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锋
夜黑风高
丑时，白日里熙熙攘攘的李家病坊，现在已是一片寂静。
此刻平康坊灯火通明，而距离不远处的李家病坊所处的位置则是亥时宵禁，街上一片漆黑，只是偶尔几家店铺挂着灯笼，伴着月光隐隐约约在照着路面。
李家病坊隔壁的院子原来是个铁匠铺，前几日换了住家，新来的谁也不认识，白日里基本见不到人，也不营业，只是在日出之前有几个人送来饭菜，明眼人都看出来事情略有蹊跷。
但都城这地界，除了接触过几年十几年的老街坊，人与人之间则是冷漠至极，见面点头、问好，但绝对不会深交。
都城的水太深，就算是官宦人家，也时不时的换个主人。
午门外的地面上血腥味道即使是天天清洗，还是隐约能闻到一股味道。
夜很深，几个黑衣人士待在铁匠铺，灯也不点，坐在户外，顺着月光默默的吃饭，没有一丝话语，过一会换几个人，换来的人也不顾菜的凉与热，都在大口吃着，迅速的吃饱，吃完再换，也不知道到底是几波人。
铁匠铺的里屋，窗户紧紧关着，里面两个人呆呆的坐着，偶尔有一丝月光透过窗户上的韧皮纸照在两个人脸上。这两个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从来没有见过太阳一样的惨白。
“弟，太阳和月亮真的很漂亮，要不是这次的任务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好看，空气也好闻，一点不湿漉漉的，我身上的衣服居然是干的。”
其中一个身高也就三四尺的儿童操着粗糙的声音说着话，
“呵呵，呵呵，呵呵，哥，吃肉。。。”
另一个身高起码有九尺，脸上布满疤痕的光头男子喃喃的拿起一个人头递给了自己的哥哥。
“就知道吃，这次任务要完成好，我再也不想回下水道了，反正和你说你也不明白。你吃你自己的吧。”
说完溺爱的要摸弟弟的头。
不过哥哥个子太矮，但弟弟也习惯了，跪在地上，让哥哥抚摸着自己的头。
这哥俩一般没人认识，但在地下水道却是大有名气。
哥哥叫江早，侏儒，弟弟江晚，智力宛如七八岁儿童。
哥俩都快三十了，别看区别较大，却是双胞胎。
母亲出生在地下，每天就是躺在床上，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来换取食物，父亲则没人知道是谁，哥俩六七岁母亲就因脏病去世，这俩也不例外，一身脏病，但天赋异禀，只会传染不会致命。
从小吃人、狗、鼠等浮尸长大，十三岁被白眼狼领养，在地下水道赫赫有名，尤其是弟弟，好吃人肉。地下的人听到弟弟那每句话先开头的说出的“呵呵，呵呵，呵呵”就不寒而栗。
哥俩一直生活在地下，一直替白眼狼钱柜卖命，这次领的任务就是监视李家病坊，看能不能抓两个人来探探消息，但李家病坊守备森严，没有漏出一丝破绽。
白眼狼也知道，守备司能把这事交给自己也是个试探，但守备司都不愿意以官方身份出面，事情肯定有些蹊跷。
要不就是李家病坊在官府那里有关系，要不就是实力不弱。那种可能钱柜都得小心，他一心洗白，地下水道的生活与地上的区别远远大于天庭和地狱。
所幸派出这哥俩，别看弟弟是个白痴，但哥哥从七八岁带着天生神力的弟弟能在地下水道独自生存六七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李家病坊后院大厅，
林教头、武二哥、曲哥众人围坐在李晓峰身边，听候指令，
李晓峰盘算了许久，说道：“展护卫，此事因你而起，再者说你轻功不俗，这次你去一趟，地下水道之人心思诡异与常人不同，万事小心。”
转过头去，又对一长相华美，英姿不凡的白衣少年说，“白玉堂，这次也得辛苦你一下，不过切记，虽说你与展护卫素有怨仇，但此时非同小可，你们二人要同心协力。”
展护卫，锦毛鼠二人互相看了看，勉强点点头。
接着，李晓峰又说道：“曲哥，你战场搏杀之技在咱们这些人里首屈一指，但偷袭这事你并不擅长，你与燕小哥作为后防，如果展护卫二人出现差错，需你们二人作为掩护。”
