    “那……”

    “既然三殿下都看出来了,你说皇上如此聪明的人难道就没看出来吗?”顾轻荷反问。

    “那父皇为何没有任何动作?还把太子禁足了?”李怀清问。

    “父皇这是在保护太子殿下了,这时候禁足,是想把殿下摘出来,可能往后会有更大的风浪呢。”顾轻荷说,“所以啊,父皇不会是真的对太子厌弃了的,只是在等一个机会。而三殿下呢,也不要反应这么大,你表面上着急一下便好了,可不要做出些什么事来才好。”

    “原来如此。”李怀清恍然大悟,虽然他在音律方面是个天才,但是对于政治实在是白痴中的白痴,完全不懂。

    虽然从小就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长大,但他没有一点耳濡目染到这些技能。他好像天生就对这方面不敏感。

    “你是说让我表面着急一下?”他又问。

    顾轻荷点点头,说:“是啊,表演给外面的人,只是对着太子可千万别这样了。”

    “我知道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是太子早跟我这么说了,我还能这样烦着他吗?”李怀清说。

    顾轻荷低头笑,恐怕李怀瀛前些天不说也是为了想让他着急一下,戏演得真一点。

    “所以三殿下暗中的那些布置便撤了吧,太子都知道呢。”顾轻荷忽然说。

    听她这么说,李怀清有些不好意思,他暗地里早就做好准备给李怀瀛背锅了,没想到这件事他都知道,李怀清是真的服了。

    “我知道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我撤了就行了。”他说。

    “那就好,三殿下既然都来了,要不要吃个饭再走?”顾轻荷说。

    “不了,”李怀清摆手,说,“我还有事,我这就去把事情做了先,你跟太子说一下,就说我不会再来烦他了,让他放心。”

    “好,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李怀清这才回去了。

    他走了之后,顾轻荷笑笑没说话。

    “三皇子瞧着这样善良纯真,难怪太子殿下什么事也不告诉他。”沉香说,“不过太子殿下知道他私下做的那些事了吗?”

    顾轻荷低了头,说:“或许并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肯定会劝阻的。我也是担心他做傻事,才特意提醒了一下。”

    “若是殿下知道您这么做……”

    “他不会知道的,李怀清不会傻到自己说出来。”顾轻荷说:“如今就等着看吧,马上就有好戏上演了。”

    窗外吹过阵阵凉风,金黄色的树叶掉下来,格外好看。

    秋天到了,也该收获了。

    李怀瀛在他的寝殿写字,这是他禁足以来最喜欢做的事之一了,另外一件就是候在顾轻荷肚子前,听她肚子里的声音。

    顾轻荷轻声进来,看到他在写字,便没再作声。等他写完了,发现她站在旁边,忙放下笔,迎了过去,说:“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快些坐下,你还怀着孕呢。”

    “嫔妾也是刚刚到,才站了一会,哪就这么娇贵了?”顾轻荷说,倒不怎么想坐。

    李怀瀛依着她,说:“那你过来瞧瞧我写的字,他们都说你的字是最好的,是顾先生亲自手把手教的。我的字也是他教的,却一点也不像他。”

    他口中的顾先生便是顾梦之了,顾梦之之前便是太子太傅,便是李怀瀛的老师。

    “殿下的字字正方圆,大气沉着,是为君者该有的气派。父亲教嫔妾的字不过是秀气了些,怎能与殿下的字相比呢?幸亏殿下的字不像父亲的,不然可没这份大气呢。”顾轻荷说。

    “你这是官话!”李怀瀛说。

    “是不是官话,殿下心里清楚。”顾轻荷说,“父亲当年教我的时候就说了,教学生和教子女是不一样的,对学生要因材施教。所以这就是嫔妾与殿下的字都传自父亲,却相差如此之大的原因了。”

    “你说得不错,先生是一个极有才华的人,而且见解独到,我平生最佩服的人便是他了,只是先生是一个无法超越的人。”李怀瀛突然有些怀念顾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