曲阿小将并没说话，只是与燕小哥对视一下，双手一拱，点头应是。
李晓峰继续布置道，“时迁，黄师傅，你们二人紧盯东西二市必经之处，如有大规模人员调动，迅速回来通知武二哥，紧急撤离。”
尖嘴猴腮的时迁，仪表堂堂的黄师傅也是没有丝毫话语，点头应是，个子奔往自己所需驻扎的位置。
等到后半夜，展护卫与锦毛鼠换上夜行衣，各自施展轻功，直奔铁匠铺而去。
二人“嗖”的飞上院墙，紧紧趴在墙垛边，仔细倾听，锦毛鼠白玉堂隐约听到不远处有狗吠之声，扔下几个藏着蒙汗药的肉包子。
没一会，几条凶猛的猎狗就闻着味道赶来，抵挡不住肉包子的诱惑，几口就吞下了，瞬时倒地不起。
白玉堂稍带得意的看了看展护卫，二人飞身进院。
里屋，刚刚躺下的弟弟江晚猛地坐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哥，狗不叫了，进来人了。”
江早也是嘿嘿的一笑，“门口一帮废物。走，看看是那路的神仙。”
此时的展护卫和白玉堂刚抓了个黑衣人，正准备撤退却被江早、江晚二人正好堵在墙边，此时白玉堂倒是简单直接说了一句，“你先带人走。”
展昭也知道自己上次被人看到过面目，也是毫不犹豫，带着俘虏的黑衣人，飞身而走。
江晚低身捡起一块百十余斤的大石头，大嗬一声，只见大石头直直的向飞身欲走的展昭扔去，但展昭毫不在意，就当没看见一样，刹那时，白玉堂抽出钢刀，刀尖直接挑飞石块，挑飞巨石后也是被石块的冲击力冲击的打了个趔趄。
不过白玉堂也不是良善之辈，身形一稳，便奔向江早、江晚二人。三人战成一团。
石块直撞墙上，“轰”的一声，将墙上撞出个大洞，此时的李家病坊，待命的曲阿小将动静，急冲冲的从另一方向冲入铁匠铺，而燕小哥早已在接应地点接到了展护卫。
这时，见白玉堂刀锋冷冽，猛地向江晚砍去，而江晚凭着一身神力外加后天学来的一身横练功夫，见到刀锋向自己头顶砍来，只是将右手一横，挡住头颅，只听见“叮”的声音，不过他也是太过小觑白玉堂的一身武功，钢刀入骨三分，鲜血直流，也就是江晚横练功夫修习颇深，换了别人早就将胳膊一刀砍掉了。
见弟弟受伤，江早则双目泛红，下手也是阴狠，只见江早压根没有武者风范，两只小手各拿一把匕首，匕首上泛着蓝色光芒，一看就是涂了毒药，直接攻向白玉堂的下三路。
白玉堂纵身一跃，跳离地面，而此时的江晚更是毒辣，也毫不在乎流血的胳膊，一记泰山压顶，双臂带着寒风，自上而下向白玉堂的头顶砸去。下有匕首，上有巨臂，俨然无所逃避，但白玉堂不慌不忙，腰身一转，双脚蹬踏在江晚的腰间，借着力，顺势向后方飞去。
动静太大了，三人交手之时，众多地下而来的黑衣人已来到交手之地，不但如此，几十条猎狗也飞奔而来，白玉堂马上就被众人围困，逃脱不得，更有甚者，众多黑衣人手持弓弩，已向白玉堂射来。
就在危急时刻，曲哥赶来，只见双手挥舞长枪，不停拨打，几十枚强弩射出的弩箭便被击落，直接冲入猎狗群中，左刺右打，瞬时，几十条猎狗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此时，曲哥，枪头一转，奔向白玉堂三人交手之处，也不言语，一枪刺向地面上的江早。
江湖中争斗，大部分使用的刀、剑等武器，江早也争斗过多年，见识过很多奇形怪状的奇门兵器，但很少遇到过，江湖打斗，用七尺长枪，偶尔有这么一两个，也全是军中退下来的。
但江早也是早有防备，但没想到的是，就是那简单的一刺，却来不及反应，这枪太快了，只见来人手臂一伸，刹那间，枪头已到了江早的胸前，好在江早知道自己功夫不济，事先在胸前垫了块钢板，但枪头还是直接穿过钢板，刺入江早的胸膛，随手一抽，献血蹭的喷出。
此时，江晚看到哥哥流血，大怒，直奔曲小哥而来，曲小哥也不恋战，喊了一嗓子，“退”
曲小哥和白玉堂转身离去，江晚还想追赶，但已流血的江早急忙喊住，“弟，别追，咱俩不是对手。”
说完，把胸前的钢板抽出，缓缓的倒下。
江晚急忙抱起哥哥，回地下水道复命。
此时的李家病坊还是一片漆黑，李晓峰坐在内堂里，等待着审讯的消息。
“报！”燕小哥门口喊道，
“进来吧。”李晓峰回应，
“有什么消息吗？审讯结果呢？”
燕小哥双手一拱回答说：“禀少主，这批人确实来自地下，但只知道来监视咱们，估计那个侏儒和那个大个，也不清楚，都是听从白眼狼的命令。”
李晓峰沉思了一会，又问道：“你们有什么主意吗？”
“禀少主，那两个人实力不容小觑，好在曲小哥及时赶到，要不白玉堂兄弟都不太好逃离，得到的信息是这二人在地下水道中实力也就中等，但那个侏儒心思比较谨慎，才能派出了执行任务，如果真的是地下水道与官方那边勾结，下次再来，以我们的实力除了把各地的兄弟都叫来才能抵御，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很难抵挡。主意还是需要你拿。而且，这次对付有强弩，这个东西很犯忌讳，没有官府的授权很难拿出手。”
李晓峰挥挥手，燕小哥就转身离去。
李晓峰心里很是嘀咕，怎么处理这件事，打，还打不得，如果事情在都城真的闹大了，官府出面，根本就没法收场，走，好不容易在都城站稳脚跟，而且内心深处还是想看一下自己的父母。
这次要离开这个落脚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
但不能犹豫下去，实力不济就得忍，别看苏姑娘和孔家关系很好，小事情孔家肯定会出面，但事闹大了，孔家要是帮自己那才是开玩笑，不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才怪呢。
打定主意了，万事小心，安全第一，撤离都城。
还是实力不够啊，李晓峰心想，要是真的能召唤出几个中华五千年牛一点的英雄好汉来，别说一个白眼狼，就皇宫我也敢闯一闯。不过这也就是意淫罢了，就算李晓峰有完全的把握，也绝对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打定主意了，就别犹豫，但白眼狼几个人就给自己这一年来的努力化为乌有，肯定不甘心，反正李晓峰也会让地下水道这些人恶心恶心。
丑时，白日里熙熙攘攘的李家病坊，现在已是一片寂静。
此刻平康坊灯火通明，而距离不远处的李家病坊所处的位置则是亥时宵禁，街上一片漆黑，只是偶尔几家店铺挂着灯笼，伴着月光隐隐约约在照着路面。
李家病坊隔壁的院子原来是个铁匠铺，前几日换了住家，新来的谁也不认识，白日里基本见不到人，也不营业，只是在日出之前有几个人送来饭菜，明眼人都看出来事情略有蹊跷。
但都城这地界，除了接触过几年十几年的老街坊，人与人之间则是冷漠至极，见面点头、问好，但绝对不会深交。
都城的水太深，就算是官宦人家，也时不时的换个主人。
午门外的地面上血腥味道即使是天天清洗，还是隐约能闻到一股味道。
夜很深，几个黑衣人士待在铁匠铺，灯也不点，坐在户外，顺着月光默默的吃饭，没有一丝话语，过一会换几个人，换来的人也不顾菜的凉与热，都在大口吃着，迅速的吃饱，吃完再换，也不知道到底是几波人。
铁匠铺的里屋，窗户紧紧关着，里面两个人呆呆的坐着，偶尔有一丝月光透过窗户上的韧皮纸照在两个人脸上。这两个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从来没有见过太阳一样的惨白。
“弟，太阳和月亮真的很漂亮，要不是这次的任务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好看，空气也好闻，一点不湿漉漉的，我身上的衣服居然是干的。”
其中一个身高也就三四尺的儿童操着粗糙的声音说着话，
“呵呵，呵呵，呵呵，哥，吃肉。。。”
另一个身高起码有九尺，脸上布满疤痕的光头男子喃喃的拿起一个人头递给了自己的哥哥。
“就知道吃，这次任务要完成好，我再也不想回下水道了，反正和你说你也不明白。你吃你自己的吧。”
说完溺爱的要摸弟弟的头。
不过哥哥个子太矮，但弟弟也习惯了，跪在地上，让哥哥抚摸着自己的头。
这哥俩一般没人认识，但在地下水道却是大有名气。
哥哥叫江早，侏儒，弟弟江晚，智力宛如七八岁儿童。
哥俩都快三十了，别看区别较大，却是双胞胎。
母亲出生在地下，每天就是躺在床上，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来换取食物，父亲则没人知道是谁，哥俩六七岁母亲就因脏病去世，这俩也不例外，一身脏病，但天赋异禀，只会传染不会致命。
从小吃人、狗、鼠等浮尸长大，十三岁被白眼狼领养，在地下水道赫赫有名，尤其是弟弟，好吃人肉。地下的人听到弟弟那每句话先开头的说出的“呵呵，呵呵，呵呵”就不寒而栗。
哥俩一直生活在地下，一直替白眼狼钱柜卖命，这次领的任务就是监视李家病坊，看能不能抓两个人来探探消息，但李家病坊守备森严，没有漏出一丝破绽。
白眼狼也知道，守备司能把这事交给自己也是个试探，但守备司都不愿意以官方身份出面，事情肯定有些蹊跷。
要不就是李家病坊在官府那里有关系，要不就是实力不弱。那种可能钱柜都得小心，他一心洗白，地下水道的生活与地上的区别远远大于天庭和地狱。
所幸派出这哥俩，别看弟弟是个白痴，但哥哥从七八岁带着天生神力的弟弟能在地下水道独自生存六七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李家病坊后院大厅，
林教头、武二哥、曲哥众人围坐在李晓峰身边，听候指令，
李晓峰盘算了许久，说道：“展护卫，此事因你而起，再者说你轻功不俗，这次你去一趟，地下水道之人心思诡异与常人不同，万事小心。”
转过头去，又对一长相华美，英姿不凡的白衣少年说，“白玉堂，这次也得辛苦你一下，不过切记，虽说你与展护卫素有怨仇，但此时非同小可，你们二人要同心协力。”
展护卫，锦毛鼠二人互相看了看，勉强点点头。
接着，李晓峰又说道：“曲哥，你战场搏杀之技在咱们这些人里首屈一指，但偷袭这事你并不擅长，你与燕小哥作为后防，如果展护卫二人出现差错，需你们二人作为掩护。”
曲阿小将并没说话，只是与燕小哥对视一下，双手一拱，点头应是。
李晓峰继续布置道，“时迁，黄师傅，你们二人紧盯东西二市必经之处，如有大规模人员调动，迅速回来通知武二哥，紧急撤离。”
尖嘴猴腮的时迁，仪表堂堂的黄师傅也是没有丝毫话语，点头应是，个子奔往自己所需驻扎的位置。
等到后半夜，展护卫与锦毛鼠换上夜行衣，各自施展轻功，直奔铁匠铺而去。
二人“嗖”的飞上院墙，紧紧趴在墙垛边，仔细倾听，锦毛鼠白玉堂隐约听到不远处有狗吠之声，扔下几个藏着蒙汗药的肉包子。
没一会，几条凶猛的猎狗就闻着味道赶来，抵挡不住肉包子的诱惑，几口就吞下了，瞬时倒地不起。
白玉堂稍带得意的看了看展护卫，二人飞身进院。
里屋，刚刚躺下的弟弟江晚猛地坐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哥，狗不叫了，进来人了。”
江早也是嘿嘿的一笑，“门口一帮废物。走，看看是那路的神仙。”
此时的展护卫和白玉堂刚抓了个黑衣人，正准备撤退却被江早、江晚二人正好堵在墙边，此时白玉堂倒是简单直接说了一句，“你先带人走。”
展昭也知道自己上次被人看到过面目，也是毫不犹豫，带着俘虏的黑衣人，飞身而走。
江晚低身捡起一块百十余斤的大石头，大嗬一声，只见大石头直直的向飞身欲走的展昭扔去，但展昭毫不在意，就当没看见一样，刹那时，白玉堂抽出钢刀，刀尖直接挑飞石块，挑飞巨石后也是被石块的冲击力冲击的打了个趔趄。
不过白玉堂也不是良善之辈，身形一稳，便奔向江早、江晚二人。三人战成一团。
石块直撞墙上，“轰”的一声，将墙上撞出个大洞，此时的李家病坊，待命的曲阿小将动静，急冲冲的从另一方向冲入铁匠铺，而燕小哥早已在接应地点接到了展护卫。
这时，见白玉堂刀锋冷冽，猛地向江晚砍去，而江晚凭着一身神力外加后天学来的一身横练功夫，见到刀锋向自己头顶砍来，只是将右手一横，挡住头颅，只听见“叮”的声音，不过他也是太过小觑白玉堂的一身武功，钢刀入骨三分，鲜血直流，也就是江晚横练功夫修习颇深，换了别人早就将胳膊一刀砍掉了。
见弟弟受伤，江早则双目泛红，下手也是阴狠，只见江早压根没有武者风范，两只小手各拿一把匕首，匕首上泛着蓝色光芒，一看就是涂了毒药，直接攻向白玉堂的下三路。
白玉堂纵身一跃，跳离地面，而此时的江晚更是毒辣，也毫不在乎流血的胳膊，一记泰山压顶，双臂带着寒风，自上而下向白玉堂的头顶砸去。下有匕首，上有巨臂，俨然无所逃避，但白玉堂不慌不忙，腰身一转，双脚蹬踏在江晚的腰间，借着力，顺势向后方飞去。
动静太大了，三人交手之时，众多地下而来的黑衣人已来到交手之地，不但如此，几十条猎狗也飞奔而来，白玉堂马上就被众人围困，逃脱不得，更有甚者，众多黑衣人手持弓弩，已向白玉堂射来。
就在危急时刻，曲哥赶来，只见双手挥舞长枪，不停拨打，几十枚强弩射出的弩箭便被击落，直接冲入猎狗群中，左刺右打，瞬时，几十条猎狗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此时，曲哥，枪头一转，奔向白玉堂三人交手之处，也不言语，一枪刺向地面上的江早。
江湖中争斗，大部分使用的刀、剑等武器，江早也争斗过多年，见识过很多奇形怪状的奇门兵器，但很少遇到过，江湖打斗，用七尺长枪，偶尔有这么一两个，也全是军中退下来的。
但江早也是早有防备，但没想到的是，就是那简单的一刺，却来不及反应，这枪太快了，只见来人手臂一伸，刹那间，枪头已到了江早的胸前，好在江早知道自己功夫不济，事先在胸前垫了块钢板，但枪头还是直接穿过钢板，刺入江早的胸膛，随手一抽，献血蹭的喷出。
此时，江晚看到哥哥流血，大怒，直奔曲小哥而来，曲小哥也不恋战，喊了一嗓子，“退”
曲小哥和白玉堂转身离去，江晚还想追赶，但已流血的江早急忙喊住，“弟，别追，咱俩不是对手。”
说完，把胸前的钢板抽出，缓缓的倒下。
江晚急忙抱起哥哥，回地下水道复命。
此时的李家病坊还是一片漆黑，李晓峰坐在内堂里，等待着审讯的消息。
“报！”燕小哥门口喊道，
“进来吧。”李晓峰回应，
“有什么消息吗？审讯结果呢？”
燕小哥双手一拱回答说：“禀少主，这批人确实来自地下，但只知道来监视咱们，估计那个侏儒和那个大个，也不清楚，都是听从白眼狼的命令。”
李晓峰沉思了一会，又问道：“你们有什么主意吗？”
“禀少主，那两个人实力不容小觑，好在曲小哥及时赶到，要不白玉堂兄弟都不太好逃离，得到的信息是这二人在地下水道中实力也就中等，但那个侏儒心思比较谨慎，才能派出了执行任务，如果真的是地下水道与官方那边勾结，下次再来，以我们的实力除了把各地的兄弟都叫来才能抵御，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很难抵挡。主意还是需要你拿。而且，这次对付有强弩，这个东西很犯忌讳，没有官府的授权很难拿出手。”
李晓峰挥挥手，燕小哥就转身离去。
李晓峰心里很是嘀咕，怎么处理这件事，打，还打不得，如果事情在都城真的闹大了，官府出面，根本就没法收场，走，好不容易在都城站稳脚跟，而且内心深处还是想看一下自己的父母。
这次要离开这个落脚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
但不能犹豫下去，实力不济就得忍，别看苏姑娘和孔家关系很好，小事情孔家肯定会出面，但事闹大了，孔家要是帮自己那才是开玩笑，不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才怪呢。
打定主意了，万事小心，安全第一，撤离都城。
还是实力不够啊，李晓峰心想，要是真的能召唤出几个中华五千年牛一点的英雄好汉来，别说一个白眼狼，就皇宫我也敢闯一闯。不过这也就是意淫罢了，就算李晓峰有完全的把握，也绝对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打定主意了，就别犹豫，但白眼狼几个人就给自己这一年来的努力化为乌有，肯定不甘心，反正李晓峰也会让地下水道这些人恶心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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